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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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略过王大石他们二人不提，这边的刘洋村长却是再次向刘大海家里走去，想要和刘大海商量一下，是否能在这几日就安排村子里的人离村。
“村长，您来了。”原本正蹲在家门口摘着菜的刘大海，见着刘洋村长从远处走来，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开始将手上的东西收回到屋内。看着刘大海的举动，逐渐走过来的刘洋村长没有说任何的话。
待到刘大海收拾好，将刘洋村长请进屋子里，已是过了一会儿。
“村长，您吃了吗？”这句问好，无论在那个年代，总是会被人当做谈话或是问好的第一句。此时的刘大海也不例外，张嘴就来了一句。只是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刘洋村长在此时找自己一定是之前说的那些事情，一时间，他感觉有点尴尬。
平日里总是看着刘大海成熟稳健的样子，这种和个毛小子般的行为倒是少见，刘洋村长脸上的褶子一时间微微抚平。但没几秒，却又恢复如初了。
“之前咱们说的那件事，现在有些变化，可能要加紧速度，尽可能的在这几日就将那些孩子送出去。”此时，刘洋村长也顾不上什么隔墙有耳。不趁着现在村子外面没有成气候的匪类赶紧把村子里的人从儿童开始往外送还要等什么时候？时间紧迫，反正接下来这两天就要和村子里人通气，也就免了像之前和刘大海商量事情时候时的谨慎。
“村长，这是？”刘大海有些疑惑，这村外的土匪们还都没散去呢。若是这么早就开始往外送人，仓促之下，又能送出几个？大多数人不就都成了那送入虎口的羊？这样想着，刘大海的面色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拒绝。
“诶，今天大石和张生来找我说了一件事，昨天”刘洋村长三言两语就将昨日里张生在李复的建议下独闯土匪寨后因不敌董豹被李复救了后，李复将整个土匪寨都摧毁以及董豹被杀而他还有一个极为护短的哥哥一事和那刘大海说了。
“也就是说，咱们要趁着这几日那土匪寨被灭一事尚未传出去，赶紧将村民们送出去了。”刘大海听完村长的话便瞬间反应过来。
随即，刘大海又道：“原本还想着因着村子外边被包围，若是想找空子将孩子们送出去还需些许日子，也就没有将那些推荐信当即写完。这两天我写了些许，如今我只要再写个三四张就好。”三四张的推荐信若是写起来也没有多少功夫，当即，刘大海便回屋开始写了起来。当他把所有推荐信都拿出来的时候，也不过用了盏茶的功夫。
“村长，都在这里。”刘大海将手里的那些推荐信都递了过去，粗粗看下，那些信也得约有十五六之数。
刘洋村长拿着刘大海递过来的信，微舒了一口气。有这些信在手，等把他们的孩子送出去也就多了一份保障。当即道：“大海，多谢你了。”
刘洋村长边谢边要打个稽首，这吓得刘大海连忙搀了过去，“当不得当不得啊，村长。我刘大海也是这村子的一份子，又怎能不为村子出一份力呢？”这句话说得，让刘洋村长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二人不是什么推来阻去的黏糊性子，在这之后，刘洋村长便准备去找那车夫王富，临走前让那刘大海也准备着。带将村子里的孩童妇孺都送走了，就该轮到剩下的人了。当然，若是自有条件离开这里的就不在安排之中了。
※※※※※※※※※※※※※※※※※※※※※※※※※※※※※※※
“阿苕，明天你就和你王富叔离村吧。”晚饭时，阿苕吃的正香，却冷不听的听到了这话，这是爷爷刘洋村长说的。爷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奶奶的面色却是毫无变化，这是因为刘洋村长在白日里就已经和她说了这件事。到现在，她都已经把明天要让阿苕带走的包袱备好了。
“阿爷？”阿苕的话音里带着些许不安。她知道因着村外的土匪，村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阿爷他们还和她说过准备把他们这些孩子送走。只是当这一时刻终于来了临了，阿苕还是舍不得阿爷阿奶。她想，爷爷奶奶和她一起走就好了。
看着眼前年幼的阿苕，刘洋村长和刘李氏感到心疼和不舍，只是如果有可能，又有哪个当长辈的会把自己年幼的孩子送离自己身边？只是现实的无奈罢了。对于阿苕的不安，两人只能用不知道是否能实现的话来安慰孩子。
因着年纪大再加上心事，刘洋村长也就没什么胃口，因此他很快就结束了这顿饭。这次，他未像往常那般继续留在桌上听着家里的老伴儿和孙女说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而是对阿苕说了句饭后去找他便离开了。为着他这句话，阿苕迅速的扒着碗里的饭企图让自己更加迅速的吃完，那副狼吞虎咽的行为使得一旁的刘李氏生怕她噎到。
“阿苕，慢点吃。”刘李氏道，说着，她就要起身去厨房给阿苕盛一碗凉开水。
还没待她完全起身，阿苕就放下手中的碗，连连摆手道着：“阿奶，不用啦，我吃完啦。”并起身向刘洋村长离开的方向跑去。离开的时候，她的嘴上还有些菜汤子挂在脸上。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毛里毛躁的。”刘李氏笑着埋汰着。心里却是想着这孩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也不知道她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一天了。
