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击桌骂县官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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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部《耕耘》]
第11节 第十一章 击桌骂县官蠢猪
时间紧迫，只在范卓学家待了五天，郁锋涛就携带高力国回到卢水。要不是因时间紧迫，郁锋涛还舍不得回呢。
尤其高力国，恋恋不舍，临走时更是两眼泪汪汪。
到家后，一扔下行旅，刻不容缓，郁锋涛立马直奔县政府。不凑巧的是，县里头头们全在开会，秘书死活连会议室门都不让郁锋涛靠近半步。
二十分钟后散会，秘书才让郁锋涛进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郁锋涛敏锐双目飞快地忽忽一环视，见除了孙鹏c周辉国c梁民科三个人外，其他人他一个不认识。
径直走到孙鹏c周辉国两个身边，不等他们开口，郁锋涛即兴奋又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孙书记c周县长，我想跟你们说一下修改大象画的事情。”
周辉国大震惊：“你要修改大象画？”
“对！”郁锋涛语气十分肯定，深邃眼睛迸发出一种常人所缺乏的睿智，声如磐石：“大象高度尺寸可以不变，但是大象形态必须改变，因此长度会加长半米！”
停顿一下，郁锋涛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会议桌上摊开了县政府提供的那张图纸，比划地解释道：“你们看，这对大象画的十分呆板，非改不可，”
主管教育副县长卢重策一听郁锋涛这话，屁股像是钉子扎进，坐不住了，怒气冲天地叫道：“小郁同志，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这画是我们县一中美术老师——姜昆昌老师所画，你认识姜昆昌老师吗？他可是我县最出名的一个美术老师，是省美术协会理事。”
——哼，别拿姜老师来压我，我比你还了解姜老师。郁锋涛心头顿时满腔愤慨，直起身，胸膛一挺，抬头一瞪卢重策，火冲脑门：“我不管它是谁画的，这样一对呆板c缺乏灵气的大象，我——锋涛绝不雕刻！”
这时，负责广场建设的副县长邹生汝，见郁然涛如此咄咄逼人气势，可忍不住了：“小郁同志，我们双方可是签订了合同。你不雕刻，那就是违约，那就要罚巨款，你可要考虑清楚。”
“用不着考虑，按这样一对呆板c缺乏灵气的大象画雕刻，我——锋涛宁愿被罚巨款，也绝对不动手雕刻，侮辱了我手中刻刀！”郁锋涛气吞万里如虎，声似金戈铁马，锵鸣金石。
跟随话音一落，郁锋涛双手利索地把高力国所画的那幅画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会议桌上一摊开，指着画，说道：“孙书记c周县长你们看看，这是我们村高力国所画的大象，”
“哈哈哈哈”一听说是闹荒那么一个偏僻穷山沟里的人画的画，除孙鹏c周辉国两个人外，其他人忍不住地哄堂嘲笑，嘲笑郁锋涛居然脸皮都不懂的厚，好意思把那画拿出来丢人现眼，还敢跟姜昆昌的放在一块，
“嘭”地一声巨响，郁锋涛气凌霄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击在会议桌上，手指直指面前几个人，声析江河：
“有这么好笑吗？”
“卢水有你们这些蠢猪当官，难怪老百姓会那么穷！”
“孙书记c周县长，你们看，力国这对大象画得跟活的一模一样，不说它们母子情深的这一团神韵，光光它们这凝聚大自然精华的灵气，是姜老师那幅画所能比得上吗？”
