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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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毒是专门为白鳞种定制的,见血封喉,效果非常好。

    等到那淬了毒的尖刺全都射出去之后,岚才觉得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些。

    每次在见到那抹白金色的时候,岚的心里就会有那么一抹不舒服是的不舒服。

    虽然身为白鳞种的变异种的他,看到什么白鳞种心里都不会舒服得起来,但是亚瑟就是给他非常特别的感觉。

    即使他们也不过是寥寥数面罢了。

    可他就是会那么隐隐觉得,亚瑟就像是就像是他的另一面。

    他是躲在角落里阴暗得光照不到的那一片影子,而亚瑟好像天生就是他的方面,是与影子相对的光。

    是的,他就是天生的天之骄子,他什么都是最强的。

    说起来,第一次的碰面并不是在这片海域,而是在人类世界里。

    回想起那时候的人类世界,真是繁荣昌盛啊。

    还没有被人类发现到的人鱼们通常在暗处观察着人类世界,看那些灯红酒绿,然后伺机而入。

    岚就是其中一个十分顺畅的例子,那是一段年少的游历,那个时候的他既没有改革人鱼的野心,也没有争夺皇权的。

    那个时候的人鱼皇距离一条变异白鳞种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他相貌俊美,是那种有些阴戾,但是惑人的苍白俊美,唔别说是白鳞种了,哪怕是蓝鳞种的容貌也够让人惊艳了,只需要稍稍模仿着那些名门贵族的行为举止,再换上那些高昂定制的成衣,瞬间便是相貌堂堂的高雅绅士。

    那些衣物也很好拿,最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食用了一顿美餐,对方大概是个为老不尊的乡间绅士,出来拜访,路上偶然看到这么俊美的青年就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本性。

    于是他就那么嘴角带着轻盈无辜的笑意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他一开始也有些浑浑噩噩,然而等他换上了一身上等的衣装,所遇的旁人皆对他哈腰点头,殷勤地带他踏入这片陌生的土地。

    这便是他的开头,也是大多数人鱼的开头。

    自他踏入人类社会开始,他身边便从来不缺乏貌美如花的姑娘们,那些有纤细腰肢的女孩,在衣香鬓影的会客厅,精致的团扇掩着她们的面容,隔着长长的人群与他暗送秋波,眼神灿烂如云霞般耀眼,还要带着贵族小姐那欲拒还迎的矜持。

    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先生了,也似乎根本没有人观察到他的身份其实浅显而拙劣,可是在那样一副好相貌之下,没有人发现其实他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他猎食这些漂亮的女孩们,她们的皮肉和最鲜嫩的鱼肉相比也别有一番风味,她们的眼神像是柔弱的小鹿,让他心中的杀机越来越盛。

    他真是爱极了人类世界。

    他从容游荡在这些灯红酒绿c香奢靡乱里。

    和海中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人类赞美他的容貌,像是赞美造物主的神奇,而不是在海里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白尾巴的家伙,遇到他便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偶尔还要高傲地施加给他一个轻蔑同情的微笑。

    直到他遇到亚瑟,是的那个家伙。

    那时候的亚瑟也已经在人类社会游历了不少的时间,他并不像岚那样伪装出高高在上的贵族模样,他反而是以一个浪荡的学者模样出现,戴着一副古老的眼镜,白金色的发丝束在身后,一副禁欲又不羁的形象。

    他们皆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的身份。

    那一瞬间,岚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好像他完美的人类面皮被揭开了一样。

    可这明明完全是多虑的,他们都是人鱼,即使对方是什么所谓的正常白鳞种,在人类社会中他们应该是同等的地位。

    而不是该死的什么变异不变异种。

    可是他就是紧张,莫名地紧张,好像自己是假的,对方才是真正的王子,趾高气扬地要来揭穿他。

    这是天生的不自信,从他一开始一直生活在海底的阴影处开始的。

    哪怕他也很强,可是似乎并没有人看到。

    所以他从前的所见所闻不过是:

    “啊那是一个变异种”

    “就算他原本是白鳞种怎么了变异种就是变异种”

    他莫名有些畏惧地看着对方,对方可是一条真正的白鳞种。

    然而亚瑟除了与他心知肚明对方身份的那一眼之后,从头到尾便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也是那么从容地游荡在人类社会里,哪怕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有些落魄的浪荡子,可还是有人为他疯狂为他趋之若鹜。

    而他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不在意精致的吃食,也不在意珍贵的丝绸,更不在意自己在旁人眼中的目光是什么。

    他甚至喜欢收集有些廉价的小瓶子,其实岚也喜欢,他们天生就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可是他不会去做,因为不符合他现在所在的身份。

    亚瑟就是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在那里,只是在那里罢了,就可以抢走一切的目光。

    那种那种完美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其实他也并没有被冷落,他也依然是那些贵族小姐们趋之若鹜的目标,一个年纪轻轻而俊美多金的贵族。

    可是那一瞬间还是有什么冰凉而恶毒的想法从他的四肢百骸上涌了上来,那种黑暗而让人透不过气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理所当然,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总是好像可以得到一切的样子?

