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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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在半路上就让罗纵把他给放下了，自己一个人回到家中。
此时程二仍然没有睡觉，听到程起的开门声之后立马向他扑了过来，程起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依然像往常一样蹲下身子爱抚的摸了摸它。家里有个生命在惦记着自己，心里始终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按照程起的性格来说，他是很不适合做杀手的，杀手都是要冷血无情的，而他的感情却极为丰富。时而欢喜，时而忧愁。高兴的时候会开怀大笑，杀人的时候也会满脸阴冷，毫不留情。
程起脱下身上的衣服，走到厕所，打开了热水器的阀门，将身上残留的血迹和汗臭味冲洗的干干净净，洗完之后找了件刚买的衣服穿上。然后回到客厅里将身上换下的旧衣服找了个黑塑料袋装好，从窗户扔到了胡同中的垃圾堆了。每天都有好几十袋的垃圾在那里堆放着，谁会闲着没事干一一查看。
程起躺在床上，仔细的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不知不觉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里。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身上的衣服，逃跑的途中身上的夜行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顾不得先冲个澡拿起抽屉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息发了出去，短信只有六个字：人已经睡着了。
此时在一个亮着灯的楼房内，一个中年人双手背在身后，手里紧握手机，不停的在客厅来回的走动。一直没有收到手下的消息，让他十分的紧张，要是计划失败，那么长久以来的精心部署就会毁于一旦，势必会受到上级的惩罚，自己的性命也会危在旦夕。
“铃铃铃”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将手机打开，看到手下发来的短信的，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暂时落了下来。幸亏自己安排了后手，要不肯定会暴露身份，这下他可以继续盘算一下以后的行动方针。
星期一程起来到学校，远远就看见学校周围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在离校门50米处的地方，六辆警车一字排开，警车的前端还拉着长长的警戒线，使学校成为一个真空状态。警戒线的里面则是站满了警察，大批的记者和媒体在警戒线的外面守候着，希望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警戒线的前面立有一块牌子，上面贴着通知：因学校发生两条命案，为了保证各位同学的安全，现决定无期放假。待警方破案之后，再照常恢复上课。学生们则在门口成群讨论着什么。
记者也在对着摄像机镜头进行直播：“昨天深夜，齐营市中学发生两条人命遇害。其中一个遇害者为中学的保安，另一遇害者的身份尚不明确，本台将会为您持续报道本案的经过。”
当然，以上都是程起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实际情况是他现在依旧坐在教室里望着吊扇发呆，仿佛与周围打闹的同学不是处在同一个场景里一样。本来保安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自己应该退学了，但是他觉得现在退学不合适。学校里刚刚发生了命案，自己就在第二天退学，肯定会引起很大的怀疑。
但是令他非常诧异的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学校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照常上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头对身后的薛常笑说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薛常笑双手插胸，眉头紧锁，眼睛低着头看着桌面，稍微想了片刻严肃的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劲！”
程起“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到了薛常笑的头上愤愤的说道：“这他妈还用你说？”他看见薛常笑如此严肃的模样，以为他能发表什么惊天大论，结果话一出来顿时火冒三丈。
薛常笑一边揉着头一边无辜的说道：“这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还打我。”
这件事也是很出乎薛常笑的意料，虽然他没有程起想象的那么夸张，但是最起码学校应该还是有点表现的啊，比如说因为天气太热，找个理由放学生假，好抽出时间来破案啊。就算不放假的话，也应该有几个身着便衣的警察来学校里暗自调查啊。
其实，他们两人心里早已心知肚明，种种迹象表明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惊天的阴谋布局里，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最坏的想法无非就是命丧黄泉而已，出来做杀手的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
欧愉雪去厕所回来，刚走进教室门，就一眼看见闷闷不乐的程起，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推了一下程起笑嘻嘻的说道：“想啥呢？”
程起用双手支撑着头，斜着眼睛看了欧愉雪一眼，又将眼睛给正视回来，还是发呆的望着前方。
欧愉雪见程起不搭理自己，这小暴脾气“噌”的一下被点着了，他还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冷淡过！正要发火，心中却一个念头闪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了？莫非他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了？或者是说我已经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他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我会喜欢上他？”她使劲的摇着头，想把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给摇出脑袋，但是她越想摇出去，这个想法却越往脑袋深处里钻。
程起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欧愉雪在不停地摇着头，将双手放下，转过头对她说道：“干什么？你这是打了鸡血了？头摇个不停，你以为你是个拨浪鼓啊？”
欧愉雪听到程起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摇晃的头，说道：“要你管啊，我爱摇头你能管得了啊？”
“我觉得你该按时吃药了，千万不要放弃治疗。”程起很平静的说道。
