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大打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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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部 云南之战]
第223节 第17章 大打官腔
“贤侄，”吕明一脸的慈祥善良加爱护，“你看你，彻夜不眠，眼睛都熬红了，我哪能忍心让你再去搏杀？何况滇南军厉害的不过是箭，只能离的远一些用冷箭伤人，只要冲到近前就没问题了，这种事情，贤侄就不必去做了，让那些下级将校去做就可以了。贤侄，你快快去休息一下，不然的话万一我要用人，却如何让你出头？”
周围的将校们全部双眼望天，若有所思，连上官云都不例外。
因为他们怕一低头会笑出声儿来。
这番话说的，又有爱护，又有威胁，又抬高了钱将军的身份让他不敢自降身价去指挥作战，还真是充分体现了定远将军比一般将校更高的水平。
吕明咳嗽了一声。
将领们只好纷纷绷住自己的表情，做严肃认真状。
别人都快憋笑给憋出内伤来了，但钱士诚可一点也没感觉好笑。他还真不知道滇南军的长处是暗箭伤人一一一一说实话，这连滇南军自己都不知道。但无论知道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他身居卫队中间，也不能保证箭一定不会射到他，看起来还是别上战场的好，何况吕叔叔对自己如此爱护，还暗示了他如果好好休息此后会有用他的地方，看起来一定不会是上战场指挥作战这种有失身份的事，究竟是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总之绝不会是坏事。
“吕叔叔，你真是太好了！”钱士诚发自内心的说道。
钱士诚回帐休息去了，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吕明出气的声音最响。
吕明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现在顾大公子不在场了，要说些正经话了。
“先来的滇南军好象很有些门道啊，”他慢慢的说道，“这个将领的统率能力绝对不一般！”
上官云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
这才是真正的水平！能够从滇南军的布阵判断出对方将领的能力，到目前为止，除了上官云，也就是这个吕将军了。
吕明自然并不知道上官云的心思，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皇帝是不是对他喝了彩，而现在，他在乎的是滇南军的意图。
他沉吟了片刻，对上官云说道：“上官游击，你认为滇南军何时会发动攻击？”
上官云沉默了。
他不是无法判断，而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位吕将军现在好象只想和自己研究敌情，视其他人如无物！虽然上官云在人情世故上还很稚嫩，但现在这情形他也知道应当怎么做。
“末将以为，滇南军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发动攻击！”陶无敌忍不住说话了。
“滇南军今晚不会发动攻击。”施不信说道。
“为什么？”陶无敌剑眉一立，“他们现在人多势众，难道还要等天亮看得清楚再打？”
施不信闭着嘴。
他不是无法反驳，而是不喜欢争吵。
“你倒是说啊！”陶无敌就是这个急性子，看施不信不出声，他的声音变大了。
吕明笑了笑，问上官云：“现在有两个主张，你支持谁？”
上官云不能不表态，因为这个问题不可能说“不知道。”
“施不信。”上官云说道。
“为什么？”陶无敌今天特喜欢说这三个字。
“因为滇南军将军能力太强。”上官云的回答十分奇特。
“说的好！”吕明轻轻拍了拍巴掌，“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陶无敌急的汗都下来了。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个。他感觉自己好象进了少林寺，几个和尚在打哑谜。
许归年清了清喉咙：“末将不大明白，能否请吕将军解说一下？”
许归年的确不大明白，但他不是非要弄明白，而是希望能让左三队的将领明白，比如陶无敌。至少，这是一个和左三队搞好关系的机会。要知道左二队现在已经不到三千人了，整个大营的主力是左三队。
吕明没有回答，只是叫了一声：“上官游击！”
上官云答应一声，对许归年说道：“许将军，敌军共有三部分，一是刚被我们击败的，这部分人要重新收拢，再整编，绝非一个时辰能完成的，第二部分是阵容严整的滇南军，第三部分才刚刚到达，不但对战场情形不熟悉，而且对前一队滇南军的布置也不熟悉，这从他们要由前一队滇南军引导入阵就能看得出来。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滇南军将领对我们还不熟悉，特别是我们刚刚大败滇南军，这时一个好的将领一定会首先盘问与我们交手过的部队，问我们的情形，以便知彼，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结束的，也需要时间，而把三部分滇南军整合在一起，更需要时间。既然他们已经占了优势，而我们的救兵一时半会儿的到不了，他为什么要冒险在已方不整，敌情不熟的情况下发起攻击？要是一个鲁莽的将领，可能就直接攻击了，但正因为这个滇南军将领能力极强，所以今晚他不会发起攻击。”
