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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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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六十六章:遇袭

    睡梦中的任乃意也感觉到了四周冷冽的危险气息,她倏然间睁开双眼,在看到围满了床榻四周的黑衣人时,连忙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身旁的宇文珏。

    宇文珏还未来得及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就已经开始被四周的黑衣人攻击。

    他微微眯起双眸,连忙伸出一只手将任乃意护在怀中,另外一只手挡住黑衣人的攻击,动作灵活地躲闪着他们的进攻。

    被宇文珏护在怀中的任乃意,微微伸出自己的头颅,随即便看到宇文珏背后的一个黑衣人手上的带火长鞭就要向他挥来,任乃意连忙在他耳边提醒道:“小心身后!”

    宇文珏优雅却十分快速地回身,一只手及时地扣住那黑衣人的肩胛骨,然后用力地折断了黑衣人的一只手臂。

    任乃意这是第一次见识到宇文珏的身手,没想到他那看似瘦弱的身体竟然会如此的敏捷而有力,看他平时一副清润淡雅的模样,杀起人却是如此地干脆而且狠辣。

    眼看着那些黑衣人一个个被宇文珏打得趴倒在地,任乃意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十分配合地倚靠在宇文珏的怀里。

    就在他们以为危险已经解除的时候,四周的窗户外突然间射进数不清的长箭,宇文珏和任乃意同时一惊,连忙尽力地躲闪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如同落雨一般密密麻麻的锐利长箭。

    宇文珏用身体将任乃意护在怀中,然后在她耳边悄声开口道:“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一会儿我掩护你到门口,你先逃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任乃意想也不想,一边吃力地与他一起躲闪着源源不断的长箭,一边斩钉截铁地拒绝他。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幽邃的黑眸中泛起一丝异样的华光。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再开口说什么,任乃意便听到他突然间闷哼了一声。

    任乃意连忙伸手去摸他的后背,“宇文珏!”

    宇文珏却仿佛丝毫不受那枝插在他后背的那支长箭的影响,继续护着任乃意往门口走去。

    任乃意连忙开口喝道:“宇文珏,你快放开我,这样你中的箭会越来越多的。”

    宇文珏却根本不听她的,依旧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尽可能地挡住四周的危险。两个人无比艰难地往门口处挪去,急中生智的任乃意忽然间望向头顶,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开口道:“宇文珏,房顶!”

    宇文珏深望了她一眼,然后道:“房顶恐怕早已经被人置满了火药,我们只要一上去那些火药就会被下面的人引爆。”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顿时一阵心凉,可是随即又深吸了一口气,笑望着他问道:“你怕死吗?”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冲着她灿烂一笑,反问道:“你是不是有办法?”

    任乃意实话实说道:“有,但是并不是一定保证可以脱险。”

    宇文珏却毫不在意地将她拥入怀里,华丽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道:“好,就算死,我们也一起。”

    被宇文珏拥在怀里的任乃意根本不知道,这一刻,他的背后早已经又被刺进了好几根长箭,汩汩不绝的鲜血也渐渐顺着他的背脊不断地滴落在湿冷的地上。

    可是宇文珏脸上却依旧笑着,怀抱住任乃意,然后施展轻功冲上了房顶。

    任乃意及时从宇文珏的怀中起身,掏出藏在衣袖之中的自制火枪,快速地射向下面那些企图想要引燃火药的黑衣人。

    见到几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宇文珏连忙趁机重新将任乃意拉回怀中,带着她施展轻功,飞速地往沁楼而去。

    但是,他们还没有能到达沁楼,因为流血过多的宇文珏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渐渐模糊起来,在察觉到自己即将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将任乃意环抱在自己的胸前,用自己早已经伤痕累累的背脊护住她,自己却先一步狠狠地掉入了一片湍流不停的湖水之中,为任乃意挡住落水时那一刻沉重的冲击力。