“我刚刚吃完药，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话音刚落，欧愉雪似乎发觉了什么，又瞪大眼睛对程起吼道：“你刚才说什么？是说我有病？”
程起“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立马向教室外跑去。开玩笑！再不跑快点，“沙包大”的拳头可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后面的薛常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双手放在脑后，倚着身后的墙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程起出了教室的门，先来到了教学楼与保安发生争斗的地方。在走廊来回走了一趟，发现地上血迹已经没有了，又到了走廊尽头的墙壁处看了一下，昨晚用石子打的凹槽还在，确信昨晚不是自己在做梦。
随后他又走出了教学楼，来到了保安的宿舍，隔着窗户的玻璃向里头张望了一下。原本被翻得零乱的宿舍，如今里面竟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和枕头也都被叠好，整齐的放在床铺上。学校的西面墙壁处，也不用去看了，估计也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程起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已经有人把现场给清理的如此的天衣无缝，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上级领导了？
此时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处，有一双眼睛在暗暗的注视着他，他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傍晚程起与高响还有班长，三人同行，走到大门处的时候，见门口执勤的保安已经换了一个人，便推车走过去对保安说道：“保安大哥，怎么今天轮到你值班了？不都是那个保安（已经死了的那个）值班吗？”
“昨天夜里好像是他老家里来电话，说家里的母亲已经病重，叫他赶紧回去！这不连夜给校领导打了个电话，收拾东西回家去了。”保安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本来今天他是应该休连班的，这倒好他撩腿一走，自己却被临时安排执勤。
“怎么了？你找他有啥事情？”保安心里抱怨了一下又对程起问道。
“噢！也没啥事，就是我在学校里丢的钱包被他给找着了，说好要请他吃饭的。哪知道他家里出现了这种情况，唉~~”程起轻轻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假装伤心状态。
“怎么样？晚上去网吧？话说，咱几个好久都没有去网吧了？”高响对程起和班长说道。
“好啊，我看行！程起你去不去？”班长满口答应道。到了网吧，顺便可以从程起那里要来一些好装备，让自己变得牛逼起来。
“行吧，反正我回家自己玩也没意思，人多一起玩比较热闹。”程起勉强的回答道。
“黑猫警长，唔噢噢噢噢，黑猫警长。”一串很欢乐的铃声响起来，程起大喊道：“这谁的手机铃声这么没品位啊？”只见班长不好意思的从兜里拿出手机，扬了扬，示意是他的，然后按了接听键。
“都这么大人了，还用这么幼稚的手机铃声，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话音刚落，又一串铃声响起：“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程起潇洒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默默的按下了接听键。
高响：“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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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二仍然没有睡觉，听到程起的开门声之后立马向他扑了过来，程起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依然像往常一样蹲下身子爱抚的摸了摸它。家里有个生命在惦记着自己，心里始终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按照程起的性格来说，他是很不适合做杀手的，杀手都是要冷血无情的，而他的感情却极为丰富。时而欢喜，时而忧愁。高兴的时候会开怀大笑，杀人的时候也会满脸阴冷，毫不留情。
程起脱下身上的衣服，走到厕所，打开了热水器的阀门，将身上残留的血迹和汗臭味冲洗的干干净净，洗完之后找了件刚买的衣服穿上。然后回到客厅里将身上换下的旧衣服找了个黑塑料袋装好，从窗户扔到了胡同中的垃圾堆了。每天都有好几十袋的垃圾在那里堆放着，谁会闲着没事干一一查看。
程起躺在床上，仔细的想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不知不觉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里。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身上的衣服，逃跑的途中身上的夜行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顾不得先冲个澡拿起抽屉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息发了出去，短信只有六个字：人已经睡着了。
此时在一个亮着灯的楼房内，一个中年人双手背在身后，手里紧握手机，不停的在客厅来回的走动。一直没有收到手下的消息，让他十分的紧张，要是计划失败，那么长久以来的精心部署就会毁于一旦，势必会受到上级的惩罚，自己的性命也会危在旦夕。
“铃铃铃”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将手机打开，看到手下发来的短信的，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暂时落了下来。幸亏自己安排了后手，要不肯定会暴露身份，这下他可以继续盘算一下以后的行动方针。
星期一程起来到学校，远远就看见学校周围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在离校门50米处的地方，六辆警车一字排开，警车的前端还拉着长长的警戒线，使学校成为一个真空状态。警戒线的里面则是站满了警察，大批的记者和媒体在警戒线的外面守候着，希望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警戒线的前面立有一块牌子，上面贴着通知：因学校发生两条命案，为了保证各位同学的安全，现决定无期放假。待警方破案之后，再照常恢复上课。学生们则在门口成群讨论着什么。
记者也在对着摄像机镜头进行直播：“昨天深夜，齐营市中学发生两条人命遇害。其中一个遇害者为中学的保安，另一遇害者的身份尚不明确，本台将会为您持续报道本案的经过。”
当然，以上都是程起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实际情况是他现在依旧坐在教室里望着吊扇发呆，仿佛与周围打闹的同学不是处在同一个场景里一样。本来保安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自己应该退学了，但是他觉得现在退学不合适。学校里刚刚发生了命案，自己就在第二天退学，肯定会引起很大的怀疑。
