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让人无奈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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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怎么管教女儿的？都十五岁了，还这么任性，动不动就大发脾气，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尹霄刚回府就听说尹萍萍又在屋里砸东西，顿时怒上心头。
语嫣垂着头，泫然欲泣，一脸愧疚又痛心的样子，自责道：“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教导萍儿。”
其实尹萍萍一贯如此，平时可没少任性，隔两天摔个瓷瓶，隔三天打个丫鬟，这些事情可都没少做。也没见尹霄多作计较，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语嫣在心里暗暗猜测着。难道突然她产生了一个念头，瞬间，狂喜席卷了她全身。
“老爷，你是否”语嫣不敢置信地看向尹霄，小心试探着问道。
尹霄不置可否地在桌子边坐下，语嫣忙上前倒好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他手里。
“萍儿姿色过人，又率真可爱，不同于普通闺秀那么死板，她进宫必然能获宠。”尹霄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而这简单的几句话，却让语嫣几乎晕厥，神情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老爷，你说的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送萍儿去？可是可是，此次圣旨不是不是规定，非嫡不入吗？”语嫣一会儿狂喜，一会儿担心，语无伦次道。
“谁说萍儿是庶出的？”尹霄冷冷一笑，嘴角又带着一抹得意道。
听了这话，语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额，萍儿萍儿不是”半晌，她才犹疑着道：“老爷，你是说”这可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啊！不过，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算风险再大又怎么样，那般诱惑，谁能抵挡？她语嫣，难道还会亲手往外推不成？
直到尹霄点了头，语嫣才重重的在边上坐下。面对这天大的好事，她实在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她当年只是丫鬟，即便嫁入尹家，也只是一名姨娘罢了，再怎么将大妇踩在脚下，她也只是小妾。只要彭嘉慧一天不死天不被休，她就永远都摆脱不了一个“贱”字。可是，要让她死，又谈何容易？而尹霄为了官名，是绝对不会休了彭嘉慧的。曾经，她以为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看着自己女儿一天天逐渐出落得一副花容月貌，就暗暗藏了心思。没想到，本次选秀，会有那么一句！“非嫡不入”四个字一下子就把她打到了地狱里，她一生受“庶”字所累，没想到女儿竟也要被自己连累。那是她们母女唯一的翻身机会啊，怎么可以？！然而，再恨，她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只能日日诅咒尹海棠不要被选上，否则她们母女就要被倒过来踩在脚下了。
可没想到，现在尹霄竟然要冒着欺君之罪来个狸猫换太子！语嫣能在尹家混得这般风生水起，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尹霄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宠爱她们母女。这么些年来，大概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自己这位夫君的了，没有好处c光是冒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略略一想，其实也不难猜到。看看那个什么尹海棠，长相虽好，却全无半分大家闺秀气派；明明才十五岁，却整日里打扮得像个乡野村妇；双手也因长期做粗活而毛糙不堪；甚至读书习字c曲艺歌喉等，也全无半分可取之处。这样的人，就算是送到皇宫又怎么样，不过是白白浪费一个名额罢了，还连累尹府被外人笑话。反观自己女儿尹萍萍，容貌分毫不输于尹海棠，且会穿衣打扮，气质颇佳；琴棋书画虽一般，可胜在能歌善舞。再加上尹萍萍天资聪颖，要是能进宫，必定能被留用，得宠也是早晚的事。
如此，也就难怪尹霄情愿冒这个风险了。不管尹霄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对语嫣来说，若女儿能得选皇妃，她就能彻底翻身c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既有这般好事，不去彭嘉慧母女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怎么忍得住？
服侍尹霄用过晚膳，语嫣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尹海棠她们的小院中。刚跨进去，就见尹海棠正在门口缝补一件已褪了色的粗布外衫。
“哟，海棠真是勤快，这么晚了还在做针线啊？怎么也不进门点盏油灯啊，这天色暗了，可是很伤眼睛的。”语嫣上前几步，装作很心疼的模样好意道。
