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呼延之女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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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兄弟中大郎公务繁忙，二郎三郎偶尔相遇玩乐，四郎喜静素不爱出流丹阁，六郎寡言孤僻，唯有爽朗潇洒的杨五郎与年轻气盛的杨七郎经常带着江流儿找乐子，就数这兄弟俩与她最为熟络。三个人厮混久了，交情也自然而然地深了。
醉仙居不愧是汴京第一酒楼，每日客往不绝，热闹非凡。能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是有钱人，因为这里的菜实在是贵到让人吐血。
杨五郎和杨七郎包了间上好的厢房，而江流儿坐在桌前望着那一大桌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又瞅瞅房间内豪华的摆设，她张大嘴巴：“哇！要不要这么气派呀？简直快亮瞎我的眼啦！”
杨七郎笑道：“醉仙居可是整个汴京城最上等的酒楼，你说够不够气派呀？而且这里的菜是全城出了名的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江流儿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拼命点头，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五郎端着杯酒慢慢品道：“谁要你客气了？你就敞开肚皮吃，吃多少算我们的。”
江流儿笑得灿烂而狡黠：“跟着两位少爷就是好！以后我可就靠你们吃饭了。”嘿嘿笑了两声，便开始大肆品尝起来。她夹了一口清蒸甲鱼放进嘴里，好吃得她都快哭了，“这什么菜？太好吃了吧！”
杨五郎笑道：“那就多吃点儿。”
杨七郎却道：“这醉仙居的酒菜是不错，不过比起咱们府里排风的手艺却是差了些。”
“差不多差不多”江流儿两边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口齿不清地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这么好的菜你也能挑剔出毛病，你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呢！”
她忽地转头对杨七郎道：“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不如分了大半给穷人吃吧。我刚刚进楼的时候，看见醉仙居对面有好些乞丐呢，他们一定饿坏了。”
杨七郎倒也爽快：“就随你的意。”
唤来小二吩咐一番，小二心里虽然纳闷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听命撤走桌上大部分的好菜。江流儿连忙死死护住面前的麻油酥卷和三鲜鱼翅，急道：“哎哎，给我留几盘”
杨五郎摇头失笑，杨七郎骂道：“贪吃鬼！说好要施舍人家，自己却舍不得。”
小二躬身退下了，江流儿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将吃货的本色进行到底。
小二出了酒楼，把那一盘盘好菜全分给了在路边拐角守候多时的乞丐。只见他们你推我攘，直接用手抓了菜往嘴里塞，想必是好些天没吃饭了。
小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发了疯般的乞丐们，叹息地摇摇头：“多好的菜呀，真是可惜了。这有钱人没事儿乱发什么善心”说完摇着头回身进了酒楼。
一顿吃饱喝足后，江流儿靠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的肚皮，满足地叹道：“吃得好饱，真幸福呀”
杨五郎道：“要不要再来些饭后甜点？”
江流儿的肚皮实在是吃不下了，可她听了就流口水，舔了舔嘴唇点点头道：“再来一点儿吧。”
杨七郎诧异地看着她，“你还能吃得下？你已经吃了多少东西了你知道吗？”
江流儿道：“珍惜眼前，把握机会嘛。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可惜没把小陵一起带出来。”
杨五郎唤了小二进来，道：“再上一份四点心和三甜碗。”看了江流儿期盼的小眼神，又补上一句，“要快一点儿。”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便准备离开，可是正踏着阶梯下楼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和孩子的哭声，不由得伸了往下望去。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块精美的玉佩，正在竖眉斥骂跟前的男童，听她道：“小要饭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连我家小姐的东西都敢偷？还把她的衣服给弄脏了，今天抓了个现行，看我不把你送到官府去！”
那男童不过七八岁模样，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浑身的衣服都是补丁，已经被那丫鬟的话给吓哭了，揉着眼睛道：“姐姐对不起，不要把我送官，小豆子再也不敢了，小豆子只是肚子饿”
“肚子饿就该偷东西了吗？肚子饿就是理由了吗？年岁不大手脚却不干净，有爹生没娘教，活该生下来就是叫花子！”那孩子年幼不懂事，已经认错，可那丫鬟还是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看得江流儿竖起眉头。
“你那一张嘴说够了没有啊！”
