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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夜间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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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九寒天,冰封千里,天地间皆是银妆素裹,空气似乎都要凝固起来。如此凄寒的天气并不适宜长徒跋涉,可因皇命难违,纵使再艰难,秦将军也不敢有半分懈怠,除却夜里休憩之时,白天几乎都在全力以赴地赶路。

    素来娇生惯养的秦语烟从未吃过这种苦头,童清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连着几日下来,母女二人都疲累不堪,饶是再看秦溪不顺眼,也没有精气神与之抗衡。反之秦溪却精神奕奕,身边水桃水兰和红玉几个丫头也是看不出一丝疲惫之色,秦将军默然看出眼里,那眼神里却时常有旁人无法探究的深意。途经平州时,易家众人早已外出相迎,然而秦将军并不打算在平州城逗留,他们如今要做的唯有一件事:尽快抵达京城。

    队伍在官道旁稍作停留,易家人都恭敬地立于一旁,易振槐抱拳道:“将军,下官携众家眷来送将军一程,溪儿此次入京日后再相见不易,她二位舅母与众兄长想同溪儿交待几句,不知将军”

    秦将军沉声道:“此乃人之常情,溪儿,你去吧。”

    秦溪早已在身后候着,得到秦将军允准,秦溪便欢喜地行至稍远处等候的易家人,只见秦溪扑进大舅母李氏怀里,又与二舅母亲昵万分。秦将军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得一沉,这些年来,他从未见溪儿与府中何人如此亲昵过,然而她在与易家人相处之时所流露出的模样那般乖巧可爱,他从不知晓她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李氏和钟氏围着秦溪,欢喜过后又是垂泪又是神伤,倒让秦溪也凭添了丝丝离别的哀愁。为免众人都过于悲伤,她不免握住她们的手声音轻盈:“二位舅母若是这般舍不得溪儿,那就随溪儿一同入京算了,让二位舅舅和几位兄长在平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此一来溪儿可欢喜了,骤然间多了两位如娘亲一般的舅母疼爱着,让他们羡慕嫉妒去!”

    李氏和钟氏破涕为笑,“你这个孩子,尽说傻话。”

    秦溪为她们拭去泪珠,“溪儿是不想让二位舅母当着众人的面落泪,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再哭鼻子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李氏和钟氏愈发地笑,也只有溪儿敢如此大胆众目睽睽之下说她们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儿了,可她们偏疼她疼得紧,饶是她这般说了,她们仍是红着眼笑着,李氏语重心长地嘱咐着:“你去了京城,往后咱们相见就更不易了,你舅舅也说了,那京城是皇城根儿天子脚下,凡事不可逞一时之快,无论何事都不及自个儿的安危要紧。咱们不求溪儿能增光添彩,唯愿溪儿能平安无事,恬静淡然的过日子便足矣。”

    这便是真正的亲人与秦家人的亲疏之别。

    想来那秦老夫人那日掏心窝的与她说了那么些话,也不过是让她顾全大局保秦家周全。而舅舅舅母们却只希望她自身平安,旁的都不强求。历来唯有父母才会希翼着自己的孩子平安度日,哪怕平凡庸碌都可。

    秦溪听着舅母所言,心头一热,郑重的点头,“溪儿记住舅母吩咐了,也请舅母转告二位舅舅,无论遇到何事溪儿都会尽力保全自身,不让舅舅舅母为溪儿忧心。”

    见她如此懂事,李氏不由得又落下两行泪来,自顾自拭泪间又让她与易家三子说几句,早已等候多时的易傲天易傲庭和易清泽此刻都是崩着张脸,他们虽与秦溪相处时日不多,但同为易家血脉,他们又对这个自小失去娘亲的妹妹心疼得紧,眼下瞧着她要远嫁京城,心头难免有不舍之意。

    秦溪见他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仍是笑着:“你们不会是想将溪儿掳走吧?”

