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无奈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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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什么疯，让邻居看见——”高大雄拣起衣服往她身上披，黄玲在他的手底下挣扎着，把胸罩扯掉了，胸前白嫩的两砣弹跳出来。
高大雄的火直蹿上头，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打我？！”黄玲泪水薄冰似的凝结在眼睛里，她的目光从冰后面射出来，“老周打我，你也打我？！”
“——你不走我走！”高大雄把衣服朝她身上一扔，推门出去。
老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背倚着高大雄家大门，嘴里咬着烟，但火柴盒在他手里变成块湿了水的肥皂。
高大雄从他手里抢过火柴盒，擦出火花时，火光映照出老周的脸，皱缩得像个核桃。高大雄把火直接塞到了老周的嘴里，他烫得跳了起来，“噗噗”“噗噗”地吐个不停。
“好男不和女斗，”高大雄盯着老周的眼睛，“有种你他妈的找男人单挑啊。”
高大雄把外衣往身上一搭，去十字街找了个烧烤摊，喝酒喝到半夜，然后去澡堂子洗澡，在那里找了个床睡了。
第二天高大雄直接去了井口。
“衣服怎么没换？”工长叫了他一声，追到井口里面，“帽子呢？”
高大雄抄起铁锹干活儿。
工头把安全帽硬塞给他。
老周随后也来了，他去“老马家的牛肉汤”吃的早饭，还喝了酒。他把这两样味道都带进了井下。
“想拉你一起去的——”老周冲高大雄打招呼，他的笑容也仿佛经过长期间的炖煮，“一个人喝酒，就像一根筷子夹菜似的。”
高大雄没吭声。
老周倒也没像高大雄想的，跟其他矿工们吹嘘打老婆如何如何。他把支巷木的工人拉下来，自己站在木桩上面。
“你行吗？”那个矿工问他，“酒气比瓦斯味儿还大呢。”
“井底下的活儿，”老周笑起来，“我闭着眼睛都比你们干得好！”
高大雄和往常一样在掌子面儿倒堆儿，到了吃午饭的钟点儿，他推完最后一手推车煤，正要上去，“兄弟——”
高大雄停下了脚步。整个上午，老周就忙活那几根木桩子了，高大雄不想搭理老周，但这会儿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你站远点儿，”老周站在木桩上，手里拎着把斧头，他指了指井口的方向，那儿有光透过来，“——我想看着你的脸说话。”
高大雄没动。
“你不敢站在光下面？！”
高大雄走过去，竖井上面的光像束追光打在他的头上。
“你跟黄玲，”老周有些哽咽，“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你说的什么屁话？！”
“你为我进过派出所，几乎坐牢，别说老婆，”老周笑得脸上沟壑纵横，手里的斧头划着弧线抡起来，“我的命早就是你的——”斧头砍下去的声音像深海处的涛声，黑暗如潮，迅疾扑上来，淹没了他们。
老周被救上来，得了什么寒症似的，刚立秋的节气，他把棉袄穿在身上还发抖。
黄玲的脸颊肿胀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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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雄的火直蹿上头，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打我？！”黄玲泪水薄冰似的凝结在眼睛里，她的目光从冰后面射出来，“老周打我，你也打我？！”
“——你不走我走！”高大雄把衣服朝她身上一扔，推门出去。
老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背倚着高大雄家大门，嘴里咬着烟，但火柴盒在他手里变成块湿了水的肥皂。
高大雄从他手里抢过火柴盒，擦出火花时，火光映照出老周的脸，皱缩得像个核桃。高大雄把火直接塞到了老周的嘴里，他烫得跳了起来，“噗噗”“噗噗”地吐个不停。
“好男不和女斗，”高大雄盯着老周的眼睛，“有种你他妈的找男人单挑啊。”
高大雄把外衣往身上一搭，去十字街找了个烧烤摊，喝酒喝到半夜，然后去澡堂子洗澡，在那里找了个床睡了。
第二天高大雄直接去了井口。
“衣服怎么没换？”工长叫了他一声，追到井口里面，“帽子呢？”
高大雄抄起铁锹干活儿。
工头把安全帽硬塞给他。
老周随后也来了，他去“老马家的牛肉汤”吃的早饭，还喝了酒。他把这两样味道都带进了井下。
“想拉你一起去的——”老周冲高大雄打招呼，他的笑容也仿佛经过长期间的炖煮，“一个人喝酒，就像一根筷子夹菜似的。”
高大雄没吭声。
老周倒也没像高大雄想的，跟其他矿工们吹嘘打老婆如何如何。他把支巷木的工人拉下来，自己站在木桩上面。
“你行吗？”那个矿工问他，“酒气比瓦斯味儿还大呢。”
“井底下的活儿，”老周笑起来，“我闭着眼睛都比你们干得好！”
高大雄和往常一样在掌子面儿倒堆儿，到了吃午饭的钟点儿，他推完最后一手推车煤，正要上去，“兄弟——”
高大雄停下了脚步。整个上午，老周就忙活那几根木桩子了，高大雄不想搭理老周，但这会儿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你站远点儿，”老周站在木桩上，手里拎着把斧头，他指了指井口的方向，那儿有光透过来，“——我想看着你的脸说话。”
高大雄没动。
“你不敢站在光下面？！”
高大雄走过去，竖井上面的光像束追光打在他的头上。
“你跟黄玲，”老周有些哽咽，“以后好好过日子吧——”“你说的什么屁话？！”
“你为我进过派出所，几乎坐牢，别说老婆，”老周笑得脸上沟壑纵横，手里的斧头划着弧线抡起来，“我的命早就是你的——”斧头砍下去的声音像深海处的涛声，黑暗如潮，迅疾扑上来，淹没了他们。
老周被救上来，得了什么寒症似的，刚立秋的节气，他把棉袄穿在身上还发抖。
黄玲的脸颊肿胀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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