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第四十四章 拳馆一二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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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杰和刘俊周旋的时候，楼下法医办公室里的罗麦正聚精会神听张珏打电话。
前段时间李德松替罗麦联系到了于嘉案中那位中途退出的法医，但他本人不方便出面就请张珏帮忙做中间人。张珏是专业人士，和那位法医对话起来也比较轻松，得知他目前在国外进修张珏很是羡慕了一番。
罗麦在一边等的急又不能催促，二人大约寒暄了两分多钟，才说到点上。
“当年我是想做完那个案子再离职的。”
张珏：“您早前就想走了？”
“是的，那边的工作环境和氛围不适合我，解剖室已经够压抑的了，我不想在接触活人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
张珏皱了皱眉：“您能跟我说说那个案子吗？”
“时间过去的也有两年多，我记得的也不多。”
“您说您记得的就行。”
张珏刚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碰落了什么东西，罗麦清楚听到外扩的手机里传来一道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几秒，那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笔掉地了。其实这案子我记得蛮多的，当时我坚持死者的死因不明，解剖程序过于简单不符合规定，可他认定是失足，检查已经到位。我俩各抒己见还在解剖室里大吵了一架。”
“您说的死因不明有确凿的证据支持吗？”张珏问。
“很遗憾，”电话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我除了一张能说的嘴和一个还记事的大脑外什么都给不了你。”
罗麦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收起复杂的情绪认真听他们交谈。
“您继续说。”张珏道。
“我和他吵完架的第二天就被人告诉不用参与此案，后来结案了我也没机会看到最后的法医报告，不过前些日子我看了你们给我的，发现古怪的地方有很多，其中最大的疑点是死者当晚未喝酒，报告却写他喝酒了。我怀疑是有人想完好证据链，毕竟案发现场的道路宽敞c地面干燥，就算没有路灯也绝不会摔下一个不足半米的小土坑，况且死者的手机有照明功能，他的手机带回来的时候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量。”
这句话一出罗麦的心都沉了，于嘉的尸体早已被火化，就算这位法医说的是真的也没办法替于嘉重新做尸检推翻之前的结果了。
张珏也知道这件事难办，想请这位前辈回国帮忙也怕自己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从而为难对方。
于是他道：“摔倒的对冲伤和被物体击打的打击伤区别还是很大的，您还记得死者是哪种吗？”
“记得一些。死者的头皮c颅骨均有损伤，下面的脑组织也有出血和挫伤，摔倒产生的对冲伤的对侧脑组织会有出血挫伤现象，但他没有，所以我才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他是被物体击打头部导致的死亡。”
张珏心里有了谱，他继续问：“您能推断出大概是什么工具吗？”
“凶器就是带回来的那块石头，”那人道，“摔倒是人砸石头，他杀是石头砸人，我怀疑是嫌疑人拿着石头砸死受害人后把他推入土坑，还好土坑里没有大石块，不然死者头部既有对冲伤也有打击伤，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小的难度。”
接下来这位法医很热情的把还记得的案情细节说了一遍，其中不清楚的他也把它挑出来说了说。在张珏侧面问他是否能回国作证时他道：“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在线问我，我可以为了你们二十四小时开机。”
前辈都这么说了，张珏也不能太要求人家，又问候几句后挂断电话。
罗麦把开着录完音的手机收了起来，他非常郑重的对张珏道了谢。
“是我哥求我姨夫，我姨夫才帮忙的，”张珏不敢邀他哥的功，“别看我姨夫平时对我哥不冷不热的，可等我哥真正要人帮忙了，他和我大姨绝对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
闻言罗麦表情有点扭曲，张珏见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长哦了一声：“昨天的事我第一时间跟他们说了，我姨夫的意思是这点伤口还不如他七岁爬树摔断腿，十岁游野泳脑袋磕到石头，十四岁逃学翻墙摔下去重呢。”
