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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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章节名：第十四章 询问</b>
“莫馨见过薛嬷嬷。”
“庶心（朝云）见过薛嬷嬷。”
薛嬷嬷受了莫馨半个礼，又受了庶心朝云的全礼，方才对着莫馨福了福身子。“老身见过大小姐。”
莫馨自是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又亲自扶起了薛嬷嬷嬷嬷您见外了，馨儿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哪还能受您之礼？“
薛嬷嬷脸上带着微笑。”自古尊卑有别，奴婢给主子请安，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倒是大小姐您念着当年奴婢的一点小恩，对奴婢如此照顾，让奴婢感激不尽。“
”不知薛嬷嬷来晚秋院，可是老祖宗唤馨儿过去有事？“
薛嬷嬷摇摇头。”老太君遣了奴婢来，是老太君想见见庶心姑娘，奴婢想着，庶心姑娘是大小姐的师傅，想必可能会在晚秋院，便绕道从这里过去，没想到却是真真在这里，让奴婢少走了不少路呢？“
”既然是老祖宗找找师傅，师傅您就快去吧。“
庶心薛嬷嬷对着莫馨福了福，便也不再耽搁，两个人出了晚秋院，一下子便不见了身影。莫馨看着庶心的身影不见了，方才装过身，泱泱地回了闺房。
且说庶心，跟着薛嬷嬷绕绕转转，过了后花园，有过了几座院子，方才在老太君住的永寿堂停住了脚步。
”庶心姑娘，请进。“
”嬷嬷您为长，您请先进。“
”你们两个啊，别再那里磨蹭了，快进来快进来。“房内传来了老太君愉悦的声音，人精神气很好，肯定不是寻自己晦气的，庶心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声。
两个人躬身应了一起掀帘进了里间。老太君穿着一套暗红色的寿文马褂，坐在正座上，满面红光，很是精神。
”太君，庶心姑娘老奴给您带来了。“
”你辛苦了，先下去吧。“老太君对着薛嬷嬷挥了挥手，薛嬷嬷福了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庶心不似薛嬷嬷，乃是跪下去，正经八儿的行了礼。”奴婢庶心见过老太君，谢谢老太君为奴婢解忧。“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有趣，你就不想想，万一要是老身我不去呢？“
庶心怔了一下，随即脸上便恢复了笑颜，”庶心相信老太君神仙一样的仁慈，又怎么会让奴婢失望呢？“
”好个巧丫头，菁兰，看座。“
一个丫头掀开帘子迅速搬了小兀子上来，庶心谢了，侧着身子坐在了上面。
”你呀，也别拘束，老身喊你来，就是想问问馨儿的女工如何了？“
庶心的脸上带着淡笑。”回老太君，大小姐的天资自是没得说的，虽然底子不甚很好，不过确实真真的用工的，这几天，竟是可以把自己的名字绣的漂漂亮亮的。“
老太君的脸上也是换上了欣慰的表情，不知不觉眼睛也是湿润了。”能学就好，能学就好，想当年，她母亲的女工，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你是不知道，巧莲的女工啊，据说在她们瞿氏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大小姐天资本就好，奴婢相信，只要大小姐肯学，不出几年，大小姐的女工自是可以和夫人不相上下的。“
老太君点点头，”是啊，这丫头，打小就聪明无比，只要肯努力啊，超越她母亲也不是不可能的。“
庶心点点头，”老太君说的是“
”我看庶心姑娘女工乃是出自西北卫氏，你教馨儿女工，可是会引得“
每一个家族，不论瞿氏，灵氏还是卫氏，女红作为她们成名的手腕，出了本族嫡支，却并不会外传的，老太君有这样的顾虑，却是完全在了庶心的思考范围里，”老太君您尽管放心去，奴婢本就是卫氏旁支，只因家里出事，才不得不千里迢迢赶至上京城讨口饭吃，即便是卫氏嫡系传人见了，也不会说二话便是“
老太君点点头。”老身便是放心了。听说庶心姑娘曾有婚配“
”是的，可惜那个是个短命的，还没成亲就去了“庶心低着头。眼睛却是红了。”奴婢却是绣好了嫁衣的，只待嫁过去了，没想到，离出嫁还有几个月，那个便去了“
老太君点点头。”却是个不容易的，夫君去了，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来了上京城，家中可还有高堂？“
”父亲在奴婢出生没多久就去了，奴婢确实记着还有一母亲的，不过在西北大逃荒那年走散了，自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天可怜见的“老太君念了一声，”确实苦了你了。“
”奴婢却是不苦的，奴婢跟着叔伯婶们，教我识字绣花，后来又为奴婢找了顶好的夫家，只是奴婢是个福薄的“庶心从腰间解下帕子擦了眼泪，”奴婢想着这样也是好的，为那口子守着等老了，说不准还能挣个贞节牌坊，也不枉费了叔伯婶教导女婢长大的一片苦心“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贞节牌坊，这东西挣回去有个什么用？你啊，脑袋这么灵，怎么在这个事情上，就这么死脑筋呢？你啊，现在正青春正茂，哪个女孩子不想开开心心的做一回新嫁娘？你且好生看着，看重了哪个，就和老身说，老身亲自给你指了，你就高高兴兴做新嫁娘去“老太君摆起脸，沉声道。
”奴婢“庶心站起来，脸上满是惶恐。
”什么奴婢不奴婢，你也是馨儿的师傅，又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只不过给咱们府里做几年而已，我啊，这几天里仔细的想了，既然是馨儿的师傅，按理也没有在丝绣院的道理，明儿你就搬到馨儿旁边的亦云阁去，我再派两个使唤丫头给你，大家唤你一声姑娘，却也是极好的。你看可好？“