    随之掉落水中的任乃意,此刻已经顾不得这冰凉刺骨的河水,因为她感觉到宇文珏已经开始渐渐支持不住,所以连忙用力地搂住逐渐失去意识的宇文珏,奋力地朝河边划去。

    任乃意再碰到他背脊的那一刻,才终于触摸到那几根插在宇文珏血肉之中的长箭,随后,便看到了那刺目的红色鲜血渐渐在湖水四周蔓延开来

    任乃意震惊地望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他居然就这样生生地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箭,却还能如此谈笑风生地让她完全没有察觉。

    任乃意忽然间觉得一阵哽咽和鼻酸,这个男人,真是笨的可以!为了保护他,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

    可是这一刻根本容不得她多感慨,许久之后,她才好不容易划到岸边,将宇文珏小心地安放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大石上。

    她望着宇文珏背上那一大片血流不止的伤口,心中顿时一阵抽紧。

    不过,好在任乃意对于如何处理这样的伤口完全不陌生,她先将插在他背后的那些长箭折短,随即又咬了咬牙,从衣袖中取出一把短匕,望着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宇文珏柔声道:“我现在替你将箭头取出来,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宇文珏冲着她无力地一笑,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好。”

    任乃意将他背上的衣服用力地撕开,然后直接用短匕划开他背上的伤口,快速落刀,动作十分熟练地将深埋在他身体中的箭头一个个地取出来。

    完成这一切,任乃意看到宇文珏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脸色也看起来苍白的吓人,可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哼过一声。

    但任乃意知道,他的隐忍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任乃意生怕他会失血过多,连忙撕下一大块他的衣服,替他包扎好伤口,又找来一些树枝,点燃火堆,一边让他取暖,一边将两个人已经湿透的衣物烘干。

    忽然间,她摸到宇文珏的衣襟中有一个明显凸起的小物,她伸手掏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瓶愈合伤口的药膏,她心中一喜,立即将那药膏小心轻柔地涂在宇文珏背上的伤口之上。

    任乃意做完这一切,整个人又累又困,几乎要虚脱。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敢睡着,因为她深知,宇文珏受了这么重的伤,半夜很有可能会发烧,若是伤口再感染就真的麻烦了。

    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守在宇文珏的身边,不停地用手去测量宇文珏的体温,又时不时地为他擦拭额角不停渗出的冷汗。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任乃意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和缓了起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宇文珏醒来的时候,入眼就看到一身狼藉的任乃意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不断地打着盹。一旁的火堆还在燃着即将灭去的火苗,噼噼啪啪地响个不停。

    宇文珏看着她此刻脏兮兮的一张小脸,又看到她衣服遮不到的皮肤处那些淤青和伤痕,眸光幽蓝似水。他试着坐起身,谁知刚一动,任乃意就醒了,她转头看到已经醒来的宇文珏,顿时大喜,连忙抱着他的手臂,从头到脚仔细地查看起来。

    “你醒啦!背上的伤口痛不痛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嘴里接着嘀咕道:“还好还好,没有发烧。”

    宇文珏见惯了她要么假装柔顺,要么毒口毒舌的一面,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女人如此欣喜激动的一面,而且这样的欣喜和激动还是因为自己。

    他不由地心中一热,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施施然一笑,然后在她耳边邪邪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痛了。”

    他以为任乃意会像平时那样白他一眼或者是瞪他,谁知这小女人居然二话没说,双手捧起他的脸就将自己的粉唇贴了上来。

    任乃意重重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望着他笑颜如花道:“怎么样?是不是不疼啦?”

    宇文珏开怀一笑,然后重新贴上她诱人的双唇,在她唇边暧昧呢喃道:“还不够。”

    良久之后,宇文珏才放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忽然间薄唇张开,在她的脖颈处啃咬出一个极深的痕迹。

    任乃意一个吃痛,连忙推开宇文珏,瞪着他道:“该死!宇文珏,你属狗的啊!”