但是令他非常诧异的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学校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照常上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头对身后的薛常笑说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薛常笑双手插胸，眉头紧锁，眼睛低着头看着桌面，稍微想了片刻严肃的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劲！”
程起“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到了薛常笑的头上愤愤的说道：“这他妈还用你说？”他看见薛常笑如此严肃的模样，以为他能发表什么惊天大论，结果话一出来顿时火冒三丈。
薛常笑一边揉着头一边无辜的说道：“这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还打我。”
这件事也是很出乎薛常笑的意料，虽然他没有程起想象的那么夸张，但是最起码学校应该还是有点表现的啊，比如说因为天气太热，找个理由放学生假，好抽出时间来破案啊。就算不放假的话，也应该有几个身着便衣的警察来学校里暗自调查啊。
其实，他们两人心里早已心知肚明，种种迹象表明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惊天的阴谋布局里，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最坏的想法无非就是命丧黄泉而已，出来做杀手的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
欧愉雪去厕所回来，刚走进教室门，就一眼看见闷闷不乐的程起，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推了一下程起笑嘻嘻的说道：“想啥呢？”
程起用双手支撑着头，斜着眼睛看了欧愉雪一眼，又将眼睛给正视回来，还是发呆的望着前方。
欧愉雪见程起不搭理自己，这小暴脾气“噌”的一下被点着了，他还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冷淡过！正要发火，心中却一个念头闪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了？莫非他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了？或者是说我已经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他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我会喜欢上他？”她使劲的摇着头，想把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给摇出脑袋，但是她越想摇出去，这个想法却越往脑袋深处里钻。
程起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欧愉雪在不停地摇着头，将双手放下，转过头对她说道：“干什么？你这是打了鸡血了？头摇个不停，你以为你是个拨浪鼓啊？”
欧愉雪听到程起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摇晃的头，说道：“要你管啊，我爱摇头你能管得了啊？”
“我觉得你该按时吃药了，千万不要放弃治疗。”程起很平静的说道。
“我刚刚吃完药，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话音刚落，欧愉雪似乎发觉了什么，又瞪大眼睛对程起吼道：“你刚才说什么？是说我有病？”
程起“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立马向教室外跑去。开玩笑！再不跑快点，“沙包大”的拳头可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后面的薛常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双手放在脑后，倚着身后的墙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程起出了教室的门，先来到了教学楼与保安发生争斗的地方。在走廊来回走了一趟，发现地上血迹已经没有了，又到了走廊尽头的墙壁处看了一下，昨晚用石子打的凹槽还在，确信昨晚不是自己在做梦。
随后他又走出了教学楼，来到了保安的宿舍，隔着窗户的玻璃向里头张望了一下。原本被翻得零乱的宿舍，如今里面竟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和枕头也都被叠好，整齐的放在床铺上。学校的西面墙壁处，也不用去看了，估计也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程起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已经有人把现场给清理的如此的天衣无缝，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上级领导了？
此时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处，有一双眼睛在暗暗的注视着他，他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傍晚程起与高响还有班长，三人同行，走到大门处的时候，见门口执勤的保安已经换了一个人，便推车走过去对保安说道：“保安大哥，怎么今天轮到你值班了？不都是那个保安（已经死了的那个）值班吗？”
“昨天夜里好像是他老家里来电话，说家里的母亲已经病重，叫他赶紧回去！这不连夜给校领导打了个电话，收拾东西回家去了。”保安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本来今天他是应该休连班的，这倒好他撩腿一走，自己却被临时安排执勤。
“怎么了？你找他有啥事情？”保安心里抱怨了一下又对程起问道。
“噢！也没啥事，就是我在学校里丢的钱包被他给找着了，说好要请他吃饭的。哪知道他家里出现了这种情况，唉~~”程起轻轻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假装伤心状态。
“怎么样？晚上去网吧？话说，咱几个好久都没有去网吧了？”高响对程起和班长说道。
“好啊，我看行！程起你去不去？”班长满口答应道。到了网吧，顺便可以从程起那里要来一些好装备，让自己变得牛逼起来。
“行吧，反正我回家自己玩也没意思，人多一起玩比较热闹。”程起勉强的回答道。
“黑猫警长，唔噢噢噢噢，黑猫警长。”一串很欢乐的铃声响起来，程起大喊道：“这谁的手机铃声这么没品位啊？”只见班长不好意思的从兜里拿出手机，扬了扬，示意是他的，然后按了接听键。
“都这么大人了，还用这么幼稚的手机铃声，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话音刚落，又一串铃声响起：“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程起潇洒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默默的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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