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六、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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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阁内
褚榷听着楼下的动静，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楼下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转头对褚妄道，“小子，你就算不喜这位姑娘，我们也不得清净了。”
褚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戴上白玉面具。
玄邪虽然无甚心机，但自小在深宫中长大，虽不喜腌臜手段，却也是个清楚明了的。他虽不得老皇帝看好，也因这不得看好，他才不至于卷入皇权更替，子嗣争斗的浑水中。他虽好玩乐，却从来都知道有个度的，老皇帝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如今观他这般光景，若是抖露了身份，被有心人利用，朝中那些老学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老皇帝为了皇家威仪指不定将他怎样呢！他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
思及此，玄邪一个大跨步来到褚妄身前，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嘶啦”声一个转身躲在了褚妄身后。
褚妄面色动了动并未说话，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那大汉此时已跳上窗台，瞥见那片飘摇的绯红裙角只觉甚是刺眼，一掌挥去将裙角撕成碎片也顺道毁去了半个窗台。骂骂咧咧地道，“哪个缩头乌龟敢抢不敢现身！给大爷我滚出来！”。
褚榷摇着折扇嗤笑，“好大的脾气！”。
褚妄摇头道，“我见这位姑娘并不愿意，还望这位兄台不要强人所难。”。
那大汉鄙夷地瞄了褚妄一眼，“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还配和我说话？看你这轻飘飘的身子倒是比那美人还柔弱！”他看褚妄秀竹一般长身玉立，忽而想到了什么，笑得猥琐肆意，“你要是不愿意将那美人让给我，不如你就用自己替了她，我倒是还没尝过娈童的滋味！哈哈哈哈！”
褚榷眯了眯眼，握着折扇的手一紧，刚要发作。
褚妄对褚榷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媚娘在外面道，“两位客官，我等现在可方便进去？”。
褚妄淡淡道，“可。”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推开，媚娘领着一众小厮进了门。
媚娘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子，歉意道，“今日是媚娘疏忽，搅了两位客官吃酒的兴致，惹了两位客官不快，还望海涵！”。许是天生的媚态，便是规矩中也带了丝妖娆的味道。
褚榷冷笑，一把折扇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掌，“我许久不回京，甫一进京来凑这般热闹倒是错了，我却不知在这京中竟有这般乱吠的狗！”
媚娘挑了挑秀眉，掩唇吃吃地笑，“这位客官可真会逗笑，不过话说回来可不是么，都是媚娘一时疏忽放了不该进的东西进来。”末句因笑得颤了身子而有些模糊，除了离媚娘稍近的褚榷与褚妄，其余人只能听清一串悦耳的娇软笑声。
那大汉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见媚娘撇眼看着他笑，心下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话，不由大怒，但见他们人多势众又生生压制了下去。只大声道，“你那告示上写的清楚！这美人谁抢到就算谁的！现在仗着人多是不是说话不算话了！”
媚娘抚了抚发间的簪花，收敛了些笑意道，“我那告示上是写得清楚，自然说话算话。”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位客官怕是未看清楚 ，只有这届花仙会前三甲众位可以争上一争。况且如今前三甲并未评出，就算评出，若是哪方不喜，却是可以拿出三千金拒绝的。”
那大汉心知理亏但仍是不服，梗着脖子道，“那总归是要赔我三千金吧！”