    “嘶”宇文珏被她一推,眉头紧蹙,一副疼痛难当的模样。

    任乃意连忙上前查看他背后的伤口,一边看一边轻骂道:“活该你!让你下次再咬人。”

    宇文珏笑得一脸的春风得意,重新将她拥在怀里,开怀得享受着任乃意特别而别扭的关心和紧张。

    任乃意听到他规律而强壮的心跳声,这才终于可以确定他已经没有事情,她悬了一夜的心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熟悉又太过温暖,又困又累的任乃意竟然不知不觉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宇文珏温柔地望了一眼她满是疲倦又污浊不堪的小脸,然后小心地从她的脖子处取出那块黑玉,按动了上面的机关。

    不到半个时辰,钱焕和严轩就出现在了宇文珏的面前。

    钱焕望着宇文珏一身狼狈的样子,刚想要开口调侃他几句,就看到宇文珏充满威胁的目光向他飘来。

    钱焕撇撇嘴,上前指了指他怀里的任乃意,开口道:“让轩背着她吧。”

    宇文珏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严轩,点点头,自己则由钱焕背着,四个人施展轻功,往城外飞驰而去。

    安顿好任乃意之后,宇文珏才安心地任由钱焕为自己处理背后的箭伤。

    钱焕看着他背后的那些极深的伤口,啧啧出声道:“珏爷,你这是得罪了谁啊,居然这样费尽心思要将你置之死地。”

    宇文珏眸色一沉,脸上笑得云淡风轻道:“能够深夜进入戒备森严的竹林苑,又持有这么多兵器的人,在云靖两国都不太多。”

    严轩听了他的话,“是不是宇文烈?你如此明目张胆地从他手中抢了女人,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将你千刀万剐都有可能。”

    宇文珏摇头,笑道:“这件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严轩望着宇文珏清润带笑的脸,开口道:“珏,你下一步打算这么做?”

    宇文珏笑着看了严轩一眼,转头望向室外阴沉沉的天色,轻轻吐出五个字:“坐山观虎斗。”

    任乃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柔软的床榻上爬起身。

    任乃意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然后缓步往门口走去。

    就在她快到到达门口的同时,房间的大门陡然间被打开,随即便走进来两个陌生的男子。

    钱焕看到任乃意醒来,连忙笑眯眯道:“你总算醒啦,你要再不醒,珏估计要杀人了。”

    站在钱焕身边的,正是平日里紧跟在宇文珏身后的贴身小厮阿楠。阿楠看到任乃意精神奕奕的样子,也显得格外的高兴,望着她一脸惊喜道:“夫人,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去叫珏爷。”

    夫夫人?!

    任乃意好一阵囧迫,转眸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望向眼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妖气的男子,然后直接问道:“你是谁?他的属下?还是同伙?”

    钱焕笑嘻嘻地答道:“不是属下,也不是同伙。不过,在珏爷身边混口饭吃。我叫钱焕。”

    任乃意听着他古怪的话语,也不深究,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问道:“对了,宇文珏他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钱焕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嘴道:“原本睡一觉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他昨晚却一直陪着你,天亮时才被我们抬着去睡觉,这会儿你一醒,他估计又该得瑟了。”

    任乃意刚要开口,便看到换了一身浅灰色亵衣的宇文珏在阿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看到任乃意精神不错的样子,脸上终于泛起了安心的笑容。

    钱焕见状,连忙朝阿楠使了个眼色,将偌大的寝室留给了宇文珏和任乃意两个人。

    任乃意有些不自在地望着眼前的绝色男人,因为她敏感地察觉到,在经历了前天晚上的那场生死劫难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

    仿佛多了一些让任乃意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并不讨厌的东西。

    宇文珏牵着她的手往床榻边走去,笑凝着她道:“再陪我睡一会儿?”