罗麦惊讶于李奕杰的光辉事迹，一时间有些无语：“他还挺能造的。”
张珏疯狂点头：“我姨夫不喜欢什么他做什么，脑门上顶着‘叛逆’俩字胡作非为，我被欺负的够呛”正欲再黑一波李奕时，办公室门被人重重拍响，罗麦面上一喜跑过去开门。
“干嘛呢你们，我找你半天，”李奕杰看到罗麦忙不迭地搂住他的肩，接着对着自己弟弟一顿胡咧咧，“你有事儿没事儿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也不怕别人乱说。”
张珏：“？？？”
见他嘴上没个把门的，罗麦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差不多了吧，我们去医院拿报告顺便过去看看杨队？”
“行啊。”李奕杰没再理张珏直接带着罗麦转了个身走人，张珏追出门便瞧见他那坏心眼的哥用手背对他挥了挥以示告别。
检查报告结果一点问题都没有，李奕杰摸摸自己的肾心里默默的鼓励了它一番，打车去杨苏家的路上主动提出买些零食和水果。
因为提前说了，到了杨苏所在的小区就见他抱着个小孩站在门口。
李奕杰下车戳了戳他怀里小男孩的脸问杨苏：“你怎么把孩子抱出来了，也不怕他受凉。”
“是他嚷嚷着要出来，”杨苏笑道，“不是不让你们带东西吗？怎么带这么多？”
李奕杰：“哦，你不要那就看看，一会儿我再带回去。”
闻言杨苏一抬腿，特顺溜的对李奕杰连踹三脚，踹完扭头对罗麦道：“走，我带你们进去。”
到了杨苏家，跟嫂子打了招呼，吃了块小蛋糕，喝了杯茶，三人去书房谈事。
罗麦说了刘静父亲被杀的事，杨苏沉吟了会儿说等痕检的报告出来再说。
“不瞒你们说，我觉得带我女儿走的是刘静。”
李奕杰和罗麦对视一眼。
“她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我查医院监控的时候也看到她了。”
罗麦听完不禁有些发怵：“她到底想干什么？先搞李奕杰，又带走你女儿？”
一听这话李奕杰不乐意了，他踢了踢罗麦：“搞这个字只能出现在我们两个之间，不能有第三个人。”
罗麦：“”
杨苏：“？？？”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李奕杰哈哈干笑两声：“刘静做那么多无用功不是被人指使就是想我们表达什么。”
这思路倒是挺清奇的，罗麦问他：“什么意思？”
“如果刘静她们是被人指使，那最有指使她们可能就是刘俊。但如果是刘俊那这事儿就不对了，就刚才，我从刘俊办公室里出来没多久警局就开始传刘俊私下见我是想利用官大我几级来强迫我跟他私了，这种舆论的发展刘俊怎么可能想不到？他那么在乎自己的风评是绝对不会让刘静对我做什么的。”
李奕杰说的话虽有道理，但他们都不是刘静母女，不清楚她们的最终想法，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杨苏说自己明天上班后会想办法拿到刘静母女做的笔录。
说了会儿话时间已经不早，罗李两人再三拒绝了杨苏夫妻想请他们吃晚饭的邀请，离开杨苏家后打车去了刘静的小区拿了车，拿完车李奕杰弯了一下道去看了下罗氏拳馆，发现罗氏拳馆已经开门，罗麦他爹正蹲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下去看看？”李奕杰问罗麦。
罗麦点点头打开车门走进拳馆，罗霍听到门口的动静第一反应是把东西藏起来，第二反应是抬头，当他见到是罗麦后脸上还带点懵。
“爸？”罗麦看着地上一摊的计生用品很是茫茫然，“你在干嘛？”
“那啥，”买安全｜套c润｜滑油这种事被亲生儿子看到实在是太尴尬了，罗霍咳嗽两声道，“买给他们的。”
“谁们？”
“就是，怎么说呢，”罗霍组织了下语言，“你也知道我这儿都是精神旺盛的大小伙子，也就前头几个老的有媳妇儿孩子热炕头，这回我和他们出去发觉他们很是饥渴啊，看到个漂亮姑娘眼睛都要贴人家身上了，我怕他们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就给他们买了一些用具，自娱自乐嘛。”
罗麦瞪着眼睛：“老爸你懂的还挺多。”
“这事儿还是钟雨提的，让我给大家一起买了，说他们不好意思。”罗霍买这些个玩意儿的时候也挺害臊，一度觉得自己像变态，最后还是钟雨说食色性也，他作为长辈给小辈买是体贴。
正好今天快递到了，因为是前些日子买的他已经没了印象，直接在门口拆的快递，哪里知道一打开散出无数套套和油，幸亏进来看到的是他亲生儿子，不然换了别人他得羞死。
一听是钟雨出的馊主意罗麦就气不打一出来：“老爸，你也不想想这种私密的东西你买了别人会要吗？”
罗霍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
