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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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通过方锐有了关于钱家被害的真相，但是关于她们舒家她还是要做一个确认。回到落英阁次日午时，舒青岚先后召了张都尉和刘太医，对令太贵妃说的细节做一一验证。果不其然，舒家的没落恐怕与真元帝c乃至洪武帝都脱不开干系。
谋害舒家的谜底看似已经解开，舒青岚却无法面对这个现实。舒青岚甩甩头，既然如此便把谁要害自己也一并搞清楚吧。
“刘太医，你可认得这个？”舒青岚把令太贵妃给她的药丸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接过来一看，闻一闻，有掐了一点尝了尝，“这是静心凉血的净神丹，而且用了一些滇国的珍贵药材，有滋阴补身的效果。”
舒青岚点点头，伸出手，“麻烦刘太医再帮我诊脉。”
刘太医上前，把脉一阵后，“小主最近可有心神不宁？”
舒青岚点头。
“小主近日不要吃燥热的东西，小主的身子看似上火了。”
舒青岚皱眉，“我近日午夜经常梦魇，还容易惊醒，这也会上火的表现？”
刘太医听了，沉思一阵，面露惊讶之色，拱手道，“小主，请恕冒昧，请脱了上衣让臣为您检查后背。”
“好。”
舒青岚刚想动手脱外袍，紫苑大惊失色上前拉住舒青岚的手，毕竟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哪怕是背部也是有违男女大妨的！况且舒青岚尚未侍寝乃清白之身，就算刘太医是自己人，也已经超过了紫苑可以接受的范围。紫苑正色，毫不退让，连连摇头，“小主，此举大大不妥。”
舒青岚不理紫苑的话，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一要制止一要挣脱僵在了那里。
一旁的小红见状，走近紫苑身边耳语道，“姑姑，刘太医所言必有道理，只怕小主恐有大碍。”
紫苑疑狐看向舒青岚，她待在舒青岚身边时间最久，自从出了冷宫她只觉舒青岚比往日更加精神，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碍呢？小红的提醒加上紫苑多年在宫中的见闻，她方才的焦急已经落下了一大半，可舒青岚自从见了西门玲玲后便行为怪异，让她不禁心生担忧。
小红见紫苑有所动摇，又说，“姑姑，宫中险恶，只怕小主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召集刘太医和张都尉来落英阁。此处都是自己人，断不会出纰漏的。”
紫苑这才松开了紧紧拽住的手，“奴婢失态，还望小主见谅。”
小红笑道，“关心则乱，姑姑也是忧心小主才有了莽撞之举。”
如果是平日的舒青岚，现在肯定已经微微一笑便翻篇了，但接受了太多爆炸性消息，如今那些骇人听闻的真相和细节无不充斥着她的脑袋，舒青岚只默默背对刘太医，把上衣脱了只余肚兜。
紫苑和小红敏锐地觉察到了舒青岚的变化，心底一惊，两人对视直觉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刘太医皱着眉头看了看舒青岚的背部，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小主，臣要为您施针，过程中或许麻涨，或者疼痛，如有任何反应请立刻告知。”
舒青岚点头。
刘太医开始下针，分别把针刺入了天髎c天枢c阳池，问道，“小主感觉如何？”
“有点麻。”
刘太医拔掉银针，又刺入少商c血海，问道，“此处呢？”
“有点麻胀。”
刘太医闻言脸色一凛，转头对一旁的助手太监道，“快，备姜片和炙石。”
紫苑虽不懂医术但见刘太医脸色骤变，也事情应有不妙，无意间瞥见小红只见她眉头紧锁，问道，“小红，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红抿了抿嘴道，“此非小红所长，刚在门外碰见陆仲鲲，他打听后道只怕小主是遭人下毒了。”
紫苑大惊，舒青岚一直由刘太医悉心看顾，日常饮食也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难道舒青岚昨日深夜回来是遇见了什么，得知自己遭人毒手才有了今日的突然之举？想到这儿紫苑不禁后背发冷，在她们的重重保护和防范下还是被人有机可乘，可见对方手段有多高明！如此苦心布局只为一再陷害舒青岚，于情于理均不太说得过去，舒青岚或者说苍原舒家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很快满满一碗姜片和炙石被送了上来，刘太医沿着刚才扎针的经脉贴上姜片，覆上炙石，尚未全部贴好，方才覆上姜片的地方已经全部出现紫红的痧印。刘太医见状脸色大变，手一抖剩下的半碗姜片悉数落到了地上。
