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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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星期二下午放学。
吃完晚饭，邹红川和刘殿金早早地来到宿舍楼旁边的一个小广场，在小广场的台阶上坐好，准备看电影！
大学生活不错，每个星期有两天可以看电影，都是市场上正流行地电影，这给枯燥的大学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今天晚上放地是张耀扬主演地电影《英雄血》，电影很刺激，很过瘾！
放电影的时候，可以看到偶尔一对关系很近的男女生坐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那含情脉脉无限风情的眼光，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很多遐想和感慨！
邹红川看到了，总是会自动想到孙秀艳，也会把那对男女生幻想成自己和孙秀艳坐在一起。
想到这里，邹红川心里会产生一种虚无缥缈般的幸福和满足，同时心里又会很痛很痛！
象有人用沾满蜂蜜的长针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窝儿！
看完电影，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邹红川照旧坐在三楼的走道上乘凉，旁边的同学也仍旧打开收音机听那个充满着新鲜刺激又非常离谱的成人话题！
邹红川因为离地近，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偶尔邹红川也会听一会儿，邹红川听到那些奇怪的问题，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能说出这样的问题？
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是女人？
如果让邹红川打电话提一些这样的问题，邹红川绝对说不出口，即使远隔千里对方看不见自己！
夜色越来越黒，气温正在慢慢下降，虽然速度有点慢，不过，毕竟是降温，哪怕温度只降低一度，给人的感觉也大不一样！
子时已过，走道上几乎看不见人，邹红川也躺到自己的床上睡觉！
今夜即将过去，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黎明一定会来，只是每个人心中的“黎明”也一定会来吗？
第二天，中午放学，邹红川回到宿舍，收到了一封家书。
那时候，电话亭子并不多，电话费也很贵，象从广州打到大连，一分钟要一元多，说个七八分钟，感觉还没有说什么话，话费已经十多元了。
而当时邹红川的家境已经大不如前，这当然都是因为母亲的病！
那时候，家里每个月会按时给自己寄二百五十元钱，区区二百五十元，在现在人看来算不了什么，可是那时候却是邹红川一个月的生活费，除了吃饭外，还要买牙膏香皂等生活用品，甚至还要买条裤子或者衣服等，毕竟呆地太久，衣服长时间不换新地也不太好！
那样恐怕还有损于自己“大学生”的形象！
所以一个月下来，邹红川攒不到什么钱，基本上就是个“月光族”！
为了能有多地钱好让自己生活宽裕点，轻松点，邹红川还利用休息时间帮助别的寝室打开水，一次也能挣个几元钱，起码一顿饭钱是有了！
所以，那时候邹红川和家里联系的主要方式还是写信，至于打电话只有节假日才会打几分钟听听“乡音”，一解相思之渴！
这是邹红川收到地第几封家信，邹红川不记得了！
不过，这封家信让邹红川看了很开心，因为信里说了两个大喜事！
第一个是二哥升职了，从炮兵连排长升到了副连长！
第二件大喜事却是二哥结了婚！
没想到两件喜事都是和二哥有关！
信封里夹了一张相片，是一张二哥结婚时照地“全家福”！
相片上，新郎和新娘坐在正中间，其他家人则坐在旁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地，喜悦地！
只有一个人却看不出任何喜悦或者开心的样子！
甚至你若仔细查看，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淡淡地忧伤和烦恼！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新郎，也就是邹红川的二哥邹红林！
虽然二哥脸上红红地，应该是被灌了很多酒的缘故，可是，邹红川却从二哥红红的脸上，以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抺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说难听点，二哥脸上的表情很象是古代的人被家人逼着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甚至从未见过面的人结婚时地样子和表情！
张志琼是五婶的亲妹妹，算起来比邹红林还高了一辈，虽然个子挺高，长相还可以，皮肤也挺白，可是，出身却不好，是老家农村的，在这里可以说是无钱无势，真奇怪二哥怎么会找上她？
邹红林是大连陆军学院的中尉副连长，前途无量，若要在当地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找不到？
可是，二哥偏偏却找上了农村山沟钻出来的村妇，看二哥的相片似乎能看出一丝深深的悔意！
二哥为什么后悔？
既然后悔当初为什么又要找张志琼？
难道这就是命？
只是张志琼找上了邹红林显然自己的命运变好了，转运了，可是二哥找上了张志琼却走了“霉运”，从此人生走上了一条低轨，后来的事业和生活也越来越不如意！
难道有些人要转好运就一定要有人走坏运不可？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人得到了，就一定要有人失去？
问题是谁应该得到？谁又应该失去？
有谁能说地准，说地清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却越来越闷热，对邹红川这样的北方人来说，天气是越来越难熬，每次过夏天对邹红川来说都是一次非常严峻的考验！
邹红川去年是9月份来地广州，那时虽然天气还是很热，可是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到，冬天也不远了！
只要想到秋天已经到了，冬天也不远了，邹红川等北方汉子就象看到了希望，天气再闷热也不是那么难熬，因为看到了希望！
秋天和冬天就是他们的希望！
人有时岂非正是靠希望活着？
不管希望会不会变成失望，只要能看到希望，再难熬的日子也有了一点儿寄托和动力！
只要能看到希望，很多人都能撑下去！
8月份，广州最闷热的日子，这里是北回归线，夏天太阳就象在自己头顶烘烤一般，在外面走路地人，感觉自己好像头顶着太阳走路似地！
就在这南方最热地季节，邹红川终于“毕业”了！
不对，应该说是结业了！
三年的大学课程谁能在一年之内全部学会消化掉？
除非是神童！
纵然是神童只怕也不是轻易能做到地！