“这幅画不但得到美术学院画家——华年龙教授首肯，而且得到他亲自指点！如果你们仔细欣赏之后，仍要按你们提供的，那我——锋涛马上回家去筹备那笔罚款。”
刚才，郁锋涛将高力国的画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一摊开，孙鹏c周辉国只感觉一头母象携带小象从他们眼前走过。
担心惹怒郁锋涛这头牛犊，把事情搞砸，孙鹏笑嘿嘿地慌忙对郁锋涛说：“锋涛，你先回去。这件事呢，待我们大家研究之后，再决定，好不好？”
“那好。”郁锋涛点下头：“孙书记c周县长，现在时间紧迫，我——锋涛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两天内，你们还决定不下，那就拉倒。你们找别人去，我——锋涛交罚款就是！”
怒不可遏地蔑视一群被他当场骂作蠢猪的官爷们，郁锋涛挺胸阔步走出会计室。
郁锋涛确确实实是被一帮官老爷们的嘲笑声震怒，难道农村人天生贱，就不能成就一个画家？好在孙鹏c周辉国并没有嘲笑，否则，郁锋涛火起，当场就把画撕个粉碎，宁愿被罚款，照样不愿意给这帮官老爷们雕刻那一对大象。他郁锋涛争的就是那么一口气，才不会去管得他们是什么官呢！
——就在郁锋涛后脚刚刚迈出会计室大门，里头骂声即刻乱成一团，谩骂郁锋涛算什么东西呀，敢在县政府会议室当场辱骂他们蠢猪，简直是无法无天。不就是会几下石雕吗，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太嚣张了吧，他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县委副书记，哪一个不是副县长？
时下，这一帮被郁锋涛当场骂作蠢猪的官老爷们，一个个耿耿于怀，不愿就此便宜了郁锋涛，有个别的甚至扬言定要罚得郁锋涛倾家荡产。所以要他们放弃姜昆昌那幅画，而选择郁锋涛，是一件非常痛苦c极端不情愿的事。
关键时刻，周辉国开口了：“你们大家还真别骂，人家的确是画得好——活活是一对活象，其神韵和灵气，是姜老师那幅画没法相比了啊！”“不信，你们大家过来看看——”
周辉国这么一说，大家赶紧围拢上去。
不看，还以为一个偏僻穷山沟泥腿子的画无非是涂鸦之作，是鸭子在纸张上走过时留下的掌印。一看，一个个惊得双眼似死鱼目，刚刚还满肚子怒火，这时候喉咙被鱼刺卡着一样，再骂不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孙鹏莫名其妙地发出一声感叹：“闹荒这个偏僻山沟，真乃藏龙卧虎了啊！”
——这一帮官老爷们要是有一点廉耻心的话，面对郁锋涛，他们应该会感到十二分汗颜：一个因为穷，中途辍学的山沟农家子弟，一个人顶上一个县政府。多少年来，政府投进了那么钱和物质，可是闹荒村还是一年比一年穷。然而，郁锋涛一个人不但叫闹荒脱贫致富，而且还改变了闹荒村的愚昧，野蛮，无知，自私，落后。
刚刚结束一场会议，被郁锋涛这么一闹，一帮官老爷针对此事又接着开会研究。
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周辉国叫卢重策打个电话给姜昆昌，先探探他的口气。
像姜昆昌这样一个中学美术老师，面子那是头等问题。没听完卢重策的话，姜昆昌感觉遭到了莫大侮辱，脸顷刻一阴，根本不给他这个教育副县长面子，愤怒道：“你是副县长，你爱怎样就怎样，把那幅画还我！”声音尚在电话里回荡，可是姜昆昌已经挂断电话，搞得卢重策万分难堪和狼狈。
这么一来，卢重策把火发在了郁锋涛身上：“依我看，就按姜昆昌老师那幅画雕刻。他爱雕刻就雕刻，不雕刻就按合同，罚他个倾家荡产。会几下石雕，就跟我们县政府作对，反了是不是——”
