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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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就像除夕夜绚丽的烟花，万点星光之后，终于归于平静。
墨菡羞涩地背对着顾宸宇，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她竟然在大白天跟他热情缠绵，如果被人知道，她会连这个屋都不好意思走出去。
顾宸宇的双臂穿过墨菡的腰，紧紧搂住：“墨菡，承认吧，你其实爱的人是我。”
“我”墨菡眨着美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爱的人是他吗？
她的心如小鹿般乱跳。
会吗？
他会比她还了解自己的心？
他们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在她的眼前不断回放。当她记起那白桦林里的吻时，突然睁大眼睛。
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抗拒不了他对自己的盅惑。
难道这就是爱情？
那她对唐镌又是什么？
墨菡迷糊了。
她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分析自己此刻的心情。
顾宸宇轻轻咬着墨菡的耳垂，粗重的气息萦绕在墨菡的颈边，迷惑了她的心智。
“午睡时间够长了，我们该起来了。”墨菡闪躲着顾宸宇的亲吻，红着脸说道。
再继续让他吻下去，估计这场“午睡”会没个结束的时候。
“不够长，我还觉得太短。”顾宸宇说完，就将墨菡翻转过来，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当午睡变为加长版后，墨菡快要虚脱地趴在顾宸宇胸前，不断喘息。
他怎么能这样？
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顾宸宇搂着她的腰，脸上的笑容像偷吃了蜂蜜的熊，一脸陶醉。
他对她，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了手。
他真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
当门外传来李副官的声音时，顾宸宇才不得不松开墨菡：“午睡时间结束，我们晚上再继续。”
墨菡娇嗔地瞪他一眼：“你还想？”
“为什么不？你是我的新妻。”顾宸宇啄啄墨菡的唇瓣，盅惑地浅笑。
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怎么会将墨菡买入督军府。他很高兴她现在是他拜过堂的妻子。
新妻。
墨菡眨着水漾的美眸，看着顾宸宇近在咫尺的酷脸。她是他妻子，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而他的语气，充满对她身份的喜悦。可是，她是被卖进来的，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他也会如此吗？
“如果被卖入督军府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么欣然地接受她吗？”墨菡有些吃味地问道。
“如果不是你，我会大闹结婚典礼。我的婚姻不会让父母做主。”顾宸宇的薄唇在墨菡唇边徘徊，淡淡的了然的笑挂在他的眼角眉梢。
“你是说，因为是我，你才接受‘被卖入督军府’的女人？”墨菡眼里有份惊喜，还有点不确定。在他心里，她真的那么与众不同吗？
“我本来打算把新娘子送回娘家，可是盖头掉下来后，我看到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顾宸宇捧住墨菡的脸，给了她一个缠绵的热吻。当亲吻结束后，墨菡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快要没了。
“宇少”李副官的声音有些急切。
墨菡用力推着顾宸宇：“你快点出去。”
顾宸宇无奈地起身，一件件穿上军装。在离开前，他又弯下腰，回来吻了墨菡一下：“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刚才把你累坏了。”
墨菡抓着被角，小脸一片绯红。
看着顾宸宇大步走出去，她的唇角不自觉弯起，如两潭新月。
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她对他从一开始的拼命抗拒变成现在的默然暗许。她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其实爱的人是他呢？
