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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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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里,窗外雷电交映,雨丝如针雨雾如烟。|ziyouge.com|

    大约是开了暖气,又大约是下雨的原因,明明是冬季,房间里是异常的闷热,丝丝缕缕的空气在室内拥堵着,又夹杂着炮仗般的雷声,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换了鞋,宁染打开鞋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这里并没有男士拖鞋,于是示意身后的男人直接进来,嘴上不轻不重地说着:“你怎么会来?”

    萧文昊也没推辞,他一面皱眉打量着这间小巧却布置温馨的小屋,一面跟她说着:“办完了事情,我就急着赶来了。”

    “急着?赶来?”宁染止了步,转过身将脊背靠在门口的吧台上,唇角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那样的慵懒,却仿佛无限疏离。

    萧文昊不觉走了过去,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漆黑台子上,唇暧昧地在她的脸颊摩挲着:“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跟我说过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宁染挑了挑眉,推开他,起身要走。

    萧文昊却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重重地按在了门上,然后低下头,霸道而猛烈的吻了下去。

    那一瞬间,宁染只觉得自己连呼吸的气力都没有了,但她还是固执地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而身上的人也确实停了下来,唇缓缓地摩挲在她的脸上,他的声音低哑而迷离:“你曾经说过,感情有时候需要一点正义感。但那不是爱情。”

    她心内一揪,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可他却双手捧住她的脸,逼迫她看住他的眼睛。

    “小染。”

    他看着她,瞳色很深,目光很烈,紧锁的眉宇间缓缓流出的,却不像是对爱欲的渴求,而是一种倦,渴望被人收留的倦:“不管那是什么,你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我特别满足。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那么满足过。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很可能我是不可以娶你的,但是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身体瞬时僵在那里,宁染仰起头并不作声,颤动的心弦,好似弹错了琴弦,在阵阵轰雷中嘎然而止。

    “如果这次我输了,就会一无所有。在我一无所有之前,留下来陪我吧。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了,就会放你走的。”

    宁染凝神看过去,萧文昊的眼睛正深深地望着她,手似有似无地浮在她的颊上,好似捧着一个珍宝。

    也许他心中的珍宝并不是她。

    他只是知道,从她这里能得到最好的安慰和支持。

    他需要这份安慰和支持。

    而她呢,她虽痛恨,却又

    轻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松开了,宁染想要远离他,那双手却又不听使唤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吻狠狠地,朝着他炙热的唇瓣落了下来。

    只这一瞬间,萧文昊的呼吸愈来愈沉,压在宁染的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把她整个人都缠绕住。最后的一点衣服被撕去,宁染只觉得自己似一条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最终,他们辗转到了床上,他用膝盖撑开了她的双腿,她没有拒绝,仰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很想看清他眼底迷离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看着看着,隐忍不落的泪却模糊了眼眸,什么也看不见了。

    也是在那一瞬,体内如同被粗糙的砂寸寸磨过,宁染紧绷着呼吸,被禁锢在身体里,明明烧得五内俱焚,却又偏偏释放不出来。

    “小染,抱住我!”

    耳畔,是他哑到疯狂的低吼,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闻言,双手紧紧地攥住他有力的臂膀。

    “小染小染”

    他在宁染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喃,那样温柔而满足的声调,一遍又一遍,仿佛透着无尽的快乐。

    最后的那一刻,宁染只是恍惚的想。

    如果醒来时,也能这么快乐,那该多好。

    是啊,那该多好。

    这世上真正快乐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人这一生,大部分都被烦恼和忧愁笼罩着,快乐的时光总是那样的短暂,让人抓也抓不住。

    可谭惜总是会想,只要快乐过,就已经满足了。只有经历过真正快乐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活过。她愿意拿自己半生的愁苦换来几日的快乐,可是,假若连这份快乐都是假的,她这一生岂不是白活了?

    夜更深了,金戈铁马般的暴雷声渐渐息止。

    就连肆虐的雨都停了下来,静谧的世界里,只剩下雨水从房檐流下,叮咚叮咚地拍打着地面的声音。

    推开房间的门,谭惜看着站在门口不住张望的阿晴,低声问着:“还没有回来吗?”