庶心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时间还沉浸在老太君的话里，刚欲拒绝，老太君便出言禁止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罢，你且回去收拾收拾，我派人去打扫了亦云阁，明天你就搬过去！老身也累了，你且先下去罢。“老太君对着庶心挥了挥手，揉了揉太阳穴。
庶心看了一眼老太君，见老太君不欲再多说话，便行礼退了下去。
走在后园子里，庶心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绕着园子缓缓走了起来。
一字并肩王府的后园很大也很漂亮，假山园林，小桥流水，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特色，很是怡情。
找了块巨石，庶心随意地拭了拭，躺在了上面。现在还没有到黄昏时候，太阳却不热了，带着几分秋天的凉风，吹的人只想睡觉。庶心用手枕着脑袋，蹙着眉头，眯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想着记忆力那个温柔可亲的女子。
只记得那个女子的双手拂过自己的发间，待回头，女子的面容却渐渐模糊了，是有多久没有想起过那张美丽的面孔了呢？庶心自嘲地笑了一声，两行清泪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春困秋乏，想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庶心很快确实躺在青石板上睡了。不远处，莫天澜一身蓝色的儒衫，看着女子的一系列动作，阻止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的呵斥。
许久许久，待天要凉了，莫天澜吩咐小厮去书房取了自己的风衣，走过心翼翼的给庶心盖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丫鬟而已，府里上上下下上百号人，有的是可是看到她，自己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那么一点愧疚，更多的，是安心，有她的地方，自己总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安心，就好像现在，自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深蹙的娥眉，手便情不自禁的伸过去，想要替她抚平作为一个百战将军，莫天澜很是反感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他，让他莫名其妙的烦躁。
伸到半空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转过身，莫天澜带着小厮朝永寿堂走去。忽然的，莫天澜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座小小的寺庙里，似乎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缎背，在桃林里尽情欢笑。累了便躺在青石板上，给身边更小的丫头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桃林的故事，故事里，有一个美丽的桃花源，纵横交错，鸡犬相闻。
很多很多年后，莫天澜偶然间想起了这个故事，那个时候的他，父母刚刚逝去，一个人躲在寺院里，听着那个美丽的桃花源的故事，可惜，第二年自己再去时，桃花依旧，人却走了，空留满院桃花，在晚春绽放，铺满他的心间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看到后台短信，小心肝咋呼呼的跳了一下，竟然有推荐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所以任命的爬起来，修改稿子，准备存稿，务必不断更，看到涨得飞快的点击，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作为一个新人，大家大家默默的支持，看到收藏点击的增高，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努力，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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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馨见过薛嬷嬷。”
“庶心（朝云）见过薛嬷嬷。”
薛嬷嬷受了莫馨半个礼，又受了庶心朝云的全礼，方才对着莫馨福了福身子。“老身见过大小姐。”
莫馨自是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又亲自扶起了薛嬷嬷嬷嬷您见外了，馨儿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哪还能受您之礼？“
薛嬷嬷脸上带着微笑。”自古尊卑有别，奴婢给主子请安，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倒是大小姐您念着当年奴婢的一点小恩，对奴婢如此照顾，让奴婢感激不尽。“
”不知薛嬷嬷来晚秋院，可是老祖宗唤馨儿过去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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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老祖宗找找师傅，师傅您就快去吧。“
庶心薛嬷嬷对着莫馨福了福，便也不再耽搁，两个人出了晚秋院，一下子便不见了身影。莫馨看着庶心的身影不见了，方才装过身，泱泱地回了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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