顾宸宇走出房间，看到李副官表情严肃地守在门口。
“宇少，事情不妙。”李副官紧张地报告。
“去书房。”顾宸宇朝李副官做了个禁声的命令。冯圆圆在这个家怎么说也生活了十几年，她在这个家不会只有杏红那一个亲信。有些事，他必须小心。
李副官恭敬地跟在顾宸宇身后，走到二楼拐角处的书房。
顾宸宇走进房间后，掏出一只雪茄，点燃后，站到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冷漠地对李副官下令：“说吧。怎么了？”
李副官谨慎地回答：“有两件事，宇少是要先听封城的消息，还是要先听杏红的事？”
“封城怎么了？”顾宸宇紧张地转身。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基本上肃清程志鹏的余党，也把鼓动沈伯均策反的孙立仁杀掉以儆效尤，那边会出什么事？
“斯琪小姐不配合治疗，伤口已经溃烂流脓。一些封军将领向廖中海投城，对我们的西部防线构成严重威胁。”李副官皱着眉头，认真地报告。
“廖中海？他是黄浦一期学员，军事才能不次于我父亲。只是此人刚愎自用。祈安，我们明天去封城。我就不信他真能夺了我打下的城池。”顾宸宇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是！”李副官看了一眼顾宸宇，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找到杏红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人扼断喉咙，死得很惨。”
“可恶！”顾宸宇气得用力捶了一下桌面，每次他快要查出线索时，总会被人破坏掉，这个下毒案的幕后主谋真不是个简单人物，“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李副官摇摇头：“对方像是专业杀手，做得干脆利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连个指纹都没有？”顾宸宇绷起酷脸，问道。
李副官摇摇头。
杏红就算真是对督军下毒的人，也命不该死，顶多关个几年，给点教训就过去了。
“冯圆圆！”顾宸宇生气地喊出冯圆圆的名字。一定是她亲手导演了这场戏。
他就觉得杏红下毒这件事太过巧合，冯圆圆这罪名解脱得太漂亮。杏红的死让他的怀疑加重。
“那杏红”李副官看着顾宸宇，询问他的意见。
“找个地方好好葬了。”顾宸宇沉重地翰李副官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做。
杏红虽然只是一个佣人，可毕竟也是一条命。她因为某些人的罪恶而丢了性命，也很可怜。
“祈安，给杏红的家人发笔抚恤金。”顾宸宇突然叫住李副官，吩咐道。
“是！”李副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走出去。他知道宇少虽然表面冷漠，实际上却是个宅心仁厚的人。从宇少对杏红的处理态度就能看出来。
冯圆圆走到管家的房门口，悄悄敲了两下，房门一打开，她就闪进里面。
“事情办得怎么样？”冯圆圆担心地问道。
她本想花一大笔钱将杏红送走，可是却听到顾宸宇全城搜捕杏红。为了不让杏红坏自己的大事，她只好让管家做了对方。
“活儿很漂亮，直接掐断喉咙。没留下痕迹。”管家恭敬地对冯圆圆说道。
这些年，督军都只专宠冯圆圆，所以私底下，他常常为她办事。
“这是给你的。以后给我闭上嘴，少说话，多办事！”冯圆圆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谢谢二姨太。”管家看到钱，双眼直冒绿光。
“只要你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富贵发达。”冯圆圆高傲地说道。
杏红死了，以后她就得好好在这督军府为自己多布些眼线跟心腹。
“是！是！是！”管家不迭连声地承诺。他为二姨太办了许多事，就属这一次钱多。他自从做了顾家的管家，这还是第一次杀人。想不到只弄死一条人命，就挣了这么多钱。这钱来得，比他以前当小偷来钱来的还容易。
“封上你的口，要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冯圆圆表情阴狠地威胁道。
这件事若被人知道，那是杀头的事。顾宸宇正处心积虑地要把她下毒的事查出来，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步步为营。如果管家把她命他杀杏红的事说出去，顾宸宇一定不会饶了她。
只有让顾宸宇找不到任何把柄，她才能在督军府相安无事。
顾宸宇走入父母房间的时候，看到墨菡正低着头，认真地给父亲扎针灸。
他噙着浅浅的笑坐到太师椅里，欣赏着她沉静的表情。工作中的女人最漂亮。他又增加了一条爱她的理由。