    “是啊。”阿晴点了点头。

    谭惜没有再说什么,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固执地等着他去要一个答案。

    可是她知道,如果等不到这个答案,她绝不能甘心。

    然而,整整一个晚上了,他都没有回来。

    听说,他的父亲突然被送进了医院,此刻,他应该在医院吧。

    没关系,她等着他。

    她已经跟他耗了太久,不在乎多等这一个晚上。

    “好像有车灯打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谭惜都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阿晴突然说了一句:“是周先生回来了。”

    她身子一抖,整个人都瞬间警惕,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

    咬了咬唇,她刚转过身,就看到司机扶着步履蹒跚的周彦召走进来。

    谭惜皱了皱眉,他居然喝酒了。

    直到司机把周彦召扶进了卧室,她才低声说:“我来就可以了。”

    司机点点头,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谭惜搀着周彦召的手臂,心里满满的都是酸胀的情绪,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怎么喝的这么醉,你是不可以喝酒的,难道忘了吗?”

    周彦召艰难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精亮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雾气,突然间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着谭惜扑过来。

    谭惜被他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人一喝醉就重得要命,而他今天似乎喝得特别多。

    “阿召”谭惜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心里又气又恨,却又偏偏无奈至极,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才恍惚地抬起眼皮。

    “谭惜,是你啊。”

    仿佛这时才认出身下的女人是她,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胡乱吻着。

    谭惜被他吻得心里难受,挣扎着推开他,又强拉起他的手臂:“我们先到床上去,好不好?”

    “别离开我。”

    以为她要走,周彦召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他的脚本来就不灵便,这下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都双双摔到了床垫上。

    想着傍晚听到的话,谭惜深深呼吸,很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可是他却更加紧迫地缠绕住了她:“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而我,却连你都不能够相信。

    谭惜的心蓦然间一黯,黝黑的夜雾中,她的眼睛也如同蒙上了一层夜雾。

    周彦召恍然未觉,只是痴痴笑着,用唇反复蹭着她的脸:“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骗我。”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望着他恍若孩童般的执拗模样,谭惜的心像是针板碾过。疼痛逼得她几乎无处呼吸,她闭了闭眼睛,小声地问:“阿召,你真的爱我吗?”

    再没有任何回答。

    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昏睡过去。

    寂静的夜,终于只剩下寂静。

    眼泪无声地淌下,谭惜睁着双眼注视窗棂间投射的雨光。苍白的微芒,缓缓地移动,由东至西,从夜一般深沉的乌黑,变为明晰如雪的白,清冷刻骨。

    没有月,也没有星星。

    除去几株松柏之外,窗外已然是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只有风的寒澈,雨的霏微,仿佛要将人浸泡在无穷无尽的冷意之中。

    谭惜想,到了春天就好了。

    到了春天就是繁花似锦,再不会这样空空如也

    可是他和她的春天,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沉默着坐起身。

    谭惜扭头,无声地凝望着床上酣睡的男人。

    他甚少醉得这样狠,也甚少睡得这样沉。薄唇轻抿着,他的睫毛幽幽,覆住了那双沉默的眼,面色是清宁雪色,而那双好看的眉端却又微微蹙着,仿佛有无尽的心绪在里面。

    他看起来,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却又是孤独、落寞的,让人无尽心疼,仿佛是吸人精髓的鸦片,让她一寸寸地深陷在里面。

    可是

    哪怕是失去,哪怕是主动毁掉,也不要再经历一场虚假的爱情。

    午后,雨霁天青,白云疏离得游荡在天空,别有一番寡淡滋味。

    背街的私人茶社里,一个男人坐在黄花梨的木椅上,低头细细的品茗。

    白瓷青花的茶盏,温润流光,一看就有了年岁,是个好物件。可是萧文昊却没有功夫欣赏:“我约你来,可不只是为了喝茶。”

    那男人把茶杯搁在桌案上,又示意旁边的侍者帮萧文昊添茶:“听说了吗?”

    “什么?”萧文昊却不耐烦地打发了。

    男人抬眸,眸光有一些意味深长:“朱智明被人检举了。”

    心里蓦然间一跳,萧文昊紧了紧眉端:“怎么回事?”

    男人万分感慨地叹了口气:“说是身为公职人员却去夜总会寻欢作乐,最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跟他有染的那个女人患有艾滋。”

    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萧文昊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男人拎起茶壶:“就在前两天,朱智明哥哥----朱政明升官了,朱家在北京的权势可是更胜从前了。”

    “所以呢?”萧文昊紧绷着唇角。

    男人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抬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你知不知道,那个和朱智明有染的女人,声称是你在背后指使的,现在朱政明,可是等着好好收拾你呢。”

    “我有病啊,指使这种事干什么?”萧文昊眸色转了转,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手一个不稳,茶盏便落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旁边的侍者眼尖,忙走过来清扫。

    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般,男人神态自若地倚着打磨光滑的椅背:“听说是因为分赃不均,你先前允诺朱智明的钱没有到账,朱智明向你要挟,你为除后患,所以故意做出这种事,想要给他一个致命的警告。”

    “完全是胡扯!”