不等媚娘开口，褚妄已淡笑道，“可是我刚刚看这位兄台连这位姑娘一片衣角也未碰到，是算不上抢到手的吧？”复又转头对媚娘笑得人畜无害，“这般看来，这位兄台是不占一分理的了。”
媚娘掩唇，笑意不达眼底，“的确如此，簪钿阁有簪钿阁的规矩，我媚娘虽是个好说话的主，但有些规矩不可废，尤其是故意在我这里闹事的人！簪钿阁绝不姑息！”转首对二人不卑不亢地笑到，“两位客官放心，簪钿阁定会给两位客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褚妄微微颔首。
那大汉却实在是个无脑的，仍不死心，“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能将我如何！你们这几个软脚虾大爷我还不放在眼里！”他观这两个公子一个年岁太小一个书生文弱，那几个小厮虽有些三脚猫功夫定然也是不及他的，再不论他自诩轻身功夫一流，实在不行脚底抹油就好，他李大刀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冲这美色和金钱而来，还怕了这几个小喽啰不成？想着想着，不由腰杆都硬了起来。
可有些人身居一方时不知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也难怪他一入京就凑了这般热闹，挑了这等事，不知天高地厚地要生生把自己给搭进去。
一直未说话的玄邪皱了皱眉头，事情只会越拖越大，得赶紧解决才行，便扯了衣袖遮了半张脸，回身掐着嗓子娇滴滴地对媚娘道，“这人好生无赖！若不是我学了些防身功夫又承蒙这两位公子相助，指不定被他怎么欺负呢！媚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赶快将他赶出去！”说着暗中递了个眼神出去，那模样却摆的十足委屈羞愤。
媚娘心下了然，以香帕拭泪，面上极心疼地道，“哎呦～天可怜见得，可心疼死我了！逐月姑娘莫怕！媚娘在呢，定不让你平白受了欺负！”说着对后面摆了一摆手，笑得疏离客气，“这位客官，我簪钿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你先赔了这桌椅板凳与酒水茶盏的钱，然后移贵步去别处。如若不然”
那大汉一听到赔钱，眼珠子都瞪直了，“什么赔钱？你做梦！”
媚娘冷笑，“我这簪钿阁里一应物事儿都是上等的好东西，便就是大堂的桌椅板凳都是黄花梨的，这雅间窗台嘛也是上好的紫檀木，更不消说顶好的酒水茶盏了，来的人谁不夸上一句我这闻香下马的佳酿？”秀眉一挑又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日砸了我的场子，差点坏了我的招牌，这些我还都未与你追究，赔偿些银子也就罢了，你若是不应，我簪钿阁也不是个吃素的！”
那大汉脸色变了变几番，忽一咬牙，“那也得看你们够不够本事！”说着便突然向褚妄袭去。
褚榷一惊，本能地想出手制止，随即想到什么，便把玩着折扇看热闹。心想这榆木脑子的蠢汉倒是会捡软柿子捏，只怕碰上的是块硬石头。
褚妄在那大汉未动手时就已察觉，本想躲开，却想起身后还躲着个姑娘，心下无奈，暗道一声“失礼了！”一转身将玄邪半拥入怀转了一转移至一旁，躲过了大汉突袭的一招。
玄邪不知是被那一身极好闻的青竹气息熏得有些飘飘然，还是受不住那一阵天旋地转，只听耳边传来打斗声，面上还是一片怔愣。
褚榷看得兴致勃勃，心下暗叹，这书呆子武艺倒是丝毫未落下。
褚妄怕伤及旁人，一瞬间就已迎了上去，那大汉早在身上藏了一把大刀，此时正舞得虎虎生风。媚娘想让小厮上前帮忙，奈何屋子太小施展不开，轻易不得近身。
褚妄衣袖翩飞，虽是躲闪之态，偏偏隽秀如风，行云流水般无丝毫狼狈之色。
媚娘看呆了眼，她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只观身形就叫人念念不忘的，心下不由想着是不是要和主子提议开个小倌馆
褚榷手打着折扇连连点头，“你小子武艺比三年前愈发精进了。”
玄邪这时也回了神，便看到少年此番缭乱俊逸的身法，不由又呆了呆，好漂亮的身手！
褚妄在打斗中也是耳清目明，不由失笑，“小叔有空在这说风凉话，还是帮我一帮吧。”
褚榷愣了下，转而笑道，“我竟是忘了你是不喜旁人近身的。”说着随手将手中的折扇打了出去，“诺，我身上未带其他物什儿，你且将就用着。”
那大汉此时额头已泌了许多汗珠，他起初小看这年岁小的公子，瞧着瘦瘦弱弱想着定然能一击得手，挟持了这富家公子逃跑，所以只使了八分力道。可一击不中，他以为是那小子运气好，几招过后，连对方一片衣角都碰不着，不由慌了神。力道使了个十成十，那小公子却仍是轻松，还能与旁人谈笑闲话，不由又怕又怒，手下招法也愈是狠辣，刀光晃得人眼花。
褚妄伸手接过那把折扇，不由气笑，小叔出手一击就能打退这大汉，却偏偏揪着他不喜旁人近身的毛病看他笑话，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人还未看清什么动作，只见那少年皓白手腕一转，折扇轻拂过大汉胸口，那大汉动作就堪堪停在了那里，脸上模样狠色未退惊怕之色初现，甚是搞笑。