秦雅芝给儿子沏了杯茶，淡雅地笑问：“和好了？”
“妈怎么知道？”顾宸宇莫测高深地端起茶杯，一边吹着杯中的茶叶，一边问道。
“我有一双火眼金睛。”秦雅芝跟儿子打着太极拳。刚才墨菡一进来，她就看出这丫头的眼神跟平常不同，而让她确定儿子儿媳妇和好的证据就是墨菡脖颈上的草莓。
“厉害！”顾宸宇状似在夸赞母亲。
“下次吻的地方低一点，别那么招摇。”秦雅芝腹黑地笑道。
听到母亲的话，顾宸宇差点把口中的茶全喷出来。
原来妈看到了墨菡脖子上的吻痕。
他下次是该小心点，要不然墨菡那脸皮薄的人，会因为害羞而无地自容。
墨菡也许是听到他们的谈话，突然抬起头，看了顾宸宇一眼。当她的目光与他交汇时，她立刻害羞地低下头。那个激情四溢的“午睡”，害她全身疼痛。
“爸，我明天要去封城。您多保重。”顾宸宇坐到父亲床边，将削好的苹果递到父亲手中后，诚恳地说道。
“伯均跟随我多年，而且，这次他临阵变褂，没有做出对咱们不利的事，你对他别太苛责。”顾霸天认真地叮嘱儿子，“我们打江山凭的就是人心。若人心笼络不住，便什么都是空的。”
“宸宇明白。这次，如果沈叔真的叛变，改旗易帜，与程志鹏一伙，被逼死在清江边的人，恐怕会是我。”顾宸宇用力点点头，颇为感慨。
“其实这一次你也有错。做为一个统帅就要设想周全，顾及到所有人的感受。伯均会被孙立仁说动心思，就是因为孙立仁抓住他对你心生不满这一点。”顾霸天望着儿子，粗声说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切记切记！”
“宸宇懂了。”顾宸宇点点头。他毕竟年轻，没经历过几次大的战役，所以实战经验过少，是他致命的弱点。他一心求胜，却忽略了人心向背。
“宸宇，爸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扛起重任，做一个让人臣服的统帅。”顾霸天拍拍儿子的肩膀，诚挚地说道。他的雄心不只是这江北四省，而是天下。宸宇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他更希望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接管他的江山后，做一个明君。
“宸宇明白。”顾宸宇点点头。如果他不能以德服人，再大的江山也被如被蝼蚁掏空的大堤，水一来就会垮掉。“爸，我明天要回封城。您小心二姨娘。我怀疑下毒案的幕后主使是二姨娘。”
“不是已经查清是杏红下毒吗？你为什么总是怀疑圆圆？”顾霸天有些不悦。圆圆是他娶进门的妾，儿子这样怀疑圆圆，就是在质疑他识的的眼光。
“杏红死了，被人掐断喉咙。爸，如果她背后没有主使者，谁会这么残忍地杀她？”顾宸宇挑挑眉，反问道。
他知道父亲对冯圆圆就算没有爱，也还有夫妻情份在，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的话。
“圆圆曾经很单纯，她只是一个想要被我宠爱的小女人。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顾霸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许她的单纯是演给您看的。”顾宸宇冷冷地提醒着父亲。
如果有冯圆圆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也能被称作单纯，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复杂的女子了。
这冯圆圆不仅不单纯，还充满算计，为人恶毒。从杏红的日记里就能看出一二。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能经常踢打的人，能善良到哪里去？
听到顾宸宇的话，顾霸天沉默了。
杏红只是一个小女佣，不可能与人结下这么深的冤仇。
也许宸宇说的对。
能下得了死手，去害一个小女佣的命的人，绝对不会太单纯。
他现在只希望儿子的怀疑是错误的，圆圆并没有找人做掉杏红。
如果那是事实，他这一生，做人就真的太失败了。
吃晚饭的时候，冯圆圆竟然亲自推着餐桌进来。墨菡有些诧异，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霸天，我给你弄了几样你最爱吃的清粥小菜。”冯圆圆美艳的眸子晶灿灿地，笑得格外妩媚。她把原本坐在床边的秦雅芝挤开后，就端起粥碗，谄媚地坐到顾霸天身边。
“我刚吃过。墨菡给我熬的山药红豆粥，我很喜欢，连喝了三大碗。你这些留着自己喝吧。”顾霸天拒绝了冯圆圆的殷勤。他的目光担忧地看向妻子，她向来不是一个主动的女人，冯圆圆一挤她就自动退出，这让他有些焦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他不会再犯错。虽然冯圆圆仍是他的妾，可他不会再宠幸圆圆。