    任乃意静静地凝视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配合地点点头。两个人和衣躺下,宇文珏闻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满足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大约又过了三个多时辰,任乃意因为腹中空空而被饿醒,她睁开双眸,刚一转头就看到了宇文珏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安然沉睡着的脸庞。

    他即使是睡着的时候,漂亮的薄唇都会勾起一个轻微的笑意,精美绝伦的五官完美地不似真人。任乃意不停眨巴着双眸,有些不解地凝着宇文珏的脸。

    她真心不能理解,这男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可以生得如此的妖孽惑人。

    “你打算一直这样不停地眨巴眼睛吗?”

    任乃意听到耳边陡然传来的清润声音,微微一惊,抬头便看到宇文珏带笑的双眸轻睨着她。

    她脸颊一红,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想要从他的怀中离开。宇文珏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柔软不小心地蹭过自己的胸膛,眼神顿时变得深邃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任乃意听到他变快的呼吸声,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连忙紧张兮兮地一边去看他的背一边问道:“怎么啦?是伤口疼吗?”

    宇文珏微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然后用一双妖眸水润润地凝着任乃意,可怜兮兮道:“是那里涨得疼。”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小脸倏地僵硬起来,她嘴角微微抽动,双眸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胸口渐渐往下,在真的看到竖起的某处时,任乃意顿时瞪大一双美目,大声惊呼道:“宇文珏,你个变态!”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有些不解地撇嘴,然后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要是见到自己的女人没有反应,那才是变态。”

    任乃意瞅了瞅他的后背,带着一丝鄙视的目光睨着宇文珏道:“你当心血液逆流的太快,会暴毙。”

    宇文珏听着她狠心的话语,有些无奈地朝着她轻轻控诉道:“任乃意,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多久?”

    任乃意瞪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什么等多久?”

    宇文珏凝着她,目光纯净地仿佛是潺潺清泉,问道:“你什么时候肯嫁给我?”

    咳咳咳任乃意差点被自己呛到,她还以为他说得是

    好吧,任乃意红着脸,心中默默道,是老娘邪恶了。

    宇文珏笑眯眯地看着她变幻万千的表情,口气暧昧地开口道:“难道你以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乃意红着脸急急打断道:“你还是想想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吧,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拿你的命。”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终于稍稍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望着她开口问道:“怕吗?”

    任乃意眸光濯濯望着他,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怕?”

    宇文珏唇边顿时咧开一个极度美冶的笑容,望着她一脸傲娇地开口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任乃意听惯了他一口一个我的女人,忽然间觉得这个称呼其实倒也不那么讨厌了。

    她笑眯眯地望着宇文珏,开口问道:“我的男人,你知道昨晚的那些黑衣人时谁派来的?”

    宇文珏挑眉,笑着道:“想知道?”

    任乃意睨了他一眼,闲闲道:“废话。昨天差一点就跟你阴阳两隔了,这仇要是不报,我就不是任乃意了。”

    宇文珏深望了她一眼,轻轻叹口气道:“只怕到时候,你会下不了手。”

    任乃意明显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她有些表情古怪地望着他,“珏爷,你是不是又在谋划些什么了?”

    宇文珏笑着揉了揉她的青丝,半真半假地开口道:“谋划怎么样能够顺利地吃了你。”

    任乃意没好气白他一眼,宇文珏顿时开怀大笑,然后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随即又笑着开口道:“走吧,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山庄。”

    任乃意不解地望着他,然后道:“咱们不是应该回宫先给众人报个平安吗?”

    宇文珏摇摇头,然后浅笑着对任乃意道:“这出戏,只有我们消失了,他们才能继续唱下去。”

    云国后宫柔颐殿前

    汉王一脸震怒地望着眼前狼藉一片的柔颐殿,口气极为生硬地对着云成帝开口道:“戒备森严的云国后宫,居然会发生如此严重的刺杀事件,如今珏不知所踪,云国皇帝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云成帝这会早已经惊吓得没有了主意,如今又被汉王如此质问,结结巴巴地答道:“这这件事,朕一定会命人调查清楚,给汉王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这时,宇文玖适时开口为两方打圆场道:“二弟,发生刺杀事件,也非云国皇帝所愿,你不如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然后再给你一个交待如何?至于珏,朕会命人即刻去寻他。”