    既然不在乎一切,那凭什么他一切却又唾手可得?

    其实说来这个也很好解释,不过是因为他心态不好,他习惯了当阴影,兀然变成了光,难免患得患失。

    尤其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束更亮的光。

    那种兀然间被打回原型的感觉,好像又有人在他耳边告诉他。

    你看啊,你还是那个变异种,你和真正的白鳞种之间始终千差万别,即使是在人类社会中。

    他忍不住开始与他比对,明明这是无意义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其实当时他还不算有什么执念,他只是地想要超过他,想要证明自己罢了。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两个人在人类社会中的身份地位都截然不同,他是力争要在人类中得到最多的目光,最多的赞美。

    而亚瑟不同,岚根本不知道亚瑟想要什么,他原以为亚瑟也许只是想换一种身份来猎取食物,可是并不是,亚瑟是真的对那些漂亮的美人和尊敬的目光不感兴趣。

    因为这样,他根本无法比较。

    他非常用力地想在一年中最后一场舞会中得到一个最高的头衔,可是等那场舞会开始后他才发现,亚瑟根本没参加。

    他忍不住地看他到底去了哪里,结果看到亚瑟只是去了海边看海,他边上没有莺莺燕燕,只有一把有些破旧的竖琴。

    看上去还真像是个落魄又浪荡的吟游诗人或者学者什么的。

    可是他们不会有亚瑟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孤傲,那种只属于白鳞种的孤傲。

    因为孤傲,所以他们才会被孤血症缠绕。

    岚有时候觉得自己确实偏执得有些可怕,就连孤血症他都有些求之不得的执念,哪怕它让白鳞种避之不及,甚至恐惧。

    那片月光下的海,被月光一照,有着雪白的浪花,像是迟暮美人卷起的发髻。

    海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那片海,人类生活的放纵美丽,让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海了。

    明明海才是他们最终归宿的地方。

    亚瑟似乎喝了一点酒,纤长的手指在竖琴上轻巧地划过,嘴里喃喃了几句歌词。

    “喂——”他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向那个人喊道。

    亚瑟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他,然后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岚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涌了脑子。

    是的,白鳞种这种尤其排外的种族,自然是厌恶极了变异种身上的味道。

    这种屈辱的感觉让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就伸出了尖锐的指甲,然而即使是迷迷糊糊的亚瑟敏捷度也不算低,在危险来临之际,他想都没想,直接跳入了海里。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不服气,在不平衡,而对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也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他过。

    这是一种让人很气恼的感觉,那个时候还年少的岚 就这么把亚瑟划到了自己的死敌行列上。

    亚瑟的确一开始并没有发现过岚,他只是上岸观赏一遍人类的景色,人类的学识,再收集一会儿自己喜欢的漂亮小瓶子而已。

    然而自从这次旅程结束后,亚瑟也发现了他惹上了一条黑尾巴的家伙。

    全黑的鱼尾代表着这是一条变异得非常彻底的人鱼,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是白鳞种的变异种,而且还是一条比大多数白鳞种似乎还要强一些的变异种。

    而亚瑟,也恰好比大多数白鳞种还要强一些。

    的确就身份而言,他们看起来的确很符合死敌的标配。

    但是亚瑟可不会特意去想这些,他最喜欢的只是放荡不羁的日子,多了一个死敌或者少了一个死敌,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啊,有也是有的,变异种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他难受了,他不在乎打个几架,他只是单纯十分厌恶变异种的味道罢了。

    也正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一直都让岚不甘心。

    不过亚瑟向来居无定所,只要换了一片海域两人还是很难遇到的,久而久之日益成熟的岚开始专心于自己改革事业,也渐渐把那条高傲得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白鳞种抛在了脑海。

    这次亚瑟又突然地回来,让岚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岚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改革,如果不是

    亚瑟毕竟是一条白鳞种,身为变异白鳞种的他自然明白白鳞种有多么麻烦,也有多么强大。

    如果不是那条神神兮兮的老女巫说的话,他也不会彻底地想要毁灭亚瑟。

    “不不是你,你找不到埋骨之地的,因为不是你。”