因气得脸上肌肉尚在抽搐的邹生汝，等卢重策的话一说完，便大喝一声：“卢副说的对。一个小小的农民百姓，哪里借来的胆，敢在县政府会议室骂我们是蠢猪。不罚他一个倾家荡产，以后县政府在百姓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环视一圈会议室，孙鹏开口说话了，一脸严峻：
“当场被锋涛这么一个小鬼骂作蠢猪，我和你们大家一样，甚是恼火c气愤。但是，我还是要劝告大家一句：不要闹情绪，要就事论事。”
“请大家闭上眼睛想像一下，当锋涛按着两幅画雕刻的大象，同时立在广场上，你们看到的情景会是怎样？”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两大难题是：不选择锋涛的方案，
要是到外地去雕刻那么一对大象，要一百多万块钱，并且一手交钱一手货，又要付首笔订金，我们囊中羞涩。按姜昆昌老师那幅画雕刻，我们卢水县的名声是打出去了，但是那是臭名声。我们在座的名誉遭到损害且不说，那社会上的置疑声会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向我们。”
“我还要说明一点，锋涛敢在县政府张口就骂我们是蠢猪，就凭他这胆略，他由着你们罚得他倾家荡产吗？到时，他拿两幅画上法院一告，或者上省里一闹，结果会怎样？”
——孙鹏这话一点不夸张。
不选择郁锋涛，最终一对石象只能泡汤，建县庆典大戏固然是黯然失色，又何来把名声打出去呢？
这是一场痛苦抉择，严峻地摆在这一帮官老爷面前：要么选择郁锋涛，要么广场石雕象泡汤。
最后拍板的当然是周辉国这个一县之长哟。如此之妙一个一箭双雕机遇，恐怕他周辉国这一生仅此一遇，他岂能放弃。再说了，真要按违约罚款郁锋涛，郁锋涛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等着束手就擒。正如孙鹏所说，一旦不服，郁锋涛起诉到法院，或者上省里一申诉，到时鸡飞蛋打，还影响他周辉国仕途。
权衡利痹，周辉国当然晓得熟轻熟重。换句话说，郁锋涛当时骂的又不是他周辉国，他周辉国根本没必要为了那一帮蠢猪去跟郁锋涛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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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十一章 击桌骂县官蠢猪
时间紧迫，只在范卓学家待了五天，郁锋涛就携带高力国回到卢水。要不是因时间紧迫，郁锋涛还舍不得回呢。
尤其高力国，恋恋不舍，临走时更是两眼泪汪汪。
到家后，一扔下行旅，刻不容缓，郁锋涛立马直奔县政府。不凑巧的是，县里头头们全在开会，秘书死活连会议室门都不让郁锋涛靠近半步。
二十分钟后散会，秘书才让郁锋涛进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郁锋涛敏锐双目飞快地忽忽一环视，见除了孙鹏c周辉国c梁民科三个人外，其他人他一个不认识。
径直走到孙鹏c周辉国两个身边，不等他们开口，郁锋涛即兴奋又迫不及待地抢着说道：“孙书记c周县长，我想跟你们说一下修改大象画的事情。”
周辉国大震惊：“你要修改大象画？”
“对！”郁锋涛语气十分肯定，深邃眼睛迸发出一种常人所缺乏的睿智，声如磐石：“大象高度尺寸可以不变，但是大象形态必须改变，因此长度会加长半米！”
停顿一下，郁锋涛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会议桌上摊开了县政府提供的那张图纸，比划地解释道：“你们看，这对大象画的十分呆板，非改不可，”
主管教育副县长卢重策一听郁锋涛这话，屁股像是钉子扎进，坐不住了，怒气冲天地叫道：“小郁同志，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这画是我们县一中美术老师——姜昆昌老师所画，你认识姜昆昌老师吗？他可是我县最出名的一个美术老师，是省美术协会理事。”