众人皆是一愣，环顾酒楼内不知是谁在说话。杨五郎还没来得及拉她，江流儿一捋袖子已经气呼呼地冲下楼。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挡在了小豆子的身前，瞪着那丫鬟道：“不就偷了你块玉佩吗，而且现在不也还回去了吗？小孩子这么小这么可怜，亏你说话这么刻薄！”遂蹲下身子抱住小豆子安慰道：“别怕，哥哥保护你。”随即一个敌视的冷眼横向她。
那丫鬟诧异极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少多管闲事！我没动手教训他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他偷东西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了？”
“流苏，住口——”
江流儿本欲还嘴，却突然听得这一声喊，回头望去，只见一面容清灵的女子站在那里，年龄跟江流儿差不多大，衣着不凡，上面却有些许洒上了汤汁的污渍，应该就是那丫鬟口中的小姐了。
杨七郎琢磨着，道：“这姑娘有些面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杨五郎叹了一声：“这是呼延赞的女儿，你当然觉得面熟了。”杨五郎这么一说，杨七郎立即恍然大悟。
原来这姑娘竟是铁鞭王呼延赞的女儿，名为呼延沁。杨业与呼延赞都是武将，经常共同商讨国家大事，私底下也偶有往来，杨家的儿子也曾经在些许场合中见过呼延沁，不过从未交集过，自然不熟识。
这呼延沁脸庞清丽，明眸皓齿，生得很是标致可人，比起江流儿丝毫不差。见她走近流苏，蹙眉道：“我不过去擦洗了一下衣裳，你怎么趁我不在在这里挑事？小孩子虽偷了东西，却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你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
流苏被自家小姐训得不敢再多说，低着头默默退到了一边。
江流儿心想，这跟班的狗眼看人低，没想到主子倒挺通情达理。只见呼延沁蹲下身子握住了小豆子的手，笑着哄道：“别哭啦小弟弟”
哪知小豆子“哇哇”地哭得更厉害了，呼延沁显得有些慌张无措，说话都开始掉链子，“呃呃这个你你你不要哭了，我没怪你啊”
流苏忍不住蹙眉道：“我家小姐都不追究了，你还哭什么！”
“多嘴！”呼延沁转头狠狠瞪流苏一眼，流苏委屈地垂着脑袋后退几步。呼延沁随即换上笑容对小豆子道：“你别害怕，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姐姐给你买糖吃，不要哭了好不好？”
小豆子抽抽噎噎地道：“大小姐不把小豆子送官府了吗？”
呼延沁摸摸他的头笑起来：“你这么小怎么把你送官啊？”转头道：“流苏，拿银子来。”流苏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她把钱塞到小豆子手里笑眯眯道：“拿着银子收好了，肚子饿了就用它买东西吃，记得下次不可以再偷东西了知道吗？”
小豆子抹着眼泪拼命点脑袋，“谢谢大小姐”
呼延沁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去吧。”小豆子又乖巧地道了几声谢，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酒楼，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去。
呼延沁站起身，笑着长长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不少。她的神态被江流儿看在眼里，心里感叹好善良的姑娘。
呼延沁转头定睛看了眼江流儿，歪头一笑：“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家丫鬟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江流儿见她心地善良，为人又颇为爽气，心里对她颇有好感，戾气一下子消去，说话声也正常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过眼站出来说说话而已。”
呼延沁俏皮地咧开嘴，随意地双手扶着腰道：“你不用谦虚，事情虽小，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挺身帮人的。哎呀，想不到我今天差点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了。”说着自己觉得好笑，哈哈笑了两声。
这时候看完热闹的杨五郎与杨七郎也慢慢悠悠地下了楼，笑着走向江流儿。杨五郎道：“行了，饭也吃完了，闲事也管完了，咱们回去吧。”
呼延沁一双明眸盯着杨五郎和杨七郎看了好一会儿，蹙着细眉脑袋歪过来又歪过去，伸出食指有些不确定，“你们好像是”
杨五郎微笑：“杨家的五郎和七郎，我们见过几面。”
呼延沁眼睛一亮，展开灿烂笑容：“原来是杨家的少爷，以前只远远见着没说过话，没想到今天有机会与你们相识。”
杨五郎笑道：“彼此彼此。”
呼延沁笑呵呵道：“爹爹常跟我提起，说杨将军膝下的几个儿子个个是人中之龙，今日一瞧，果真俊俏！”
杨五郎笑了笑：“令尊过奖了。呼延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呼延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小声狡黠笑道：“爹娘管我管得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说完看了看江流儿，眨着大眼问：“他是你们的朋友吗？”
杨五郎点头，“他叫江流儿。”
江流儿笑笑：“我叫江流儿，呼延小姐好”
