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结局八、她是我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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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见过她。”莫老爷子倒也没有失口否认，毕竟，他真的见过颜如初，而且威胁她离开，可他没有想到她的离开对自己的孙子有这样大的影响。
他阖目，却猛地睁开，那浓黑的眼睛是血肉一片，红得有些吓人：“爷爷，为什么？”他的嗓音仿佛染着血，又仿佛一根弦，紧紧的，仿佛一扯就会断。
“丛远，不管爷爷做过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爷爷希望你幸福，并不是从一个相像的人身上寻找幸福，颜初是颜初，如初是如初。”莫老爷子语重心常，眸色从怒到疼，他这一生，中年丧子，自然对孙子异常疼爱，从来为他考虑甚多，希望他好。
七年前有个女孩差点把他毁了，他不希望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有时间昧着良心他也无悔，只要孙子安好幸福即可。
“爷爷，我的幸福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您”最后那句重话还是没有如愿吐出，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爷爷，自小把他养大，他小时候畏他怕他，如今他已经白霜浮起，两鬓微白，就连眼力也不如从前，莫丛远心里猛地一痛，吐了一口气，深深呼吸：“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您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好并不是我真心想要。”
“爷爷，我累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谈。”他现在已是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谈，步子朝前一步，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大床软绵如丝，可他的心却寒如严冬。
莫老爷子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莫丛远，你今天把话说清楚，程家的人一直在楼上等着你，你现在再累也要上去安抚他们一番。”新娘子在婚礼上失踪，新郎亦不知所踪，莫程两家颜面尽失，沦为全城笑柄，程家已经气急败坏要同莫家断绝所有关系，让怎么能让他不惊。
莫丛远没有睁开眼睛，似乎他已经没有了睁眼的力气，他很想睡一觉想想阿初她到底去了哪里，他的脑，他的心，他的眼睛都是她的影子。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恐惧失去她，那些伤人的话都是气急而下脱口而出的，他怎么舍得伤害她，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他从来不想的，可偏偏伤她最深。
阿初，你会原谅我的无知吗，你会原谅我的冲动吗？
阿初，这个世界上伤害谁我都不想伤害你，一点都不想。
我知道，这些孩子气的报复只是为了让心底更痛快一点，让我对颜初的亏欠更少一点，可我不知道，这样更疼，我疼，真的疼。
阿初，阿初，阿初
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好疼，快要疼碎了。
你一向最怕我伤心，最怕我难过，最怕我皱眉，总是哄我开心，阿初，这次你还会哄我吗？
莫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一团死心，仿佛快要随时离开了一样，心头一紧，强力压制自己的惊心：“莫丛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呢？”
莫丛远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睁开眼睛，他双目都是红，像是泡在红色血水里浸染过一样，满是疲惫，满是狼狈：“爷爷，我真的好累，好累。”他这一生再苦再累的时候从来不叫累，今天却接二连三在自己爷爷面前示弱，可想而知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莫老爷子也不想多加苛责，可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丛远，爷爷知道你很累，可是爷爷想问你，小夭到底去哪儿了？”程家死死咬定是莫丛远把新娘子藏起来了，让莫家把人尽快交出来。
“我不知道。”他涩然。
“莫丛远，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女儿今天跟你结婚，你竟然把她弄丢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莫丛远，你唬弄人啊！”程程他爸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震耳欲聋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他本就是军人，发起脾气来自然了得。
莫老爷子一慌，转过身下，正瞧着程家老爷子和程父站在门口，双眼射出寒芒。
莫丛远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知道有些事情迟早要解决，迟早要说出清楚，如果爷爷不松口，阿初嫁给他不会开心，如果程家不松口，莫森也娶不到程程，他双手按着大床，撑起身子坐起来：“对不起，程叔叔，我很抱歉我确实不知道程程去了哪里。”他的态度低顺了些，一字一顿说道：“程爷爷，程叔叔，对不起，程莫两家现在已经是海城所有人的嘲弄对象，这件事莫家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想让这桩笑话继续下去，找到程程要重新把补上婚礼，甚至办的比这次更好，更隆重，你们看，可好？”
一听这话，程老爷子稍缓一口气，但是没有出声。
倒是程父开口道：“莫丛远，你什么意思！”这样丢人的事情，一次足矣，他就是死也不让最疼惜的女儿再一次嫁到莫家的。
莫丛远扯开面皮，想笑却始终面上浮不起一丝笑，没有她连笑都那么难：“我跟程程不是两情相悦，她喜欢的人是我的弟弟莫森，莫森也喜欢她，我跟她之间是一场错误，所以找到程程之后让她跟莫森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离开莫家，莫氏的一切交给莫森。”