    那个有点颤抖的声音,却很坚定。

    “海神已经钦定了不是你,所以你是不可能登顶的哎呀,我的小宝贝儿们呢?哦,你们在这儿啊”

    那是条老态龙钟的雌性白鳞种了,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白鳞种那睥睨万物的样子,人鱼通常不会衰老,尤其是白鳞种,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正常死亡年龄之前,他们通常已经因为孤血症而疯狂了。

    可是那条白鳞种脸上的褶皱都要拖到肩膀上了,但是她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不过百来岁罢了,可能比亚瑟的年纪还要小。

    她动作有些笨拙可笑地追逐着漂亮的闪鱼群,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人鱼皇人鱼皇不是你能肖想的”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幼的少年了,也没有那么容易动怒了,可还是被这条老人鱼气到了。

    这条衰老的白鳞种唤作梅,年轻时以灵验的占卜出名,被誉为海神的思想。

    她是唯一一条拥有通晓未来能力的人鱼,只是在当年的惊鸿一现后,她便如昙花一样迅速地开始凋零了。

    就好像是这种惊天的预知能力是以她的生命为代价的,从那鲜活貌美的生命里开出一朵惊人的花。

    他也曾经见过梅年轻时貌美无双的模样,优雅高贵的白鳞种,更何况还要“海神的思想”这样一个让人忍不住膜拜的头衔。

    那个时候的梅是何等的风光,连当年的人鱼皇也敬她三分。

    可谁知道不过短短几十来年,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还不如被孤血症缠死,弄得如今衰老不堪连脑子都不清楚的地步

    他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对方同样布满褶皱的脖子,轻笑着问她。

    “海神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思想的?看来海神也要完了吧”

    听到海神这两个字,她的眼神兀然一亮,那双已经浑浊的碧翠色眼眸像是穿过了许久的时光重新拥有了智慧,苍老的容貌那一瞬间也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光芒四射的模样。

    “我再问你一遍,”岚咬了咬牙,声音冷得吓人,“我可以踏上王座的,对吗。”

    他用的甚至不是问号,他只是想要求一个证明哪怕是假的也好。

    梅的喉咙被掐住了,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蹦出来,可她却还带着“咯咯”的古怪笑声。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窄小阴暗的巢穴里。

    “啊你做梦吧咯咯”

    岚强烈地克制住自己想弄死这条连鳞片都快秃完了的老人鱼,只因为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有关王座的消息。

    “那是谁不是我,还能是谁?!”

    梅的眼神又突然亮了起来,她开始浑身抽搐,像是有电流划破她的脑海。

    “海神的指引已经归来,那将会是最后的皇”

    “他是最后的皇,他将指引人鱼登上真正的顶峰”

    “万物朝拜,天下归元,踏着血骨淋漓的荆棘”

    血丝从她的七窍流出,连秃掉了鱼尾也开始渗出层层叠叠的血丝,染红了本来便已经不洁白的鱼尾。

    “那是海神赐予他的名讳,赐予他从一开始便决定了的命运”

    然后她的身体开始迅速迸裂,兀然变成一片海中的血雾。

    黑色鱼尾的人鱼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片血雾,回味着刚才听到的那个名字。

    “亚瑟”骤然回转过神的岚嘴里还在喃喃着这个名字,第一波的尖刺已经全部投放完毕了。

    深渊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色,像是一种雾气,这里已经是最好的攻守位置,下面的深渊宛如一个碗,岚眯起了眼睛,看着深渊里的情景。

    他们应该逃不掉了才对。

    不过,这血雾挡住了他的目光,白鳞种的能力总是让人不寒而栗,他不敢让下属前去查看,只能让人把手着唯一的几个出口,这血水也是掺了毒的,虽然含量很低,但是效果也不错,而且短期还蔓延不到上面来。

    就算亚瑟没有中那密密麻麻的毒刺,这血水他总是逃不过的吧。

    深渊。

    那毒刺来得太过密集也来得太过突然,裴言没有想到在人鱼这边竟然还是以冷兵器为主的,虽然也有简单的机器构造,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人鱼的力量和人类果然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面的。

    尤其是以力量见长的变异红鳞种。

    即使是在海水之中,那速度也快得吓人。

    不过片刻,裴言便已经看见好几条蓝鳞种命丧在毒刺之下,那尖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穿透力极强。

    这场袭击的程度,超过了裴言的估计。

    鲜红的血液开始染红这一片海域,亚瑟的速度很快,顺手捞了两条死鱼当作盾牌挡着,但是他却非要把裴言裹在鱼尾里,几乎一直拿自己的背部坦然地面对外面。

    然而这种密集的程度,裴言咬了咬唇,他已经听见亚瑟轻轻的闷哼声了。

    “哦宝贝儿,别这么视死如归的。”血色渐渐迷茫了裴言的视线,亚瑟的面容忽然变得很柔和,和那团血雾融合在一起,裴言下意识抱紧了他。

    他想看一看亚瑟的伤势,然而亚瑟却把他裹得好好的。

    “你”裴言声音一哽,忽然意识到当时他被阿斯莫罗劫持时候亚瑟的心情,“我不至于非要你”

    “嗯怎么”亚瑟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低低笑了两声,“不想要我保护吗?”

