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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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痛苦的回忆
“留活口，这似乎不是你们唐家的作风。”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各自端着杯红酒的男人。
“韩洛辰，真想不到你才是那个最冷血无情的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唐泣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酒杯浅浅饮着。
韩洛辰沉吟片刻，同样端起酒杯却是一饮而尽：“关于苏沫体内的那三种毒药，有没有完全清除的可能？关于这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毫不犹豫地，唐泣点头道，“有。”
“你知道那个人么？”
“看你这么急切的样子，难道准备娶找那个人让你帮你的小宠物治疗？”唐泣笑了笑，接着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人所属的组织很危险。”
“呵呵，既然你从香港回来了，那么有件事情我也该跟你谈谈，听还是不听，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你韩总裁说的话一向有趣，我要是不听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韩洛辰搁下酒杯，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转眼间竟已有了倾盆之势。
次日，阳光明媚，天空更是透明的如同水洗般的湛蓝。
用过早餐，韩洛辰和唐泣就出去了，而苏沫则在逐月的陪同下在梅园中随意逛着。由于气温逐渐寒冷，因此原本光秃秃的枝桠上已经开出许多花骨朵，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看到梅花盛放的美景。
坐在长椅上，苏沫很惬意地享受着冬日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这样的宁静与温暖，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又或者说她从来都未曾感受过。哪怕在那个笑着夸奖她任务完成的很好的主上面前，她所获得的也只是短暂的欣喜。却从未有过现如今的宁静和安稳。
“逐月，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苏沫抱着巨大的龙猫完全，仰起小脸，笑眯眯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逐月。
身为韩洛辰的属下，逐月的身份并不像秦松那样简单，换句话说逐月虽然是个女子，但很多时候要做的事情也是要刀口舔血的。也就是在被韩洛辰指派照顾苏沫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她才渐渐不用承接危险的任务，而从另外一方面来讲，逐月心里虽然有些提防着苏沫杀手的身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苏沫的成见也慢慢消退，因为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女人，是真的喜欢上了韩洛辰。
“知道你幸福，都写脸上了。”逐月有些好笑地说道，“用不着一直强调吧！”
苏沫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要说，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逐月无脑摇着头，突然感到怀里一冷，才发现苏沫竟然扑在了她的怀里：“冷了？”
苏沫摇摇头：“我想再呆一会，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不行，主人吩咐过，你身子太弱，不能长时间吹冷风。”逐月一口拒绝，直接将苏沫抱回屋里。
在这一点上，苏沫其实很郁闷。再怎么说，她之前也是个杀手啊，论身手和力气那也是一流的，可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被逐月制住，是不是说逐月的身手比她还要厉害呢？还是说是她自己太弱？
逐月将苏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随后又为她找来绒被仔细盖好。
“逐月，你会不会不甘心？”
“为什么这么说？”逐月将一杯热牛奶端给苏沫，那是韩洛辰吩咐过的。
苏沫接过牛奶，情绪有些低落。她不喜欢喝牛奶，确切来说是只要喝就会想吐，只不过之前一直被逼迫着喝，所以呕吐的症状算是有所好转，不过每次喝完还是会感到很难受。为此她也曾跟韩洛辰提过，可仿佛只有在这件事情上，韩洛辰特别坚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以你的身手，之前肯定很受重用，可是现在却被他派来照顾我。”苏沫慢慢地喝着，神色难掩落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逐月一愣，的确在最初她心里的确有所不甘，以她的身手为什么要来做这种女佣工作，不过，当后来韩洛辰告诉她事情的重要性之后，她才明白照顾苏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任务，甚至可以说非常棘手。
当然，这些逐月是不会告诉苏沫的。
“别多想，对于主人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所以能够照顾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主人对我能力的认可。”
“真的么？”苏沫觉得胃有些难受，但还是一口一口喝着。
“当然，主人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至今还看不出来么？”
“我觉得”苏沫想了想，突然坏坏一笑，“他是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
逐月震惊了，同时嘴角也抽搐了那么两下。可是仔细想象，她的主人好像还真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毕竟苏沫怎么看都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不知不觉，逐月被苏沫给绕进去了。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他是老牛吃嫩草吧。”苏沫笑嘻嘻地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应该会回来吃饭，想他了？”