“霸天，这是我用心给你熬的粥。你多少喝一点。”冯圆圆吹了吹碗里的粥，舀了一勺递到顾霸天面前。在这个督军府，只要顾霸天还宠着她，她就有了一个坚强的保护伞。她不傻，会搞不懂自己现在的窘境。
“我吃得很饱。”顾霸天拒绝了冯圆圆的服侍。
他眯着濯濯星目，观察着冯圆圆的表情。刚才独处的时候，宸宇告诉他，杏红很可能是替罪羊，真正对他下毒的人应该是圆圆。虽然他很想不相信这一点，可是他却不能疏忽，再给别人毒害自己的机会。
“你是怕我也给你下毒？”冯圆圆失落地将粥碗放到餐车上，眼眶里红肿一片，“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杏红毕竟是我手下的人，她给你下毒都是我监督不严造成的。你若要恨我c怨我，我也不怪你。霸天，
我只是内心会憋屈，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由我来承担后果。”
“没人怨你。”顾霸天怕看到冯圆圆的眼泪，赶紧安慰她。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他也不能定她的罪。如果圆圆真是被冤枉的，他会感到抱歉。
“真的？”冯圆圆喜极而泣。她扑到顾霸天怀里，柔弱无助地咬住嘴唇，半天才开口：“霸天，你是我在顾家唯一的依靠。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则我不可能有害你的心。那些无端指责我的人，便是嫉妒我被你宠。”
退到窗前的秦雅芝听到冯圆圆的话，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无端指责？嫉妒？这冯圆圆真会反咬一口。她沉默地握紧身上的貂皮披肩，转身看向窗外。
“二姨娘，您这话说的有欠公允。”墨菡不甚赞同地开口。看婆婆被冷落后难过的样子，她就不忍心，想要帮腔。“我妈是爸的正室，她没有理由去嫉妒你。宸宇是顾家大少爷，他的身份尊贵，不需要去跟你这个父亲的小妾争宠。下毒之事，你若没做，谁也不能诬赖你。若你做了，再怎么否认也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楚墨菡，你不过是个冲喜新娘。少在老娘面前嚣张！”冯圆圆不悦地站起身，随手一挥，冲着墨菡就是一巴掌。不过她这一巴掌并没有实实着着落到墨菡脸上，因为她的手被顾宸宇握住。
“冲喜新娘又怎么了？墨菡是我顾宸宇拜过堂的妻子，是我的正室。她比你矜贵！你没资格教训她！”顾宸宇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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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菡羞涩地背对着顾宸宇，紧咬着自己的手指。她竟然在大白天跟他热情缠绵，如果被人知道，她会连这个屋都不好意思走出去。
顾宸宇的双臂穿过墨菡的腰，紧紧搂住：“墨菡，承认吧，你其实爱的人是我。”
“我”墨菡眨着美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爱的人是他吗？
她的心如小鹿般乱跳。
会吗？
他会比她还了解自己的心？
他们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在她的眼前不断回放。当她记起那白桦林里的吻时，突然睁大眼睛。
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抗拒不了他对自己的盅惑。
难道这就是爱情？
那她对唐镌又是什么？
墨菡迷糊了。
她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分析自己此刻的心情。
顾宸宇轻轻咬着墨菡的耳垂，粗重的气息萦绕在墨菡的颈边，迷惑了她的心智。
“午睡时间够长了，我们该起来了。”墨菡闪躲着顾宸宇的亲吻，红着脸说道。
再继续让他吻下去，估计这场“午睡”会没个结束的时候。
“不够长，我还觉得太短。”顾宸宇说完，就将墨菡翻转过来，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当午睡变为加长版后，墨菡快要虚脱地趴在顾宸宇胸前，不断喘息。
他怎么能这样？
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顾宸宇搂着她的腰，脸上的笑容像偷吃了蜂蜜的熊，一脸陶醉。
他对她，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了手。
他真喜欢看她娇羞的模样。
当门外传来李副官的声音时，顾宸宇才不得不松开墨菡：“午睡时间结束，我们晚上再继续。”
墨菡娇嗔地瞪他一眼：“你还想？”