    易傲天见她没个正形,故作怒嗔道:“你呀,没个正形,眼下咱们来送你你不是该落几滴泪应应景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咱们平日里尽疼你了。”

    “是是是,溪儿给三位兄长赔个不是,溪儿知错了,英雄饶命。”

    易傲天正色道:“你的婚期不是来年五月初八么,爹和咱们商议过了,待溪儿出嫁之时,爹和咱们兄弟都去京城,你在京城这段日子可得好好的,若是又淘气闯祸了,待咱们来了不好好罚你。”

    秦溪笑道:“如此甚好,那溪儿可就等着与舅舅和兄长们再相聚了。”

    这边谈笑风生,那边厢却横眉冷对戾气横生。

    童清瑶与秦语烟相携着立于一旁,天寒地冻又加上凛风刺骨,那童清瑶脸色已是难看得紧,眼下又看着秦溪与易家人笑语欢声好不亲热,不由低声道:“为了她一个人让咱们都在这冷风里候着,真是个害人精。”

    秦语烟略为不悦地环视周遭,确定没人听到刚才的言语,便轻声说:“娘,您少说两句。”

    童清瑶还是狠狠地剜了秦溪的背影一眼,携着秦语烟干脆坐回马车里,眼不见为净。

    易家二位舅母又一番嘱咐过后,二位舅舅又再说了几句,眼看着时日不早了,秦将军便与易家二位将军作别,秦溪也拜别舅母和几位兄长,恋恋不舍间,队伍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易家人等均是目送他们,直到队伍如黑点间消失在冰天雪地之间,一家人才转身回府。

    前往京城路途遥远,七八日过后,眼看着路程已过半,秦溪一路上均能看到元霜留下的暗记,想来元霜一行赶路比他们这拖家带口的要快,只怕眼下已抵达京城。这日他们一行人依旧下榻在途径的驿馆之中,当地官员早已闻风而至设下宴席要筵请秦府一众人等,但秦将军一路而来均是谢绝了,此次也不例外。

    秦溪在自个儿房中稍作歇息,水兰等人忙前忙后为她梳妆更衣之后,秦溪便让她们先歇着,自己则是睡意全无,神情间却有一抹难掩的冥想之色。

    红玉在外间榻上打着盹,醒转着竟瞧见帷幕之内似乎还有动静,便蹑手蹑脚的过去,掀开帷幕一看,只见秦溪和衣而眠,也是醒转着,不由得问:“小姐,怎么还没歇着?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瞧您这些天都瘦了一圈。”

    秦溪倏忽坐起来,抬眸问:“这一路来你可有发现异常之处?”

    这话把红玉问得一愣,思虑片刻,摇头恍惚道:“小姐可是有何事觉着蹊跷?”

    “是有蹊跷,这一路过来,每及之处几乎都能见到有人着妃色衣衫袖口均绣有红莲,今日进驿馆之前我偶然一瞥,竟在街尾亦发现了,你不觉着这并不是巧合么?”秦溪一向观人入微,极细微之处纵使旁人没有察觉,她却已然看出端倪,只是这一路每每出现的都不是同一人,看来那火莲教教徒之多并不是浪得虚名。自上次火莲教出现在平州将军府门前后并未出现,可如今竟一路尾随究竟有何企图?

    红玉一听此言不由诧异,“小姐可知那些是何人?”

    秦溪若有所思,“火莲教的人。”

    “火莲教?”红玉听闻此教并不诧异,而是娓娓道来:“红玉在医馆这些年来倒也从一些江湖人士中听闻过火莲教二三事,但火莲教以往并不在西北之境出现,如今为何竟频频出现在小姐出入之处?”

    “至于火莲教为何突然出现,我还未参透,不过你可知那火莲教最擅长什么?”