“是钟雨在耍你！”罗麦磨了磨后槽牙对着楼上大吼一声：“钟雨，你给老子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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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李德松替罗麦联系到了于嘉案中那位中途退出的法医，但他本人不方便出面就请张珏帮忙做中间人。张珏是专业人士，和那位法医对话起来也比较轻松，得知他目前在国外进修张珏很是羡慕了一番。
罗麦在一边等的急又不能催促，二人大约寒暄了两分多钟，才说到点上。
“当年我是想做完那个案子再离职的。”
张珏：“您早前就想走了？”
“是的，那边的工作环境和氛围不适合我，解剖室已经够压抑的了，我不想在接触活人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
张珏皱了皱眉：“您能跟我说说那个案子吗？”
“时间过去的也有两年多，我记得的也不多。”
“您说您记得的就行。”
张珏刚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碰落了什么东西，罗麦清楚听到外扩的手机里传来一道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几秒，那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笔掉地了。其实这案子我记得蛮多的，当时我坚持死者的死因不明，解剖程序过于简单不符合规定，可他认定是失足，检查已经到位。我俩各抒己见还在解剖室里大吵了一架。”
“您说的死因不明有确凿的证据支持吗？”张珏问。
“很遗憾，”电话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我除了一张能说的嘴和一个还记事的大脑外什么都给不了你。”
罗麦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收起复杂的情绪认真听他们交谈。
“您继续说。”张珏道。
“我和他吵完架的第二天就被人告诉不用参与此案，后来结案了我也没机会看到最后的法医报告，不过前些日子我看了你们给我的，发现古怪的地方有很多，其中最大的疑点是死者当晚未喝酒，报告却写他喝酒了。我怀疑是有人想完好证据链，毕竟案发现场的道路宽敞c地面干燥，就算没有路灯也绝不会摔下一个不足半米的小土坑，况且死者的手机有照明功能，他的手机带回来的时候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量。”
这句话一出罗麦的心都沉了，于嘉的尸体早已被火化，就算这位法医说的是真的也没办法替于嘉重新做尸检推翻之前的结果了。
张珏也知道这件事难办，想请这位前辈回国帮忙也怕自己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从而为难对方。
于是他道：“摔倒的对冲伤和被物体击打的打击伤区别还是很大的，您还记得死者是哪种吗？”
“记得一些。死者的头皮c颅骨均有损伤，下面的脑组织也有出血和挫伤，摔倒产生的对冲伤的对侧脑组织会有出血挫伤现象，但他没有，所以我才提出不同的看法认为他是被物体击打头部导致的死亡。”
张珏心里有了谱，他继续问：“您能推断出大概是什么工具吗？”
“凶器就是带回来的那块石头，”那人道，“摔倒是人砸石头，他杀是石头砸人，我怀疑是嫌疑人拿着石头砸死受害人后把他推入土坑，还好土坑里没有大石块，不然死者头部既有对冲伤也有打击伤，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小的难度。”
接下来这位法医很热情的把还记得的案情细节说了一遍，其中不清楚的他也把它挑出来说了说。在张珏侧面问他是否能回国作证时他道：“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在线问我，我可以为了你们二十四小时开机。”
前辈都这么说了，张珏也不能太要求人家，又问候几句后挂断电话。
罗麦把开着录完音的手机收了起来，他非常郑重的对张珏道了谢。
“是我哥求我姨夫，我姨夫才帮忙的，”张珏不敢邀他哥的功，“别看我姨夫平时对我哥不冷不热的，可等我哥真正要人帮忙了，他和我大姨绝对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
闻言罗麦表情有点扭曲，张珏见他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长哦了一声：“昨天的事我第一时间跟他们说了，我姨夫的意思是这点伤口还不如他七岁爬树摔断腿，十岁游野泳脑袋磕到石头，十四岁逃学翻墙摔下去重呢。”
罗麦惊讶于李奕杰的光辉事迹，一时间有些无语：“他还挺能造的。”
张珏疯狂点头：“我姨夫不喜欢什么他做什么，脑门上顶着‘叛逆’俩字胡作非为，我被欺负的够呛”正欲再黑一波李奕时，办公室门被人重重拍响，罗麦面上一喜跑过去开门。