——哼，别拿姜老师来压我，我比你还了解姜老师。郁锋涛心头顿时满腔愤慨，直起身，胸膛一挺，抬头一瞪卢重策，火冲脑门：“我不管它是谁画的，这样一对呆板c缺乏灵气的大象，我——锋涛绝不雕刻！”
这时，负责广场建设的副县长邹生汝，见郁然涛如此咄咄逼人气势，可忍不住了：“小郁同志，我们双方可是签订了合同。你不雕刻，那就是违约，那就要罚巨款，你可要考虑清楚。”
“用不着考虑，按这样一对呆板c缺乏灵气的大象画雕刻，我——锋涛宁愿被罚巨款，也绝对不动手雕刻，侮辱了我手中刻刀！”郁锋涛气吞万里如虎，声似金戈铁马，锵鸣金石。
跟随话音一落，郁锋涛双手利索地把高力国所画的那幅画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会议桌上一摊开，指着画，说道：“孙书记c周县长你们看看，这是我们村高力国所画的大象，”
“哈哈哈哈”一听说是闹荒那么一个偏僻穷山沟里的人画的画，除孙鹏c周辉国两个人外，其他人忍不住地哄堂嘲笑，嘲笑郁锋涛居然脸皮都不懂的厚，好意思把那画拿出来丢人现眼，还敢跟姜昆昌的放在一块，
“嘭”地一声巨响，郁锋涛气凌霄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击在会议桌上，手指直指面前几个人，声析江河：
“有这么好笑吗？”
“卢水有你们这些蠢猪当官，难怪老百姓会那么穷！”
“孙书记c周县长，你们看，力国这对大象画得跟活的一模一样，不说它们母子情深的这一团神韵，光光它们这凝聚大自然精华的灵气，是姜老师那幅画所能比得上吗？”
“这幅画不但得到美术学院画家——华年龙教授首肯，而且得到他亲自指点！如果你们仔细欣赏之后，仍要按你们提供的，那我——锋涛马上回家去筹备那笔罚款。”
刚才，郁锋涛将高力国的画在孙鹏c周辉国面前一摊开，孙鹏c周辉国只感觉一头母象携带小象从他们眼前走过。
担心惹怒郁锋涛这头牛犊，把事情搞砸，孙鹏笑嘿嘿地慌忙对郁锋涛说：“锋涛，你先回去。这件事呢，待我们大家研究之后，再决定，好不好？”
“那好。”郁锋涛点下头：“孙书记c周县长，现在时间紧迫，我——锋涛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两天内，你们还决定不下，那就拉倒。你们找别人去，我——锋涛交罚款就是！”
怒不可遏地蔑视一群被他当场骂作蠢猪的官爷们，郁锋涛挺胸阔步走出会计室。
郁锋涛确确实实是被一帮官老爷们的嘲笑声震怒，难道农村人天生贱，就不能成就一个画家？好在孙鹏c周辉国并没有嘲笑，否则，郁锋涛火起，当场就把画撕个粉碎，宁愿被罚款，照样不愿意给这帮官老爷们雕刻那一对大象。他郁锋涛争的就是那么一口气，才不会去管得他们是什么官呢！
——就在郁锋涛后脚刚刚迈出会计室大门，里头骂声即刻乱成一团，谩骂郁锋涛算什么东西呀，敢在县政府会议室当场辱骂他们蠢猪，简直是无法无天。不就是会几下石雕吗，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太嚣张了吧，他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县委副书记，哪一个不是副县长？
时下，这一帮被郁锋涛当场骂作蠢猪的官老爷们，一个个耿耿于怀，不愿就此便宜了郁锋涛，有个别的甚至扬言定要罚得郁锋涛倾家荡产。所以要他们放弃姜昆昌那幅画，而选择郁锋涛，是一件非常痛苦c极端不情愿的事。
关键时刻，周辉国开口了：“你们大家还真别骂，人家的确是画得好——活活是一对活象，其神韵和灵气，是姜老师那幅画没法相比了啊！”“不信，你们大家过来看看——”
周辉国这么一说，大家赶紧围拢上去。