上官云这一番解释，表面看起来是受吕明之命向许归年解释，不过很明显，他其实是在向陶无敌解释。用上官云的说法，这从“绝非一个时辰能完成的”这句就看得出来是在回答谁的问题。
吕明微笑。
他发现有上官云在，自己省了好大的事。
“传令，多插火把，除哨兵外，全体休息，明早备战！”吕明下令简洁而有力。
多插火把以迷惑敌人，全体休息，明天的战斗力有保证。
“吕将军！”上官云叫道。
“什么事？”
“明天您打算如何应敌？”这个问题虽然是上官云问出的，却是所有将领都想知道的事情。
吕明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不知道！”吕明说道，“现在敌强我弱，救兵又难以及时到达，只能死战了！”
“卑职有一点想法，请将军定夺！”上官云说道。
吕明的脸上现出一丝惊奇。
他心里也很佩服上官云的能力，但现在这种情形，难道还有什么奇谋能逆转形势吗？
答案是：当然有。只不是不是他吕明有，而是上官云有。
这就叫差距。棋高一招压死人。
“卑职以为，第一，要派人命令左四和左五队联在一起，原本我们五路并进，阵线防范严密，但现在一二三队已经合成一队，这个阵线已经破了，那就要让四五队也合在一起，以防他们势单力孤被分割包围。。。。。。。”
“传令官！”吕明不等上官云说完就已经叫了起来，“速速出营，去告诉左五队向左四队靠拢，统一由左四队指挥！”吕明一边下着令一边在心里把自己抽了好几个耳光。这么重大的问题他居然会没有想到！他这个左路军总指挥真是个酒囊饭袋！
下完命令，吕明再次看向上官云：“第二是什么？”
“第二，卑职以为，死战不是个办法，滇南军人多势众，兵精粮足，我们挡不住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撤退吗？”吕明立刻问道。
“不是。我们如果后撤，整个左路就空了，我们不能后撤，也不能死守，只能取胜！”
“废话！”吕明又一次噎了上官云一回，“你说怎么才能取胜？”
上官云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确说了句废话，这不怪吕明，怪自己的思维跳跃性太大，他还没说出计划呢就说要取胜了。
“卑职请将军给卑职三百精兵，以计胜敌！”
“什么？多少人？”吕明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三百！不能再少了！”
“你用三百人取胜？真的？”别说吕明说的也是废话，换你你也一样不信，只怕比吕明还啰嗦。
“只能用三百人，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大营里只有三百套滇南军服装。”
半个时辰后，上官云带着三百人出营了。
汉军大营里灯火通明，鼓声不断，只是没几个人影。
火把都是虚插的，根本没人在火把下面，鼓则被埋在十几匹战马的蹄下。除了哨兵，其他人都睡觉去了，以便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血战。
只有上官云和三百勇士，从大营后面悄悄出营了。他们借着黑夜的掩护向着滇南军相反的方向悄悄溜走。
所以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绝不是去夜袭的，除非他们打算绕地球一周。
上官云在队伍中间做总指挥，前队施不信，中队陶无敌，后队曹广。如果从指挥官的角度说，这是一只超乎常规的部队。一个参将两个都统充任了百夫长。当然，他们的统帅是游击上官云。
让吕明同意这个计划倒不是很困难，但许归年却大为反对，找出了至少十二条理由，什么这计划太危险啦，时间上来不及啦，中间变数太多啦等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到最后吕明也烦了，一声怒喝让许归年闭嘴。
但上官云知道，这不是许归年不认同这个计划，而是许归年不认同由上官云来领队。
这个计划的确够危险，所以刘安帮十分不想让上官云去。问题是，这个计划是上官云提出来的，而且用其他人，还真没办法让人放心，至少上官云去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正是为了让这个大胆的计划成功可能更大一些，上官云提出要调几个高水平的将领来做各百人队的指挥。于是，一个参将两个都统就被临时降级了。但这三个被降级的人却个个兴高采烈，因为他们知道，跟着上官云，成功的可能绝对比跟着钱士诚大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三百人在黑夜里衔枚疾进，他们没有快跑，因为这个路程绝对不短，何况他们还带着几件沉重的东西；但也没有慢慢走，正因为这个路程不短，所以如果走的太慢就来不及了。
一路无话，他们终于来到一条河边。这是一条无名的河，在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这河不宽，但水流十分湍急，而且一路几乎没有平缓的水流。如果不是本地人，知道这河通向哪里的真没几个。