8月15日，是星期天，这天是邹红川等人最开心的日子，也是他们最盼望的日子！
因为今天学校会安排人带他们去参加招工面试，而且学校答应包分配工作，这可不是说着玩地，学校敢这样说肯定有门路！
招工的人早已和学校说好，这些学生去面试会优先录用，本来招工的都要求应聘人要由工作经验，可是对于这些刚“毕业”的人来说，哪里有什么工作经验？
不过，不要紧，因为他们是这所学校培训出来地“当代大学生”，所以各部门对他们都网开一面，可以没有工作经验！
从学校的大门出来，一路步行，顶着烈日走了不知多远，拐了多少个弯，终于来到一座很高的大楼下面。
进入大楼一楼，迎面一股冷风吹到脸上，大伙精神为之一振，似乎回到了老家，感受到了老家那股熟悉的如刀的北风！
有些同学不免回想起老家的寒风来，当时觉得寒风冷若刀刮，如今才觉得寒风也不是那么无情，那么难受！
在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都在来回走着，观察着，在找自己合适的工作。
学校老师把邹红川等人带进大楼里，让他们自己去找，应聘时先说自己是“某某学校地”，然后再和他们谈工作！
邹红川和刘殿金两个人一起走，一起看，看着看着，两个人就“失散”了。
别人是急着找工作，因为有了工作，在这座遥远而陌生的城市才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以后自己才可能生存下去！
只有邹红川，心情是无比纠结和矛盾地，一方面想找个好工作，好闯一番自己的事业，将来最好可以风风光光回去！
另一方面，又不想在这里工作，因为一旦在这里工作，在这里扎了根，以后自己可能长时间都是要生活在这里，一方面无法再和亲人一起，要忍受思家之苦，而且在这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很寂寞很无聊的！
但是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自己不但不能和心爱的人孙秀艳在一起，甚至想看她一面也难如登天！
邹红川看了几个工作，一些是自己不想做那样的活，可是有一些是适合自己，而自己也想干地，可是，当工作人员拿出笔来让他签字时，邹红川却又犹豫了，一想到从此和孙秀艳天涯相隔，顿时心如刀割，右手拿着笔，却始终无法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些招工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心里想有个活干就不错了，还犹豫不定地想签又不签地样子，难道还想找个经理的职位做不成？
若不是那个学校的人，招工的人只怕会把邹红川狠狠“屌”一顿，至少也会奚落他一番，或者臭骂他一顿！
旁边的人，有地急于找工作的人，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如今看着邹红川有个合适的工作而招工的人又愿意要他，邹红川却不想做，有的很嫉妒，有地却也有点佩服他的“勇气”和“骨气”！
他们当然不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的痛苦！
当邹红川拿着笔，颤抖着手几乎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当时邹红川内心有多痛，有谁知道？
虽然邹红川是自己自愿出家，来到这个万里之遥的地方，可是，邹红川还是决定回家去，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自己也要回家去，因为邹红川对孙秀艳的思念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邹红川知道自己无法忍受长久的分离，不管以后会有多少困难，会吃多少苦，邹红川都不怕，都不在乎，邹红川现在只在乎和孙秀艳能否在一起，长相厮守，相亲相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邹红川毅然而决然的扔下手中的笔，义无反顾地走到大楼门口，就象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一样！
邹红川到了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里面一眼，里面还是那么拥挤，看来找工作的人真地很多！
邹红川停了下来，没有走出大门，却不是邹红川后悔了，而是在等好朋友刘殿金。
过了很久，邹红川看到刘殿金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神情高兴的象刚得了个冠军奖杯一样，还没走到邹红川跟前，已经迫不及待的笑道：“我找了个好工作，后天就可以上班了！你呢？”
邹红川看着好朋友如此开心，虽然自己心事重重，也不免替好朋友开心，揺揺头，没有说话！
刘殿金一愣，开心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关心的道：“怎么了？没有合适地吗？那赶紧再去找找啊？”
邹红川眼睛有点湿湿地，很感动的道：“不用了！”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好朋友，脸上难免露出很伤感很失落的神色！
刘殿金却以为邹红川是没有找到好工作而伤心难过，于是又劝道：“没事，那么多单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走，我陪你去找！”
刘殿金说完伸手拉邹红川的胳膊，要往里面拉，邹红川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神情更加黯然神伤，叹口气道：“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去！”
刘殿金脸上的神情更加惊讶，有点惋惜的道：“为什么？你来这里学习不就是想在这里找个工作吗？”
邹红川又揺揺头，不知该怎样和好朋友说，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走来走去的人流，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这个新决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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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下午放学。
吃完晚饭，邹红川和刘殿金早早地来到宿舍楼旁边的一个小广场，在小广场的台阶上坐好，准备看电影！
大学生活不错，每个星期有两天可以看电影，都是市场上正流行地电影，这给枯燥的大学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今天晚上放地是张耀扬主演地电影《英雄血》，电影很刺激，很过瘾！