“为什么不？你是我的新妻。”顾宸宇啄啄墨菡的唇瓣，盅惑地浅笑。
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怎么会将墨菡买入督军府。他很高兴她现在是他拜过堂的妻子。
新妻。
墨菡眨着水漾的美眸，看着顾宸宇近在咫尺的酷脸。她是他妻子，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而他的语气，充满对她身份的喜悦。可是，她是被卖进来的，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他也会如此吗？
“如果被卖入督军府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么欣然地接受她吗？”墨菡有些吃味地问道。
“如果不是你，我会大闹结婚典礼。我的婚姻不会让父母做主。”顾宸宇的薄唇在墨菡唇边徘徊，淡淡的了然的笑挂在他的眼角眉梢。
“你是说，因为是我，你才接受‘被卖入督军府’的女人？”墨菡眼里有份惊喜，还有点不确定。在他心里，她真的那么与众不同吗？
“我本来打算把新娘子送回娘家，可是盖头掉下来后，我看到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顾宸宇捧住墨菡的脸，给了她一个缠绵的热吻。当亲吻结束后，墨菡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快要没了。
“宇少”李副官的声音有些急切。
墨菡用力推着顾宸宇：“你快点出去。”
顾宸宇无奈地起身，一件件穿上军装。在离开前，他又弯下腰，回来吻了墨菡一下：“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刚才把你累坏了。”
墨菡抓着被角，小脸一片绯红。
看着顾宸宇大步走出去，她的唇角不自觉弯起，如两潭新月。
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她对他从一开始的拼命抗拒变成现在的默然暗许。她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其实爱的人是他呢？
顾宸宇走出房间，看到李副官表情严肃地守在门口。
“宇少，事情不妙。”李副官紧张地报告。
“去书房。”顾宸宇朝李副官做了个禁声的命令。冯圆圆在这个家怎么说也生活了十几年，她在这个家不会只有杏红那一个亲信。有些事，他必须小心。
李副官恭敬地跟在顾宸宇身后，走到二楼拐角处的书房。
顾宸宇走进房间后，掏出一只雪茄，点燃后，站到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冷漠地对李副官下令：“说吧。怎么了？”
李副官谨慎地回答：“有两件事，宇少是要先听封城的消息，还是要先听杏红的事？”
“封城怎么了？”顾宸宇紧张地转身。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基本上肃清程志鹏的余党，也把鼓动沈伯均策反的孙立仁杀掉以儆效尤，那边会出什么事？
“斯琪小姐不配合治疗，伤口已经溃烂流脓。一些封军将领向廖中海投城，对我们的西部防线构成严重威胁。”李副官皱着眉头，认真地报告。
“廖中海？他是黄浦一期学员，军事才能不次于我父亲。只是此人刚愎自用。祈安，我们明天去封城。我就不信他真能夺了我打下的城池。”顾宸宇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是！”李副官看了一眼顾宸宇，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找到杏红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人扼断喉咙，死得很惨。”
“可恶！”顾宸宇气得用力捶了一下桌面，每次他快要查出线索时，总会被人破坏掉，这个下毒案的幕后主谋真不是个简单人物，“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李副官摇摇头：“对方像是专业杀手，做得干脆利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连个指纹都没有？”顾宸宇绷起酷脸，问道。
李副官摇摇头。
杏红就算真是对督军下毒的人，也命不该死，顶多关个几年，给点教训就过去了。
“冯圆圆！”顾宸宇生气地喊出冯圆圆的名字。一定是她亲手导演了这场戏。
他就觉得杏红下毒这件事太过巧合，冯圆圆这罪名解脱得太漂亮。杏红的死让他的怀疑加重。
“那杏红”李副官看着顾宸宇，询问他的意见。
“找个地方好好葬了。”顾宸宇沉重地翰李副官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做。