另一边，阿苕顺着爷爷离开的方向在村口找到了刘洋村长。她到达的时候，刘洋村长正站在村口那个不知道为村子工作了多少年的大水车旁静静的向村外看去。
“阿爷~”阿苕叫到。
“阿苕，陪阿爷待会。”刘洋村长吧唧着手里的旱烟，沉声道。
只是还没安静一会，阿苕顺着自己的心意问道：“阿爷，你和阿奶陪我一起走，好不不好？”虽然晚饭时阿爷阿奶为了安慰她说了好多以后会在洛阳汇合的话，但是阿苕还是想再试一试。万一万一这次询问能动摇阿爷把自己先送出去的决定了呢？阿苕想，就算不能让阿爷和阿奶陪着自己一起走，那自己和阿爷阿奶在一起也可以啊。
“为何？”刘洋村长明知答案还是带着苦中作乐的心态都弄着小孙女。
“我，我舍不得阿爷和阿奶。”阿苕有些扭捏，即使还是个孩子，对于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内心也还是有些扭捏的。
“阿爷和阿奶也舍不得阿苕啊。”这是刘洋村长对阿苕那句舍不得的回答。
这回答让阿苕瞬间一喜，她开心的说：“那阿爷和阿奶和我一起好不好？就算是不走也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阿苕的眼睛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碎光。
“阿苕，你舍不得阿爷和阿奶，可是我们也舍不得你随着我们受苦啊。那些匪类不知道何时便会卷土重来，和他们想比，咱们村子就像是那和石头相碰的鸡蛋，毫无还手之力。覆巢之下无完卵，阿苕，若是你留下来发生什么事，这不是活生生的拿刀割我和你阿奶的心吗？”
“我”这话让阿苕无力反驳。阿爷曾经教过她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
“那为何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转过头，阿苕又有些激动的问道。明知道结局是什么，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走？
“阿苕，咱们村一共有多少人而你王富叔的车能做几个人？人力和马车相比那个走的快哪个走的慢？壮年和老幼那个走得快？”当刘洋村长问完后，阿苕彻底沉默了。
“阿苕，你该长大了。以后在外面凡事要多思多想，先虑而后动。大海他为你写了封天策的推荐信，若是顺利的到了洛阳的话，先上那里的门派招收弟子那里进行测试，能加入门派就加入。若是不顺利或是无法加入门派的话，记住，只要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你爹和你娘那边我就不多说了，你也都知道。而此次如果我和你阿奶能够逃过一劫，也会上洛阳那边，只要咱们一家人都活着，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遇的。”
阿苕听着刘洋村长的嘱咐，小声而又不甘的低声应了句\"嗯\"，便一直沉默。而刘洋村长也丝毫没有意见，他在孙女的陪伴下，无声的向远方眺望。
此时，借着熹微的日光向远处眺望，半山腰上的稻谷青黄交杂，随着晚风一点一点的上下摇摆，宛如在和周遭的晚归的百鸟们道着晚安。身旁的大水车依旧在吱呀吱呀的转动着，伴着湍湍流水声，就着蛙声c蝉鸣声交织出一曲充满着野趣的乐曲。
“阿苕，你看那些归鸟，无论是四季变换或是云雨变化，它们不管是飞的多远，飞得再高也总会回到那最初的地方。”刘洋村长道。
阿苕懵懂的点着头，回应着刘洋村长，只是这刘洋村长原也没想过得到她的什么回答。
随即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至村里的自/卫/队成员将村里的路灯一盏盏点亮，二人才一前一后回家。一路上，阿苕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刘洋村长，生怕她的阿爷因着路上那些凹凸不平处摔倒。
晚上，阿苕和阿爷阿奶睡在一处，度过了她在稻香村的最后一晚。
第二日，刘洋村长和刘李氏在天色还未大亮的时候便带着阿苕到了车夫王富的家。此时，王富早已喂好马匹，并将一切都准备好，只待着那些需要他送出去的孩子们的到来了。
“老富啊，此次出去，阿苕他们几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当所有此次一起离开的孩子们都集齐的时候，老村长郑重的拜托着车夫王富。
“放心吧村长，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王富一定会拼死把这些孩子们带到洛阳的。”王富拍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对着刘洋村长说道。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说着便深深的弯下了腰。
※※※※※※※※※※※※※※※※※※※※※※※※※※※※※※※
“母亲再见了”
“奶奶，小白舍不得您tat”
“阿爷阿奶再见，我等着你们~”
随着一声声告别，王富驾着马车带着孩子们远去，被留下的人们在阳光中逐渐模糊。