苏沫小脸一红：“哪有，我不过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那你脸红什么？”逐月好笑地看着苏沫，在韩洛辰众多的女友中，也曾有过像苏沫这般粘人喜欢撒娇的，只不过到最后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被丢弃了，究其原因作为一直跟随在韩洛辰身边的逐月也不太清楚，但她却能够感受到韩洛辰对于苏沫的特别。
与其说是苏沫依赖韩洛辰，倒不如反过来说更为合适。
可也正因为如此，逐月才有些担心，他的主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分心，要知道这可是致命的。
“苏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听到逐月这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苏沫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问吧。”
“你你喜欢主人么？或者说你愿意用生命去爱他么？“
“用生命去爱他？”苏沫迷糊了，完全无法理解逐月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的，如果有一天他遇到危险，你愿意为他去死么？”
你原因用生命去爱他么？你愿意为他去死么？
苏沫觉得脑海很混乱，又或者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缓缓流过，既然难过，又兴奋，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受。
良久，苏沫摇摇头。
“你不愿意？”逐月的眼底闪过失望。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苏沫蜷起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爱他，真的很爱他，可是如果你问我愿不愿意为他去死，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也许是愿意的，也许是不愿意的，没有到那个地步，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为什么？如果你真的爱他，你不应该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么？就像方若雪当初为了保护你，心甘情愿替你去死那样。”
若雪！苏沫呼吸陡然停住。
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有想起了？这个她昔日最好的朋友如今已是一把骨灰，冷冰冰的躺在那小小的盒子里。
韩洛辰曾经告诉她，将方若雪安葬好了，让她不用担心。
那个时候，尚且对韩洛辰存有敌意的苏沫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把为她而死的方若雪，以及那些伙伴给忘记了。
不仅仅是方若雪，还有慕寒
“啊——！”许是胃部的难受加上回忆的刺激，苏沫捂住耳朵拼命大叫起来。
恍惚中，她又听到了钟声与祷告声，眼前是鹅毛般纷扬落下的大雪。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响起的枪声，将皑皑白雪染红的鲜血以及女子倒下的身影。
“沫儿，怎么了？”
突然间，苏沫感受到一阵温暖，她慢慢松开手，看到韩洛辰正紧紧抱着她，一瞬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分不清楚的什么样的感情，爱或是恨？还是害怕幸福突然被抢走的绝望。
苏沫就那样紧紧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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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这似乎不是你们唐家的作风。”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各自端着杯红酒的男人。
“韩洛辰，真想不到你才是那个最冷血无情的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唐泣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酒杯浅浅饮着。
韩洛辰沉吟片刻，同样端起酒杯却是一饮而尽：“关于苏沫体内的那三种毒药，有没有完全清除的可能？关于这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毫不犹豫地，唐泣点头道，“有。”
“你知道那个人么？”
“看你这么急切的样子，难道准备娶找那个人让你帮你的小宠物治疗？”唐泣笑了笑，接着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人所属的组织很危险。”
“呵呵，既然你从香港回来了，那么有件事情我也该跟你谈谈，听还是不听，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你韩总裁说的话一向有趣，我要是不听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韩洛辰搁下酒杯，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转眼间竟已有了倾盆之势。
次日，阳光明媚，天空更是透明的如同水洗般的湛蓝。
用过早餐，韩洛辰和唐泣就出去了，而苏沫则在逐月的陪同下在梅园中随意逛着。由于气温逐渐寒冷，因此原本光秃秃的枝桠上已经开出许多花骨朵，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看到梅花盛放的美景。
坐在长椅上，苏沫很惬意地享受着冬日阳光所带来的温暖。
这样的宁静与温暖，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又或者说她从来都未曾感受过。哪怕在那个笑着夸奖她任务完成的很好的主上面前，她所获得的也只是短暂的欣喜。却从未有过现如今的宁静和安稳。
“逐月，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苏沫抱着巨大的龙猫完全，仰起小脸，笑眯眯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逐月。
身为韩洛辰的属下，逐月的身份并不像秦松那样简单，换句话说逐月虽然是个女子，但很多时候要做的事情也是要刀口舔血的。也就是在被韩洛辰指派照顾苏沫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她才渐渐不用承接危险的任务，而从另外一方面来讲，逐月心里虽然有些提防着苏沫杀手的身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苏沫的成见也慢慢消退，因为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女人，是真的喜欢上了韩洛辰。
“知道你幸福，都写脸上了。”逐月有些好笑地说道，“用不着一直强调吧！”
苏沫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要说，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逐月无脑摇着头，突然感到怀里一冷，才发现苏沫竟然扑在了她的怀里：“冷了？”