放电影的时候，可以看到偶尔一对关系很近的男女生坐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那含情脉脉无限风情的眼光，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很多遐想和感慨！
邹红川看到了，总是会自动想到孙秀艳，也会把那对男女生幻想成自己和孙秀艳坐在一起。
想到这里，邹红川心里会产生一种虚无缥缈般的幸福和满足，同时心里又会很痛很痛！
象有人用沾满蜂蜜的长针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窝儿！
看完电影，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邹红川照旧坐在三楼的走道上乘凉，旁边的同学也仍旧打开收音机听那个充满着新鲜刺激又非常离谱的成人话题！
邹红川因为离地近，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偶尔邹红川也会听一会儿，邹红川听到那些奇怪的问题，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能说出这样的问题？
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是女人？
如果让邹红川打电话提一些这样的问题，邹红川绝对说不出口，即使远隔千里对方看不见自己！
夜色越来越黒，气温正在慢慢下降，虽然速度有点慢，不过，毕竟是降温，哪怕温度只降低一度，给人的感觉也大不一样！
子时已过，走道上几乎看不见人，邹红川也躺到自己的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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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定会来，只是每个人心中的“黎明”也一定会来吗？
第二天，中午放学，邹红川回到宿舍，收到了一封家书。
那时候，电话亭子并不多，电话费也很贵，象从广州打到大连，一分钟要一元多，说个七八分钟，感觉还没有说什么话，话费已经十多元了。
而当时邹红川的家境已经大不如前，这当然都是因为母亲的病！
那时候，家里每个月会按时给自己寄二百五十元钱，区区二百五十元，在现在人看来算不了什么，可是那时候却是邹红川一个月的生活费，除了吃饭外，还要买牙膏香皂等生活用品，甚至还要买条裤子或者衣服等，毕竟呆地太久，衣服长时间不换新地也不太好！
那样恐怕还有损于自己“大学生”的形象！
所以一个月下来，邹红川攒不到什么钱，基本上就是个“月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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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邹红川和家里联系的主要方式还是写信，至于打电话只有节假日才会打几分钟听听“乡音”，一解相思之渴！
这是邹红川收到地第几封家信，邹红川不记得了！
不过，这封家信让邹红川看了很开心，因为信里说了两个大喜事！
第一个是二哥升职了，从炮兵连排长升到了副连长！
第二件大喜事却是二哥结了婚！
没想到两件喜事都是和二哥有关！
信封里夹了一张相片，是一张二哥结婚时照地“全家福”！
相片上，新郎和新娘坐在正中间，其他家人则坐在旁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地，喜悦地！
只有一个人却看不出任何喜悦或者开心的样子！
甚至你若仔细查看，还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淡淡地忧伤和烦恼！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新郎，也就是邹红川的二哥邹红林！
虽然二哥脸上红红地，应该是被灌了很多酒的缘故，可是，邹红川却从二哥红红的脸上，以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抺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说难听点，二哥脸上的表情很象是古代的人被家人逼着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甚至从未见过面的人结婚时地样子和表情！
张志琼是五婶的亲妹妹，算起来比邹红林还高了一辈，虽然个子挺高，长相还可以，皮肤也挺白，可是，出身却不好，是老家农村的，在这里可以说是无钱无势，真奇怪二哥怎么会找上她？
邹红林是大连陆军学院的中尉副连长，前途无量，若要在当地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找不到？
可是，二哥偏偏却找上了农村山沟钻出来的村妇，看二哥的相片似乎能看出一丝深深的悔意！
二哥为什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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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志琼找上了邹红林显然自己的命运变好了，转运了，可是二哥找上了张志琼却走了“霉运”，从此人生走上了一条低轨，后来的事业和生活也越来越不如意！
难道有些人要转好运就一定要有人走坏运不可？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人得到了，就一定要有人失去？
问题是谁应该得到？谁又应该失去？
有谁能说地准，说地清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却越来越闷热，对邹红川这样的北方人来说，天气是越来越难熬，每次过夏天对邹红川来说都是一次非常严峻的考验！
邹红川去年是9月份来地广州，那时虽然天气还是很热，可是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到，冬天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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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看到希望，很多人都能撑下去！
8月份，广州最闷热的日子，这里是北回归线，夏天太阳就象在自己头顶烘烤一般，在外面走路地人，感觉自己好像头顶着太阳走路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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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该说是结业了！
