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绝望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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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淳于柏雅等四人都在。
而他们面前的正是他们的君王——向古离。
淳于柏雅跨步上前躬身道：“皇上，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娘娘阳佟二小姐现下正住在城中一所小竹屋里，身边有启儿丫头陪着，阳佟大将军及其妻儿的遗体便埋在阳佟府的后山，另外十爷说，他放不下二小姐独自一人漂泊在外，所以留在了身边照看陪伴，哪怕您会因此降罪于他，也毫无怨言。”
大殿内，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会惊着面前如仙一样的人物。如今，向来最为冰冷漠然的帝王，却也会有惆怅之时。
向古离淡淡道：“如此甚好！”
此刻，众人心思转千回，竟不知要如何去接下皇帝的话，那语气里竟然有了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伤感。
甚至。孤单！
是啊，皇帝也会孤单。
便连一向最为快言快语的邰星宸也沉了声，没了话语。
淳于柏雅垂眸，静立。
向古离微微触眉，转身沉声问道：“淳于，二哥怎样了？可有消息？”
“回皇上，二王爷已经进入了都城，可惜，前些日被手下的人跟丢了，不知所踪，如今，正在全力。”
“另外，新任武科状元也已选定，前些日已经上任！”
向古离凤眸微挑，“新任武科状元叫什么名字！”
“凤忍！”
“启儿，我想去爹娘还有姐姐的坟前去祭拜。”
启儿手中端着为阳佟静离准备的洗脸水从门外进来。这些天以来，她着实的担心小姐，生怕小姐会有轻声的念头，会有个长两短，她害怕了！
经过阳佟府的一劫之后，她真的怕了。
阳佟府被满门抄斩，没有了。穆统领救了她，她幸存活了下来，如今只剩下小姐了！
她想要和小姐好好地，去哪里都好，只要还有彼此可以依靠。
可是，小姐眼睛里的灰败，却让她一的以为，小姐随时都会离开自己
这些天，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天，有时会拿着‘寒玉雪宝钗’发愣，最多的时候，却是在抱着大小姐的遗物在偷偷掉眼泪！
如今听得她说话，她自是开心的，放下手中铜盆，她小跑至窗柩处，牵起阳佟静离的双手，“小姐，你终于肯说话了，好好，启儿陪你去，你去哪里启儿都陪你去！”
“启儿永远不离开你。”
若是以前，阳佟静离或许对这些话嗤之以鼻，或许会以为很俗套很虚假；可如今真的到了只有彼此，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之后，你会发现，原来你想要的，祈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陪在自己身侧，不只只是孤单一人。
阳佟静离垂眸淡笑，嘴角扬起一抹令启儿安心的笑意，抽出启儿包裹的双掌，转眸望向窗外的景色。
真的很美
可惜，好景向来不长。
她淡淡应道：“哦！”
阳佟府后山。
阳佟静离一身素白，发髻随意挽了花，还有那唯一的一只“寒玉雪宝钗”，身还未完全好，脸色还有些苍白，素白衣锦更是衬得她面色蜡黄。
她双膝跪地，跪在阳佟明坟前。
她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只是，真的好累
心，好累。
“爹，娘，姐静离来看你们了！对不起，时隔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只是因为”
她淡淡一笑，竟然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爹，娘，我现在自由了，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当皇后了，以后你们也不必再每天担忧我会不会被人暗算，会不会结仇，多好啊！”
“我身边只剩下了启儿，爹娘放心，我会与启儿相依为命的，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人欺负。我会照顾好自己。”
爹娘，我想你们了，其实我没有说的是我觉得，人活着总要有个念头才对，可是！我竟然发现除了孤独，什么都没有了！甚至生存下去的理由。
可是唯一放不下的，却是那真心追随不离不弃的启儿丫头。
若是她当真如此离开了，启儿自己一人会好好活下去吧！至少没了她这个累赘不是吗？
爹娘，我去陪着你们吧！原谅我的自私，是真的活着没有了盼望的东西，没有了思念的人。
她扬了扬嘴角，目光空洞。
她转头，朝向身后同样跪着的启儿。
“启儿，我想起来小竹屋里还有我为爹娘准备的东西，出来时心急忘记带出来了，你替我回去取一趟可好？”
启儿刚想开口说好，却又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好看的眉毛挑的委屈，小嘴抿成一条线。
阳佟静离又怎会不明白启儿在担忧什么，宽心道：“丫头放心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等你回来！”
启儿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想今个儿是来祭拜老爷夫人的，总不能不顾及的。
启儿撇了撇嘴角，终是妥协，“那好吧，你要答应启儿，你哪里都不许去哦，就算要去也要等着启儿回来一起。”