“刘太医，小主这是怎么了？”到了这份上，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纷纷上前询问。
刘太医倒吸一口气，对舒青岚拱手道，“臣疏忽大意，竟没有料到下毒之人用了这一招！”
紫苑和小红伺候舒青岚穿上衣物，三人从内室到外厅，刘太医起身对舒青岚礼了礼，“臣该死！”
“刘太医，请你快说，到底小主是怎么了？”春桃听说了方才里屋的事，不等舒青岚开口便急着询问。
刘太医再次看了看舒青岚脸色，道，“小主所中其实并非毒药，乃是一种常用于房内愉悦之用的催情药。”
啊？所有人愣住了，春药？
“刘太医，您没开玩笑吧？”春桃看了看舒青岚，一脸不可置信，在她印象中春药让人各种兴奋，动情不已可舒青岚神色冷静根本不像传闻中服用了春药的人的反应。
刘太医愣了愣，道，“确实是催情药无疑，小主三焦与少明阳经出痧紫红，两脉主肾c心两经，能使两经持续兴奋之物唯有催情药。此药应是日常中渐渐药量被积累，而小主乃完璧之身无处发泄，只怕再过一些时日因为两经过度兴奋，便会致使小主燥热不安c多话c好动c幻觉c冲动。”
“那不就跟疯了一样么？”春桃大呼。
“如果这时刻意安排一个男子，只怕小主的贞操也要不保了。”小红沉声道。
舒青岚听到这儿也不禁心中一震，问，“刘太医可查出那人如何下药？我该如何防范？”
刘太医闻言沉思一阵，擦汗道，“臣无能”
“啊！那不就防不胜防了！”春桃急得跳脚。
“是媚金香。”这时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从角落响起，众人一看是陆仲鲲。
春桃狠瞪陆仲鲲，“你可不要乱说，刘太医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么知道。”
陆仲鲲闻言脸色一白，垂头不语。
舒青岚想起陆仲鲲乃是原太医院院首的孙子，便道，“仲鲲，这媚金香是什么？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生？”
陆仲鲲刚要开口，一旁的罗有顺担心地悄悄拉了拉他，陆仲鲲别扭地扯开袖子。罗有顺见他不理，索性抓住其手腕，表情夸张地暗示。最后，陆仲鲲服软，赌气垂眼道，“奴才也不确定。”
舒青岚见陆仲鲲赌气状，又把罗有顺与他的互动看在眼里，笑道，“罗有顺，仲鲲天资聪颖我相信他，你便不要拦着他了。”
罗有顺闻言讪笑，只好松开了陆仲鲲的手腕，但眼里仍是满满的担心。
陆仲鲲在舒青岚的询问的眼神下开口，“此乃汉朝的一个宫廷秘方，传闻吕后善妒一次汉帝看上了一官家小姐，此小姐美名远扬汉帝有心追求至。吕后表面不加反对，却对此女下了分量极重的媚金香，结果此女子在出嫁途中燥热难耐与护送其上京的胞弟交合。事后女子愤而自刎，其家族亦蒙羞难以在朝中抬头做人。”
刘太医闻言眼中一亮，“臣亦听说过这个传闻，原来此物叫媚金香。”说罢，看向陆仲鲲的眼神多了几分敬重和欣赏，“早有听闻陆太医医术精湛，博学多闻，今日虽不能再亲见，但见其孙顿生敬佩之情。”
被刘太医夸奖，陆仲鲲面上飞红，不好意思地垂头，“哪里哪里。”
“那请问此物该如何防范，如何破解呢？”舒青岚问道。
刘太医指了指净神丹，“小主方才给臣察看的净神丹即可。”
从令太贵妃那儿舒青岚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这个媚金香不是一日两日，便问，“那到底我是如何被人下了此药？”
刘太医看向陆仲鲲，陆仲鲲思考一阵，回道，“媚金香的配方已经失传，常理来看应该是日常饮食里面，但是落英阁防范严密应当没有这个机会。”
“那是怎样？”春桃心急，上前扯着陆仲鲲问。
陆仲鲲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向舒青岚拱手道，“小主可否让奴才看看红痧？”
事已至此，自然也没有人反对了，陆仲鲲随舒青岚入内室，不一阵两人又出了外厅。
罗有顺上前低声问道，“你可看出了什么？要是跟刘太医一般，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仲鲲心知罗有顺是担心他，冲他点点头，“放心已经知道了。”
罗有顺闻言大舒了一口气，对其他人眉飞色舞道，“仲鲲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主肺经有紫痕，媚金香既然是催情药，如若依靠吸入对肺经总有一些损伤。今小主肺经有紫痕，可见已经吸入有一段时间。媚金香应是被放置在了香料中，使小主吸入。”