褚榷看得满意，“快将他丢下去，凭地扰了我吃酒的兴致。”
褚妄从善如流地用折扇一敲大汉胸口，那大汉就兀地飞出了窗子，须臾，楼下便传来一阵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之声。
玄邪耐不住好奇快几步探头向外看去，见那大汉摔倒模样滑稽，心中恶气也一扫而光，不由低声笑了笑。楼下正巧大多人抬眼向上观看，看见玄邪便口中低呼，“看！是逐月仙子！”玄邪一惊，连忙探回身，楼下又是一片嘈杂。
媚娘在惊异之中回神，使了个眼神吩咐人下去善后，接着抚掌笑道，“公子好俊的身手！今日多亏两位公子相助，不然我这簪钿阁要少不得清净了！”
褚榷浅笑不语，褚妄神色淡淡无所动。
媚娘眼珠子一转娇笑道，“今日是媚娘疏忽，扰了二位公子清净。便就由媚娘做东，还请两位公子赏脸随媚娘换一间上房。”
褚榷来了兴致，“可有美人儿？”
媚娘掩着香帕吃吃地笑，“我这簪钿阁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转首对身后的小厮道，“等春诗c夏情c秋画c冬意表演完，就让她们姐妹几个来好好侍奉两位公子。”若是宋逸c柳轻羽在此，定要叹上一句，能让簪钿阁的四绝齐聚一堂可不是有钱有权就行的，就是他们也只有幸得见一回。
那小厮颔首，退了下去。
褚榷捻着小胡子，一扫先前不快，示意媚娘头前带路。
褚妄无奈地看了褚榷一眼。
媚娘却迟疑了一瞬，“逐月姑娘，您如今想去哪？我好为您安排。”
玄邪眨了眨眼，以衣袖掩面，轻声细语道，“今日若不是得两位公子相助，奴家恐怕早已受了欺凌。先前不知竟有这般无理之人，这菊花仙子之名奴不争也罢！媚娘对外便称奴已被人夺了去吧。”转首对褚妄两人福了一福身子，“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了，如若不介意能否让奴跟随二位公子等这花仙会结束？”
媚娘见此，虽有惊异，随即想到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只能依着配合，便笑道，“两位公子，逐月姑娘是个娇弱的，再受不住禁吓了，您二人好事做到底，不如就让逐月姑娘跟在一旁侍候吧。”
褚妄面露迟疑，不妥二字还未出口，褚榷却挑了挑眉，“这倒也不是不可”
玄邪不由竖起耳朵。
褚榷伸手夺过褚妄手中的折扇，在褚妄毫不掩饰的白眼下风流地摇了摇，“不知逐月姑娘除了舞技出众，可还会抚琴唱曲儿？”
玄邪嘴角笑容僵了僵，看来对方是一点不客气打定主意要他卖艺作陪了，磨了磨牙道，“自然是会些的。”
褚榷点点头，“有美作陪自然是极好，我们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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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榷听着楼下的动静，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楼下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转头对褚妄道，“小子，你就算不喜这位姑娘，我们也不得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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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邪虽然无甚心机，但自小在深宫中长大，虽不喜腌臜手段，却也是个清楚明了的。他虽不得老皇帝看好，也因这不得看好，他才不至于卷入皇权更替，子嗣争斗的浑水中。他虽好玩乐，却从来都知道有个度的，老皇帝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如今观他这般光景，若是抖露了身份，被有心人利用，朝中那些老学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老皇帝为了皇家威仪指不定将他怎样呢！他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
思及此，玄邪一个大跨步来到褚妄身前，伴随着一声清晰的“嘶啦”声一个转身躲在了褚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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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此时已跳上窗台，瞥见那片飘摇的绯红裙角只觉甚是刺眼，一掌挥去将裙角撕成碎片也顺道毁去了半个窗台。骂骂咧咧地道，“哪个缩头乌龟敢抢不敢现身！给大爷我滚出来！”。