    “红玉听闻火莲教向来以蛊惑人心为名,一旦加入火莲教,必定绝情忘爱,甚至连前尘旧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从此便只效忠于火莲教主。传言火莲教五大护法都是武功超群杀人不眨眼之辈,那教主更是神出鬼没练就一身盖世神功,可百米外取人首级,只是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人见过火莲教主的真面目,不过火莲教主已成为武林中让人闻风丧胆妖魔之人,人人避之不及。”红玉并非充耳不闻窗外事之辈,在医馆她偶尔也能接触一些受伤的武林人士,那火莲教早已在武林人中传扬开来,她只是将她所闻一一告知。

    秦溪听罢,只是淡然一笑。

    若说那火莲教主武功盖世她倒是相信,若说她可百米外能取人首级,这难免有些夸张之意了。不过江湖中人以讹传讹之事也是寻常,但被这样一个人人避之的邪教盯上总不是好事,她如今思虑的,便是火莲教的真正目的所在。

    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摇曳,风声呜鸣之间,秦溪分明听到细微的异动之声。

    她警觉地抬眸看向屋顶房梁之时,红玉也反应过来,以无声口型说道:“屋顶有人。”

    秦溪默然颔首,示意红玉在房中候着,她悄然无声打开房门出去,飒飒寒风直刺入肌骨之时,秦溪轻盈跃身往屋顶而去,并厉声喝道:“何人鬼鬼崇崇偷听闺阁女子说话,也不嫌臊得慌!”

    秦溪立于屋顶瓦片之时,那妃色身影并未遁逃,衣袂飘飘裙裙飞扬之间,那女子用红纱蒙面丝毫不惧行踪已被秦溪察觉,而是冷然相对,立于秦溪对面,不惊不惧。

    “火莲教的人,你们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这一路他们只是追踪,并不出手伤她,也不表明来意,只是这样默默地跟着,旁人不知倒也罢了,可秦溪已知晓身后不时的有人在跟着,被人这般时时窥视她自然不悦,此刻见来人愈发大胆竟然在屋顶房梁之上,心下早已按捺不住要查明火莲教来意,如今能逮到一人她断然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她的问话对方并不为所动,秦溪没有耐心在这冰霜雪寒之时与她两两相望终无言,见她岿然不动,她率先出招短刀从广袖而出,迎着凛冽寒风,那泛着冷光的短刀就直直向火莲教人身前而去。但对方并不接招,只是步步相退或是轻巧的躲开秦溪的招数,秦溪已知来人是在试她身手,看清来人目的之后,她索性也不再和她玩些虚招,脚下蓦然一沉,臂间也隐隐发力,再刺向对方的短刀明显带着萧杀之意,对方亦是感受到迫人的威胁,可是这瓦片之间还有积雪未融,火莲教人脚下一滑身子虚晃之间,秦溪的短刀就已将她的红纱撩开,对方一惊,脚下一借力飞身就往暗夜逃去

    红玉早已在院中屏息以待看着这番打斗,而这打斗之声早已惊动馆中之人,秦将军带着护卫统领寒峰及一队护卫而来,众人都瞧见一个妃色身影命中一刀后仓皇而逃,却不知那人只是被刀尖撩开了红纱而已。

    寒峰问道:“将军,属下派人去追。”

    秦将军看着秦溪从屋顶翩然而下如同暗夜矫雁,不由沉声说:“不必追了,多派几队人在驿馆之内四处巡视,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寒峰领命而去。

    待人都散去,秦将军见秦溪衣衫单薄,从身上解下自个儿的狐裘大氅披于秦溪肩上,如此一个细微举动让秦溪略微意外,但仍是不动声色,秦将军这才问:“这驿馆之中竟有刺客行刺,溪儿方才可曾瞧见那人的模样?”

    秦溪想到那红纱脱落之时对方猝然逃走的模样,便说:“只是远远瞥见一眼,并未看清。”

    “溪儿可知那是何人?”