    汉王听了宇文玖的话,这才转头望着云成帝,冷冽开口道:“既然王上已经开口,本王就给云国皇帝二日时间。”

    汉王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宇文玖微微眯起一双鹰目,望着汉王离开之后,这才转头对着云成帝道:“此事,还望云国皇帝能够妥善处理。”

    云成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之上的蚂蚁。这件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当,他就会像荣王一样,一下子得罪了整个靖国。

    不同的是,荣王得罪的只不过是宁王和宇文烈;可是如果宇文珏出了半点意外,他得罪的就是掌握了整个靖国一半兵权的汉王,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有宁王在,也难保住他的皇位,甚至是性命!

    其实,自从云成帝登基之后,他所实施的政令常常是朝令夕改,之前有荣王在朝的时候,还有人能够替云成帝出谋划策,稳定朝中百官的心。可是如今,朝中百官各个都只顾着为自己谋求退路,早已经无心朝中事务,这会儿又出了这样严重的刺杀案,百官们更是人心惶惶,生怕靖人那凶猛的战火和怒意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云成帝这个看似尊贵光鲜的云国新皇,其实早已经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

    云成帝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悲哀的发现,他眼中的这个所谓泱泱大云国,能够有可能帮助他躲过这一次劫难的,就只剩下了他平日里最会忌惮的那个人——云子恺。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这来之不易的皇位和权利,云成帝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瑶华宫。

    他来到瑶华宫的时候,殿中一片清幽宁静,初春微显刺骨的寒风吹在云成帝的脸上,将他那双不算明亮的双眸刺得有些泛红。

    他穿着象征着帝皇尊贵地位的明黄色绣有飞龙图案的长款罗中单,对着静坐在殿中桌案前,正垂头作画的云子恺轻轻开口道:“三弟”

    也许是因为四周的风声太过喧嚣,又或者是因为云子恺画得太过入神,他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那个萧瑟身影,也仿佛并没有听到云成帝唤他。

    云成帝微略显得有些尴尬,故意大声地清了清嗓子,又唤了一声:“三弟。”

    云子恺这才从画案中抬起头来,在看到一身明黄的云成帝时,仿佛微微一怔,然后连忙上前准备行跪拜礼,“参见皇上。”

    云成帝连忙扶起他,笑着道:“三弟无需多礼。”

    云子恺连忙将他迎至茶桌前,洗手点香,温壶,然后为他泡上一盏清茗,这才淡笑着开口道:“皇上政事繁琐,怎么会有空来瑶华宫看望臣弟?”

    云成帝听了他的话,心中苦涩不堪,脸上却淡笑道:“如今倒还是三弟的日子过得最为闲适,听风看茶,作画吟诗,好不惬意。”

    云子恺为他杯中添上一些热水,淡望着云成帝轻轻吹去漂浮在渺然茶水之上的几片浮叶,然后笑答道:“这还要多谢皇兄当初的成全。”

    云成帝轻轻放下手中微微发烫的青瓷杯,轻叹一口气,然后道:“三弟还不知道吧,昨晚柔颐殿出现了刺客,这会儿靖国的汉王世子和任姑娘都不知所踪,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云子恺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颤,脸上却平静问道:“皇兄可找到凶手了吗?”

    云成帝叹气摇头,“凶手太过狡猾,竟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可是汉王却要朕两日之内找出凶手,真是叫朕头痛欲绝啊。”

    云子恺淡望了云成帝一眼,缓缓开口道:“臣弟有什么可以帮到皇兄的吗?”

    云成帝听了这话,正中他下怀,连忙接口道:“三弟足智多谋,能否替朕将这次刺杀案的幕后真凶找出来?”

