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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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卷地,百花凋零。成群结队的老鸹,像一片片墨点子,从一个树巅掠到另一个树巅,来回盘旋,此呼彼应,噪个不休。红墙之外的军营里传来归营的号角。号角声遥远而孤独,给人一种无限的感伤和苍凉。

    “卿老矣,朕亦老矣”则天大帝马鞭一指说:“直如这萧杀之气弥漫的残秋。”

    狄仁杰默然不语,但放辔徐行。又走了一会儿,武则天回首问:“狄卿,你说,朕死后,千百年之后,天下人将如何评价于我”

    狄仁杰沉默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武则天却摆手止住了他,莞尔一笑,对狄仁杰说:“我何必又对你提起这样的问题。”

    一阵凉风吹来,狄仁杰捂胸咳嗽了几声,以示回答。未料头上的幞巾却被风儿吹落。胯下的马儿,惊得一尥蹶子,往前窜了好几步,卒不能止。武则天忙指示旁边的太子显:“快,快去牵住马儿。”

    太子显得令,纡尊降贵,追上去,执住了马嚼子,嘴里“吁吁”声不停,对马上的狄公说:“狄卿,但请小心。”

    则天大帝训斥儿子道:“应叫国老。”

    “国老,但请小心。”太子显急忙改口道。

    “不敢当,不敢当。”狄仁杰在马上拱手道。

    “当之无愧。”则天大帝说:“往后朕称国老,即指狄卿。”

    狄仁杰犹记得娄师德为国荐贤举能的遗言。也自觉年事已高,身体不行,来日无多。更加不遗余力地为国输送承前启后的栋梁之才。在狄公的大力举荐下,姚崇c桓彦范c崔玄暐c敬晖c窦怀贞c袁恕已等数十人,纷纷在朝任要职。

    见自己所荐的人出将入相,狄仁杰放心了。自己的身体也大大不行了,走几步就喘,常觉头晕目眩。

    一天,诸臣刚上朝,就见狄仁杰的儿子狄光远,披麻戴孝地闯上朝堂,跪倒在地,向大帝放声哭道:“陛下,我爹他刚刚驾鹤西去了。”

    闻此噩耗,武则天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手扶龙案哭道:“国老凋零,相星西陨,吾朝堂空矣”

    群臣一听,也由不得抹起了眼泪,凄恸不已。夏官尚书姚崇素有主张,擦擦眼泪,上前奏道:“国老辞世,举国震动,当速安排治丧事宜。”

    武则天说:“朕已想好了,赠故国老文昌右相,谥曰文惠。以姚卿为其主办丧事,一切丧葬费用均由国库拨付。朕亲自为之举哀,废朝三日。”

    狄公的丧礼办得十分风光。依据狄公的遗愿,其灵柩运回老家太原安丧。发引那天,参灵的各地代表c官员士夫,亲邻朋友,一齐赶来送行。神都城内城外,路祭彩棚,供桌阻道,车马喧呼,填街塞巷。则天大帝特派三百名羽林军将士沿途护送。

    丧事结束后,狄光远把姚崇叫到一个密室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蜡丸交给他说:“姚叔叔,我爹遗言让丧事结束后,把这个交给你。”

    姚崇打开蜡丸,里面有一字条,上写:公务必向当今荐柬之为相。

    姚崇掩上条子,问:“除我以外,国老还给别人留字条了吗”

    狄光远老老实实回答道。“还给柬之大人留一个。”

    “什么内容”

    “密封着的不知道。”

    姚崇点点头,打起火镰,把字条烧掉,叮嘱道:“除你c我c柬之大人以外,此字条一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说了徒招横祸。”

    狄光远点点头:“我明白,爹临终前也是这样嘱咐我的。”

    自武承嗣一死,魏王府冷清多了,其子武廷基虽袭爵为继魏王,又娶了太子显的女儿永泰郡主,但因武廷基年不过二十,少不更事,也没授什么重要官职,整日在家无所事事,闲得发慌。