呼延沁大方笑道，“我是呼延沁，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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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不愧是汴京第一酒楼，每日客往不绝，热闹非凡。能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是有钱人，因为这里的菜实在是贵到让人吐血。
杨五郎和杨七郎包了间上好的厢房，而江流儿坐在桌前望着那一大桌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又瞅瞅房间内豪华的摆设，她张大嘴巴：“哇！要不要这么气派呀？简直快亮瞎我的眼啦！”
杨七郎笑道：“醉仙居可是整个汴京城最上等的酒楼，你说够不够气派呀？而且这里的菜是全城出了名的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江流儿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拼命点头，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五郎端着杯酒慢慢品道：“谁要你客气了？你就敞开肚皮吃，吃多少算我们的。”
江流儿笑得灿烂而狡黠：“跟着两位少爷就是好！以后我可就靠你们吃饭了。”嘿嘿笑了两声，便开始大肆品尝起来。她夹了一口清蒸甲鱼放进嘴里，好吃得她都快哭了，“这什么菜？太好吃了吧！”
杨五郎笑道：“那就多吃点儿。”
杨七郎却道：“这醉仙居的酒菜是不错，不过比起咱们府里排风的手艺却是差了些。”
“差不多差不多”江流儿两边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口齿不清地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这么好的菜你也能挑剔出毛病，你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呢！”
她忽地转头对杨七郎道：“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不如分了大半给穷人吃吧。我刚刚进楼的时候，看见醉仙居对面有好些乞丐呢，他们一定饿坏了。”
杨七郎倒也爽快：“就随你的意。”
唤来小二吩咐一番，小二心里虽然纳闷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听命撤走桌上大部分的好菜。江流儿连忙死死护住面前的麻油酥卷和三鲜鱼翅，急道：“哎哎，给我留几盘”
杨五郎摇头失笑，杨七郎骂道：“贪吃鬼！说好要施舍人家，自己却舍不得。”
小二躬身退下了，江流儿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将吃货的本色进行到底。
小二出了酒楼，把那一盘盘好菜全分给了在路边拐角守候多时的乞丐。只见他们你推我攘，直接用手抓了菜往嘴里塞，想必是好些天没吃饭了。
小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发了疯般的乞丐们，叹息地摇摇头：“多好的菜呀，真是可惜了。这有钱人没事儿乱发什么善心”说完摇着头回身进了酒楼。
一顿吃饱喝足后，江流儿靠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的肚皮，满足地叹道：“吃得好饱，真幸福呀”
杨五郎道：“要不要再来些饭后甜点？”
江流儿的肚皮实在是吃不下了，可她听了就流口水，舔了舔嘴唇点点头道：“再来一点儿吧。”
杨七郎诧异地看着她，“你还能吃得下？你已经吃了多少东西了你知道吗？”
江流儿道：“珍惜眼前，把握机会嘛。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可惜没把小陵一起带出来。”
杨五郎唤了小二进来，道：“再上一份四点心和三甜碗。”看了江流儿期盼的小眼神，又补上一句，“要快一点儿。”
吃饱喝足后三个人便准备离开，可是正踏着阶梯下楼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和孩子的哭声，不由得伸了往下望去。
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块精美的玉佩，正在竖眉斥骂跟前的男童，听她道：“小要饭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连我家小姐的东西都敢偷？还把她的衣服给弄脏了，今天抓了个现行，看我不把你送到官府去！”
那男童不过七八岁模样，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浑身的衣服都是补丁，已经被那丫鬟的话给吓哭了，揉着眼睛道：“姐姐对不起，不要把我送官，小豆子再也不敢了，小豆子只是肚子饿”
“肚子饿就该偷东西了吗？肚子饿就是理由了吗？年岁不大手脚却不干净，有爹生没娘教，活该生下来就是叫花子！”那孩子年幼不懂事，已经认错，可那丫鬟还是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看得江流儿竖起眉头。
“你那一张嘴说够了没有啊！”
众人皆是一愣，环顾酒楼内不知是谁在说话。杨五郎还没来得及拉她，江流儿一捋袖子已经气呼呼地冲下楼。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挡在了小豆子的身前，瞪着那丫鬟道：“不就偷了你块玉佩吗，而且现在不也还回去了吗？小孩子这么小这么可怜，亏你说话这么刻薄！”遂蹲下身子抱住小豆子安慰道：“别怕，哥哥保护你。”随即一个敌视的冷眼横向她。