杏红虽然只是一个佣人，可毕竟也是一条命。她因为某些人的罪恶而丢了性命，也很可怜。
“祈安，给杏红的家人发笔抚恤金。”顾宸宇突然叫住李副官，吩咐道。
“是！”李副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走出去。他知道宇少虽然表面冷漠，实际上却是个宅心仁厚的人。从宇少对杏红的处理态度就能看出来。
冯圆圆走到管家的房门口，悄悄敲了两下，房门一打开，她就闪进里面。
“事情办得怎么样？”冯圆圆担心地问道。
她本想花一大笔钱将杏红送走，可是却听到顾宸宇全城搜捕杏红。为了不让杏红坏自己的大事，她只好让管家做了对方。
“活儿很漂亮，直接掐断喉咙。没留下痕迹。”管家恭敬地对冯圆圆说道。
这些年，督军都只专宠冯圆圆，所以私底下，他常常为她办事。
“这是给你的。以后给我闭上嘴，少说话，多办事！”冯圆圆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谢谢二姨太。”管家看到钱，双眼直冒绿光。
“只要你以后跟着我，保准你富贵发达。”冯圆圆高傲地说道。
杏红死了，以后她就得好好在这督军府为自己多布些眼线跟心腹。
“是！是！是！”管家不迭连声地承诺。他为二姨太办了许多事，就属这一次钱多。他自从做了顾家的管家，这还是第一次杀人。想不到只弄死一条人命，就挣了这么多钱。这钱来得，比他以前当小偷来钱来的还容易。
“封上你的口，要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冯圆圆表情阴狠地威胁道。
这件事若被人知道，那是杀头的事。顾宸宇正处心积虑地要把她下毒的事查出来，她现在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步步为营。如果管家把她命他杀杏红的事说出去，顾宸宇一定不会饶了她。
只有让顾宸宇找不到任何把柄，她才能在督军府相安无事。
顾宸宇走入父母房间的时候，看到墨菡正低着头，认真地给父亲扎针灸。
他噙着浅浅的笑坐到太师椅里，欣赏着她沉静的表情。工作中的女人最漂亮。他又增加了一条爱她的理由。
秦雅芝给儿子沏了杯茶，淡雅地笑问：“和好了？”
“妈怎么知道？”顾宸宇莫测高深地端起茶杯，一边吹着杯中的茶叶，一边问道。
“我有一双火眼金睛。”秦雅芝跟儿子打着太极拳。刚才墨菡一进来，她就看出这丫头的眼神跟平常不同，而让她确定儿子儿媳妇和好的证据就是墨菡脖颈上的草莓。
“厉害！”顾宸宇状似在夸赞母亲。
“下次吻的地方低一点，别那么招摇。”秦雅芝腹黑地笑道。
听到母亲的话，顾宸宇差点把口中的茶全喷出来。
原来妈看到了墨菡脖子上的吻痕。
他下次是该小心点，要不然墨菡那脸皮薄的人，会因为害羞而无地自容。
墨菡也许是听到他们的谈话，突然抬起头，看了顾宸宇一眼。当她的目光与他交汇时，她立刻害羞地低下头。那个激情四溢的“午睡”，害她全身疼痛。
“爸，我明天要去封城。您多保重。”顾宸宇坐到父亲床边，将削好的苹果递到父亲手中后，诚恳地说道。
“伯均跟随我多年，而且，这次他临阵变褂，没有做出对咱们不利的事，你对他别太苛责。”顾霸天认真地叮嘱儿子，“我们打江山凭的就是人心。若人心笼络不住，便什么都是空的。”
“宸宇明白。这次，如果沈叔真的叛变，改旗易帜，与程志鹏一伙，被逼死在清江边的人，恐怕会是我。”顾宸宇用力点点头，颇为感慨。
“其实这一次你也有错。做为一个统帅就要设想周全，顾及到所有人的感受。伯均会被孙立仁说动心思，就是因为孙立仁抓住他对你心生不满这一点。”顾霸天望着儿子，粗声说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切记切记！”
“宸宇懂了。”顾宸宇点点头。他毕竟年轻，没经历过几次大的战役，所以实战经验过少，是他致命的弱点。他一心求胜，却忽略了人心向背。
“宸宇，爸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扛起重任，做一个让人臣服的统帅。”顾霸天拍拍儿子的肩膀，诚挚地说道。他的雄心不只是这江北四省，而是天下。宸宇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他更希望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接管他的江山后，做一个明君。
“宸宇明白。”顾宸宇点点头。如果他不能以德服人，再大的江山也被如被蝼蚁掏空的大堤，水一来就会垮掉。“爸，我明天要回封城。您小心二姨娘。我怀疑下毒案的幕后主使是二姨娘。”
“不是已经查清是杏红下毒吗？你为什么总是怀疑圆圆？”顾霸天有些不悦。圆圆是他娶进门的妾，儿子这样怀疑圆圆，就是在质疑他识的的眼光。
“杏红死了，被人掐断喉咙。爸，如果她背后没有主使者，谁会这么残忍地杀她？”顾宸宇挑挑眉，反问道。