上官云恰好知道，因为他在营中时喜欢与士兵交谈，恰好有一个人就是本地人，家就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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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第17章 大打官腔
“贤侄，”吕明一脸的慈祥善良加爱护，“你看你，彻夜不眠，眼睛都熬红了，我哪能忍心让你再去搏杀？何况滇南军厉害的不过是箭，只能离的远一些用冷箭伤人，只要冲到近前就没问题了，这种事情，贤侄就不必去做了，让那些下级将校去做就可以了。贤侄，你快快去休息一下，不然的话万一我要用人，却如何让你出头？”
周围的将校们全部双眼望天，若有所思，连上官云都不例外。
因为他们怕一低头会笑出声儿来。
这番话说的，又有爱护，又有威胁，又抬高了钱将军的身份让他不敢自降身价去指挥作战，还真是充分体现了定远将军比一般将校更高的水平。
吕明咳嗽了一声。
将领们只好纷纷绷住自己的表情，做严肃认真状。
别人都快憋笑给憋出内伤来了，但钱士诚可一点也没感觉好笑。他还真不知道滇南军的长处是暗箭伤人一一一一说实话，这连滇南军自己都不知道。但无论知道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他身居卫队中间，也不能保证箭一定不会射到他，看起来还是别上战场的好，何况吕叔叔对自己如此爱护，还暗示了他如果好好休息此后会有用他的地方，看起来一定不会是上战场指挥作战这种有失身份的事，究竟是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总之绝不会是坏事。
“吕叔叔，你真是太好了！”钱士诚发自内心的说道。
钱士诚回帐休息去了，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吕明出气的声音最响。
吕明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现在顾大公子不在场了，要说些正经话了。
“先来的滇南军好象很有些门道啊，”他慢慢的说道，“这个将领的统率能力绝对不一般！”
上官云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
这才是真正的水平！能够从滇南军的布阵判断出对方将领的能力，到目前为止，除了上官云，也就是这个吕将军了。
吕明自然并不知道上官云的心思，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皇帝是不是对他喝了彩，而现在，他在乎的是滇南军的意图。
他沉吟了片刻，对上官云说道：“上官游击，你认为滇南军何时会发动攻击？”
上官云沉默了。
他不是无法判断，而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位吕将军现在好象只想和自己研究敌情，视其他人如无物！虽然上官云在人情世故上还很稚嫩，但现在这情形他也知道应当怎么做。
“末将以为，滇南军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发动攻击！”陶无敌忍不住说话了。
“滇南军今晚不会发动攻击。”施不信说道。
“为什么？”陶无敌剑眉一立，“他们现在人多势众，难道还要等天亮看得清楚再打？”
施不信闭着嘴。
他不是无法反驳，而是不喜欢争吵。
“你倒是说啊！”陶无敌就是这个急性子，看施不信不出声，他的声音变大了。
吕明笑了笑，问上官云：“现在有两个主张，你支持谁？”
上官云不能不表态，因为这个问题不可能说“不知道。”
“施不信。”上官云说道。
“为什么？”陶无敌今天特喜欢说这三个字。
“因为滇南军将军能力太强。”上官云的回答十分奇特。
“说的好！”吕明轻轻拍了拍巴掌，“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陶无敌急的汗都下来了。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个。他感觉自己好象进了少林寺，几个和尚在打哑谜。
许归年清了清喉咙：“末将不大明白，能否请吕将军解说一下？”
许归年的确不大明白，但他不是非要弄明白，而是希望能让左三队的将领明白，比如陶无敌。至少，这是一个和左三队搞好关系的机会。要知道左二队现在已经不到三千人了，整个大营的主力是左三队。
吕明没有回答，只是叫了一声：“上官游击！”
上官云答应一声，对许归年说道：“许将军，敌军共有三部分，一是刚被我们击败的，这部分人要重新收拢，再整编，绝非一个时辰能完成的，第二部分是阵容严整的滇南军，第三部分才刚刚到达，不但对战场情形不熟悉，而且对前一队滇南军的布置也不熟悉，这从他们要由前一队滇南军引导入阵就能看得出来。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滇南军将领对我们还不熟悉，特别是我们刚刚大败滇南军，这时一个好的将领一定会首先盘问与我们交手过的部队，问我们的情形，以便知彼，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结束的，也需要时间，而把三部分滇南军整合在一起，更需要时间。既然他们已经占了优势，而我们的救兵一时半会儿的到不了，他为什么要冒险在已方不整，敌情不熟的情况下发起攻击？要是一个鲁莽的将领，可能就直接攻击了，但正因为这个滇南军将领能力极强，所以今晚他不会发起攻击。”
