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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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东行，没有盘缠了，我们便在河边的城镇落脚，没有歌舞坊，便在街边卖些才艺，待得盘缠够了，继续东行，这样一个多月来到九江郡。
九江郡
我在九江郡的歌舞坊暂时落下脚，歌舞坊的老板瞧王彦升会些拳脚，也让他在歌舞坊做了跑堂，防着客人闹事。
初来的一个星期，日子很平淡，在歌舞坊跳舞，不论打赏还是出场的费用，都是和歌舞坊三七分账，积攒着继续北上的盘缠。随着我的到来，歌舞坊的客人日渐多了起来。有一位客人，是位妇人，特别的不同。
那妇人每天都会来看我跳舞，妇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体态风韵，颇像见过世面的人，她的眼睛甚是好看，是那种向上挑着的风眼，带着历经过世事的风情，我没有与她正视过，只有在跳舞的间隙，瞥过几眼，至少我看不见恶意，带有些许的赞赏和微微的笑意，很温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竟然会有温暖的感觉，我笑了，是我和她的缘分吧。
待到第十天，平静的日子刹那间结束了，没有丝毫预兆，就是那么一刀，斩断了平静的浮华。
我一如往常在台上跳舞，乐声悠扬，是首很抒情的江南词曲，手持小扇，展现江南女子含羞待嫁的春情，曲终，我躬身做了答谢，准备退下舞台之时，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喧闹的歌舞坊顿时安静下来。
一声，两声，安静的坊内响起一个人单调的掌声，台下坐在第一排的看客站起身来，“好，好，好，小鱼姑娘的舞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这原先冷清的歌舞坊现在生意这么好。”他身着绫罗绸缎，脸圆耳大，一副饱食民膏的样子。
我忍住怒气：“谢谢公子捧场，素玑还要下去准备后面的曲目。”
他走近我，带着酒味：“小鱼姑娘，别急着走啊！我，我要你进府，就，跳给我一个人看！”他掏出一锭金子，灿灿地晃眼，“只要你答，答应，这个，就是你的了！”
我裣了裣身，声音依旧平静：“谢谢公子看得起素玑，只是素玑从来都不会只为一人而舞，若公子喜欢素玑的舞蹈，不妨常来歌舞坊，捧个场。”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不识抬举，这里可由不得你做主。”
我挣脱不开，怒道：“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大笑：“王法？在九江郡，我王文德就是王法！”他笑的很放肆，好像我刚刚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的一班手下也跟着大笑起来，有人叫道：“王文德大人可是我们九江郡守的儿子！”
他肥厚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放大，带着酒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心中恼怒，也不管什么郡不郡守的儿子，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朝着那肥厚的脸掴了一掌，清脆的一声“啪”，坊内看热闹的人齐齐“啊”了一声，放佛这一掌也掴在了他们的脸上，带着惊异，更多的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
王文德果然恼了：“你越是这么有性格，本公子越喜欢！跟我走！”不由分说就拖着我朝坊外走，我无力对抗他的蛮力。
突然，王文德一个趄趔，伴着一声大喝，“住手，放开她！”我也被一股力牵着站到了他的身后，是表哥。
歌舞坊的老板吓得赶紧出来打圆场：“王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这些刁民一般见识了。”
王文德一把推开老板，喝到：“居然太岁头上动土，来人，给给我打！”顿时，他的一群喽啰吆喝着扑向表哥。
双拳难敌四手，纵使王彦升会些拳脚功夫，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不敌到底，雨点般的拳头瞬间落在他的身上，嘴中渗出隐隐的血迹。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拼命地冲进去，护住表哥，“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停！”王文德喝住了他的那般打手，欺身上前，“想救他？好，我就要你心甘情愿地进府跳舞，来郡王府求我！至于能不能就他，就看你表现了！”
呼喝一声，众喽啰带走了王彦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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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郡
我在九江郡的歌舞坊暂时落下脚，歌舞坊的老板瞧王彦升会些拳脚，也让他在歌舞坊做了跑堂，防着客人闹事。
初来的一个星期，日子很平淡，在歌舞坊跳舞，不论打赏还是出场的费用，都是和歌舞坊三七分账，积攒着继续北上的盘缠。随着我的到来，歌舞坊的客人日渐多了起来。有一位客人，是位妇人，特别的不同。
那妇人每天都会来看我跳舞，妇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体态风韵，颇像见过世面的人，她的眼睛甚是好看，是那种向上挑着的风眼，带着历经过世事的风情，我没有与她正视过，只有在跳舞的间隙，瞥过几眼，至少我看不见恶意，带有些许的赞赏和微微的笑意，很温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竟然会有温暖的感觉，我笑了，是我和她的缘分吧。
待到第十天，平静的日子刹那间结束了，没有丝毫预兆，就是那么一刀，斩断了平静的浮华。
我一如往常在台上跳舞，乐声悠扬，是首很抒情的江南词曲，手持小扇，展现江南女子含羞待嫁的春情，曲终，我躬身做了答谢，准备退下舞台之时，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喧闹的歌舞坊顿时安静下来。
一声，两声，安静的坊内响起一个人单调的掌声，台下坐在第一排的看客站起身来，“好，好，好，小鱼姑娘的舞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这原先冷清的歌舞坊现在生意这么好。”他身着绫罗绸缎，脸圆耳大，一副饱食民膏的样子。
我忍住怒气：“谢谢公子捧场，素玑还要下去准备后面的曲目。”
他走近我，带着酒味：“小鱼姑娘，别急着走啊！我，我要你进府，就，跳给我一个人看！”他掏出一锭金子，灿灿地晃眼，“只要你答，答应，这个，就是你的了！”
我裣了裣身，声音依旧平静：“谢谢公子看得起素玑，只是素玑从来都不会只为一人而舞，若公子喜欢素玑的舞蹈，不妨常来歌舞坊，捧个场。”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不识抬举，这里可由不得你做主。”
我挣脱不开，怒道：“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大笑：“王法？在九江郡，我王文德就是王法！”他笑的很放肆，好像我刚刚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的一班手下也跟着大笑起来，有人叫道：“王文德大人可是我们九江郡守的儿子！”
他肥厚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放大，带着酒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心中恼怒，也不管什么郡不郡守的儿子，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朝着那肥厚的脸掴了一掌，清脆的一声“啪”，坊内看热闹的人齐齐“啊”了一声，放佛这一掌也掴在了他们的脸上，带着惊异，更多的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
王文德果然恼了：“你越是这么有性格，本公子越喜欢！跟我走！”不由分说就拖着我朝坊外走，我无力对抗他的蛮力。
突然，王文德一个趄趔，伴着一声大喝，“住手，放开她！”我也被一股力牵着站到了他的身后，是表哥。
歌舞坊的老板吓得赶紧出来打圆场：“王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这些刁民一般见识了。”
王文德一把推开老板，喝到：“居然太岁头上动土，来人，给给我打！”顿时，他的一群喽啰吆喝着扑向表哥。
双拳难敌四手，纵使王彦升会些拳脚功夫，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不敌到底，雨点般的拳头瞬间落在他的身上，嘴中渗出隐隐的血迹。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拼命地冲进去，护住表哥，“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停！”王文德喝住了他的那般打手，欺身上前，“想救他？好，我就要你心甘情愿地进府跳舞，来郡王府求我！至于能不能就他，就看你表现了！”
呼喝一声，众喽啰带走了王彦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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