那丫鬟诧异极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少多管闲事！我没动手教训他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他偷东西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了？”
“流苏，住口——”
江流儿本欲还嘴，却突然听得这一声喊，回头望去，只见一面容清灵的女子站在那里，年龄跟江流儿差不多大，衣着不凡，上面却有些许洒上了汤汁的污渍，应该就是那丫鬟口中的小姐了。
杨七郎琢磨着，道：“这姑娘有些面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杨五郎叹了一声：“这是呼延赞的女儿，你当然觉得面熟了。”杨五郎这么一说，杨七郎立即恍然大悟。
原来这姑娘竟是铁鞭王呼延赞的女儿，名为呼延沁。杨业与呼延赞都是武将，经常共同商讨国家大事，私底下也偶有往来，杨家的儿子也曾经在些许场合中见过呼延沁，不过从未交集过，自然不熟识。
这呼延沁脸庞清丽，明眸皓齿，生得很是标致可人，比起江流儿丝毫不差。见她走近流苏，蹙眉道：“我不过去擦洗了一下衣裳，你怎么趁我不在在这里挑事？小孩子虽偷了东西，却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你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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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心想，这跟班的狗眼看人低，没想到主子倒挺通情达理。只见呼延沁蹲下身子握住了小豆子的手，笑着哄道：“别哭啦小弟弟”
哪知小豆子“哇哇”地哭得更厉害了，呼延沁显得有些慌张无措，说话都开始掉链子，“呃呃这个你你你不要哭了，我没怪你啊”
流苏忍不住蹙眉道：“我家小姐都不追究了，你还哭什么！”
“多嘴！”呼延沁转头狠狠瞪流苏一眼，流苏委屈地垂着脑袋后退几步。呼延沁随即换上笑容对小豆子道：“你别害怕，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姐姐给你买糖吃，不要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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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沁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去吧。”小豆子又乖巧地道了几声谢，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酒楼，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去。
呼延沁站起身，笑着长长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不少。她的神态被江流儿看在眼里，心里感叹好善良的姑娘。
呼延沁转头定睛看了眼江流儿，歪头一笑：“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家丫鬟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江流儿见她心地善良，为人又颇为爽气，心里对她颇有好感，戾气一下子消去，说话声也正常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过眼站出来说说话而已。”
呼延沁俏皮地咧开嘴，随意地双手扶着腰道：“你不用谦虚，事情虽小，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挺身帮人的。哎呀，想不到我今天差点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了。”说着自己觉得好笑，哈哈笑了两声。
这时候看完热闹的杨五郎与杨七郎也慢慢悠悠地下了楼，笑着走向江流儿。杨五郎道：“行了，饭也吃完了，闲事也管完了，咱们回去吧。”
呼延沁一双明眸盯着杨五郎和杨七郎看了好一会儿，蹙着细眉脑袋歪过来又歪过去，伸出食指有些不确定，“你们好像是”
杨五郎微笑：“杨家的五郎和七郎，我们见过几面。”
呼延沁眼睛一亮，展开灿烂笑容：“原来是杨家的少爷，以前只远远见着没说过话，没想到今天有机会与你们相识。”
杨五郎笑道：“彼此彼此。”
呼延沁笑呵呵道：“爹爹常跟我提起，说杨将军膝下的几个儿子个个是人中之龙，今日一瞧，果真俊俏！”
杨五郎笑了笑：“令尊过奖了。呼延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闲逛？”
呼延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小声狡黠笑道：“爹娘管我管得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说完看了看江流儿，眨着大眼问：“他是你们的朋友吗？”
杨五郎点头，“他叫江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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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沁大方笑道，“我是呼延沁，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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