    云子艾默默睨了他一眼,沉默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皇兄开口,臣弟自当效劳。”

    云成帝见他同意,顿时大喜,心中的如意算盘也早已经打得劈啪作响。

    若是这次云子恺真的能够找到真凶自然是最好,可是如果二日后依旧没有结果,他也正要可以拿云子恺当挡箭牌来自保。

    云成帝如此想着,一直紧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笑望着云子恺连忙道:“那么,朕就静候三弟佳音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任乃意,她都不会相信,宇文珏竟然会如此的富可敌国。

    任乃意望着眼前这足足占据了整个山头,硕大豪华的庄园,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珏的山庄坐落在南北两座山峰之间,山峰中间有点潺潺溪流直接经由山庄之中而过,再加上两山都向东西伸展,并折而相向环拱,构成了众山环列,中间平芜的形势。

    任乃意跟随着宇文珏缓步走在山庄之中。宇文珏一边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轻声地向她一一介绍着山庄的各种景致。

    山庄之中,亭台楼榭不计其数,东侧有乘风c御云诸亭。又有外方内圆如半月的主殿以及屋圆如规的书房。还有暖风厅c听雪轩c龙吟堂等各种阁楼缀其间。

    两个人沿着盘行萦曲的石阶,抬步而上,忽而山绝路隔,继以木栈,倚石排空,周环曲折,形如艰险难行的蜀道。其间有遍植丹杏鸭脚(银杏)的杏帕。有栽于石隙土穴的黄杨。修冈之上成片的丁香间缀以磊磊山石称丁嶂。

    两个人从黄昏用过晚膳便开始走,一直到夜色深重时都不曾走遍半个山庄。任乃意望着这满目几乎可以与竹林苑媲美的优美夜色,终于忍不住一边咋舌一边开口问道:“宇文珏,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宇文珏笑睨了她一眼,然后道:“喜欢这里吗?”

    任乃意不停眨巴着一双灵动的水眸,依旧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他道:“这真的是你的地方?作为一个私人山庄,你不觉得这里实在大得太过离谱了吗?”

    宇文珏浅笑出声,十分好兴致地纠正她道:“是我们的地方。”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宇文珏所住的阁楼走去。

    藏在角落里的钱焕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此真实的宇文珏,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玄幻了,颠倒了,逆天了。

    连珏爷都能有如此深情不换的惊人一面,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呢?

    他如此想着,推了推一旁板着一张俊脸的严轩,八卦道:“你说,珏爷究竟要多久才能将任姑娘拿下?”

    严轩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已经拿下了吗?”

    钱焕一听,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告诉你,平时没事别整日待在山庄里,多出去见识见识。你看珏爷一副恨不得将那女人时刻捆在自己身边的猴急样,哪里是已经拿下人家的样子?”

    严轩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忽然间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钱焕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他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提醒钱焕道:“珏说了,最近两日,所有的生意都要暂停。”

    钱焕一听,顿时急了,连忙屁颠颠地跟在严轩后面,低声咆哮道:“为什么?一日不做生意,我得损失多少银两啊!珏爷这不是误人钱途吗?”

    严轩早已经习惯了浅焕的一惊一乍,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想知道,自己问珏去。”

    钱焕一听,这话有道理。好歹他不久前救了任乃意一命,昨日又碰巧救了宇文珏一次,宇文珏随便甩个生意给他做做,都够他吃个半载一载的了。

    这样想着,钱焕顿时得瑟了起来,转身便回宇文珏的住处走去。

    任乃意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又从衣橱中挂得满满当当的一大堆衣服中挑了一件浅蓝色的滚着白色花边的亵衣穿上。

    她刚走到圆桌前坐下来,就听到寝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转头,看到宇文珏黑亮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空无一物的胸膛前,整个人看起来要多性感有多性感,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任乃意连忙红着脸颊转开目光,嘴里恨恨道:“宇文珏,你下次干脆脱光了进来算了!”