阿苕，你知道吗？鸟倦归巢c叶落归根，有时候所谓约定就只是几句话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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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您来了。”原本正蹲在家门口摘着菜的刘大海，见着刘洋村长从远处走来，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开始将手上的东西收回到屋内。看着刘大海的举动，逐渐走过来的刘洋村长没有说任何的话。
待到刘大海收拾好，将刘洋村长请进屋子里，已是过了一会儿。
“村长，您吃了吗？”这句问好，无论在那个年代，总是会被人当做谈话或是问好的第一句。此时的刘大海也不例外，张嘴就来了一句。只是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刘洋村长在此时找自己一定是之前说的那些事情，一时间，他感觉有点尴尬。
平日里总是看着刘大海成熟稳健的样子，这种和个毛小子般的行为倒是少见，刘洋村长脸上的褶子一时间微微抚平。但没几秒，却又恢复如初了。
“之前咱们说的那件事，现在有些变化，可能要加紧速度，尽可能的在这几日就将那些孩子送出去。”此时，刘洋村长也顾不上什么隔墙有耳。不趁着现在村子外面没有成气候的匪类赶紧把村子里的人从儿童开始往外送还要等什么时候？时间紧迫，反正接下来这两天就要和村子里人通气，也就免了像之前和刘大海商量事情时候时的谨慎。
“村长，这是？”刘大海有些疑惑，这村外的土匪们还都没散去呢。若是这么早就开始往外送人，仓促之下，又能送出几个？大多数人不就都成了那送入虎口的羊？这样想着，刘大海的面色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拒绝。
“诶，今天大石和张生来找我说了一件事，昨天”刘洋村长三言两语就将昨日里张生在李复的建议下独闯土匪寨后因不敌董豹被李复救了后，李复将整个土匪寨都摧毁以及董豹被杀而他还有一个极为护短的哥哥一事和那刘大海说了。
“也就是说，咱们要趁着这几日那土匪寨被灭一事尚未传出去，赶紧将村民们送出去了。”刘大海听完村长的话便瞬间反应过来。
随即，刘大海又道：“原本还想着因着村子外边被包围，若是想找空子将孩子们送出去还需些许日子，也就没有将那些推荐信当即写完。这两天我写了些许，如今我只要再写个三四张就好。”三四张的推荐信若是写起来也没有多少功夫，当即，刘大海便回屋开始写了起来。当他把所有推荐信都拿出来的时候，也不过用了盏茶的功夫。
“村长，都在这里。”刘大海将手里的那些推荐信都递了过去，粗粗看下，那些信也得约有十五六之数。
刘洋村长拿着刘大海递过来的信，微舒了一口气。有这些信在手，等把他们的孩子送出去也就多了一份保障。当即道：“大海，多谢你了。”
刘洋村长边谢边要打个稽首，这吓得刘大海连忙搀了过去，“当不得当不得啊，村长。我刘大海也是这村子的一份子，又怎能不为村子出一份力呢？”这句话说得，让刘洋村长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二人不是什么推来阻去的黏糊性子，在这之后，刘洋村长便准备去找那车夫王富，临走前让那刘大海也准备着。带将村子里的孩童妇孺都送走了，就该轮到剩下的人了。当然，若是自有条件离开这里的就不在安排之中了。
※※※※※※※※※※※※※※※※※※※※※※※※※※※※※※※
“阿苕，明天你就和你王富叔离村吧。”晚饭时，阿苕吃的正香，却冷不听的听到了这话，这是爷爷刘洋村长说的。爷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奶奶的面色却是毫无变化，这是因为刘洋村长在白日里就已经和她说了这件事。到现在，她都已经把明天要让阿苕带走的包袱备好了。
“阿爷？”阿苕的话音里带着些许不安。她知道因着村外的土匪，村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阿爷他们还和她说过准备把他们这些孩子送走。只是当这一时刻终于来了临了，阿苕还是舍不得阿爷阿奶。她想，爷爷奶奶和她一起走就好了。
看着眼前年幼的阿苕，刘洋村长和刘李氏感到心疼和不舍，只是如果有可能，又有哪个当长辈的会把自己年幼的孩子送离自己身边？只是现实的无奈罢了。对于阿苕的不安，两人只能用不知道是否能实现的话来安慰孩子。
因着年纪大再加上心事，刘洋村长也就没什么胃口，因此他很快就结束了这顿饭。这次，他未像往常那般继续留在桌上听着家里的老伴儿和孙女说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而是对阿苕说了句饭后去找他便离开了。为着他这句话，阿苕迅速的扒着碗里的饭企图让自己更加迅速的吃完，那副狼吞虎咽的行为使得一旁的刘李氏生怕她噎到。
“阿苕，慢点吃。”刘李氏道，说着，她就要起身去厨房给阿苕盛一碗凉开水。
还没待她完全起身，阿苕就放下手中的碗，连连摆手道着：“阿奶，不用啦，我吃完啦。”并起身向刘洋村长离开的方向跑去。离开的时候，她的嘴上还有些菜汤子挂在脸上。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毛里毛躁的。”刘李氏笑着埋汰着。心里却是想着这孩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也不知道她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那一天了。
