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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杨家七子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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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波府。

    江流儿坐在软榻上,怀里仍是紧紧抱着婆婆的骨灰坛不肯松手,警惕地打量着屋内华丽的一切。而孟陵一直跟在她旁边不愿分开,像个保镖似的。

    杨四郎看了看二人戒备的神色,忍俊不禁地轻轻笑了起来:“你们不必害怕,这里没有人会害你们。”

    江流儿机灵的大眼偷偷瞟向他,他已经脱下了战甲换了一身衣服,站起来的他看起来更显英俊挺拔了,总是温和地看着他们。

    孟陵不加理会,江流儿踌躇了一会儿,点头“嗯”了一声。

    杨四郎道:“原来你们都是七郎的朋友,既然无家可归的话,不妨留在天波府住下吧。你还没有看大夫,为什么不愿意看大夫呢?”

    江流儿摇摇头,嘀咕道:“我才不要看大夫呢,一看大夫就要吃那些苦兮兮的药。”小时候每次看医生的时候,江流儿都想尽办法逃走,她才不想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胶囊,而且还要把自己的屁股送上去让那些眼睛会发绿光的医生手里的针给扎个大洞,想想都可怕。

    杨四郎听了这么孩子气的回答,笑了起来,“谁说看大夫就一定要喝苦兮兮的药?”

    江流儿叹道:“你不懂!我最怕喝药了,每次一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泛着浑的东西完我就犯恶心。我以前曾经偷偷地往药里放过一些白糖,结果比之前的还要难喝!”

    江流儿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噘着小嘴,一会儿瞪大那双澄澈的眼睛,刚才还义正言辞地皱起眉头,马上又失落地叹气拉耸下脑袋。

    杨四郎走到她身旁坐下,微笑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江流儿有些吃惊:“你会看病?”

    “略微懂些。”杨四郎拉来江流儿的手放在软榻上,往上捋了捋她的衣袖,便开始正儿八经地帮她把起脉来。他微怔了一下,盯着江流儿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头去垂眸沉思着。

    江流儿看着他那有些凝重的神情,被弄得紧张起来:“你怎么不说话?我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孟陵冲她翻去一个白眼:“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江流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胡说。

    杨四郎收回手,对江流儿道:“你只是受了些轻微的擦伤和惊吓,身体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江流儿一听不是什么绝症之类的,终于放下心来。她问杨四郎:“你家杨七郎呢?”

    杨业手持一根藤条背在身后,在罚跪着的杨七郎面前不急不慢地来回转悠。看得一旁的兄妹们着实为杨七郎捏了一把汗。

    杨七郎却是不以为然,虽跪在父亲面前,却没有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而是瞅着头顶上的房梁,没见着有多在乎。

    杨业背着手还在来回走动,他扫了杨七郎一眼,似乎对儿子这种吊儿郎当的神情习以为常,只镇定自若地道:“平日里不给你出门,你就翻墙出去。在墙外多派几个士兵把守,你就打晕他们吊起来再溜出去。我出兵之前规定你这段时日不许踏出天波府一步,你倒厉害,直接冲到城门口迎接我。恐怕出来不止一次了吧?”

    “不是不小心才被发现的吗”杨七郎小声嘀咕。

    杨业“啪”地一声将藤条挥打在桌上,怒道:“不知悔改,竟然如此顽劣!看来这段日子又少不了去外面惹是生非,一早该得到教训!”说罢奋力将手里的藤条挥向杨七郎的后背。

    这一下可真不轻,杨七郎的后背顿似雷劈一般疼。杨业并未停手,依旧狠狠得挥舞手中的藤条。可杨七郎即使痛得直吸冷气,也始终不吭一声,倔强地昂着头,承受着这一下下剧痛。才回到家就要看到这样令人揪心的一幕,杨七郎的哥哥们有点儿看不过去了。杨大郎劝道:“爹,七郎年纪尚小,不懂事,以后多加管教便是,何必大动干戈呢?”

    杨二郎c杨三郎也纷纷点头赞同:“是呀爹,您就别生气了。”

    杨五郎陪笑道:“七郎这臭小子历练少,乳臭未干的,爹何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杨八妹亦求情道:“是啊爹,您就给七哥一个机会吧。”

    杨业停下手,道:“好,我就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七郎,你认不认错?”