这就奇怪了，舒青岚根本不用香料，为了防范下毒舒青岚从醒来开始便再也没有用过香料，连香囊都不碰。媚金香又是从哪里进入到日常舒青岚的呼吸范围呢？
刘太医闻言，问，“小主，敢问这落英阁可有与从前不同之处，例如植物c摆设？”
舒青岚看向小红，小红环视屋内一阵，道，“虽然落英阁经过修葺但物件都如从前无异，新搬入的物件也经过细细检查都是寻常物品。”
物件没有问题，饮食没有问题，难不成媚金香还能从天而降不成？众人不禁困惑。就在这时，屋外清风飘过，从内屋往外厅吹来一股淡淡香甜的味道。
“哈啾！”春桃揉揉鼻子，抱怨道，“谁家点香啊，都飘过我们这儿来了！”
“唔！”刘太医脸色略变，不一会在场所有男子都脸色有所变化。
紫苑觉察出不妥，对小红说，“熏薄荷叶！”
不一会，薄荷叶香飘满屋内，刘太医等人脸色恢复如常。
“这便是媚金香！女子对媚金香不敏感因而药性易日积月累，男子则不同一闻遂发作。”陆仲鲲沉下脸，仿佛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很不满。
香味是飘入屋内的！一语惊醒梦中人，舒青岚猛的起身，转身入了内屋寝房。按照岱国的规矩，平日舒青岚的寝房都是垂着帘子与外面有所隔绝，但舒青岚生性喜欢呼吸自由空气，因此平日总是把窗户大开。这个时节轻风时常吹拂而入，但因为帘子阻挡外厅几乎感觉不到凉风习习的感觉。今日因为事出有因才把帘子挂了起来。
众人循着香味追出前院，罗有顺悄悄爬上紫荆树一看，果然在正对着舒青岚寝房外的墙边，有人顺着风势正在点香。
“平日此刻我正在午睡！”舒青岚沉声道，可见果然是有人预谋要害她。
“罗有顺，你明日悄悄跟着那熏香之人，看看是谁要害我们小主！”紫苑吩咐道。
“媚金香方子已经失传，能够仿制出媚金香的只怕不是一般人，你小心。”陆仲鲲在一旁提醒道。
“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罗有顺胸有成竹的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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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舒家的谜底看似已经解开，舒青岚却无法面对这个现实。舒青岚甩甩头，既然如此便把谁要害自己也一并搞清楚吧。
“刘太医，你可认得这个？”舒青岚把令太贵妃给她的药丸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接过来一看，闻一闻，有掐了一点尝了尝，“这是静心凉血的净神丹，而且用了一些滇国的珍贵药材，有滋阴补身的效果。”
舒青岚点点头，伸出手，“麻烦刘太医再帮我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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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青岚点头。
“小主近日不要吃燥热的东西，小主的身子看似上火了。”
舒青岚皱眉，“我近日午夜经常梦魇，还容易惊醒，这也会上火的表现？”
刘太医听了，沉思一阵，面露惊讶之色，拱手道，“小主，请恕冒昧，请脱了上衣让臣为您检查后背。”
“好。”
舒青岚刚想动手脱外袍，紫苑大惊失色上前拉住舒青岚的手，毕竟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哪怕是背部也是有违男女大妨的！况且舒青岚尚未侍寝乃清白之身，就算刘太医是自己人，也已经超过了紫苑可以接受的范围。紫苑正色，毫不退让，连连摇头，“小主，此举大大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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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红见状，走近紫苑身边耳语道，“姑姑，刘太医所言必有道理，只怕小主恐有大碍。”
紫苑疑狐看向舒青岚，她待在舒青岚身边时间最久，自从出了冷宫她只觉舒青岚比往日更加精神，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碍呢？小红的提醒加上紫苑多年在宫中的见闻，她方才的焦急已经落下了一大半，可舒青岚自从见了西门玲玲后便行为怪异，让她不禁心生担忧。