    宇文珏完全不以为意地走到她面前,一脸无辜地凝着她道:“我想洗澡。”

    任乃意用双手遮着双眸,红着脸,垂着头低喝道:“那你回房洗啊,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受伤了,钱焕说背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那就别洗了。”

    “不洗澡,很难受。”

    任乃意悲催呻吟,无奈开口道:“珏爷,您到底想怎么样?”

    宇文珏含笑开口道:“我想你帮我洗。”

    “我我不会帮人洗澡,你你找阿楠帮你洗。”任乃意死死地闭着眼睛,有些结巴地拒绝道。

    任乃意在心中暗忖:她绝对不是害羞,她是真心害怕自己看到宇文珏那妖孽的脸和诱人的身体之后,会忍不住流鼻血,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宇文珏好笑地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嘴里却低声嘀咕道:“我身上的伤也不知道是为谁而受的”

    任乃意龇牙,恨恨地放下手臂,瞪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宇文珏,怒道:“洗就洗,不就是洗个澡嘛!你想怎么洗?湿洗还是干洗?要不再放点盐给你洗洗?”

    最好将你那腹黑色情的变态脑袋也一道洗洗干净!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哑然失笑,当下也不再继续逗她,开口道:“替我用布擦一擦背后的伤患处就可以。”

    任乃意闷闷地跟着他走进了浴室之中,在看到他背上那一道道有些狰狞伤口之后,心微微一紧,随手拿起一块布沾着温热的山泉水小心地为他一点点地擦拭着。

    听到宇文珏闷哼了一声,她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宇文珏摇头,笑着道:“布上的水碰到我的伤口了。”

    任乃意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布,重新换了一块干布为他将背上的水渍小心的擦净,又取过一旁的药膏为他上药。

    宇文珏舒服地趴在浴室的竹制软榻上,一脸惬意地微闭着眼睛,感受着任乃意柔滑细腻的素手一点点地滑过他的背脊,带着温暖而轻柔的触感。

    任乃意替他上完药之后,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宇文珏听到她的话,懒洋洋地睁开双眸,然后从软榻上爬起身,转身看到她身上的亵衣因为沾染了湿气而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曲线诱人的身段。

    他的目光顿时一暗,刚想要开口说什么,随即便听到钱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珏爷”

    任乃意吓了一跳,连忙望着宇文珏道:“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他看到我们两个”

    天哪!任乃意有一种想要血溅当场的冲动。

    宇文珏望着她满脸焦急害羞的表情,笑着伸手一把将她困在墙面和他的坦诚精壮的胸膛之间,然后朝着外面缓缓开口道:“我在这里。”

    任乃意竭力地想要离开他性感的胸膛,却又不敢出声,只得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地望着眼前这个该死的笑面狐狸。

    这时,门口又响起了钱焕语带笑意的声音:“珏爷,为什么这两天的生意要暂停?”

    宇文珏笑凝着怀中红得脸颊泛烫的小妖女,缓缓开口道:“因为我要陪我的女人。”

    任乃意听着他暧昧不清的话语,恨得抬起脚用力地踩在宇文珏的脚背上。宇文珏一个吃痛,故意“嘶”的格外大声。

    外面的钱焕听在耳里,嗤嗤地笑出了声,连忙知趣道:“珏爷,得,您慢慢陪,我明儿晚点再来找你。”

    任乃意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气呼呼地瞪着他道:“宇c文c珏!”

    宇文珏笑着将头一点点靠近她的粉唇,低声在她耳边轻喃道:“任乃意,你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吗?”

    任乃意不停眨巴着眼睛,愣愣地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颊耳际也觉得越来越烫。他温柔的声音和话语就像是一种最蛊惑人心的古老咒语,一点点控制着任乃意的心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渐渐忘却了四周的一切。

    宇文珏的唇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将他心中澎湃的爱意重重地印入任乃意的心中。

    浴室之中,烟雾缭绕,将身在其中两个人的脸颊醺照的迷离而朦胧。

    任乃意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场如梦似幻的美梦之中,她呆呆地承受着宇文珏深情却又格外霸道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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