    杨业已经给了杨七郎一个台阶下,不料这个家伙的臭脾气越打越硬,昂着头不吭声,没有一点要悔改的意思。杨八妹看得急了,催道:“七哥!你快点给爹认错呀”

    看着杨七郎不作任何反应的模样,杨业怒火更盛:“好好好!你若想挨打,今天就挨个够!”遂继续挥起藤条,打得一旁的下人们看得是心惊肉跳。杨业平日一向都是仁慈可亲,唯独对杨七郎才会爆发出这样的一面,可谓是爱之深,责之切。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呐喊:“住手!”

    杨家众子心中暗喜救兵来了,齐齐叫道:“娘!”

    门外正是杨业的结发妻子,佘赛花。她虽已年过四十,却丝毫不显老态,容貌依旧明艳动人,从眉目到身姿,无不散发着精明之大气。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她的儿女像极了她。不过她的眼里却时常流动着令常人难以察觉的闪而过的狡黠之色,像狐狸。

    只见她手持一根碗口大小的粗木棍直径走到杨业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杨七郎旁边,将木棍竖直往地上一砸,瞅了眼头顶上的杨业,不急不慢地道:“我说杨将军,您手里的那根太细了,打着不够过瘾,还是用我这根吧,待会儿往我们娘俩儿身上打的时候那才叫个痛快!”

    这话说得杨七郎肝胆俱裂,他瞪着那根巨粗的木棍,心里念叨着要是被玩意儿打着了,就算不死怎么着也得少条胳膊断条腿吧。

    杨业“啧”了一声,小声训道:“你这是干什么?跪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快起来!”

    佘赛花虽是跪着,可人家跪得那叫个趾高气昂:“我陪我儿子一起跪还不行吗?杨将军不是要打人吗?喏,尽管打好了,千万别手下留情。”说着将木棍双手奉上。唉,说那叫木棍还不如写实点叫它木桩呢。

    杨业把手里的藤条往地上一摔:“别闹了!”

    “我什么时候闹了?”佘赛花撇着嘴说得句句在理,“我一没哭二没闹三又没上吊,如果这么冷静地跟杨将军说话还算是撒泼无理取闹的话,那杨将军您可就说不过去了吧?”她眨巴着大眼,无辜人似的瞅着杨业的脸。

    杨业一把抓过佘赛花手里的木棍,指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吗?”

    “杨将军尽管打,打了便是。”佘赛花说着瘪起嘴,叹道,“只可怜我们娘俩儿每日孤苦无依,等着盼着只为杨将军能早日从沙场上回来,可这刚回来就要挨上一顿棍子烧肉,保不齐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趴上一个月都起不来动不得身。你说我们还如何在天波府住得下去?早日卷铺盖走人在路边当要饭的得了!”瞧她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却逗得一旁的儿子们个个抿唇偷笑。

    杨业实在拿这位牙尖嘴利的夫人没办法,叹了一口气将木棍往地上掷去,哼道:“你就护着他吧!迟早有一天闯出祸来,后悔的是你自己!”说完拂袖而去。

    佘赛花偷偷瞄去见杨业已经离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即将流下的眼泪一下子又缩回了眼眶里。杨八妹笑着扶起她,道:“娘你可真厉害,只说了几句就把爹给吓跑了!”

    佘赛花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说丫头,你是在夸我呢还是损我?我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呢!”

    杨五郎将杨七郎扶了起来,挑眉笑道:“当然是夸娘的了,在我们心中,娘可比爹威风多了!”

    佘赛花越听越美,得意道:“那是,你们的爹当年追求我的时候何时没听过我的话,对我可是百依百顺。唉,当年真是看走了眼,真不知道怎么会挑上你们爹这个木头桩子的!”说完还一脸吃了大亏的样子。

    她又瞅了瞅杨七郎疼得直哼哼的模样,骂道:“臭小子!老娘拼死救了你,你一声谢谢都没有啊?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杨七郎没好气地白去一眼:“还谢什么呀,你那根大木棍差点没把我给吓死!那么粗!这一棍下去我还有命吗!”

    “活该!”佘赛花一巴掌打在杨七郎背上,咬牙切齿。

    杨七郎立刻痛得龇牙咧嘴:“疼啊!”