尹海棠放下手中的物件，站起来，淡淡道：“原是姨娘来了，进屋坐吧。”说着往屋里走去。
“多日不见，海棠还是这般懂规矩啊。”语嫣不阴不阳地说着，这边已经在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尹海棠只当没看见，倒了杯水放到语嫣面前后，站到一边，垂眸道：“姨娘谬赞了。”
语嫣见尹海棠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跟她翻脸，她反倒觉得畅快，还能趁机责骂一番。可是现在这般，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倒是气了自个儿。“你娘呢？”语嫣讪讪地端起茶杯，又把皱着的眉头放了下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彭嘉慧正好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可是有什么事呢？”
“也没什么事，只是陪老爷用过饭，老爷心疼我整日操劳家事，过于劳累，便劝我出来走走，散散心。”语嫣故作姿态地揉了揉肩膀，“哎哟，还真是有些酸痛呢。”
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散心？还散着散着就散到这里来了？原来我家竟比尹府家的花园还景色秀丽呢。尹海棠在心里冷冷一笑，不过面对这样的语嫣，这些年，她们也都习惯了。
“那妹妹可是要好生保养了。”彭嘉慧浅笑道。
语嫣本以为这番话能刺激到她们，没想到二人全无反应，甚至不像是装的，仿佛是真的不在意一般，气得她“唉，我们毕竟是上了年纪了，保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比不过这些姑娘家了，只是”语嫣说着朝尹海棠瞟一眼，“海棠长得这么出挑，却是可惜了。”
“妹妹这话”彭嘉慧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人不会是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折腾她们了吧。
语嫣见彭嘉慧终于有了反应，自己的话终于起到了作用，得意地笑道：“也没啥，不过是老爷接到了圣旨，皇上要选秀了。”
彭嘉慧听了脸色一变，到底还是要面对了吗？选秀是每个官家少女的命运，她早料到的，只是突然摆到面前，还是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语嫣说“可惜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语嫣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得意道：“姐姐，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这回的圣旨上，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彭嘉慧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难道此事还有什么其他内情在里面？
“非嫡不入！”语嫣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又似乎带着莫名的喜色。
春天的傍晚有些许凉意，屋外面还隐约传来归巢鸟儿的低鸣，这会反倒显得室内尤其静谧起来。
“怎么，你们是不是很得意，心中正盘算着终于可以把我们娘俩踩在脚下了，老爷终于会把你们放在心尖尖上了？”见彭嘉慧和尹海棠都是呆呆的样子，还以为她们欢喜得过了头，语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啧啧，可要让你们白高兴一场了！”
本来听到这个消息，彭嘉慧也很是惊讶，但是不管怎么样，对于尹海棠来说是没什么差别的，她是嫡女，是必然要入宫参选的。
只是看着语嫣那癫狂的模样，她，是怎么了？难道是太想让尹萍萍入宫，听得此消息，过于失望的缘故？尹海棠心想，以她这个姨娘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唉，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能将那“机会”让给尹萍萍。反正她就是去了京城，也必然不会让自己被选上！后宫深似海，她宁愿与母亲在一起粗茶淡饭过一生。
“妹妹，皇宫那等地方，能够进去未必是幸事，倒不如在外头”彭嘉慧本还想劝慰几句，却被语嫣一下子打断了。
“彭嘉慧你住嘴！”语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目扭曲着道：“你还真以为你们可以翻身啊？现在就开始说起酸话了？成为皇妃不是幸事，难道要像你一样成天的像个粗使婆子才是幸事吗？”“我告诉你，老爷已经决定要让萍儿去参选了，凭她的姿色和聪慧，她绝对能被选为皇妃的！”说着，语嫣就再次大笑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彭嘉慧和尹海棠同时发问，满目的惊愕，与不敢相信。
语嫣笑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道：“没听清楚啊？那我就再说一遍，尹家的嫡女是尹萍萍，此次入宫选秀的人也是尹萍萍！你们，就在家里做梦吧，等着哪天我心情好了，赏你们一口吃的。”“啊哈哈哈”看到彭嘉慧母女的表情，语嫣也不再多逗留，反正目的已达成，她现在心里舒服得很，还是回去看看她的宝贝女儿吧。“哎呀呀，真是可怜哪，唯一翻身的机会也就这样被硬生生的被夺走了，可不是要悲痛欲绝了嘛！”语嫣说着就往门外走去，不时还能传来她得意的大笑之声，好半晌，才消失不见。