    萧文昊冷笑了一声,闷闷一拳捶在桌案上,心里却在盘算。

    钱的事情,朱智明确实有催过他,可他最近资金短缺,根本就拿不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想过用这种方法来摆平一切。

    不

    不对。

    他忽然抬起头,眼眸漆亮地盯着那人:“这件事,外边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只是淡淡一笑:“你忘了我是谁了?夜总会里的道道,有哪一条能逃过我的眼睛。”

    萧文昊冷冷扯起唇角:“那你说,是谁在背后害我?”

    男人垂目,遮住眼中亮光:“除了周彦召,还能有谁。”

    “去tm的周彦召!”

    萧文昊暗骂了一声,一双黑眸亮得更厉:“我就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

    男人便抬眸,不冷不热的劝他道:“在这个地方,你不对别人狠,别人就会对你狠,萧少你也不是第一天混在名利场上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一瞬间心烦意乱,萧文昊倏地站起来,“就在今天早上的会议上,他已经趁着周伯伯病危再次重掌远夏,并且擅自取消了周伯伯对东成的援助,现在,他又来了这一出,摆明了是想置我于死地。”

    他说着,忽然转过身:“你不是说过要跟我合作的吗?怎么你却只是隔岸观火,什么也不做?”

    “谁说我什么都不做呢?”男人抬起头,云淡风轻地笑着,“萧少你稍安勿躁,现在你只需要对周彦召假装妥协,朱政明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

    萧文昊不禁捏紧了拳头:“假装妥协?那就是把萧氏的五个子公司和三分之一的东成白白丢给他?我凭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徐徐说道,“我已经清算过了,周彦召手里顶多有远夏30%的股份。周晋诺的手中,还有20%多,你想过没有,如果周晋诺死了,这笔财富会由谁来继承?”

    萧文昊眸中蓦然一亮,脸上的戾气渐渐消退了,他寻思着坐下来:“以他跟周彦召现在的关系,是有点扑朔迷离。”

    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说多的,假如我们能拿到其中的15%,再将剩下的分散出去,而这15%加上你手中的20%,就是35%,那时候,我们就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了。”

    萧文昊忍不住轻嗤了一声:“你说的容易。”

    男人扯了扯唇角,深沉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情绪:“只要你听我的,得到这一切,也同样十分容易。”

    傍晚,疗养院的院落里各位凄清。

    地上水洼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偶有几片梧桐的叶子被风吹转着,半湿未湿地在地上擦过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梧桐下面,是一架铁锈斑斑的秋千。也许是锈迹太深,已经转不动了,秋千上的沈卿卿就好奇地仰起头望着架子上的铁轴子,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不远处的木椅上,谭惜就坐在那里。

    她也看了沈卿卿两个小时。

    她来这里,是为了问出父亲案子的真相。可每当她凑近沈卿卿,每当她说出“谭大有”的名字,沈卿卿就只是抱着头哭喊----“求求你!求求你!”

    折腾了一下午,谭惜几乎筋疲力尽。

    她终于明白,从沈卿卿这里是问不出任何结果的。那么,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她亲自去问周彦召吗?

    心烦意乱地低下头,谭惜忽然觉得退却了,忽然不想再追查下去。

    假如没有所谓的真相,假如没有听到那天他所说的话,她会不会活得很快乐?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假如。

    她可以掩耳盗铃,也可以自欺欺人地活在虚假的幸福里,然而这样的她,就不再是真正的她了。

    她必须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很可能撕毁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小惜,几天不见,你好像更瘦了。”

    忽然,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谭惜警惕地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从院门口漫步而来的萧文昊。

    “你怎么阴魂不散?”她没好气地笑了笑。

    萧文昊也不恼,走近了她,他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怕你来了之后又觉得失望,所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了。”

    谭惜蹙了蹙眉尖:“你来找我做什么?”

    在她身边坐下了,萧文昊目色悠长地望着对面的沈卿卿:“你来这里想知道些什么,我就可以告诉你什么。”

    还不等谭惜开口反驳什么,他又回过头,自顾自地说起来:“你想知道沈卿卿和周彦召的过去,想知道当年那棕强奸案的来龙去脉,对不对?”

