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恐怖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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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的一个夏天。

    这是盛夏的一个难熬的夜。

    天色已经黒了,没有风,只有一阵阵焖地人要发疯般的热浪。

    奶奶在厨房里熬绿豆汤。

    邹孝银和江宁香在凉台乘凉,还有老大和老二也在凉台坐着。

    邹红川则在父母的屋子里看电视,是动画片“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夏天的夜虽然凉快,却很短,闷热的白天刚刚过去,夜晚刚降临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候。

    大部分人都在自家的小凉台上乘凉。

    邹红川看完动画片,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了,于是也到了凉台,手里拿着一个部队特有的小凳子——马扎凳,坐到二哥的旁边,一家人一起乘凉,打发这难熬的闷热时光。

    邹红川的幺叔却不在家,搬出去在工厂里住。

    江宁香望着远处的景物,手里的蒲扇不停地扇着,嘴里叹息道:“唉,好热的天!”

    那时候还没有风扇,在市场上你也见不到风扇,不像现在,各个商场都有,甚至路边的小店里也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风扇。

    那时候,人们降温的主要工具就是一把扇子,大多是纸扇,象江宁香手里的大蒲扇一般人家都没有,她手里的这把还是老家带来地!

    邹孝银虽然也感觉到很热,却没有用扇子,邹红兵哥三个也没有扇扇子。

    也许是觉得扇风太累了吧?

    邹孝银望着三个儿子,道:“明天是星期天,正好把菜地弄下,顺便再施点肥!”

    所谓的施肥就是把污水井里的粪水掏出来,倒在自家的菜地里。

    邹红川并不清楚施肥是干什么,可是老大和老二却心里很清楚,因为他们每年夏天不知道和父亲干过多少次了,每次做完总觉得手里一股浓浓的大粪味,即使用肥皂洗了十多次似乎还是能“闻到”难闻的臭味。

    邹红兵一听到明天又要干这个脏活,心里顿时觉得很恶心,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邹红兵和邹红林相互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感受,两兄弟只好相视苦笑一下,知道是逃不掉的,心里反而并不觉得如何难受!

    江宁香穿着洁白的衬衫,长长的马尾辫,此时一双清亮的眼睛望着老公,道:“哎,呆着无聊,讲个故事吧?”说完,用手里的扇子给老公扇几下。

    江宁香扇扇子有个明显的特点,只要稍微“有点心”的人就能发现:江宁香一会儿扇老公三下,一会儿扇大儿子和二儿子三下或者四下,一会儿又扇小儿子一下或者两下,但是每次扇自己时只有两下而已!

    唉,扇子在自己手里,可是扇别人的时间和次数比扇自己的时间和次数还多,江宁香岂不是太“吃亏”了?

    邹孝银望着老婆,虽然光线很淡,可是别人还是感觉到他的脸色有点红,邹孝银自嘲的道:“讲故事?我哪会讲故事?让我打枪还可以!”

    江宁香佯装生气的道:“怎么了?你不会讲故事?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能讲地吗?”

    邹孝银“嗯嗯”两声,道:“哎,你不要替我吹了!我只会打枪,哪里会讲故事?”

    江宁香笑道:“哎哟,现在还装上了!”

    邹红兵和邹红林都望着父亲,一脸的期盼,老大道:“爸爸,你会讲故事,就给我们讲一个吧?”

    邹红林也道:“是啊,我们想听故事!”

    邹红川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说明自己也很想听父亲讲故事。

    江宁香得意的笑道:“哈哈!儿子都想听,看你讲不讲?”

    邹孝银浓眉一皱,道:“好吧,你们想听我就讲一个故事,不过,我讲的是鬼故事,你们敢听吗?”

    老大立即道:“不怕,你讲吧!”

    老二犹豫了一下,想想家人都在一起,怕什么,于是也大胆的道:“没事,我不怕,你讲吧!”

    邹红川不知道什么是鬼故事,也从来没有听过鬼故事,虽然听父亲说有点吓人,但是头一次听,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心大增,只巴不得父亲快点讲!

    邹孝银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讲时,突然右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嘴里还恨恨的道:“这该死的蚊子!”

    夏天最难熬的不仅仅是闷热的天气,还有这烦人的蚊子,被蚊子咬了,虽然不是很疼,可是心里也不好受,何况还被吸了几滴鲜血?