“不可能。”话音未落程父已经出言否认。
程老爷子突然上前一步，幽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情绪，他在军中多年，一贯隐忍情绪，别人想从他面上看出心情根本不可能：“丛远，你今天真的没有见过小夭吗？”
“对不起，程爷爷，我确实没有见过小夭。”莫丛远无可奈何的说了句，更重要的是，他查过监控，程程确实进了新娘休息室，但是她从来没有出来过，人却平空消失了，莫丛远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遍，最后，无奈锁眉。
静默，在几人之间化开，如同浓浓一潭深水，见不到底。
良久，程老爷子看着他，他面容虽然憔悴到极致，但他说这话不像作假，程老爷子在心底思付一番：“既然如此，丛远，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找小夭。”
“爸——”程父不解其意，忍不住吼了一句。
“先回去，大家今天累了一天了。”程老爷子说完已经提步出去，程父无奈却也跟了出去。房间内，又一次的剩下爷孙两人。
“莫丛远，你什么意思？”莫老爷子没有想过他就这样直言不讳的当着程家的面把这些事说出来，而程家又没有给明确的回复，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走人。
莫丛远神色始终如一，冰冷的如同帝王，俊美无双，就算狼狈依旧无损于他的美丽：“爷爷，很简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喜欢程程，我不会娶她，我想娶的女人是颜如初，她是我的命，我的骨血，我的信仰，我不能没有她，爷爷，她现在已经离开我了，如果找不到她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吗？”他跳下床，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夜风如冰冷的血液一样凝固在脸上，血腥浓重，令人作呕：“我就会死。”
他的语气轻的不得了却暗藏深深疲惫，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莫老爷子大吃一惊，七年前的景象再度重叠，不由喝了一声：“莫丛远，你疯了吗？你快给我回来，不准站在那儿。”
他闻言笑了，笑从齿间蹿跳：“爷爷，我早就疯了，被你逼疯了，我爱阿初你不是不知道，你却逼她离开，爷爷，没有她我比死都难过。”
莫老爷子听着心惊，容色益发的沉：“莫丛远，你回来，有话慢慢说。”
“爷爷，我累了，找不到阿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他的眼锁着深深夜色。
莫老爷子看的心惊肉跳，他可是几十楼的高度，人跳下去肯定一命呜呼，可他竟然威胁他，他威胁他：“莫丛远，你尽管跳，跳了一了百了，你死了，我就让人找到颜如初，慢慢的把她折磨死，反正我身边还有莫森，不怕莫家无后。”
莫老爷子的冷血他不是没见过，莫丛远眯了眯眼睛：“爷爷，您说的对，有莫森在莫家不会无后，而你也不会无人照顾，所以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其实无所谓，您同样可以过得很好，就像当年我爸妈的死你也同样过得很好？”
莫老爷子大惊，死死的盯着他，目光里有疼痛在跳跃。
“爷爷，明天一早我会发布新闻声明我跟程家小姐的婚姻无效，同时我会离开莫氏，重新开始。”他知道阿初现在恨他，不然她不会走的那么决绝，可就算她去了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他爱她，不是因为别人，也不是因为颜初，只是因为她，无论她叫苏念雪，还是叫颜如初，他都爱她，只爱她一个人。
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报复她，这样报复她，自己比什么都痛，她痛一分他痛十分，她可知道，阿初，你就这样狠心，你就这样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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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目，却猛地睁开，那浓黑的眼睛是血肉一片，红得有些吓人：“爷爷，为什么？”他的嗓音仿佛染着血，又仿佛一根弦，紧紧的，仿佛一扯就会断。
“丛远，不管爷爷做过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爷爷希望你幸福，并不是从一个相像的人身上寻找幸福，颜初是颜初，如初是如初。”莫老爷子语重心常，眸色从怒到疼，他这一生，中年丧子，自然对孙子异常疼爱，从来为他考虑甚多，希望他好。
七年前有个女孩差点把他毁了，他不希望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有时间昧着良心他也无悔，只要孙子安好幸福即可。
“爷爷，我的幸福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您”最后那句重话还是没有如愿吐出，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爷爷，自小把他养大，他小时候畏他怕他，如今他已经白霜浮起，两鬓微白，就连眼力也不如从前，莫丛远心里猛地一痛，吐了一口气，深深呼吸：“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您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好并不是我真心想要。”
“爷爷，我累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谈。”他现在已是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谈，步子朝前一步，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大床软绵如丝，可他的心却寒如严冬。
莫老爷子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莫丛远，你今天把话说清楚，程家的人一直在楼上等着你，你现在再累也要上去安抚他们一番。”新娘子在婚礼上失踪，新郎亦不知所踪，莫程两家颜面尽失，沦为全城笑柄，程家已经气急败坏要同莫家断绝所有关系，让怎么能让他不惊。