“娘，他欺我们太甚。”良久，尹海棠才紧握着双拳，轻声道。
“妞妞，你不是本就不愿进宫吗？虽说选秀的时候你不用心打扮也未必会被选中，可到时候会怎么样，又有谁说得准呢？”彭嘉慧无力地低垂着双眸，继续道：“如此，甚好。”
“娘！”尹海棠突然明眸大睁，抓住彭嘉慧的袖子，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还要自欺欺人！”“我是不想进宫，我是不愿去那波云诡谲之地勾心斗角，我是不愿离开母亲，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能就这样弃我如敝帚，怎么能这样完全不顾您的感受！”尹海棠多年来压抑的不忿与不甘，此刻终于说了出来，“甚至，甘冒欺君之罪！”短短几句话，就好像耗尽了尹海棠全身的气力，说完就绵软地坐了下来。
“妞妞，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让你过这般苦日子也就算了。如今，如今竟还要受这般折辱。嫡出的身份是娘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了，如今，竟也要被剥夺了。”彭嘉慧说着就低声啜泣起来。
一见母亲这幅模样，尹海棠一下子就又清醒过来，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赶快上前抱住母亲，反过来安慰道：“娘，你不要这样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只要有您陪在妞妞身边，妞妞就是最幸福的人。”“什么嫡女，什么选秀，他们想要，就让他们要去好了，我们根本不稀罕！何况，一个名分真能决定什么吗？小妇永远是小妇，庶出就永远是庶出，他们永远都无法改变这一切，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尹海棠稍稍镇定下来，闪着泪光浅笑道。
彭嘉慧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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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垂着头，泫然欲泣，一脸愧疚又痛心的样子，自责道：“都是妾身不好，没有好好教导萍儿。”
其实尹萍萍一贯如此，平时可没少任性，隔两天摔个瓷瓶，隔三天打个丫鬟，这些事情可都没少做。也没见尹霄多作计较，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语嫣在心里暗暗猜测着。难道突然她产生了一个念头，瞬间，狂喜席卷了她全身。
“老爷，你是否”语嫣不敢置信地看向尹霄，小心试探着问道。
尹霄不置可否地在桌子边坐下，语嫣忙上前倒好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他手里。
“萍儿姿色过人，又率真可爱，不同于普通闺秀那么死板，她进宫必然能获宠。”尹霄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而这简单的几句话，却让语嫣几乎晕厥，神情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老爷，你说的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送萍儿去？可是可是，此次圣旨不是不是规定，非嫡不入吗？”语嫣一会儿狂喜，一会儿担心，语无伦次道。
“谁说萍儿是庶出的？”尹霄冷冷一笑，嘴角又带着一抹得意道。
听了这话，语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额，萍儿萍儿不是”半晌，她才犹疑着道：“老爷，你是说”这可是欺君灭族的大罪啊！不过，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算风险再大又怎么样，那般诱惑，谁能抵挡？她语嫣，难道还会亲手往外推不成？
直到尹霄点了头，语嫣才重重的在边上坐下。面对这天大的好事，她实在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她当年只是丫鬟，即便嫁入尹家，也只是一名姨娘罢了，再怎么将大妇踩在脚下，她也只是小妾。只要彭嘉慧一天不死天不被休，她就永远都摆脱不了一个“贱”字。可是，要让她死，又谈何容易？而尹霄为了官名，是绝对不会休了彭嘉慧的。曾经，她以为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看着自己女儿一天天逐渐出落得一副花容月貌，就暗暗藏了心思。没想到，本次选秀，会有那么一句！“非嫡不入”四个字一下子就把她打到了地狱里，她一生受“庶”字所累，没想到女儿竟也要被自己连累。那是她们母女唯一的翻身机会啊，怎么可以？！然而，再恨，她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只能日日诅咒尹海棠不要被选上，否则她们母女就要被倒过来踩在脚下了。