    甚至还会肿起一个很大的包,真是让人很气!

    而且万一蚊子带了什么不知名的病毒,那被咬地人可就惨了!

    江宁香望着老公,薄薄的嘴唇一撇,悻悻的道:“不讲就算了,什么蚊子咬了?”

    邹孝银却不理会老婆的话,面色一整,道:“下面我可要讲了,这是一个发生在我们老家的一个真实故事,先说清楚,听了可不要后悔,晚上睡不着觉可别怪我!”

    江宁香有点不耐烦,催促道:“行了,别卖关子了!快点讲吧!”

    老大和老二并没有被父亲的话所吓倒,反而更加激起他们的兴趣,兄弟俩异口同声的道:“是啊,爸,快讲吧!”

    邹孝银似乎揺了揺头,用一种缓缓而异样的语气道:“那是四十年前,就在我们邹家沟,你们的一个同族人叫邹平的,那时他三十多岁,有一天晚上,他在表叔家喝了些酒,很晚的时候才往回赶。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四处都是黒黒地,伸手不见五指,他走在山路上,走着走着,路过一片坟地——”

    听到这,邹红兵和邹红林兄弟俩顿觉有点紧张起来。

    邹红川虽然不是很清楚坟地是什么样子,可是,心里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恐惧和不安。

    江宁香听到老公说到坟地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好像吃了一块发臭的肉般,有点恶心和不安!

    邹孝银继续道:“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三十多年,当真是熟悉的不得了,虽然是黒夜,但是对他来说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因为他闭着眼睛都可以顺利的回到家。以前路过这片坟地时,从来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走到这片坟地时,心里却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甚至心里还有点害怕和恐惧!”

    江宁香听父亲几次说到“坟地”这两个字,心里不禁想到在老家时看到过的坟地,以前就不敢在坟地多呆,现在虽然不在坟地,心里却随着老公说地话,慢慢地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老家,就站在那片恐怖的坟地边上,江宁香紧张的忘记了扇扇子,有蚊子咬自己也不觉得疼或者痒!

    邹红兵和邹红林不禁感觉到有点阴森恐怖,现在是深夜,灯光很暗,兄弟俩感觉自己似乎也成了那个人,而且就站在坟地边。

    兄弟俩不自觉地往一起靠近点。

    邹红川眼睛睁地大大的,心里很害怕,很想站起来回到屋子里睡觉,可是又舍不得走,很想再听下去。

    其实就算让邹红川走,他也未必走地了,因为他的两腿都已经发软,甚至还在轻微的颤抖!

    邹孝银似乎已经完全投入了角色,完全没有感觉到听众脸色的变化,继续用他低沉而阴森的语气讲述这个令人恐怖的故事!

    邹孝银:“在路边有一座坟,这座坟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这座坟据说有三百年的历史,坟前没有墓碑,坟堆上荒草杂生,在坟墓的后面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是茂密的树林。那天晚上,没有月光,四下里是漆黑一片,那个人邹平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脸麻子,相貌平常的很,平时就是爱吹牛,不怎么喝酒,但是那天晚上在表叔家却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有点晃悠。当他路过那座无名的坟地时,黒暗中却似乎看见那座坟墓的前面有点黄光在闪烁。邹平虽然神智有点不清,眼神却很好,发现了那点如绿豆般大小的黄光,于是顺着黄光走过去,走到近处才发现这点黄光有碗一样大,却是一个十字形,黄光里似乎还闪烁着一点儿红光。”

    邹红川道:“是十字吗?”

    邹孝银脸色有点阴森的点点头,道:“是的!”

    邹红川又道:“是八九十的十吗?”

    邹孝银没有一点儿厌烦和不耐,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只是继续点下头。

    邹红兵虽然心里很紧张,却听地越来越入神,见小打断父亲的话,很不高兴,怪道:“哎,你不要再问了!让爸爸接着讲吧!”