另一边，阿苕顺着爷爷离开的方向在村口找到了刘洋村长。她到达的时候，刘洋村长正站在村口那个不知道为村子工作了多少年的大水车旁静静的向村外看去。
“阿爷~”阿苕叫到。
“阿苕，陪阿爷待会。”刘洋村长吧唧着手里的旱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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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刘洋村长明知答案还是带着苦中作乐的心态都弄着小孙女。
“我，我舍不得阿爷和阿奶。”阿苕有些扭捏，即使还是个孩子，对于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内心也还是有些扭捏的。
“阿爷和阿奶也舍不得阿苕啊。”这是刘洋村长对阿苕那句舍不得的回答。
这回答让阿苕瞬间一喜，她开心的说：“那阿爷和阿奶和我一起好不好？就算是不走也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阿苕的眼睛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碎光。
“阿苕，你舍不得阿爷和阿奶，可是我们也舍不得你随着我们受苦啊。那些匪类不知道何时便会卷土重来，和他们想比，咱们村子就像是那和石头相碰的鸡蛋，毫无还手之力。覆巢之下无完卵，阿苕，若是你留下来发生什么事，这不是活生生的拿刀割我和你阿奶的心吗？”
“我”这话让阿苕无力反驳。阿爷曾经教过她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
“那为何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转过头，阿苕又有些激动的问道。明知道结局是什么，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走？
“阿苕，咱们村一共有多少人而你王富叔的车能做几个人？人力和马车相比那个走的快哪个走的慢？壮年和老幼那个走得快？”当刘洋村长问完后，阿苕彻底沉默了。
“阿苕，你该长大了。以后在外面凡事要多思多想，先虑而后动。大海他为你写了封天策的推荐信，若是顺利的到了洛阳的话，先上那里的门派招收弟子那里进行测试，能加入门派就加入。若是不顺利或是无法加入门派的话，记住，只要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你爹和你娘那边我就不多说了，你也都知道。而此次如果我和你阿奶能够逃过一劫，也会上洛阳那边，只要咱们一家人都活着，总有一天会再次相遇的。”
阿苕听着刘洋村长的嘱咐，小声而又不甘的低声应了句\"嗯\"，便一直沉默。而刘洋村长也丝毫没有意见，他在孙女的陪伴下，无声的向远方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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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苕，你看那些归鸟，无论是四季变换或是云雨变化，它们不管是飞的多远，飞得再高也总会回到那最初的地方。”刘洋村长道。
阿苕懵懂的点着头，回应着刘洋村长，只是这刘洋村长原也没想过得到她的什么回答。
随即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至村里的自/卫/队成员将村里的路灯一盏盏点亮，二人才一前一后回家。一路上，阿苕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刘洋村长，生怕她的阿爷因着路上那些凹凸不平处摔倒。
晚上，阿苕和阿爷阿奶睡在一处，度过了她在稻香村的最后一晚。
第二日，刘洋村长和刘李氏在天色还未大亮的时候便带着阿苕到了车夫王富的家。此时，王富早已喂好马匹，并将一切都准备好，只待着那些需要他送出去的孩子们的到来了。
“老富啊，此次出去，阿苕他们几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当所有此次一起离开的孩子们都集齐的时候，老村长郑重的拜托着车夫王富。
“放心吧村长，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王富一定会拼死把这些孩子们带到洛阳的。”王富拍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对着刘洋村长说道。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说着便深深的弯下了腰。
※※※※※※※※※※※※※※※※※※※※※※※※※※※※※※※
“母亲再见了”
“奶奶，小白舍不得您tat”
“阿爷阿奶再见，我等着你们~”
随着一声声告别，王富驾着马车带着孩子们远去，被留下的人们在阳光中逐渐模糊。
阿苕，你知道吗？鸟倦归巢c叶落归根，有时候所谓约定就只是几句话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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