可没想到，现在尹霄竟然要冒着欺君之罪来个狸猫换太子！语嫣能在尹家混得这般风生水起，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尹霄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宠爱她们母女。这么些年来，大概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自己这位夫君的了，没有好处c光是冒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过略略一想，其实也不难猜到。看看那个什么尹海棠，长相虽好，却全无半分大家闺秀气派；明明才十五岁，却整日里打扮得像个乡野村妇；双手也因长期做粗活而毛糙不堪；甚至读书习字c曲艺歌喉等，也全无半分可取之处。这样的人，就算是送到皇宫又怎么样，不过是白白浪费一个名额罢了，还连累尹府被外人笑话。反观自己女儿尹萍萍，容貌分毫不输于尹海棠，且会穿衣打扮，气质颇佳；琴棋书画虽一般，可胜在能歌善舞。再加上尹萍萍天资聪颖，要是能进宫，必定能被留用，得宠也是早晚的事。
如此，也就难怪尹霄情愿冒这个风险了。不管尹霄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对语嫣来说，若女儿能得选皇妃，她就能彻底翻身c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既有这般好事，不去彭嘉慧母女面前好好炫耀一番，怎么忍得住？
服侍尹霄用过晚膳，语嫣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尹海棠她们的小院中。刚跨进去，就见尹海棠正在门口缝补一件已褪了色的粗布外衫。
“哟，海棠真是勤快，这么晚了还在做针线啊？怎么也不进门点盏油灯啊，这天色暗了，可是很伤眼睛的。”语嫣上前几步，装作很心疼的模样好意道。
尹海棠放下手中的物件，站起来，淡淡道：“原是姨娘来了，进屋坐吧。”说着往屋里走去。
“多日不见，海棠还是这般懂规矩啊。”语嫣不阴不阳地说着，这边已经在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尹海棠只当没看见，倒了杯水放到语嫣面前后，站到一边，垂眸道：“姨娘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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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话”彭嘉慧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人不会是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折腾她们了吧。
语嫣见彭嘉慧终于有了反应，自己的话终于起到了作用，得意地笑道：“也没啥，不过是老爷接到了圣旨，皇上要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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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笑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道：“没听清楚啊？那我就再说一遍，尹家的嫡女是尹萍萍，此次入宫选秀的人也是尹萍萍！你们，就在家里做梦吧，等着哪天我心情好了，赏你们一口吃的。”“啊哈哈哈”看到彭嘉慧母女的表情，语嫣也不再多逗留，反正目的已达成，她现在心里舒服得很，还是回去看看她的宝贝女儿吧。“哎呀呀，真是可怜哪，唯一翻身的机会也就这样被硬生生的被夺走了，可不是要悲痛欲绝了嘛！”语嫣说着就往门外走去，不时还能传来她得意的大笑之声，好半晌，才消失不见。
“娘，他欺我们太甚。”良久，尹海棠才紧握着双拳，轻声道。
“妞妞，你不是本就不愿进宫吗？虽说选秀的时候你不用心打扮也未必会被选中，可到时候会怎么样，又有谁说得准呢？”彭嘉慧无力地低垂着双眸，继续道：“如此，甚好。”
“娘！”尹海棠突然明眸大睁，抓住彭嘉慧的袖子，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还要自欺欺人！”“我是不想进宫，我是不愿去那波云诡谲之地勾心斗角，我是不愿离开母亲，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能就这样弃我如敝帚，怎么能这样完全不顾您的感受！”尹海棠多年来压抑的不忿与不甘，此刻终于说了出来，“甚至，甘冒欺君之罪！”短短几句话，就好像耗尽了尹海棠全身的气力，说完就绵软地坐了下来。
“妞妞，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让你过这般苦日子也就算了。如今，如今竟还要受这般折辱。嫡出的身份是娘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了，如今，竟也要被剥夺了。”彭嘉慧说着就低声啜泣起来。
一见母亲这幅模样，尹海棠一下子就又清醒过来，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赶快上前抱住母亲，反过来安慰道：“娘，你不要这样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只要有您陪在妞妞身边，妞妞就是最幸福的人。”“什么嫡女，什么选秀，他们想要，就让他们要去好了，我们根本不稀罕！何况，一个名分真能决定什么吗？小妇永远是小妇，庶出就永远是庶出，他们永远都无法改变这一切，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尹海棠稍稍镇定下来，闪着泪光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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