    这日,小舅子邵王重润来找妹夫玩,两个小青年歪在卧榻上闲聊,重润说:“刚才我进来时,见大门口污物满地,踩了我一脚,你堂堂的魏王府也太煞风景了。”

    武廷基愤愤地说:“我爹活着时,门前整日车水马龙,我爹死后,门可罗雀,人心不古呀。”

    重润笑道:“没到咱掌权的时候,等咱掌了权,那些拍马奉献,上门送礼的人,多如苍蝇,撵都撵不走。”

    一说到这话,廷基高兴起来,小哥俩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廷基说:“若论前途远大,你比我更胜一筹。当年你出生时,及月满,高宗大帝甚悦,为之大赦天下,改元为永淳,又立为皇太孙,开府置官属,当时你是何等的荣耀啊虽然后来作废,但你爹又复为皇太子了,你是长子。你爹一登基,你就是铁定的皇太子;你爹百年之后,你就稳坐皇帝的至尊宝位了。”

    听了这话,重润却并不太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说:“道理上我将来能做到皇帝,但世事难料啊。比如现在,我爹虽为皇太子,却不能随便出入内宫,倒是那张易之c张昌宗,出入宫中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地。我担心这两个小子作怪,我爹以后不能顺利接班啊。”

    “得找个人从侧面给皇上提个醒。圣上虽然英明,但年事已高,有时处事不免犯些糊涂。能有人给她旁敲侧击提个醒,肯定管用。”武廷基自信地说。

    “找谁给圣上提个醒”重润摇摇头说:“没有合适的人。”

    “找宗楚客,他是皇上的表弟,我的表爷爷,又是当朝宰相,让他给皇上说这事,肯定有份量。”

    “宗楚客怎会听我们的”

    “宗楚客欠我家的情。”武廷基回想当年说:“当年他因贪赃罪被流放岭南,后来是我爹极力为他说情,他才获召还朝,如今一步一步又混到三品宰相。”

    两个人为这事正说得投机,永泰郡主走进屋来,诧道:“好好过日子,有福自来,无福难求,乱嚼舌头,多管这么多闲事干啥”

    两个人被训得默不作声,但托宗楚客给皇上提个醒这事,武廷基却牢牢地记在心里了。转天,武廷基托言到书铺去买几本书,一溜烟窜到宗楚客家中。见了表爷宗楚客,武廷基嘴张了几张,话没说出来。老奸巨滑的宗楚客,看出面前这个小毛孩子心里有事,套他的话说:“自从你爹魏王死后,我公务太忙,对你照顾不够,现在你家里有什么困难没有”

    “我年轻,这事还不忙。”武廷基谦虚地说:“只是有个情况想跟表爷说说。”

    “说吧,在表爷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是这么件事,如今圣上年事已高,张昌宗c张易之却出入宫廷无忌,我和邵王重润担心这俩人对国家不利,想请您老人家适时地给圣上提个醒。”

    “哟”宗楚客撤撤身子打量了一下武廷基,“你小小的年纪,竟也忧国忧民,有出息,有出息啊,表爷我心里喜欢啊。但不知此事你还给别人说过没有。”

    “没有,廷基信任表爷,才来跟您说的。”

    “好孩子,此事不要再跟第二人提起。这事表爷负责当面向皇上劝奏。”

    打发走武廷基,宗楚客不禁笑道:“毛孩子,还敢妄议朝政,怕以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再一天,宗楚客见到了张昌宗,宗楚客一改往日的谀笑,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说:“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张昌宗见宗楚客那熊样,不高兴地说:“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别在我跟前惹我烦。”

    宗楚客却不顾张昌宗的警告,不依不饶,跳着脚叫道:“我能不生气吗我不生气能行吗两个毛孩子竟敢说六郎您的坏话,我能不义愤填膺吗”

    “谁说我的坏话”张昌宗一把揪住宗楚客的领子说。

    “请放开手,请放开手,允老夫慢慢道来。”

