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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堕落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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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狮子们疯狂奔跑向飞行课所在的草坪的时候,斯莱特林小蛇们已经在三位领导者的带领下静静地等在那里了,还有几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霍琦夫人十分不满意地看向一路狂飙气喘吁吁毫无形象的格兰芬多们,不过鉴于他们虽然卡着时间到但还是不算迟到的份上,她还是好心的放了小狮子们一把。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抓紧时间。”

    习惯了使用崭新的c符合贵族审美而且功能又好的扫帚的小蛇们看着脚边又破又旧甚至一些枝子都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的扫帚,觉得十分生无可恋,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们听从了教授的指令。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大部分小蛇们都是如此,当然,也不排除有像高尔这样一声“up”出口就被扫帚打了脑袋的存在。赫敏·格兰杰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上面滑下来。习惯了藏拙的小蛇们悄悄偏了偏手,不着痕迹的将正确的握法改成错误的,然后让霍琦夫人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 三—— 二—— ”

    没等“一”字出口,纳威就“嗖”地冲上了天。

    “梅林啊!纳威!”

    所有人都看着纳威的扫帚一直向上冲,不时一个俯冲c翻转,然后再向上冲。霍琦夫人十分着急,她跨上了扫帚,但是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飞——纳威的飞行路线完全没有规律,无法锁定纳威的位置,就连魔咒都无法使用。格兰芬多的脸上全是焦急和紧张,斯莱特林们则是淡淡的凝重。

    瑞利克冷漠地注视着一切,眼底深处毫无波动。

    纳威在极度的恐惧中完全遵循了他的本能——紧紧抓着扫帚不放手。

    扫帚越飞越高,却又在转瞬间,疯了一样朝哈利俯冲而来。

    “哈利!快躲开!”

    小狮子们惊叫,哈利在慌乱中急急忙忙跳上了扫帚,逃命一般飞速窜上了半空。飞行的本能似乎存在于他的血液里,哈利觉得飞起来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只是——

    翻身躲过箭一般冲来的扫帚,哈利苦着脸,要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飞就更好了。

    瑞利克微微皱了皱眉,黑魔法的味道奇洛在这儿?

    天上的两个人在半空中追逐躲避,越升越高,不过这场追逐战还是以纳威的扫帚击中了哈利的扫帚,两个人双双摔到地上为结束。就算霍琦夫人紧急地用了漂浮咒而且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十分别扭的纷纷帮忙,但高度毕竟放在那里,两位苦逼少年完美地与死神擦肩而过,直接昏迷过去。

    ——————————我是救世主在医疗翼的分界线——————————

    “我真不敢想象,你们怎么敢!这是霍格沃茨飞行课上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事故!阿不思!我想我早就说过了,霍格沃茨飞行课上要用的扫帚很旧了要换了!这很危险!很危险!你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医疗翼里充斥着庞弗雷夫人的怒吼,“哦,小马尔福先生,这一次必须感谢你们的帮忙,否则”

    “不,夫人,不必感谢。”德拉科颇有些心不在焉但依旧很有礼貌,“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想我去大堂了?”

    “哦好的,孩子,你去吧。”

    “是,夫人。”

    德拉科有些魂不守舍,他能听懂庞弗雷夫人没有出口的话,那代表隆巴顿和波特会死。

    死。

    就算经受过家族教育并且明白自己手中的魔杖早晚会有一日会染上别人的鲜血,但他现在毕竟才十一岁,大人都会恐惧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和理由说他不怕。

    可是瑞利克,不一样。

    他是不一样的,莫名的直觉告诉他,救下那两只狮子,对瑞利克来说易如反掌。

    可是他没有。

    他不仅没有,而且那双看着两个人的眼睛里,没带上一丝情感。

    德拉科自认自己不是那种觉得“我弱我有理”的不讲理的人,但是瑞利克让他感到害怕,就算他觉得瑞利克对自己的感情似乎和对别人不一样,就算瑞利克承诺过他不会伤害他。

    但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因为那是瑞利克的事情,而他也不是瑞利克的谁。

    可是瑞利克,生命在你眼中,算什么?

    ——————————我是瑞利克内心独白的分界线——————————

    晚上,德拉科没有睡好,眉头微蹙,轻轻咬着唇。

    他连那封信都没有看。

    悄然出现在他床边的瑞利克有些不满,这是怎么了,上飞行课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送了两只狮子去了医疗翼后就开始躲着他了,现在还连觉都睡不安稳?

    皱着眉,瑞利克手指点上德拉科的眉心,摄魂取念。

    良久,瑞利克放下手指,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德拉科竟然会这么想。

    可是生命现在在他眼中算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德拉科这样的想法算什么?他对他开过煞气,德拉科应该明白,自己手里的血,早就洗不清了。就连一直没有抓到自己破绽的邓布利多眼中都是□□裸的防备,难道德拉科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么?

    经历了那场惨烈的战争又得了那么一个惨烈的下场,他的良知早在小蝎子死的时候就泯灭了最后一丝痕迹。而三年的无尽之域也让他抛弃了最后一丝对人世间的悲悯,就算是那几位让他尊敬让他感激的东方修者,也无法再改变这已成的定局。他的心脏了,灵魂也脏了,就像他魔杖里被夜骥毛吸饱的梦魇兽之血,堕落了,被深渊下的血海吞噬,尸骨无存,再也爬不上来。

    只是一秒而已,能让一个人的人生破碎成什么样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如果没有马尔福家族,如果没有卢修斯,如果没有纳西莎,如果没有西弗勒斯,那么心中除了仇恨和报复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自己,将会让整个魔法界都沦为森罗地狱。

    但是他不敢,因为那三个已经成为了执念的人不是他,不像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良知。他怕若是有一天,他们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不,不需要仇恨,只是一个失望的眼神,就足以让他彻底绝望了。

    为此,他用尽全力在心尖上留下最后一片净土,将最珍惜的三个人放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连触碰都不敢。这一世为他们而活,只要他们好好的,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极为轻柔的抚摸德拉科铂金色的短发,让他安稳的沉睡。想起昨天的事,不免又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很嫉妒这个什么都有的“自己”,凭什么自己就要在那样极致的绝望和惨烈中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才能明白的c懂得的,他就能因为自己而毫不费力的得到?凭什么自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守着他的三个珍宝小心翼翼只敢稍微碰触而不敢贸然前进一步,他却能得到三人毫无保留的关爱还任性至此而不加倍珍惜?

    德拉科,为何一定要有一个人将你眼前所有的虚假撕开,你才懂得直面现实的残酷c才会努力?

    闭了闭眼,其实如果可以,他甚至也想保住德拉科现在的天真。但是事实放在这里,食死徒的身份和经历是马尔福永远的原罪,lns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但是却不是马尔福自己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德拉科·马尔福,背负着重担的人,只能是他面前这个熟睡的c刚刚十一岁的孩子。

    马尔福可以对所有他在意的人温柔,但对他们自己,往往都是残忍的。

    给小贵族掖了掖被子,瑞利克眼眸微微温柔了些许。

    好好睡吧,你能好好睡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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