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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春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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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走冬来,冬去春临,威帝二十九年初,这一年的春猎比往年要更加隆重与热闹。威帝生辰恰在初春,本是该大加庆贺的,但威帝在位多年,除了几次大张旗鼓的操办,几乎都简便一划而过。

    近年威帝不断放权,任由着三党皇子势力不断相争,人们在暗地里相传,威帝龙体不适,怕是有重疾缠身。十四年内,后宫除了皇后再出一位公主明心,其他嫔妃竟再无所出。

    虽然威帝将更多的大权交给了东宫,但临亲王母族根深,一时两党势力不分上下,皆想权入兵部固军,但兵部最后为四皇子皇甫华凡意外而得,华凡又曾经为欧阳丞相门生,朝中支持者也不少,因此平衡成三党对峙。

    威帝罢早朝c中途退朝的情况越来越多,其实状不免让百官人心浮动,党争激烈。

    而今年春猎,威帝四十四岁寿辰,突然加旨大办,皇甫家几乎全倾而往,其况空前。

    萧然在问起时,平冶微叹:“父皇这是想让谣言不攻而破,证明他依然盛年康健。”

    闻听此,泽年不禁一惊:“陛下当真如传闻所说?”

    “我亦不知具体情况,太医院口风极紧,打探不出什么,只是父皇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平冶语气担忧。

    “那在这个关头,春猎的侍卫把守可要多多注意了。”

    平冶点头:“四皇兄素来稳妥,想来可以安心的。宫中禁军高统领又全权向父皇负责,此次春猎,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话风一转,他又看向泽年,“当然,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提防心要多些。”

    三人商量完,泽年与萧然离开东宫,平冶转去了偏殿,看侧室杜氏所出的小儿子。

    一路上,萧然见泽年不语,面上貌似沉静,一双眼睛却是虚的,不由问道:“你在担心你父亲?”

    泽年一楞,半晌淡笑:“我还是习惯称呼他为皇帝陛下。”他看向萧然,见他眸中有探寻之色,扬了唇角:“说起来,我还从未给你说过我的家人,你有没有兴致听?”

    “那是当然,你说。”

    他弯了眉毛而笑,怅然掩饰得极好:“我母亲身份低微,小的时候,我跟着她住在冷宫中,还有一位嬷嬷照顾我们母子。我母亲她姿容倾城,但从来不施粉黛,总是粗衣尘面。她满腹的诗书,我大半的字都是她手把手教的。不是我吹捧,她的学识不比国子监的夫子差。”他眸中渐温暖,“她从来不说自己出身,倒是嬷嬷偷偷告诉过我,母亲本出于书香世家,受罪臣牵连,满族充为官奴,沦为贱籍。因此她永远不可能被封到一个好位分,得到一个好封号。可小的时候,我没想过这些,与母亲还有奶奶待在冷宫的日子,是我此生最无虑,最欢乐的日子。”

    泽年拉过萧然的左手,转着他手指上的指环:“这个是母亲给我的传家宝,我本来要给软玉温香的好媳妇的,偏生到了你这又硬又臭的梆子手里。”

    萧然道:“那也是能让你在床榻上欲仙欲死的”

    泽年捂住了他的口,眼睛嗔怒羞愤交加,萧然眼中则满是顽劣的得意与笑意。

    他松手咳了一声,继续说:“至于陛下么,他的丰功伟绩,我听过不少。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出色帝王,不是个平易近人的慈爱父亲。迄今为止,我单独见他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谈不上什么父子情,大约只有君臣之礼。可是你看,他身体不好,却连妻儿都要严严瞒着,只有一群御医和宫人伺候,没几个嘘寒问暖的,我突然有些可怜起他来。”他又叹,“我这人么,而今是得过且过。能保命,护住珍重之人,也就没有别的妄想贪图了。”

    萧然笑着,无言握住他的手。

    待走到住所处,萧然问他:“那你怎不问问我的家人?”

    泽年脑海中浮现如月朦胧难懂的和煦温雅之人,眸中神色变幻。有太多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且萧然未必也真了解那人的一切。

    “再说吧。”他抚过他衣服上那只朱雀,“以后总有机会的,我不禁要问个透底,还想见见你那些家人呢。”

    说罢他回了屋中,独萧然站在门口,心神俱震。

    他的意思是想在助太子称帝后,随他去晋国吗?