    宗楚客慢慢道来,慢慢把武廷基c邵王重润彻底地出卖了。张昌宗急不可待地听完,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宗楚客,“蹬蹬蹬”跑到皇宫里去了。

    张昌宗拿一条白汗巾绕在脖子上,一只手攥着,一纵一纵的,跪到女皇的跟前,又是哭,又是闹:“皇上啊,我昌宗不想活了我真不想活了。朝臣们当面折辱我,如今你的孙子辈又折辱我,我我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活个什么劲啊”

    张昌宗一手勒着脖子上的汗巾,一手直往自己的脸上拍打。女皇一见,着实心疼不已,颤颤危危地过来,想把他拉住,却哪里能拉得住。张昌宗就势滚倒在地,顺地乱滚,寻死觅

    活。

    “谁惹着你了,你说,朕为你作主”武则天急了。

    “重润和廷基啊,两个小黄儿竟说我是小不要脸的,还说你啥事都依着我,打算把江山都送给我。皇上啊,我张昌宗什么时候伸手向你要过这大周的江山啊”

    女皇听了,气得身子险些站不稳,两手直哆嗦,问:“你是听谁说的”

    “宗楚客亲耳听那二个小黄儿说的。宗楚客堂堂宰相,说话还能有假”张昌宗说着,依旧在地上打滚不止。

    武则天恶狠狠地说道:“朕三年没杀人,就有人敢翻天了。”

    “来人哪”武则天接着向门外叫道。应声跑进来两个侍卫。

    “把重润c廷基给我活活打死”

    上官婉儿在一旁急忙劝道:“圣上,他俩还都是个孩子。”

    “这么小就这么刁,再大一点,还不得领兵造反。”张昌宗睡在地上叫道。

    “快去”女皇挥手命令道。

    上官婉儿见势难挽回,忙又谏道:“亲王不可杖杀。”

    “赐其自裁”女皇愤怒地发出最后命令。两个侍卫,一阵风似地窜出去了。

    两个侍卫直接窜到东宫,不等通报,长驱而入,在东宫里满处寻找邵王重润。太子显见御前侍卫,忙小心探问:“找重润何事”

    俩侍卫亮了亮手中的白绫:“他和继魏王一起说昌宗大人的坏话,皇上赐他死”

    太子显一听,当时就懵了,怔了几怔,哭着向外走:“我去找母皇问问,凭什么赐重润死,重润孝敬父母,尊敬师长,是个多么好的孩子。”

    韦妃紧走两步,一把把太子显拉住,用手捂住他的嘴,陪着笑脸对两个御前侍卫说:“重润在继魏王廷基家里,二位大人赶快去吧,别耽误正事。”

    侍卫一听,拿着白绫子,接着就走了。

    太子显怒问韦氏妃:“为何拦着我,为何告诉他们重润的行踪”

    韦氏妃心急火撩地把太子显拉进屋里,关上门说:“你这一闹,不但救不了重润儿的命,说不定连你都得搭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太子显颓然地坐在床上,又俯身趴在被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小声点儿。”韦氏妃急忙把门和窗户关紧。

    这一天是长安元年701年九月壬申日。邵王重润和继魏王武廷基被迫令自杀。永泰郡主悲痛难抑,也随之悬梁自尽。邵王重润风神俊朗,早以孝友知名,死时年仅十九岁。既死非其罪,大为当时所悼惜。

    廷其死后,复以承嗣次子廷义为继魏王。

    女皇的确好几年没杀人了,但这一次竟不惜诛杀三位亲孙儿,极大地震惊了朝野。宗室子弟更是噤若寒蝉。

    连丧三个孩子的太子显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下子病倒在床,成月不起。这一天好歹有所好转,能下床走动了,韦氏妃说:“殿下在床上躺了整个月,张昌宗肯定对咱有不好的看法。”

    “怎么,有病也不让有”