莫丛远没有睁开眼睛，似乎他已经没有了睁眼的力气，他很想睡一觉想想阿初她到底去了哪里，他的脑，他的心，他的眼睛都是她的影子。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恐惧失去她，那些伤人的话都是气急而下脱口而出的，他怎么舍得伤害她，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他从来不想的，可偏偏伤她最深。
阿初，你会原谅我的无知吗，你会原谅我的冲动吗？
阿初，这个世界上伤害谁我都不想伤害你，一点都不想。
我知道，这些孩子气的报复只是为了让心底更痛快一点，让我对颜初的亏欠更少一点，可我不知道，这样更疼，我疼，真的疼。
阿初，阿初，阿初
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好疼，快要疼碎了。
你一向最怕我伤心，最怕我难过，最怕我皱眉，总是哄我开心，阿初，这次你还会哄我吗？
莫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一团死心，仿佛快要随时离开了一样，心头一紧，强力压制自己的惊心：“莫丛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呢？”
莫丛远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睁开眼睛，他双目都是红，像是泡在红色血水里浸染过一样，满是疲惫，满是狼狈：“爷爷，我真的好累，好累。”他这一生再苦再累的时候从来不叫累，今天却接二连三在自己爷爷面前示弱，可想而知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莫老爷子也不想多加苛责，可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丛远，爷爷知道你很累，可是爷爷想问你，小夭到底去哪儿了？”程家死死咬定是莫丛远把新娘子藏起来了，让莫家把人尽快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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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丛远，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女儿今天跟你结婚，你竟然把她弄丢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在哪里，莫丛远，你唬弄人啊！”程程他爸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震耳欲聋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他本就是军人，发起脾气来自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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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丛远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知道有些事情迟早要解决，迟早要说出清楚，如果爷爷不松口，阿初嫁给他不会开心，如果程家不松口，莫森也娶不到程程，他双手按着大床，撑起身子坐起来：“对不起，程叔叔，我很抱歉我确实不知道程程去了哪里。”他的态度低顺了些，一字一顿说道：“程爷爷，程叔叔，对不起，程莫两家现在已经是海城所有人的嘲弄对象，这件事莫家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想让这桩笑话继续下去，找到程程要重新把补上婚礼，甚至办的比这次更好，更隆重，你们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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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丛远扯开面皮，想笑却始终面上浮不起一丝笑，没有她连笑都那么难：“我跟程程不是两情相悦，她喜欢的人是我的弟弟莫森，莫森也喜欢她，我跟她之间是一场错误，所以找到程程之后让她跟莫森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离开莫家，莫氏的一切交给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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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爷子听着心惊，容色益发的沉：“莫丛远，你回来，有话慢慢说。”
“爷爷，我累了，找不到阿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他的眼锁着深深夜色。
莫老爷子看的心惊肉跳，他可是几十楼的高度，人跳下去肯定一命呜呼，可他竟然威胁他，他威胁他：“莫丛远，你尽管跳，跳了一了百了，你死了，我就让人找到颜如初，慢慢的把她折磨死，反正我身边还有莫森，不怕莫家无后。”
莫老爷子的冷血他不是没见过，莫丛远眯了眯眼睛：“爷爷，您说的对，有莫森在莫家不会无后，而你也不会无人照顾，所以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其实无所谓，您同样可以过得很好，就像当年我爸妈的死你也同样过得很好？”
莫老爷子大惊，死死的盯着他，目光里有疼痛在跳跃。
“爷爷，明天一早我会发布新闻声明我跟程家小姐的婚姻无效，同时我会离开莫氏，重新开始。”他知道阿初现在恨他，不然她不会走的那么决绝，可就算她去了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他爱她，不是因为别人，也不是因为颜初，只是因为她，无论她叫苏念雪，还是叫颜如初，他都爱她，只爱她一个人。
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报复她，这样报复她，自己比什么都痛，她痛一分他痛十分，她可知道，阿初，你就这样狠心，你就这样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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