“干嘛呢你们，我找你半天，”李奕杰看到罗麦忙不迭地搂住他的肩，接着对着自己弟弟一顿胡咧咧，“你有事儿没事儿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也不怕别人乱说。”
张珏：“？？？”
见他嘴上没个把门的，罗麦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差不多了吧，我们去医院拿报告顺便过去看看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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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嚷嚷着要出来，”杨苏笑道，“不是不让你们带东西吗？怎么带这么多？”
李奕杰：“哦，你不要那就看看，一会儿我再带回去。”
闻言杨苏一抬腿，特顺溜的对李奕杰连踹三脚，踹完扭头对罗麦道：“走，我带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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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麦说了刘静父亲被杀的事，杨苏沉吟了会儿说等痕检的报告出来再说。
“不瞒你们说，我觉得带我女儿走的是刘静。”
李奕杰和罗麦对视一眼。
“她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我查医院监控的时候也看到她了。”
罗麦听完不禁有些发怵：“她到底想干什么？先搞李奕杰，又带走你女儿？”
一听这话李奕杰不乐意了，他踢了踢罗麦：“搞这个字只能出现在我们两个之间，不能有第三个人。”
罗麦：“”
杨苏：“？？？”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滞，李奕杰哈哈干笑两声：“刘静做那么多无用功不是被人指使就是想我们表达什么。”
这思路倒是挺清奇的，罗麦问他：“什么意思？”
“如果刘静她们是被人指使，那最有指使她们可能就是刘俊。但如果是刘俊那这事儿就不对了，就刚才，我从刘俊办公室里出来没多久警局就开始传刘俊私下见我是想利用官大我几级来强迫我跟他私了，这种舆论的发展刘俊怎么可能想不到？他那么在乎自己的风评是绝对不会让刘静对我做什么的。”
李奕杰说的话虽有道理，但他们都不是刘静母女，不清楚她们的最终想法，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杨苏说自己明天上班后会想办法拿到刘静母女做的笔录。
说了会儿话时间已经不早，罗李两人再三拒绝了杨苏夫妻想请他们吃晚饭的邀请，离开杨苏家后打车去了刘静的小区拿了车，拿完车李奕杰弯了一下道去看了下罗氏拳馆，发现罗氏拳馆已经开门，罗麦他爹正蹲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下去看看？”李奕杰问罗麦。
罗麦点点头打开车门走进拳馆，罗霍听到门口的动静第一反应是把东西藏起来，第二反应是抬头，当他见到是罗麦后脸上还带点懵。
“爸？”罗麦看着地上一摊的计生用品很是茫茫然，“你在干嘛？”
“那啥，”买安全｜套c润｜滑油这种事被亲生儿子看到实在是太尴尬了，罗霍咳嗽两声道，“买给他们的。”
“谁们？”
“就是，怎么说呢，”罗霍组织了下语言，“你也知道我这儿都是精神旺盛的大小伙子，也就前头几个老的有媳妇儿孩子热炕头，这回我和他们出去发觉他们很是饥渴啊，看到个漂亮姑娘眼睛都要贴人家身上了，我怕他们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就给他们买了一些用具，自娱自乐嘛。”
罗麦瞪着眼睛：“老爸你懂的还挺多。”
“这事儿还是钟雨提的，让我给大家一起买了，说他们不好意思。”罗霍买这些个玩意儿的时候也挺害臊，一度觉得自己像变态，最后还是钟雨说食色性也，他作为长辈给小辈买是体贴。
正好今天快递到了，因为是前些日子买的他已经没了印象，直接在门口拆的快递，哪里知道一打开散出无数套套和油，幸亏进来看到的是他亲生儿子，不然换了别人他得羞死。
一听是钟雨出的馊主意罗麦就气不打一出来：“老爸，你也不想想这种私密的东西你买了别人会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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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雨在耍你！”罗麦磨了磨后槽牙对着楼上大吼一声：“钟雨，你给老子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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