苏沫摇摇头：“我想再呆一会，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不行，主人吩咐过，你身子太弱，不能长时间吹冷风。”逐月一口拒绝，直接将苏沫抱回屋里。
在这一点上，苏沫其实很郁闷。再怎么说，她之前也是个杀手啊，论身手和力气那也是一流的，可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被逐月制住，是不是说逐月的身手比她还要厉害呢？还是说是她自己太弱？
逐月将苏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随后又为她找来绒被仔细盖好。
“逐月，你会不会不甘心？”
“为什么这么说？”逐月将一杯热牛奶端给苏沫，那是韩洛辰吩咐过的。
苏沫接过牛奶，情绪有些低落。她不喜欢喝牛奶，确切来说是只要喝就会想吐，只不过之前一直被逼迫着喝，所以呕吐的症状算是有所好转，不过每次喝完还是会感到很难受。为此她也曾跟韩洛辰提过，可仿佛只有在这件事情上，韩洛辰特别坚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以你的身手，之前肯定很受重用，可是现在却被他派来照顾我。”苏沫慢慢地喝着，神色难掩落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逐月一愣，的确在最初她心里的确有所不甘，以她的身手为什么要来做这种女佣工作，不过，当后来韩洛辰告诉她事情的重要性之后，她才明白照顾苏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任务，甚至可以说非常棘手。
当然，这些逐月是不会告诉苏沫的。
“别多想，对于主人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所以能够照顾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主人对我能力的认可。”
“真的么？”苏沫觉得胃有些难受，但还是一口一口喝着。
“当然，主人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至今还看不出来么？”
“我觉得”苏沫想了想，突然坏坏一笑，“他是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
逐月震惊了，同时嘴角也抽搐了那么两下。可是仔细想象，她的主人好像还真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毕竟苏沫怎么看都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
“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不知不觉，逐月被苏沫给绕进去了。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他是老牛吃嫩草吧。”苏沫笑嘻嘻地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应该会回来吃饭，想他了？”
苏沫小脸一红：“哪有，我不过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那你脸红什么？”逐月好笑地看着苏沫，在韩洛辰众多的女友中，也曾有过像苏沫这般粘人喜欢撒娇的，只不过到最后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被丢弃了，究其原因作为一直跟随在韩洛辰身边的逐月也不太清楚，但她却能够感受到韩洛辰对于苏沫的特别。
与其说是苏沫依赖韩洛辰，倒不如反过来说更为合适。
可也正因为如此，逐月才有些担心，他的主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分心，要知道这可是致命的。
“苏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听到逐月这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苏沫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问吧。”
“你你喜欢主人么？或者说你愿意用生命去爱他么？“
“用生命去爱他？”苏沫迷糊了，完全无法理解逐月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的，如果有一天他遇到危险，你愿意为他去死么？”
你原因用生命去爱他么？你愿意为他去死么？
苏沫觉得脑海很混乱，又或者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缓缓流过，既然难过，又兴奋，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受。
良久，苏沫摇摇头。
“你不愿意？”逐月的眼底闪过失望。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苏沫蜷起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爱他，真的很爱他，可是如果你问我愿不愿意为他去死，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也许是愿意的，也许是不愿意的，没有到那个地步，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为什么？如果你真的爱他，你不应该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么？就像方若雪当初为了保护你，心甘情愿替你去死那样。”
若雪！苏沫呼吸陡然停住。
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有想起了？这个她昔日最好的朋友如今已是一把骨灰，冷冰冰的躺在那小小的盒子里。
韩洛辰曾经告诉她，将方若雪安葬好了，让她不用担心。
那个时候，尚且对韩洛辰存有敌意的苏沫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把为她而死的方若雪，以及那些伙伴给忘记了。
不仅仅是方若雪，还有慕寒
“啊——！”许是胃部的难受加上回忆的刺激，苏沫捂住耳朵拼命大叫起来。
恍惚中，她又听到了钟声与祷告声，眼前是鹅毛般纷扬落下的大雪。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响起的枪声，将皑皑白雪染红的鲜血以及女子倒下的身影。
“沫儿，怎么了？”
突然间，苏沫感受到一阵温暖，她慢慢松开手，看到韩洛辰正紧紧抱着她，一瞬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分不清楚的什么样的感情，爱或是恨？还是害怕幸福突然被抢走的绝望。
苏沫就那样紧紧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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