    裴言没有回答,血水的浓度似乎又上升了一些,他听到边上蓝鳞种痛苦的呼喊声,却好像怎么都逃不开。

    “你可不能受伤,”亚瑟似乎有些虚弱地将下巴搁在裴言的头上,声音有些低沉粗砺,“我要是死了,你还要替我收尸不是?”

    裴言抱紧了他,手指一根一根攥紧。

    “这是粉鱼的刺,毒性太强烈了唔我要是死了,”亚瑟像是苦笑道,“你可不要再找别人,我会吃醋的你知道,我好小气的,你身上有一点别人的味道都不可以”

    “不”

    裴言有些颤抖地把头埋在亚瑟赤|裸的胸膛上。

    这太突然了裴言抿着唇,努力让它不要颤抖。

    但是他也已经感受到那种毒素了,似乎开始慢慢麻痹他的身体。

    “宝贝儿”亚瑟伸手拂过裴言的脸庞,裴言怔怔地抬头看他。

    “我死前能不能,”亚瑟轻轻地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我能不能,听你”

    “什么?”裴言有些没听清。

    亚瑟吻了吻他耳鬓的发。

    “我能不能听你喊我一声老公呀。”

    “”

    在这种紧急关头听到这种话,裴言还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啊,快点啊宝贝,”亚瑟痛苦地皱了皱眉,“我就要走了,我知道你们人类社会都是这么称呼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的愿望”

    裴言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但他只是有些迟疑地眨了眨眼睛,还是挨不过心里的担心,轻轻地也有些僵硬地喊道。

    “老老公?”

    亚瑟安详地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亚瑟”裴言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有些颤抖地呼唤着对方,“亚”

    为什么这么忽然,裴言感觉自己的嘴唇颤抖得厉害,对方身上的温度仿佛也在褪去。

    他慢慢地把头又靠回亚瑟的胸膛上,企图保留住他最后的温度,企图保留住他最后一点非常活蹦乱跳的心跳声。

    “”

    “”

    “别装了,我听到你心跳了。”

    裴言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亚瑟。

    的确如果不是这层血雾,裴言应该可以清楚看到亚瑟浮夸的演技和忍都快忍不住的嘴角。

    “啊宝贝儿别生气啊,别打别打,”亚瑟疼得叫唤了一声,腆着脸道,“哎呀,其实我是真受伤了呢”

    裴言根本没打算再信他,周围蓝鳞种的鬼哭狼嚎似乎也渐渐平息下来了,看来尖刺已经结束了。

    裴言面无表情地推开亚瑟,虽然感受到身体的确有一点麻痹感,但是还并不强烈。

    他将目光放在深渊之上的变异种军队那儿,却看不清楚,距离本来就远,血色一漫便彻底看不出来了。

    “亚”裴言转头想和亚瑟商量一会儿对策,却赫然看见亚瑟的背部的确被扎进了一根刺。

    “说了不骗你了。”亚瑟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尾巴。

    裴言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回了嗓子眼,心跳声在此刻分外响亮,他也学着亚瑟那样把鱼尾缠在亚瑟身上,仔细地想要查看他的伤口。

    “没事儿,”亚瑟十分无所谓地扬了扬手,伸出一只手臂又把裴言搂在怀里,“到时候记得给我舔舔。”

    裴言刚要说什么亚瑟却忽然嘴角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嘘,要开始了。”

    什么?裴言皱了皱眉,抬头看去。

    被血染红的深渊海水缓慢地开始旋转,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把分散在海水中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起,红得有些可怖。

    是什么,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见到那个人,他也还是来了。

    裴言低下头,觉得还是认认真真地背着稿子为好。

    下一场戏是两位主角相遇的戏。

    导演开了机。

    亚瑟压在裴言的身上,裴言有些迷茫地闻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年少的回忆也碾压上来。

    耳边响起熟悉的台词他却也突然不记得怎么回。

    一片尴尬的台词里下巴却被对方抬了起来,一个柔软的吻接了过来。

    剧本里,有这个吻吗?

    裴言怔怔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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