    佘赛花狠狠点了下他的脑袋,气道:“你还知道疼啊?刚才被打得那么惨都不吭一声,现在知道嚷嚷了?我看你爹那几棍打你打得一点都不亏!成天就知道给我瞎闹,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干什么。你若是乖一点c听话一点,你老娘我也用不着这么累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杨七郎撇撇嘴,不再说话。

    佘赛花道:“待会儿让杨安给你上一点金创药,我还得去你爹那儿给你说说好话。”她指着杨七郎的鼻子道,“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少给我惹麻烦!”杨八妹搀着她,也跟着去了。

    看着佘赛花远去的背影,杨二郎对杨七郎嘲笑道:“挨了几棍子,这下快活了?你什么时候能让爹娘省点心,二哥我就算是佩服你了。”

    杨三郎哼笑道:“七郎皮多厚啊,按他自己的话说这几棍子就跟挠痒痒似的,是吧大哥?”

    杨大郎不理他们,哼了一声浅笑着离去了。杨三郎在他背后瞎嚷嚷:“哎,别走啊大哥!怎么说几句话就不给好脸色啊?”

    杨二郎也爱凑热闹,非得跟在杨二郎后面插一脚:“是啊大哥,这么冷淡,我们是不是你亲弟弟啊?”

    杨五郎拍着二人的肩膀,凑到他们耳边笑得不怀好意:“我看你们再在这里嚷嚷,爹下一个要教训的就是你们俩了。”二人听了耸了耸肩赶紧溜走。

    杨五郎再看着杨七郎那副痛苦样,挑眉道:“很疼?”

    “废话!”杨七郎疼痛之余还不忘还嘴,“你让我用藤棍抽个十几下试试!”

    杨五郎摇摇头:“行了,别哼哼了,我送你回房吧,自己好好反省。”

    杨七郎被杨五郎搀着,边走边怨道:“爹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把我的骨头都给打断了。”

    杨五郎哼道:“这怪得了谁?还不是你自找的。”

    杨七郎突然惊道:“江流儿呢?”

    杨五郎叹道:“你都成了这副模样了还有那个闲心管别人?那个小兄弟在四哥那儿呢,这会儿估计已经看完大夫了。”

    杨七郎道:“他没事吧?没受伤吧?”

    杨五郎搀着他继续走:“放心,他没事儿。你们俩相比,果断还是你比较惨一点。对了,回来都好些时辰了,怎么不见六郎那小子?”

    杨七郎扶着腰,痛得吸了口冷气,漫不经心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哥那家伙,一天十二个时辰没几个时辰见他是清醒的。这会儿估摸着跟往常一样,不是躲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睡回笼觉,要不就是藏在树上看书呢”

    再说流丹阁这边,杨四郎坐在桌旁,看着面前坐在软榻上的江流儿,以及对他一脸戒备之色的孟陵,微笑着问:“你们是兄弟?”

    江流儿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笑了笑:“你弟弟,似乎无时无刻都在保护你的样子。”

    孟陵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怔,他有点狐疑地望着这一切言行都淡如止水的人,心中不觉惊讶起来,惊讶他竟一眼便可猜透别人的心思。

    江流儿直接道:“噢,我弟弟他就这个性子,看起来凶凶的c谁也不喜欢,可是他没什么恶意的。”

    杨四郎微微抿着唇笑道:“你们也累了吧,待会儿让丫头带你们去翰墨轩,那是一个雅致的居所,你们以后就住在那里。”

    江流儿问:“是客人住的地方吗?我们不是客人,我们只是寄住在天波府,我们兄弟不会在杨家白痴白喝,就当我们是来做工的好了,大家互不相欠。”

    杨四郎微笑,“那么你想住哪儿?”

    江流儿道:“你们府里的下人住哪儿我们就住哪儿。”

    杨四郎温和地道:“让你住在下人住的地方,七郎会很不高兴的。”

    江流儿道:“不管他,我们想住哪儿是我们自己的事。小陵,你有意见吗?”

    孟陵摇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在哪儿住我都无所谓。”

    杨四郎思量了一瞬,轻轻颔首,“我会让伊织带你们去沁春园住下,如果有什么事想找我的话,就在府中随便找个人问流丹阁在哪儿,他们会带你来的。”

    江流儿点头,轻声道:“那谢谢了。”

    他垂眼微笑示意,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他们。江流儿望着他温和的脸,总觉得他的眼底藏着一丝常人看不见的忧郁,但只是一瞬间,她又觉得好像是她看错了。

    江流儿盯着他看,他回过头来也看着她,她脸一红,急忙将视线移开。杨四郎道:“我劝你为怀里的东西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不然它整天被你抱着,随时都有打翻的危险。”

    江流儿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骨灰盒,抬头冲他笑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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