三年的大学课程谁能在一年之内全部学会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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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神童只怕也不是轻易能做到地！
8月15日，是星期天，这天是邹红川等人最开心的日子，也是他们最盼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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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要紧，因为他们是这所学校培训出来地“当代大学生”，所以各部门对他们都网开一面，可以没有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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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同学不免回想起老家的寒风来，当时觉得寒风冷若刀刮，如今才觉得寒风也不是那么无情，那么难受！
在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都在来回走着，观察着，在找自己合适的工作。
学校老师把邹红川等人带进大楼里，让他们自己去找，应聘时先说自己是“某某学校地”，然后再和他们谈工作！
邹红川和刘殿金两个人一起走，一起看，看着看着，两个人就“失散”了。
别人是急着找工作，因为有了工作，在这座遥远而陌生的城市才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以后自己才可能生存下去！
只有邹红川，心情是无比纠结和矛盾地，一方面想找个好工作，好闯一番自己的事业，将来最好可以风风光光回去！
另一方面，又不想在这里工作，因为一旦在这里工作，在这里扎了根，以后自己可能长时间都是要生活在这里，一方面无法再和亲人一起，要忍受思家之苦，而且在这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很寂寞很无聊的！
但是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自己不但不能和心爱的人孙秀艳在一起，甚至想看她一面也难如登天！
邹红川看了几个工作，一些是自己不想做那样的活，可是有一些是适合自己，而自己也想干地，可是，当工作人员拿出笔来让他签字时，邹红川却又犹豫了，一想到从此和孙秀艳天涯相隔，顿时心如刀割，右手拿着笔，却始终无法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些招工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心里想有个活干就不错了，还犹豫不定地想签又不签地样子，难道还想找个经理的职位做不成？
若不是那个学校的人，招工的人只怕会把邹红川狠狠“屌”一顿，至少也会奚落他一番，或者臭骂他一顿！
旁边的人，有地急于找工作的人，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如今看着邹红川有个合适的工作而招工的人又愿意要他，邹红川却不想做，有的很嫉妒，有地却也有点佩服他的“勇气”和“骨气”！
他们当然不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邹红川内心深处的痛苦！
当邹红川拿着笔，颤抖着手几乎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当时邹红川内心有多痛，有谁知道？
虽然邹红川是自己自愿出家，来到这个万里之遥的地方，可是，邹红川还是决定回家去，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自己也要回家去，因为邹红川对孙秀艳的思念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邹红川知道自己无法忍受长久的分离，不管以后会有多少困难，会吃多少苦，邹红川都不怕，都不在乎，邹红川现在只在乎和孙秀艳能否在一起，长相厮守，相亲相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邹红川毅然而决然的扔下手中的笔，义无反顾地走到大楼门口，就象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一样！
邹红川到了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里面一眼，里面还是那么拥挤，看来找工作的人真地很多！
邹红川停了下来，没有走出大门，却不是邹红川后悔了，而是在等好朋友刘殿金。
过了很久，邹红川看到刘殿金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神情高兴的象刚得了个冠军奖杯一样，还没走到邹红川跟前，已经迫不及待的笑道：“我找了个好工作，后天就可以上班了！你呢？”
邹红川看着好朋友如此开心，虽然自己心事重重，也不免替好朋友开心，揺揺头，没有说话！
刘殿金一愣，开心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关心的道：“怎么了？没有合适地吗？那赶紧再去找找啊？”
邹红川眼睛有点湿湿地，很感动的道：“不用了！”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好朋友，脸上难免露出很伤感很失落的神色！
刘殿金却以为邹红川是没有找到好工作而伤心难过，于是又劝道：“没事，那么多单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走，我陪你去找！”
刘殿金说完伸手拉邹红川的胳膊，要往里面拉，邹红川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神情更加黯然神伤，叹口气道：“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去！”
刘殿金脸上的神情更加惊讶，有点惋惜的道：“为什么？你来这里学习不就是想在这里找个工作吗？”
邹红川又揺揺头，不知该怎样和好朋友说，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走来走去的人流，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这个新决定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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