他知道父亲对冯圆圆就算没有爱，也还有夫妻情份在，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的话。
“圆圆曾经很单纯，她只是一个想要被我宠爱的小女人。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顾霸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许她的单纯是演给您看的。”顾宸宇冷冷地提醒着父亲。
如果有冯圆圆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也能被称作单纯，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复杂的女子了。
这冯圆圆不仅不单纯，还充满算计，为人恶毒。从杏红的日记里就能看出一二。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能经常踢打的人，能善良到哪里去？
听到顾宸宇的话，顾霸天沉默了。
杏红只是一个小女佣，不可能与人结下这么深的冤仇。
也许宸宇说的对。
能下得了死手，去害一个小女佣的命的人，绝对不会太单纯。
他现在只希望儿子的怀疑是错误的，圆圆并没有找人做掉杏红。
如果那是事实，他这一生，做人就真的太失败了。
吃晚饭的时候，冯圆圆竟然亲自推着餐桌进来。墨菡有些诧异，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霸天，我给你弄了几样你最爱吃的清粥小菜。”冯圆圆美艳的眸子晶灿灿地，笑得格外妩媚。她把原本坐在床边的秦雅芝挤开后，就端起粥碗，谄媚地坐到顾霸天身边。
“我刚吃过。墨菡给我熬的山药红豆粥，我很喜欢，连喝了三大碗。你这些留着自己喝吧。”顾霸天拒绝了冯圆圆的殷勤。他的目光担忧地看向妻子，她向来不是一个主动的女人，冯圆圆一挤她就自动退出，这让他有些焦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心，他不会再犯错。虽然冯圆圆仍是他的妾，可他不会再宠幸圆圆。
“霸天，这是我用心给你熬的粥。你多少喝一点。”冯圆圆吹了吹碗里的粥，舀了一勺递到顾霸天面前。在这个督军府，只要顾霸天还宠着她，她就有了一个坚强的保护伞。她不傻，会搞不懂自己现在的窘境。
“我吃得很饱。”顾霸天拒绝了冯圆圆的服侍。
他眯着濯濯星目，观察着冯圆圆的表情。刚才独处的时候，宸宇告诉他，杏红很可能是替罪羊，真正对他下毒的人应该是圆圆。虽然他很想不相信这一点，可是他却不能疏忽，再给别人毒害自己的机会。
“你是怕我也给你下毒？”冯圆圆失落地将粥碗放到餐车上，眼眶里红肿一片，“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杏红毕竟是我手下的人，她给你下毒都是我监督不严造成的。你若要恨我c怨我，我也不怪你。霸天，
我只是内心会憋屈，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由我来承担后果。”
“没人怨你。”顾霸天怕看到冯圆圆的眼泪，赶紧安慰她。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他也不能定她的罪。如果圆圆真是被冤枉的，他会感到抱歉。
“真的？”冯圆圆喜极而泣。她扑到顾霸天怀里，柔弱无助地咬住嘴唇，半天才开口：“霸天，你是我在顾家唯一的依靠。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则我不可能有害你的心。那些无端指责我的人，便是嫉妒我被你宠。”
退到窗前的秦雅芝听到冯圆圆的话，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无端指责？嫉妒？这冯圆圆真会反咬一口。她沉默地握紧身上的貂皮披肩，转身看向窗外。
“二姨娘，您这话说的有欠公允。”墨菡不甚赞同地开口。看婆婆被冷落后难过的样子，她就不忍心，想要帮腔。“我妈是爸的正室，她没有理由去嫉妒你。宸宇是顾家大少爷，他的身份尊贵，不需要去跟你这个父亲的小妾争宠。下毒之事，你若没做，谁也不能诬赖你。若你做了，再怎么否认也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楚墨菡，你不过是个冲喜新娘。少在老娘面前嚣张！”冯圆圆不悦地站起身，随手一挥，冲着墨菡就是一巴掌。不过她这一巴掌并没有实实着着落到墨菡脸上，因为她的手被顾宸宇握住。
“冲喜新娘又怎么了？墨菡是我顾宸宇拜过堂的妻子，是我的正室。她比你矜贵！你没资格教训她！”顾宸宇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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