小红见紫苑有所动摇，又说，“姑姑，宫中险恶，只怕小主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召集刘太医和张都尉来落英阁。此处都是自己人，断不会出纰漏的。”
紫苑这才松开了紧紧拽住的手，“奴婢失态，还望小主见谅。”
小红笑道，“关心则乱，姑姑也是忧心小主才有了莽撞之举。”
如果是平日的舒青岚，现在肯定已经微微一笑便翻篇了，但接受了太多爆炸性消息，如今那些骇人听闻的真相和细节无不充斥着她的脑袋，舒青岚只默默背对刘太医，把上衣脱了只余肚兜。
紫苑和小红敏锐地觉察到了舒青岚的变化，心底一惊，两人对视直觉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刘太医皱着眉头看了看舒青岚的背部，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小主，臣要为您施针，过程中或许麻涨，或者疼痛，如有任何反应请立刻告知。”
舒青岚点头。
刘太医开始下针，分别把针刺入了天髎c天枢c阳池，问道，“小主感觉如何？”
“有点麻。”
刘太医拔掉银针，又刺入少商c血海，问道，“此处呢？”
“有点麻胀。”
刘太医闻言脸色一凛，转头对一旁的助手太监道，“快，备姜片和炙石。”
紫苑虽不懂医术但见刘太医脸色骤变，也事情应有不妙，无意间瞥见小红只见她眉头紧锁，问道，“小红，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红抿了抿嘴道，“此非小红所长，刚在门外碰见陆仲鲲，他打听后道只怕小主是遭人下毒了。”
紫苑大惊，舒青岚一直由刘太医悉心看顾，日常饮食也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难道舒青岚昨日深夜回来是遇见了什么，得知自己遭人毒手才有了今日的突然之举？想到这儿紫苑不禁后背发冷，在她们的重重保护和防范下还是被人有机可乘，可见对方手段有多高明！如此苦心布局只为一再陷害舒青岚，于情于理均不太说得过去，舒青岚或者说苍原舒家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很快满满一碗姜片和炙石被送了上来，刘太医沿着刚才扎针的经脉贴上姜片，覆上炙石，尚未全部贴好，方才覆上姜片的地方已经全部出现紫红的痧印。刘太医见状脸色大变，手一抖剩下的半碗姜片悉数落到了地上。
“刘太医，小主这是怎么了？”到了这份上，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纷纷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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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和小红伺候舒青岚穿上衣物，三人从内室到外厅，刘太医起身对舒青岚礼了礼，“臣该死！”
“刘太医，请你快说，到底小主是怎么了？”春桃听说了方才里屋的事，不等舒青岚开口便急着询问。
刘太医再次看了看舒青岚脸色，道，“小主所中其实并非毒药，乃是一种常用于房内愉悦之用的催情药。”
啊？所有人愣住了，春药？
“刘太医，您没开玩笑吧？”春桃看了看舒青岚，一脸不可置信，在她印象中春药让人各种兴奋，动情不已可舒青岚神色冷静根本不像传闻中服用了春药的人的反应。
刘太医愣了愣，道，“确实是催情药无疑，小主三焦与少明阳经出痧紫红，两脉主肾c心两经，能使两经持续兴奋之物唯有催情药。此药应是日常中渐渐药量被积累，而小主乃完璧之身无处发泄，只怕再过一些时日因为两经过度兴奋，便会致使小主燥热不安c多话c好动c幻觉c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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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就防不胜防了！”春桃急得跳脚。
“是媚金香。”这时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从角落响起，众人一看是陆仲鲲。
春桃狠瞪陆仲鲲，“你可不要乱说，刘太医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么知道。”
陆仲鲲闻言脸色一白，垂头不语。
舒青岚想起陆仲鲲乃是原太医院院首的孙子，便道，“仲鲲，这媚金香是什么？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生？”