    邹红林脸色有点异样,却没有说什么。

    江宁香望了小儿子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邹孝银:“邹平迷迷糊糊中居然伸出手去摸那点黄光,可是在他的手离黄光很近时,那道黄光突然间不见了,钻入了邹平的手心里。”

    三个儿子都异常紧张的望着父亲,暗夜中似乎把父亲看成了邹平,或者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邹平,此时正身处邹平当时的环境,三个儿子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邹红川紧张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邹孝银:“这时,那点黄光钻入邹平手心里后,那座百年之久的荒坟忽然间裂开了。”

    讲到这,江宁香忽然“啊”的一声大叫。

    邹孝银斜视了老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问:“刚才你不是很想听吗?现在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三个儿子都进入到角色中,只觉得自己就在那座荒凉的坟墓边,连母亲惊骇的叫声也没有听到,留意到。

    邹孝银:“坟墓裂开后,里面只有一个棺材,棺材已经破旧不堪,棺材盖居然自己打开了,里面起来一个人。是人,不是骷髅!”

    邹红兵和邹红林心里都暗自放松了点,邹红川的眼睛却睁地大大的,惊恐失色的望着父亲,把自己身子缩在大哥和母亲之间,还不时的往自己后面瞅瞅!

    邹孝银:“邹平当时看到那个人长地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也没有人知道!”

    邹红兵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邹孝银道:“因为邹平当时吓地昏倒了!”

    邹红林声音弱弱的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邹孝银奇怪的笑了笑,道:“邹平后来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家里,原来是有人认识他把他背回家里,当然那个人是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发现邹平的!起初一个星期,邹平和常人一样,没有一点儿异常,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后,邹平却不知何故发起高烧来,一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神智也是时好时坏!家人都非常焦急,可是请了医生看过几次,却始终看不好!后来,邹平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是三百年前的大将军,叫邹什么来的我忘记了,反正就说自己是一个大将军,在一次和敌人作战时被敌人杀死了,可是家人却没有一个人来处理自己的后事,还是一个路人帮助自己做了个土坟,要不然自己就要曝尸荒野,尸体就会被狼吃掉!”

    邹孝银讲到这,停顿了一下,望着漆黒的夜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邹红兵道:“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邹孝银头依旧望着夜空,道:“后来,他的家人就遵照邹平临死前的‘遗嘱’,把他抬到那口荒坟里,人们打开那座荒坟,却发现只有一口棺材,棺材里面什么也没有,人们把邹平的遗体放在棺材里,然后重新找到一个好的地方把他重新埋了!”

    邹红川忽然道:“爸爸,那天晚上除了邹平,再没有别的人了吗?”

    邹孝银低头望着小儿子道:“是啊,除了邹平,再没有别人!”

    邹红川眨眨眼睛,道:“当时没有别人,邹平又神智迷糊,这个事情又是谁发现的?”

    邹孝银嘴角露出嘉许的微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上一辈人就是这么说地!”

    故事已经讲完了,三个儿子却坐在原地,没有一个起来。

    他们不是不想起来,只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心里又异常的虚,似乎害怕自己一个人进入里屋。

    晚上,邹红川做了个恐怖的怪梦,梦见自己在漆黒的夜色中,独自一个人来到漆黒而恐怖的森林,甚至就来到了邹平见过的那座孤坟边。

    邹红川在梦中吓出了一身冷汗,转过身想往回跑,却迈不动腿,极度紧张和恐惧中,感觉那座荒坟似乎也有一个奇异的发出黄光的十字,邹红川不敢回头,只想快点逃走,好不容易可以迈动腿,却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痛地很。

    邹红川从梦中痛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后脑壳撞在床头的木架上,此时此刻正是一天中最黒的时候,没有灯光。

    邹红川想起身打开灯,上个厕所,却不敢下床去打灯,可是一泡尿却又憋地难受。

    邹红川看着睡梦中的奶奶,很想把奶奶叫醒,手动了下,却不敢叫奶奶!

    邹红川望着凉台的大门,紧紧的盯着那扇门,似乎在门外有一个恐怖的怪兽,正在往门里挤。

    邹红川憋着一泡尿,过了大半个时辰,却还是不敢下床去上厕所,也不敢下床去开灯,可是又睡不着觉。

    就这样,邹红川又熬过了一段时间,这时,北面的房子里睡觉的大哥,起来上厕所,邹红川一阵欣喜,喊道:“大哥!大哥!”

    邹红兵走了过来,望着黒暗中的小弟,奇怪的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邹红川小声道:“我想上厕所,可是我很害怕!”

    邹红兵笑了,道:“怕?怕什么?哦,是不是听了爸爸的故事害怕了?”

    邹红川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邹红兵上前抓起小弟的手道:“来,我带你上厕所,不要怕!”

    邹红川很“听话”的下了床,跟着大哥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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