阳佟静离没有拂了她的意，听着她唠叨，活像个老妈。
启儿终于唠叨完了，阳佟静离重重点头，启儿半信半疑，半晌起了身在阳佟明墓前自说自话，“老爷夫人，你们可要替启儿看好小姐啊，不能让她随便走动的，要不然丢了很难找的。”
“老爷夫人，大小姐，启儿先回去了哦，待会便回来。”
启儿走了。
阳佟静离盯着启儿的背影瞧了好久，方举起右手，搁落在渐渐远去的启儿的背影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像是在留恋。
阳佟静离一步一步爬到玉黛的墓前，嘴角高高扬起，泪眼婆娑。
手指抚着墓碑，像是在感受玉黛的存在，双掌不再冰冷。
“姐，你留给我的东西我看了，是曼陀罗的种。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手镯，月白色的，让我想起了姐姐。”
“你曾说，府里园里的花色你不喜欢，我以前总是说你过冷漠，央着你为我种些好看的花种，后来你去皇宫那天，跟我要了黑色曼陀罗的种，起初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
“姐！原来，你一直都这么疼我，甚至”
阳佟静离垂眸，甚至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下巴，那里牙关紧闭，磕磕碰碰的声音令人瘆的慌。
她露齿一笑，抹去脸上的湿润，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是个玉镯，月白色的玉镯。
“姐，我当着你的面将她戴在手上如何？看，我戴上了，真好看！你觉得呢？”
手镯内面还刻着一个字，“天”。
“姐”
她将额头抵在墓碑上，泪滴缓缓低落，顺着墓碑一下沿，留下了笔笔印记。
姐，有你们陪伴，这一生足以！
。
启儿原折回，返回小竹屋，才出了后山，便撞上了躲在一棵大树下的向古翼。
启儿吓了一跳，“翼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向古翼没有回答，想了想，问道：“你不是跟着你家小姐去后山祭拜了吗？怎的只有你自己。”
“小姐命我回去去取为老爷小姐准备的东西，落在小竹屋里了。”
向古翼微微触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方才你们走后，我去过小竹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有祭拜需要的东西，你家小姐可有说是什么物事？”
启儿错愕，反应过来时便冲着自己脑袋打了一下，“哎呀，望了问小姐要取什么东西了。”
向古翼暗叫一声，“不好！你家小姐是为了将你调开。”
说着，往后山的方向冲去，启儿也追了上去。
若说是自己在哪里，阳佟静离也不知道。
她冷笑，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没想到是个痴。
只知晓，这是繁华的街头，人影车水马龙。
若是平常的时候，阳佟静离或许会尖叫，会拼命地玩耍，会研究哪家的面好吃，哪家的房看起来比较漂亮。
可是，这一刻，这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也就比地平面上升几丈，能够住着人的停尸厂罢了，里面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行尸走肉。
旁边一小乞丐，个还不足她的腰高，才这么小的孩啊！
她淡笑，取出怀中所有的银都给了小乞丐，只留下了几个够买酒的小铜板。
小乞丐弯着腰道谢，头都快低到膝盖了，她没有理会。
过一家酒坊，她停住了步，都说“一醉解千愁”，虽然她不会喝酒，可是却想尝尝酒醉的滋味。
她走了进去，提着两坛酒出来。
酒坛不大，却只能一手抓一个。
她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酒很辣，辣的她耳根有些麻，喝下去却很苦，不好喝，虽然如此却令她有了喝下第二口第口的兴趣
一走，一喝，来往的人都看着她。
她如今一身女装，怀中却抱着两坛酒，走摇摇晃晃的不稳当，估计任谁瞧着都挺扎眼的。
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可她不在乎！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记得上一次喝白酒还是在研究所里。所里俩男同志那天心血来潮，想着好不容易院长不在，没人限制，便在所里吃了起来，他们买了酒，阳佟静离便在一边呆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凑了过去。
因为那时候闻着，酒很香。
俩男人瞧着她的样，便知晓她的目的，便寻了个小些的酒盅给她倒了一小口，她当时还埋汰他们抠门小气来着，可是后来尝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怕她会像丢垃圾一样的将酒给扔了，怕她受不了那股后劲儿。
她当时辣的直吐舌头，真不是一般的难喝，逗得俩男人笑的跟狗熊似的。
所以，她从来不知晓自己的酒量。
可今日，不知为何，一整坛酒都进了肚，她还没有感觉到醉，是因为酒的问题还是因为不愿醉呢！
她不知道。
一整坛酒被她喝光了，她晕乎乎的将酒坛往地上一砸，双眼已经出现了幻觉了，脚底有些站不住！
自己一个踉跄，恍惚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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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柏雅等四人都在。