    “你有病有的不是时候。在这节骨眼上有病,张昌宗肯定认为你对他怀恨在心。肯定还要在皇上跟前陷害咱。”韦氏妃分析着。

    “那怎么办”太子显惊慌地问。

    “我已想好了。”韦氏妃手点着朱唇,来回走了两步,说:“惟一的补救办法是殿下马上找相王旦c太平公主商议,由殿下牵头,你兄妹仨联名上表,请立昌宗为王。”

    “什么”太子显跳起来,“他杀死了我的儿子c女儿c女婿,我还得请立他为王,我是混蛋我还是咋的”

    “你不想当皇上啦你不想有扬眉吐气的那天了咱这么多年忍辱偷生,难道都白白地废掉了”

    太子显脑子也陡然转过来了,也明白了韦氏妃的一片心意,忙拍打着韦氏妃说:“我听你的还不行吗。”韦氏妃走过去从书橱里拿出一个奏表,递给太子显:“喏,表文我都请人写好了。你赶快签上名,再找旦和太平签上名,明天早朝时,当着朝臣的面,呈给皇上。”

    事不宜迟,太子显忙出门乘车找老弟和太平公主去了。第二天早朝,太子显果然上书,向女皇请求道:“三品银青光禄朝散大夫张昌宗,英俊潇洒,忠义在心,嫉恶如仇,敦重交友,侍奉圣上,矢志不移,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请封昌宗为王,以从天下人之望”

    则天大帝看了上表,问朝臣:“众位爱卿,太子c相王和太平所请,当否”众位大臣低着头,默然无语。

    见群臣不应,女皇也觉无聊,说:“立昌宗为王,有些不妥,但既然提了,也不能寒了太子他们的心。这事到底如何是好呢”

    见女皇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杨再思拍马上前为君解忧:“既然圣上认为封昌宗为王不妥,可循怀义旧例,封昌宗为国公。”

    十5

    女皇忙点点头:“此办法最好。就依爱卿所请,封昌宗为邺国公。”

    张昌宗听说朝堂上已封他为邺国公了,忙胡乱套上衣服,脸也不洗,就往朝堂上跑。

    此时刚刚散朝,张昌宗急忙拦住大家,当胸抱拳说:“各位,谢了。今儿晚上我在天津桥南新府,摆酒宴请大家,一是庆贺我荣升邺国公,二是贺贺我新宅落成。”

    说着,张昌宗走到太子显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尤其是你太子显,今晚上一定要去赏光。我昌宗封为邺国公,你小显功不可没啊”

    太子显强颜欢笑,握住张昌宗的手说:“去,去,我岂能不去,我还有许多贺礼要送给国公呢。”

    “好好,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晚上见”张昌宗说着,一扭头先走了。

    这日早朝,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韦安石拱手奏道:“连月以来,洛州政务及京城治安每况愈下。里巷汹汹,伸冤参告者不绝于缕。臣请选一为政清严之大臣,检校洛州长史。以改变京都工作的极端落后状态。”

    则天大帝有些奇怪,说:“洛阳令不是易之的弟弟昌仪吗听说他这个洛阳令干的不孬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韦安石仍旧请道:“臣请派一执政大臣检校洛州长史。”

    “行,行。”则天大帝答应着,问众朝臣:“谁可为之”

    “为臣愿往。”刚刚戎边回京的凤阁侍郎c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魏元忠跨出班列,慨然请道。

    “你去也行。”则天大帝说:“去了好好地教教昌仪怎样做官,他年纪轻,有些不对的事可和颜悦色提醒他。”

    魏元忠嘴里答应着:“臣记在心里了。”

    洛州长史府衙门在洛阳东城。下了朝,魏元忠即走马赴任。早上五更天早朝,散了朝天也就大亮了。及魏元忠赶到洛州长史府,太阳已出了老高了,然长史府衙门前仍旧静悄悄的,一个来的人也没有。魏元忠大怒,命随从击鼓传音。

    “咚咚咚”数声鼓响,长史衙门的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差役探出头来喝道:“谁在敲鼓”