不看，还以为一个偏僻穷山沟泥腿子的画无非是涂鸦之作，是鸭子在纸张上走过时留下的掌印。一看，一个个惊得双眼似死鱼目，刚刚还满肚子怒火，这时候喉咙被鱼刺卡着一样，再骂不出声。
不知什么时候，孙鹏莫名其妙地发出一声感叹：“闹荒这个偏僻山沟，真乃藏龙卧虎了啊！”
——这一帮官老爷们要是有一点廉耻心的话，面对郁锋涛，他们应该会感到十二分汗颜：一个因为穷，中途辍学的山沟农家子弟，一个人顶上一个县政府。多少年来，政府投进了那么钱和物质，可是闹荒村还是一年比一年穷。然而，郁锋涛一个人不但叫闹荒脱贫致富，而且还改变了闹荒村的愚昧，野蛮，无知，自私，落后。
刚刚结束一场会议，被郁锋涛这么一闹，一帮官老爷针对此事又接着开会研究。
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周辉国叫卢重策打个电话给姜昆昌，先探探他的口气。
像姜昆昌这样一个中学美术老师，面子那是头等问题。没听完卢重策的话，姜昆昌感觉遭到了莫大侮辱，脸顷刻一阴，根本不给他这个教育副县长面子，愤怒道：“你是副县长，你爱怎样就怎样，把那幅画还我！”声音尚在电话里回荡，可是姜昆昌已经挂断电话，搞得卢重策万分难堪和狼狈。
这么一来，卢重策把火发在了郁锋涛身上：“依我看，就按姜昆昌老师那幅画雕刻。他爱雕刻就雕刻，不雕刻就按合同，罚他个倾家荡产。会几下石雕，就跟我们县政府作对，反了是不是——”
因气得脸上肌肉尚在抽搐的邹生汝，等卢重策的话一说完，便大喝一声：“卢副说的对。一个小小的农民百姓，哪里借来的胆，敢在县政府会议室骂我们是蠢猪。不罚他一个倾家荡产，以后县政府在百姓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环视一圈会议室，孙鹏开口说话了，一脸严峻：
“当场被锋涛这么一个小鬼骂作蠢猪，我和你们大家一样，甚是恼火c气愤。但是，我还是要劝告大家一句：不要闹情绪，要就事论事。”
“请大家闭上眼睛想像一下，当锋涛按着两幅画雕刻的大象，同时立在广场上，你们看到的情景会是怎样？”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两大难题是：不选择锋涛的方案，
要是到外地去雕刻那么一对大象，要一百多万块钱，并且一手交钱一手货，又要付首笔订金，我们囊中羞涩。按姜昆昌老师那幅画雕刻，我们卢水县的名声是打出去了，但是那是臭名声。我们在座的名誉遭到损害且不说，那社会上的置疑声会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向我们。”
“我还要说明一点，锋涛敢在县政府张口就骂我们是蠢猪，就凭他这胆略，他由着你们罚得他倾家荡产吗？到时，他拿两幅画上法院一告，或者上省里一闹，结果会怎样？”
——孙鹏这话一点不夸张。
不选择郁锋涛，最终一对石象只能泡汤，建县庆典大戏固然是黯然失色，又何来把名声打出去呢？
这是一场痛苦抉择，严峻地摆在这一帮官老爷面前：要么选择郁锋涛，要么广场石雕象泡汤。
最后拍板的当然是周辉国这个一县之长哟。如此之妙一个一箭双雕机遇，恐怕他周辉国这一生仅此一遇，他岂能放弃。再说了，真要按违约罚款郁锋涛，郁锋涛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等着束手就擒。正如孙鹏所说，一旦不服，郁锋涛起诉到法院，或者上省里一申诉，到时鸡飞蛋打，还影响他周辉国仕途。
权衡利痹，周辉国当然晓得熟轻熟重。换句话说，郁锋涛当时骂的又不是他周辉国，他周辉国根本没必要为了那一帮蠢猪去跟郁锋涛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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