褚榷摇着折扇嗤笑，“好大的脾气！”。
褚妄摇头道，“我见这位姑娘并不愿意，还望这位兄台不要强人所难。”。
那大汉鄙夷地瞄了褚妄一眼，“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还配和我说话？看你这轻飘飘的身子倒是比那美人还柔弱！”他看褚妄秀竹一般长身玉立，忽而想到了什么，笑得猥琐肆意，“你要是不愿意将那美人让给我，不如你就用自己替了她，我倒是还没尝过娈童的滋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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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子，歉意道，“今日是媚娘疏忽，搅了两位客官吃酒的兴致，惹了两位客官不快，还望海涵！”。许是天生的媚态，便是规矩中也带了丝妖娆的味道。
褚榷冷笑，一把折扇漫不经心地敲着手掌，“我许久不回京，甫一进京来凑这般热闹倒是错了，我却不知在这京中竟有这般乱吠的狗！”
媚娘挑了挑秀眉，掩唇吃吃地笑，“这位客官可真会逗笑，不过话说回来可不是么，都是媚娘一时疏忽放了不该进的东西进来。”末句因笑得颤了身子而有些模糊，除了离媚娘稍近的褚榷与褚妄，其余人只能听清一串悦耳的娇软笑声。
那大汉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见媚娘撇眼看着他笑，心下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话，不由大怒，但见他们人多势众又生生压制了下去。只大声道，“你那告示上写的清楚！这美人谁抢到就算谁的！现在仗着人多是不是说话不算话了！”
媚娘抚了抚发间的簪花，收敛了些笑意道，“我那告示上是写得清楚，自然说话算话。”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位客官怕是未看清楚 ，只有这届花仙会前三甲众位可以争上一争。况且如今前三甲并未评出，就算评出，若是哪方不喜，却是可以拿出三千金拒绝的。”
那大汉心知理亏但仍是不服，梗着脖子道，“那总归是要赔我三千金吧！”
不等媚娘开口，褚妄已淡笑道，“可是我刚刚看这位兄台连这位姑娘一片衣角也未碰到，是算不上抢到手的吧？”复又转头对媚娘笑得人畜无害，“这般看来，这位兄台是不占一分理的了。”
媚娘掩唇，笑意不达眼底，“的确如此，簪钿阁有簪钿阁的规矩，我媚娘虽是个好说话的主，但有些规矩不可废，尤其是故意在我这里闹事的人！簪钿阁绝不姑息！”转首对二人不卑不亢地笑到，“两位客官放心，簪钿阁定会给两位客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褚妄微微颔首。
那大汉却实在是个无脑的，仍不死心，“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能将我如何！你们这几个软脚虾大爷我还不放在眼里！”他观这两个公子一个年岁太小一个书生文弱，那几个小厮虽有些三脚猫功夫定然也是不及他的，再不论他自诩轻身功夫一流，实在不行脚底抹油就好，他李大刀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冲这美色和金钱而来，还怕了这几个小喽啰不成？想着想着，不由腰杆都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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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冷笑，“我这簪钿阁里一应物事儿都是上等的好东西，便就是大堂的桌椅板凳都是黄花梨的，这雅间窗台嘛也是上好的紫檀木，更不消说顶好的酒水茶盏了，来的人谁不夸上一句我这闻香下马的佳酿？”秀眉一挑又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日砸了我的场子，差点坏了我的招牌，这些我还都未与你追究，赔偿些银子也就罢了，你若是不应，我簪钿阁也不是个吃素的！”
那大汉脸色变了变几番，忽一咬牙，“那也得看你们够不够本事！”说着便突然向褚妄袭去。
褚榷一惊，本能地想出手制止，随即想到什么，便把玩着折扇看热闹。心想这榆木脑子的蠢汉倒是会捡软柿子捏，只怕碰上的是块硬石头。
褚妄在那大汉未动手时就已察觉，本想躲开，却想起身后还躲着个姑娘，心下无奈，暗道一声“失礼了！”一转身将玄邪半拥入怀转了一转移至一旁，躲过了大汉突袭的一招。
玄邪不知是被那一身极好闻的青竹气息熏得有些飘飘然，还是受不住那一阵天旋地转，只听耳边传来打斗声，面上还是一片怔愣。