    及看清门口一大群人及宰相魏元忠的旗号,这才慌了神,忙把大门打开,回身跑往后衙叫长史王天成去了。

    王天成正在后衙消消停停地吃早饭,一听说刚正清直的魏宰相来了,急忙把碗一推,边往身上套官服,边拔腿往前厅跑。见王天成来到,魏元忠指着空荡荡的大堂,严肃地问道:“怎么到现在连个来的人都没有”

    王天成趴地上磕个头,站起来愁眉苦脸地说:“说他们都不听,三令五申叫他们按点来,却没有一个按点的。”

    魏元忠看着墙上的漏表,说:“传我的命令,所有牙参的官员一律在二刻钟之内赶到长史府,来晚了的就地免官,杖责一百。”

    “是”部下匆忙跑出去了。

    魏元忠环视一下大堂,见大堂的长史公案后,有两把锦椅,挺奇怪,问王长史:“你一个人能坐两把锦椅”

    王长史无可奈何地说:“旁边一把是洛阳令张昌仪坐的,他仗着他的哥哥是张易之c张昌宗,平日不把我这个长史放在眼里,每次牙参,他都是排闼直入,不但不施礼,还得搬个锦椅给他坐,久而久之,这锦椅就成了他的专座。升堂议事,还得他说了为准。”魏元忠点点头,对王长史说:“朝廷已着本相检校洛州长史,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收拾一下,去吏部报到吧。”

    “哎。”王长史答应一声出去了。

    魏元忠限时到堂的命令还真管事,一刻钟刚过,衙门口就热闹起来,骑马的,坐轿的,一个个急急慌慌地赶来牙参。规规矩矩地给新长史行过礼,各按班次分列于两旁。

    两刻钟不到,洛阳令张昌仪摇摇晃晃地走进大堂,一副隔夜酒没醒的样子。魏元忠看了一眼墙上的漏表,心说:好小子,算你走运,再晚到一会儿,我要你的小命。

    “哟,弟兄们早来了”张昌仪招手和两边的人打招呼,抬头一看,仿佛刚刚发现魏元忠似的,“哟,魏兄啥时候来的听说你检校洛州长史,欢迎啊欢迎。”说着,张昌仪径直绕过公案,往锦椅上凑。

    “站住”魏元忠一声断喝,吓得张昌仪一哆嗦。

    “你姓啥名谁本长史怎么不认识,报上名来”魏元忠威严地说道。

    “我呀”张昌仪摇摇摆摆地走上来,他还真以为魏元忠不认识他,手指着自家的鼻子介绍说:“我乃三品银青光禄大夫张昌宗c奉宸令张易之的亲弟弟,洛阳令张昌仪”

    魏元忠冷冷一笑:“你即为洛阳令,为何见到上级长史不拜”

    “没那习惯”张昌仪抱着膀子,鼻孔朝天地说。

    “来人哪”魏元忠叫道。

    四个手拿五色棍的堂役,应声跑过来。

    “把这个无礼的东西给我乱棍打出,让他改改习惯,懂懂规矩。”

    “遵令”

    堂役们早看不惯张昌仪狗仗人势,盛气凌人的样子。闻听命令,窜上去,照着张昌仪举棍就打。

    四个衙役分工明确,有的击头,有的击背,还有一个人专打张昌仪小腿的迎面骨。直打得张昌仪哭娘叫爹,跳着脚往大堂外窜。牙参的官员们见张昌仪的狼狈样,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

    魏元忠一脚把张昌仪坐的锦椅踹开,端坐在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喝道:“尔等到点不牙参,该当何罪”

    “求丞相恕罪。”众官员急忙上前,跪地告饶。魏元忠又一拍惊堂木:“权且记下,尔等速回本部,把从前该处理的积案马上处理完,处理不了的报与本长史,若有滑头懈怠的,定惩不饶。”

    “遵命”众官员急忙应道,又趴在地上给新长史多磕一个头,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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