陆仲鲲刚要开口，一旁的罗有顺担心地悄悄拉了拉他，陆仲鲲别扭地扯开袖子。罗有顺见他不理，索性抓住其手腕，表情夸张地暗示。最后，陆仲鲲服软，赌气垂眼道，“奴才也不确定。”
舒青岚见陆仲鲲赌气状，又把罗有顺与他的互动看在眼里，笑道，“罗有顺，仲鲲天资聪颖我相信他，你便不要拦着他了。”
罗有顺闻言讪笑，只好松开了陆仲鲲的手腕，但眼里仍是满满的担心。
陆仲鲲在舒青岚的询问的眼神下开口，“此乃汉朝的一个宫廷秘方，传闻吕后善妒一次汉帝看上了一官家小姐，此小姐美名远扬汉帝有心追求至。吕后表面不加反对，却对此女下了分量极重的媚金香，结果此女子在出嫁途中燥热难耐与护送其上京的胞弟交合。事后女子愤而自刎，其家族亦蒙羞难以在朝中抬头做人。”
刘太医闻言眼中一亮，“臣亦听说过这个传闻，原来此物叫媚金香。”说罢，看向陆仲鲲的眼神多了几分敬重和欣赏，“早有听闻陆太医医术精湛，博学多闻，今日虽不能再亲见，但见其孙顿生敬佩之情。”
被刘太医夸奖，陆仲鲲面上飞红，不好意思地垂头，“哪里哪里。”
“那请问此物该如何防范，如何破解呢？”舒青岚问道。
刘太医指了指净神丹，“小主方才给臣察看的净神丹即可。”
从令太贵妃那儿舒青岚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这个媚金香不是一日两日，便问，“那到底我是如何被人下了此药？”
刘太医看向陆仲鲲，陆仲鲲思考一阵，回道，“媚金香的配方已经失传，常理来看应该是日常饮食里面，但是落英阁防范严密应当没有这个机会。”
“那是怎样？”春桃心急，上前扯着陆仲鲲问。
陆仲鲲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向舒青岚拱手道，“小主可否让奴才看看红痧？”
事已至此，自然也没有人反对了，陆仲鲲随舒青岚入内室，不一阵两人又出了外厅。
罗有顺上前低声问道，“你可看出了什么？要是跟刘太医一般，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仲鲲心知罗有顺是担心他，冲他点点头，“放心已经知道了。”
罗有顺闻言大舒了一口气，对其他人眉飞色舞道，“仲鲲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主肺经有紫痕，媚金香既然是催情药，如若依靠吸入对肺经总有一些损伤。今小主肺经有紫痕，可见已经吸入有一段时间。媚金香应是被放置在了香料中，使小主吸入。”
这就奇怪了，舒青岚根本不用香料，为了防范下毒舒青岚从醒来开始便再也没有用过香料，连香囊都不碰。媚金香又是从哪里进入到日常舒青岚的呼吸范围呢？
刘太医闻言，问，“小主，敢问这落英阁可有与从前不同之处，例如植物c摆设？”
舒青岚看向小红，小红环视屋内一阵，道，“虽然落英阁经过修葺但物件都如从前无异，新搬入的物件也经过细细检查都是寻常物品。”
物件没有问题，饮食没有问题，难不成媚金香还能从天而降不成？众人不禁困惑。就在这时，屋外清风飘过，从内屋往外厅吹来一股淡淡香甜的味道。
“哈啾！”春桃揉揉鼻子，抱怨道，“谁家点香啊，都飘过我们这儿来了！”
“唔！”刘太医脸色略变，不一会在场所有男子都脸色有所变化。
紫苑觉察出不妥，对小红说，“熏薄荷叶！”
不一会，薄荷叶香飘满屋内，刘太医等人脸色恢复如常。
“这便是媚金香！女子对媚金香不敏感因而药性易日积月累，男子则不同一闻遂发作。”陆仲鲲沉下脸，仿佛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很不满。
香味是飘入屋内的！一语惊醒梦中人，舒青岚猛的起身，转身入了内屋寝房。按照岱国的规矩，平日舒青岚的寝房都是垂着帘子与外面有所隔绝，但舒青岚生性喜欢呼吸自由空气，因此平日总是把窗户大开。这个时节轻风时常吹拂而入，但因为帘子阻挡外厅几乎感觉不到凉风习习的感觉。今日因为事出有因才把帘子挂了起来。
众人循着香味追出前院，罗有顺悄悄爬上紫荆树一看，果然在正对着舒青岚寝房外的墙边，有人顺着风势正在点香。
“平日此刻我正在午睡！”舒青岚沉声道，可见果然是有人预谋要害她。
“罗有顺，你明日悄悄跟着那熏香之人，看看是谁要害我们小主！”紫苑吩咐道。
“媚金香方子已经失传，能够仿制出媚金香的只怕不是一般人，你小心。”陆仲鲲在一旁提醒道。
“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罗有顺胸有成竹的拍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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