而他们面前的正是他们的君王——向古离。
淳于柏雅跨步上前躬身道：“皇上，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娘娘阳佟二小姐现下正住在城中一所小竹屋里，身边有启儿丫头陪着，阳佟大将军及其妻儿的遗体便埋在阳佟府的后山，另外十爷说，他放不下二小姐独自一人漂泊在外，所以留在了身边照看陪伴，哪怕您会因此降罪于他，也毫无怨言。”
大殿内，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会惊着面前如仙一样的人物。如今，向来最为冰冷漠然的帝王，却也会有惆怅之时。
向古离淡淡道：“如此甚好！”
此刻，众人心思转千回，竟不知要如何去接下皇帝的话，那语气里竟然有了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伤感。
甚至。孤单！
是啊，皇帝也会孤单。
便连一向最为快言快语的邰星宸也沉了声，没了话语。
淳于柏雅垂眸，静立。
向古离微微触眉，转身沉声问道：“淳于，二哥怎样了？可有消息？”
“回皇上，二王爷已经进入了都城，可惜，前些日被手下的人跟丢了，不知所踪，如今，正在全力。”
“另外，新任武科状元也已选定，前些日已经上任！”
向古离凤眸微挑，“新任武科状元叫什么名字！”
“凤忍！”
“启儿，我想去爹娘还有姐姐的坟前去祭拜。”
启儿手中端着为阳佟静离准备的洗脸水从门外进来。这些天以来，她着实的担心小姐，生怕小姐会有轻声的念头，会有个长两短，她害怕了！
经过阳佟府的一劫之后，她真的怕了。
阳佟府被满门抄斩，没有了。穆统领救了她，她幸存活了下来，如今只剩下小姐了！
她想要和小姐好好地，去哪里都好，只要还有彼此可以依靠。
可是，小姐眼睛里的灰败，却让她一的以为，小姐随时都会离开自己
这些天，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天，有时会拿着‘寒玉雪宝钗’发愣，最多的时候，却是在抱着大小姐的遗物在偷偷掉眼泪！
如今听得她说话，她自是开心的，放下手中铜盆，她小跑至窗柩处，牵起阳佟静离的双手，“小姐，你终于肯说话了，好好，启儿陪你去，你去哪里启儿都陪你去！”
“启儿永远不离开你。”
若是以前，阳佟静离或许对这些话嗤之以鼻，或许会以为很俗套很虚假；可如今真的到了只有彼此，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之后，你会发现，原来你想要的，祈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陪在自己身侧，不只只是孤单一人。
阳佟静离垂眸淡笑，嘴角扬起一抹令启儿安心的笑意，抽出启儿包裹的双掌，转眸望向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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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向来不长。
她淡淡应道：“哦！”
阳佟府后山。
阳佟静离一身素白，发髻随意挽了花，还有那唯一的一只“寒玉雪宝钗”，身还未完全好，脸色还有些苍白，素白衣锦更是衬得她面色蜡黄。
她双膝跪地，跪在阳佟明坟前。
她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只是，真的好累
心，好累。
“爹，娘，姐静离来看你们了！对不起，时隔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只是因为”
她淡淡一笑，竟然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爹，娘，我现在自由了，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当皇后了，以后你们也不必再每天担忧我会不会被人暗算，会不会结仇，多好啊！”
“我身边只剩下了启儿，爹娘放心，我会与启儿相依为命的，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人欺负。我会照顾好自己。”
爹娘，我想你们了，其实我没有说的是我觉得，人活着总要有个念头才对，可是！我竟然发现除了孤独，什么都没有了！甚至生存下去的理由。
可是唯一放不下的，却是那真心追随不离不弃的启儿丫头。
若是她当真如此离开了，启儿自己一人会好好活下去吧！至少没了她这个累赘不是吗？
爹娘，我去陪着你们吧！原谅我的自私，是真的活着没有了盼望的东西，没有了思念的人。
她扬了扬嘴角，目光空洞。
她转头，朝向身后同样跪着的启儿。
“启儿，我想起来小竹屋里还有我为爹娘准备的东西，出来时心急忘记带出来了，你替我回去取一趟可好？”
启儿刚想开口说好，却又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好看的眉毛挑的委屈，小嘴抿成一条线。
阳佟静离又怎会不明白启儿在担忧什么，宽心道：“丫头放心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呆着，等你回来！”
启儿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想今个儿是来祭拜老爷夫人的，总不能不顾及的。
启儿撇了撇嘴角，终是妥协，“那好吧，你要答应启儿，你哪里都不许去哦，就算要去也要等着启儿回来一起。”