    “火莲教的人。”秦溪并未隐瞒,无论火莲教的人是冲她而来还是冲秦府而来都不是件好事,若是冲她而来或许只是私人恩怨,或许是她在偶尔间得罪了火莲教之人也未曾可知。只是若火莲教是冲秦府而来,那可就事关重大,如今京城皇权堪忧,自然是有人不愿秦大将军入京辅佐皇上,若有人用心险恶企图用火莲教来阻滞秦家众人入京,那就另当别论了。末了,秦溪又补充一句,“上次从平州回梁城之时火莲教的人也曾出现过,但并未伤及溪儿。”

    秦将军对火莲教有所耳闻,不由惊愕,“你怎知是火莲教的人?”

    “咱们从启程之日便有火莲教人暗中尾随,她们都着妃色衣衫,广袖皆绣有红莲,尾随咱们的人身手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人数众多,由此推断必是火莲教无疑。方才与溪儿交手之人身有异香,袖间红莲绚烂绽放,应该不是普通的教徒。”

    “何以见得?”秦将军略为费解,想那火莲教竟一路尾随而来,而众人之中谁都不曾察觉,唯有秦溪观察入微了如指掌,秦将军不由得一阵汗颜。

    “平日里尾随咱们的人虽然衣衫相同,但袖间红莲却略有不同,有含苞待放之势,亦有花开绽放之势,却并未见今夜对方那袖上的姹紫嫣红花团锦簇之势,故而溪儿推断火莲教必是以花开之势来区分。”

    秦溪推断一出,秦将军心下暗暗称奇,想她该是如何心思缜密方能在暗中观察得如此细微,竟是连那蛛丝蚂迹都研究透彻,而这一点,秦府中无人能及,就连被委以重任的秦剑泓也不及秦溪,秦将军暗叹之余,不由得生出一抹神伤之感。哀叹一声,秦将军沉声说:“既然知晓对方是何人,咱们日后赶路必定得万事小心,外面霜寒露重,你快回房歇着,我让寒峰加派几队护卫,你大可安然入睡,不必再为火莲教之事忧心。”

    “是,爹也早些歇着。”秦溪微微福身,在回房之前却将身上大氅还于秦将军,也不多做言语,转身回房。水桃水兰也是被打斗声惊醒的,眼下几人都齐聚在秦溪房中,水兰一脸沉稳之象,但还是以防万一地说:“小姐,今儿夜里咱们三个都在外间的榻上打盹,您就安心歇着,这些人也还真是,每每都挑深夜来,还让不让小姐好好睡了。”

    秦溪也懒得遣她们出去,“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只是后半夜却格外清静,除却风声朔朔之外,别的异样倒是半分都不曾有了。

    不过天明之后再见到童清瑶与秦语烟时,分明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草木皆兵之色,想来昨夜之事她们已经知晓了,秦溪见她们揣揣不安之时心里却有几分好笑,想那童清瑶在府里时对她是何其阴狠,如今这一出府遇上点刺客行刺之事便吓得脸色煞白三魂丢了七魄样,想来平日的疾言厉色也不过尔尔,竟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此之人,不足为虑。

    但秦将军为稳妥起见,还是让寒峰遣人将他的亲笔书函送往紧随其后的秦家军统领范煜祺,由他带领的五万秦家军正紧随秦家等人的步伐日夜兼程与秦将军一同入京,如今火莲教出没,为以防万一,秦家军也必须严阵以待,以防火莲教生事。

    然而此后却并未再现火莲教身影,就连那暗中尾随之人都皆是消失不见,这倒是让秦溪生疑了,火莲教神出鬼没又并不伤人,究竟意欲为何?

    经过连日跋山涉水,秦家一众人等终于抵达皇城根儿的天子脚下,而秦家军也已陆续抵达,驻扎在城外百里之处。秦将军立于山峰之巅,看向远方那恢宏巍峨繁华似锦的京城时,眼眸里尽是复杂晦暗不明之意。秦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在清风柔柔中淡淡地问:“爹,这便是京城?”

    秦将军看她一眼,平日都是肃然的脸上竟生出一丝笑意,“溪儿,这是你娘甚为中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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