上官云这一番解释，表面看起来是受吕明之命向许归年解释，不过很明显，他其实是在向陶无敌解释。用上官云的说法，这从“绝非一个时辰能完成的”这句就看得出来是在回答谁的问题。
吕明微笑。
他发现有上官云在，自己省了好大的事。
“传令，多插火把，除哨兵外，全体休息，明早备战！”吕明下令简洁而有力。
多插火把以迷惑敌人，全体休息，明天的战斗力有保证。
“吕将军！”上官云叫道。
“什么事？”
“明天您打算如何应敌？”这个问题虽然是上官云问出的，却是所有将领都想知道的事情。
吕明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不知道！”吕明说道，“现在敌强我弱，救兵又难以及时到达，只能死战了！”
“卑职有一点想法，请将军定夺！”上官云说道。
吕明的脸上现出一丝惊奇。
他心里也很佩服上官云的能力，但现在这种情形，难道还有什么奇谋能逆转形势吗？
答案是：当然有。只不是不是他吕明有，而是上官云有。
这就叫差距。棋高一招压死人。
“卑职以为，第一，要派人命令左四和左五队联在一起，原本我们五路并进，阵线防范严密，但现在一二三队已经合成一队，这个阵线已经破了，那就要让四五队也合在一起，以防他们势单力孤被分割包围。。。。。。。”
“传令官！”吕明不等上官云说完就已经叫了起来，“速速出营，去告诉左五队向左四队靠拢，统一由左四队指挥！”吕明一边下着令一边在心里把自己抽了好几个耳光。这么重大的问题他居然会没有想到！他这个左路军总指挥真是个酒囊饭袋！
下完命令，吕明再次看向上官云：“第二是什么？”
“第二，卑职以为，死战不是个办法，滇南军人多势众，兵精粮足，我们挡不住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撤退吗？”吕明立刻问道。
“不是。我们如果后撤，整个左路就空了，我们不能后撤，也不能死守，只能取胜！”
“废话！”吕明又一次噎了上官云一回，“你说怎么才能取胜？”
上官云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确说了句废话，这不怪吕明，怪自己的思维跳跃性太大，他还没说出计划呢就说要取胜了。
“卑职请将军给卑职三百精兵，以计胜敌！”
“什么？多少人？”吕明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三百！不能再少了！”
“你用三百人取胜？真的？”别说吕明说的也是废话，换你你也一样不信，只怕比吕明还啰嗦。
“只能用三百人，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大营里只有三百套滇南军服装。”
半个时辰后，上官云带着三百人出营了。
汉军大营里灯火通明，鼓声不断，只是没几个人影。
火把都是虚插的，根本没人在火把下面，鼓则被埋在十几匹战马的蹄下。除了哨兵，其他人都睡觉去了，以便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血战。
只有上官云和三百勇士，从大营后面悄悄出营了。他们借着黑夜的掩护向着滇南军相反的方向悄悄溜走。
所以我们可以知道，他们绝不是去夜袭的，除非他们打算绕地球一周。
上官云在队伍中间做总指挥，前队施不信，中队陶无敌，后队曹广。如果从指挥官的角度说，这是一只超乎常规的部队。一个参将两个都统充任了百夫长。当然，他们的统帅是游击上官云。
让吕明同意这个计划倒不是很困难，但许归年却大为反对，找出了至少十二条理由，什么这计划太危险啦，时间上来不及啦，中间变数太多啦等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到最后吕明也烦了，一声怒喝让许归年闭嘴。
但上官云知道，这不是许归年不认同这个计划，而是许归年不认同由上官云来领队。
这个计划的确够危险，所以刘安帮十分不想让上官云去。问题是，这个计划是上官云提出来的，而且用其他人，还真没办法让人放心，至少上官云去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正是为了让这个大胆的计划成功可能更大一些，上官云提出要调几个高水平的将领来做各百人队的指挥。于是，一个参将两个都统就被临时降级了。但这三个被降级的人却个个兴高采烈，因为他们知道，跟着上官云，成功的可能绝对比跟着钱士诚大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三百人在黑夜里衔枚疾进，他们没有快跑，因为这个路程绝对不短，何况他们还带着几件沉重的东西；但也没有慢慢走，正因为这个路程不短，所以如果走的太慢就来不及了。
一路无话，他们终于来到一条河边。这是一条无名的河，在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这河不宽，但水流十分湍急，而且一路几乎没有平缓的水流。如果不是本地人，知道这河通向哪里的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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