    微微咬住嫣红的下唇,谭惜神色疏离地瞅着他。

    萧文昊于是淡淡一笑:“沈家千金呢,在一次宴会上对周彦召一见钟情。她爱得如痴如狂,所以就找人去周家说媒。周伯伯觉得这是个门当户对的好人选,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这桩婚姻,可惜周彦召似乎不大乐意。”

    他叹了口气:“听说,周彦召非要退婚不可,还为此跟周伯伯大吵了一架。说来也巧,那天之后也没多久,沈卿卿就出事了。”

    心跳倏然加快,谭惜悄无声息地按紧了自己的双手。

    眸光一瞬间变得暗沉起来,萧文昊紧紧盯视着沈卿卿,仿佛陷入了不可知的回忆:“发生了那种事,沈卿卿怎么还能跟周彦召完婚呢,没办法,婚期就只能往后拖了。可是坊间就有人传言了,传言其实是周彦召花钱雇了一个人,还残忍地让那个人去强暴沈卿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取消这个婚礼。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也如此狠毒,啧啧,他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心一直坠落下去,往下,往下,谭惜忽然间站起了身,脸上带上了微笑。那微笑从眼梢唇角泛出来,竟然带着一丝自讽的意味:“你说的,也只是传言而已。”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跟周彦召有过节,绝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可萧文昊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望向她的眸子愈加黑沉了:“是不是传言,谭惜你心里最清楚。”

    这一句犹如一记重锤般,直击在谭惜的心口。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传言,为什么爸爸手里会有那张银行卡?

    为什么爸爸宁愿自杀,也不愿她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来为他翻案?

    其实她也早就隐隐猜到了,那个模糊的念头一直都存在她的心中,只是不敢去想。

    而此刻----

    萧文昊却无所顾忌地替她说了出来:“一百万的钱,对谭大有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吧?听说那时候他想买房搬出三元巷呢,只要搬出去了,你就再也不是一个贫民窟里的女孩了。”

    “你想要什么?”

    谭惜蓦然回首,她手脚冷的发抖,心更是哆嗦得在颤抖,但她还是拼命地去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你是个商人,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说这些。”

    萧文昊站起来,略含笑意的眼里逐渐燃起一丝仇恨,根本就无法掩饰的仇恨:“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东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周彦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我也很乐意看着周彦召众叛亲离的下场。”

    胸臆里像是被一把火焚烧着,谭惜向后退了一步,低低冷笑:“你还真是慷慨。”

    萧文昊啧啧两声,似乎无限怜惜地抚向她的脸:“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哭着离开他的,你还不信。”

    谭惜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不要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就算他是那样的人,你又好到哪去?”

    她挺直了胸膛,满腔满肺都是无法抑制的悲愤:“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在你们心里,穷人的命就不是命,穷人的爱也都不是爱。除了权力和金钱,你们的身边又还剩下些什么!”

    黑眸微微一眯,萧文昊面色不悦地盯着她:“谭惜,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我只希望有一天,宁染不要也哭着离开你!”

    谭惜咬了咬唇,转身飞快地走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街上,车流如水,行人如织。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谭惜恍恍惚惚地,仿佛是行走空无一人的旷野里。

    这世上,最疼爱她的爸爸,居然

    居然是周彦召亲手害死的。

    不!

    一定不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

    谭惜咬紧了下唇,积蓄在眼中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根本就止不住般地下坠。

    人生走到此刻,她忽然看不到尽头了。

    生的尽头,死的尽头,爱的尽头,恨的尽头,她看不到的是这故事的尽头。

    可是她该怎么办?

    谭惜低头,颤抖着摊开自己的一双手,她曾发过誓,要用自己的手为父亲洗脱冤屈,要亲自为父亲报仇。

    天啊,难道要让她去告发周彦召吗?

    她一直都以为,爱是这世上最难的命题。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恨才是最千回百转的劫难。

    脑中一片嗡然,谭惜筋疲力尽地站定在路边,包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打电话的是周彦召。

    如同见鬼一般,她惊慌失措地把电话挂断了。

    可那个人却似乎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打,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索性一咬牙关了机。

    世界终于又清静了下来,谭惜眼神空洞地在街边走着,没过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小姐,打车吗?”

    她也没多看,失魂落魄地打开车门走了上去。

    “你要去哪?”司机随口问着。

    “不知道,载我去海边吧。”谭惜抬起头,看见这个男人戴着大大墨镜和帽子,整张脸都看不清了。

    谭惜忽然有了一抹警觉,紧接着脑中开始晕眩。

    车里的气味不对

    司机笑了笑:“那还是别去了,因为”他回过头:“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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