褚榷看得兴致勃勃，心下暗叹，这书呆子武艺倒是丝毫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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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妄衣袖翩飞，虽是躲闪之态，偏偏隽秀如风，行云流水般无丝毫狼狈之色。
媚娘看呆了眼，她见过美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只观身形就叫人念念不忘的，心下不由想着是不是要和主子提议开个小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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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邪这时也回了神，便看到少年此番缭乱俊逸的身法，不由又呆了呆，好漂亮的身手！
褚妄在打斗中也是耳清目明，不由失笑，“小叔有空在这说风凉话，还是帮我一帮吧。”
褚榷愣了下，转而笑道，“我竟是忘了你是不喜旁人近身的。”说着随手将手中的折扇打了出去，“诺，我身上未带其他物什儿，你且将就用着。”
那大汉此时额头已泌了许多汗珠，他起初小看这年岁小的公子，瞧着瘦瘦弱弱想着定然能一击得手，挟持了这富家公子逃跑，所以只使了八分力道。可一击不中，他以为是那小子运气好，几招过后，连对方一片衣角都碰不着，不由慌了神。力道使了个十成十，那小公子却仍是轻松，还能与旁人谈笑闲话，不由又怕又怒，手下招法也愈是狠辣，刀光晃得人眼花。
褚妄伸手接过那把折扇，不由气笑，小叔出手一击就能打退这大汉，却偏偏揪着他不喜旁人近身的毛病看他笑话，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人还未看清什么动作，只见那少年皓白手腕一转，折扇轻拂过大汉胸口，那大汉动作就堪堪停在了那里，脸上模样狠色未退惊怕之色初现，甚是搞笑。
褚榷看得满意，“快将他丢下去，凭地扰了我吃酒的兴致。”
褚妄从善如流地用折扇一敲大汉胸口，那大汉就兀地飞出了窗子，须臾，楼下便传来一阵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之声。
玄邪耐不住好奇快几步探头向外看去，见那大汉摔倒模样滑稽，心中恶气也一扫而光，不由低声笑了笑。楼下正巧大多人抬眼向上观看，看见玄邪便口中低呼，“看！是逐月仙子！”玄邪一惊，连忙探回身，楼下又是一片嘈杂。
媚娘在惊异之中回神，使了个眼神吩咐人下去善后，接着抚掌笑道，“公子好俊的身手！今日多亏两位公子相助，不然我这簪钿阁要少不得清净了！”
褚榷浅笑不语，褚妄神色淡淡无所动。
媚娘眼珠子一转娇笑道，“今日是媚娘疏忽，扰了二位公子清净。便就由媚娘做东，还请两位公子赏脸随媚娘换一间上房。”
褚榷来了兴致，“可有美人儿？”
媚娘掩着香帕吃吃地笑，“我这簪钿阁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转首对身后的小厮道，“等春诗c夏情c秋画c冬意表演完，就让她们姐妹几个来好好侍奉两位公子。”若是宋逸c柳轻羽在此，定要叹上一句，能让簪钿阁的四绝齐聚一堂可不是有钱有权就行的，就是他们也只有幸得见一回。
那小厮颔首，退了下去。
褚榷捻着小胡子，一扫先前不快，示意媚娘头前带路。
褚妄无奈地看了褚榷一眼。
媚娘却迟疑了一瞬，“逐月姑娘，您如今想去哪？我好为您安排。”
玄邪眨了眨眼，以衣袖掩面，轻声细语道，“今日若不是得两位公子相助，奴家恐怕早已受了欺凌。先前不知竟有这般无理之人，这菊花仙子之名奴不争也罢！媚娘对外便称奴已被人夺了去吧。”转首对褚妄两人福了一福身子，“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了，如若不介意能否让奴跟随二位公子等这花仙会结束？”
媚娘见此，虽有惊异，随即想到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只能依着配合，便笑道，“两位公子，逐月姑娘是个娇弱的，再受不住禁吓了，您二人好事做到底，不如就让逐月姑娘跟在一旁侍候吧。”
褚妄面露迟疑，不妥二字还未出口，褚榷却挑了挑眉，“这倒也不是不可”
玄邪不由竖起耳朵。
褚榷伸手夺过褚妄手中的折扇，在褚妄毫不掩饰的白眼下风流地摇了摇，“不知逐月姑娘除了舞技出众，可还会抚琴唱曲儿？”
玄邪嘴角笑容僵了僵，看来对方是一点不客气打定主意要他卖艺作陪了，磨了磨牙道，“自然是会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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