    他浑浑噩噩回了房中,想起从前他拿各种各样的晋国史册来问,竟然未想过他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一时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努力驱逐软弱之情,兀自要强。

    不管今后将会如何,他都想先蒙蔽着自己,只看此刻。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亲吻他,也就够了。

    今后再说吧。

    十六天后,一众皇室宗亲打马驱车,搭弓载箭,浩浩荡荡地前往白涌山的皇家猎场。

    白涌山在庆都六十里外,本是一道护卫都城的屏障,但大庆数百年来无战事纷扰,曾经雄伟的白涌关隘逐渐被弱化防御功能,整座山被开辟成景点,后来被皇室圈为皇家猎场。

    往年春猎不过走个形式,萧然参与过,全当是个过场。这一次全盛操办,他也有所期待。到了白涌山下,只见营帐环绕如云,华盖连片,来往皆是华衣贵族,香粉贵妇,连系在营外的马儿搭的也是宝鞍银辔,吃的是精草细料,秀而不壮。

    萧然见此不免失望,这大庆就像一位涂脂抹粉的贵妇,爱那软戏香书,已是拿不起刀,拉不开弓了。

    这般想着,他又有些庆幸。

    皇子营帐在内围,萧然与诸路旁系宗族在外围,而作为异性王端睿王的第二子陶策也在外围,且正在萧然的一旁。安顿好了后,陶策便到他帐内聊天。一个是刑部侍郎,一个是大理寺少卿,也是常来往同共事的同僚,聊起天来,也是颇意趣相投。

    话语之外,萧然又八卦起来:“陶大人还未娶妻成家吗?”

    陶策无奈:“怎么世子也问这个?”

    “自然是看陶大人一表人才,仕途光明,却无半个红颜知己,替大人惋惜呢。”

    一只束着皇家金纹护腕的手撩开帐子,钻进一个柳衣乌靴的俊美公子,衔着笑意接了陶策的话。

    陶策听了吃瘪:“六殿下莫要取笑我。”说着,他微抬了眼,悄悄觑着他。来人撩了衣摆便坐在萧然身边:“不然是什么缘由,让堂堂端睿王之子c大理寺少卿至今仍守身如玉呢?”

    萧世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附和:“就是。”

    陶策被这两人瞧得没辙,摆了摆手,仔细说了缘由:“我生来体弱,常年药碗随身的,就怕哪个好姑娘入了我门,为我所累,折了福还受了苦。何况我兄长已有妻儿,将来王府有兄长继承,不必我去延续香火,便抱定了主意,决定此生不娶。只愿将残身奉于社稷,还众民公正世道,便不虚度了。”

    泽年听完肃然起敬:“好一个心系苍生,高山仰止的大理寺少卿。”说着还向他行礼,低声道:“太子殿下将来有陶大人辅佐,当真有幸。大庆有大人如此,更是清明有望了。海清河晏,若我一己力弱,只求大人切守国柱,辅上正下。”

    陶策还揖,苍白脸色,而字句铿锵:“自当万死不辞。”

    萧然指尖抚过茶杯杯身,执起而对,以茶代酒:“愿为奉陪。”

    陶策待到天晚便离去,帐中余他二人。

    泽年一手支在简易的木桌上,歪着头,含着笑看着萧然:“听萧世子的话,是愿涉入这漩涡中,站于东宫么?”

    萧然叹了口气:“养兵千日,我好歹也算你的将吧?”

    泽年却变了脸色,直了脊背:“你以为,我同你好,是为这个?”

    萧然倒了茶给他,并不回答。泽年看了他片刻,起身便走。

    还未踏出几步,便被身后人牢牢抱住了。

    “松开。”

    “我不。”

    泽年只觉胸腔气闷,使劲去掰开身前的手,那手却伸进了他衣服里,近在耳后的声音含了乞求:“别走。”

    “我只怕,哪一日我对你没用了,你便不要我了。”

    泽年心一颤,握住他的手无奈道:“你怎么会如此想?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才好?”

    萧然将他转过来,搂着便往落榻去:“陪我就好。”

    泽年急了:“这是在外面,你”还没说完却叫他堵住了嘴,厮磨完萧然声音微沙:“外面守着的,没有人敢来打扰。”

    泽年腰软,犹在拉回理智:“我得去太子那商量明日的事”萧然将人推在榻上,右手绕到他后腰,熟稔地一把解开他的腰带:“过后再去,今夜留给我。”

    铺天盖地的亲吻中,泽年脑袋缺氧,眼前发黑。萧然有些急切地掐着他的腰,像在寻求什么慰藉与安抚一样,他实在不愿c也没法推开他。

    痛觉袭来时,萧然将手伸到他唇边,他张口咬了,堵住痛呼与深吟。

    魂颠魄乱中,他恍惚感觉到他俯下亲吻他的泪水,轻不可闻地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离开我。”

    哪怕是仇恨,憎恶,怎样都好。

    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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