阳佟静离没有拂了她的意，听着她唠叨，活像个老妈。
启儿终于唠叨完了，阳佟静离重重点头，启儿半信半疑，半晌起了身在阳佟明墓前自说自话，“老爷夫人，你们可要替启儿看好小姐啊，不能让她随便走动的，要不然丢了很难找的。”
“老爷夫人，大小姐，启儿先回去了哦，待会便回来。”
启儿走了。
阳佟静离盯着启儿的背影瞧了好久，方举起右手，搁落在渐渐远去的启儿的背影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像是在留恋。
阳佟静离一步一步爬到玉黛的墓前，嘴角高高扬起，泪眼婆娑。
手指抚着墓碑，像是在感受玉黛的存在，双掌不再冰冷。
“姐，你留给我的东西我看了，是曼陀罗的种。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手镯，月白色的，让我想起了姐姐。”
“你曾说，府里园里的花色你不喜欢，我以前总是说你过冷漠，央着你为我种些好看的花种，后来你去皇宫那天，跟我要了黑色曼陀罗的种，起初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
“姐！原来，你一直都这么疼我，甚至”
阳佟静离垂眸，甚至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下巴，那里牙关紧闭，磕磕碰碰的声音令人瘆的慌。
她露齿一笑，抹去脸上的湿润，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是个玉镯，月白色的玉镯。
“姐，我当着你的面将她戴在手上如何？看，我戴上了，真好看！你觉得呢？”
手镯内面还刻着一个字，“天”。
“姐”
她将额头抵在墓碑上，泪滴缓缓低落，顺着墓碑一下沿，留下了笔笔印记。
姐，有你们陪伴，这一生足以！
。
启儿原折回，返回小竹屋，才出了后山，便撞上了躲在一棵大树下的向古翼。
启儿吓了一跳，“翼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向古翼没有回答，想了想，问道：“你不是跟着你家小姐去后山祭拜了吗？怎的只有你自己。”
“小姐命我回去去取为老爷小姐准备的东西，落在小竹屋里了。”
向古翼微微触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方才你们走后，我去过小竹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哪有祭拜需要的东西，你家小姐可有说是什么物事？”
启儿错愕，反应过来时便冲着自己脑袋打了一下，“哎呀，望了问小姐要取什么东西了。”
向古翼暗叫一声，“不好！你家小姐是为了将你调开。”
说着，往后山的方向冲去，启儿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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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晓，这是繁华的街头，人影车水马龙。
若是平常的时候，阳佟静离或许会尖叫，会拼命地玩耍，会研究哪家的面好吃，哪家的房看起来比较漂亮。
可是，这一刻，这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也就比地平面上升几丈，能够住着人的停尸厂罢了，里面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行尸走肉。
旁边一小乞丐，个还不足她的腰高，才这么小的孩啊！
她淡笑，取出怀中所有的银都给了小乞丐，只留下了几个够买酒的小铜板。
小乞丐弯着腰道谢，头都快低到膝盖了，她没有理会。
过一家酒坊，她停住了步，都说“一醉解千愁”，虽然她不会喝酒，可是却想尝尝酒醉的滋味。
她走了进去，提着两坛酒出来。
酒坛不大，却只能一手抓一个。
她一口一口的灌着自己，酒很辣，辣的她耳根有些麻，喝下去却很苦，不好喝，虽然如此却令她有了喝下第二口第口的兴趣
一走，一喝，来往的人都看着她。
她如今一身女装，怀中却抱着两坛酒，走摇摇晃晃的不稳当，估计任谁瞧着都挺扎眼的。
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可她不在乎！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记得上一次喝白酒还是在研究所里。所里俩男同志那天心血来潮，想着好不容易院长不在，没人限制，便在所里吃了起来，他们买了酒，阳佟静离便在一边呆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凑了过去。
因为那时候闻着，酒很香。
俩男人瞧着她的样，便知晓她的目的，便寻了个小些的酒盅给她倒了一小口，她当时还埋汰他们抠门小气来着，可是后来尝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怕她会像丢垃圾一样的将酒给扔了，怕她受不了那股后劲儿。
她当时辣的直吐舌头，真不是一般的难喝，逗得俩男人笑的跟狗熊似的。
所以，她从来不知晓自己的酒量。
可今日，不知为何，一整坛酒都进了肚，她还没有感觉到醉，是因为酒的问题还是因为不愿醉呢！
她不知道。
一整坛酒被她喝光了，她晕乎乎的将酒坛往地上一砸，双眼已经出现了幻觉了，脚底有些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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