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一如从前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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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南伤并不着急，只是有些无聊。街上人开始多了，又有些好事之人，慢慢聚拢过来，等着好戏上场。
“我就说嘛，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来。”
“对，我也这么觉得。”
“喂，王老五，你别耍赖啊，当时你可说了五天的。”
“没错啊，我是说了五天之内的。”
“你我不管，我今天就去你家里牵羊去。”
“你敢。”
很凑巧，那天打赌的两人又站到了一起，就在两人争吵时，门开了，南伤走进了闻香阁。
几个伙计在忙着收拾，南伤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阻拦他，径直上了楼。
三楼连带着顶层的阁楼，都是若兰一人的，可见她的地位。
楼梯口站着一人，南伤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苗，若兰的贴身丫鬟，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长得还算秀气。
“公子，请跟我来，姐早已等候多时。”苗面带微笑，说话间带着客气。
南伤伸出手，轻挑苗脸蛋，却被她笑着躲过。
闻声出来一人，笑盈盈站在房门口，她面若桃花，眼似秋水，温柔的好像能把人融化。
南伤一阵恍惚。
仿佛一如从前，什么都不曾改变。
“你来了。”声音中透着甜蜜。
不管听过多少次，依旧感觉浑身舒服，身子都轻了许多，像飘着一样。
南伤点点头，随若兰进了屋，偌大的房间，精致的摆设。
一张琴最为显眼，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就要奏响靡靡之音。
“我不是来听琴的。”南伤摆摆手，阻止了她。
“那你是？”若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南伤忍住了没去看她，淡然说道：“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说。”若兰冷淡了几分。
“我本打算出去走走，前几次来就是想和你告别。”南伤说道。
“就这？”若兰声音更冷了。
南伤低着头，看着脚上已有些破旧的靴子，再看看一身光鲜亮丽的若兰，摇摇头说道：“咱俩年纪相仿，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把你当知己。这几年，在你这里是我最开心时候，要离开时，对你最是不舍，也极为不放心。本想把宅子送给你，你以后也算有了个安身之地，我也能放下心事，了无牵挂的安心游历天下。”
若兰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伤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想必你也能听明白。”
“那现在？”若兰的声音了许多，带着几分不安。
“我突然又不想走了。”南伤轻声说道。
以若兰的玲珑，自然能明白南伤的意思，不禁有些羞恼，她杏目圆瞪，轻嗤一声，说道：“所以，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
南伤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我虽然心大，却也不傻，现在大约也能明白点什么。我如果当他是朋友，别说是一座宅子，就算是心都可以掏给他。”
“很遗憾的是，你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却已不再是，告辞。”南伤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若兰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怎么？”南伤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
若兰瞪着南伤，满脸通红，显然被气得不轻。
地契上有他的名字，就算是抢过来又是什么用，要他心甘情愿转让才行啊。
强留下他吗？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个家伙，虽然已落魄如此，却依然有人关注，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只是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若兰一时没了主意。
“滚吧，再也不想见到你。”若兰冷冷的说道。
“彼此，彼此。”南伤面带不屑嬉笑着，转过身去的瞬间，笑容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脸的沉痛。
说着难听的话，伤害了别人，自己心中却无半点高兴。
曾经的那些美好，现在想想，还是那样的美好。
一如从前，该多好。
带着不舍，带着留恋，南伤走出闻香阁。
看到他安然无恙走出来，围观的人有些不满，他们吹响口哨，大声起哄。
南伤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向前走去。
闹了一会，见无热闹可看，人群逐渐散去。
漫步在书院路，听着朗朗读书声，南伤情绪平复下来，走到那座楼，这里稍显寂静。
南伤上了楼，路过二楼时，向里瞄了一眼，发现先生已不在。
没多停留，直奔三楼餐厅而去。
饭菜还未做好，南伤先找了张餐桌坐下。
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眼睛发直，脑子不知飞到何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说笑声传来，猛地惊醒了南伤，看着陆续进来的学员，他笑了笑，该吃饭了。
起身前去打饭，和同窗们擦肩而过，不需要对视，也能感受到一道道鄙夷的目光。
这些人虽面目可憎，毕竟没有再说难听的话不是，南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下午的练武场炎热依旧，火热依旧，教习指导完最新的剑招，让学员们各自练习。
南伤依然坐在远处，默默看着别人练剑，教习走过来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耐不住寂寞的学员们，已开始对练，一片剑光闪耀下，呼喝声此起彼伏。
“如果你觉得这些剑招过于简单，我还有更好的剑法，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教习微微转头，看了看南伤。
南伤微微一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想好。”
“那你再想想。”教习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是沮丧还是欢喜。
南伤知道他会错了意，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轻轻点点头。
两人沉默无语。
突然一声叫好声传来，紧接着又响起掌声。不知何时，学员们已停止了练剑，聚拢在一起，正围观一场比试。
男的潇洒，女的美丽，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幅美景。
两人各施所学，互有攻守，势均力敌。
在一片叫好声中，比试很快结束，被各自支持者簇拥的两人，面带骄傲自负，有意无意间瞅了南伤这个方向一眼。
南伤撇了撇嘴。不管是你王云也好，嫣然也罢，论资质，只能算是中上，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倒是清月，每天神情平淡，荣辱不惊，像极了年长的先生们，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这个丫头不简单。
南伤想着别人的时候却忘了自己，他的样子更不像正值青春的少年郎，倒像是进入迟暮之年，每天晒晒太阳，混吃等死的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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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来。”
“对，我也这么觉得。”
“喂，王老五，你别耍赖啊，当时你可说了五天的。”
“没错啊，我是说了五天之内的。”
“你我不管，我今天就去你家里牵羊去。”
“你敢。”
很凑巧，那天打赌的两人又站到了一起，就在两人争吵时，门开了，南伤走进了闻香阁。
几个伙计在忙着收拾，南伤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阻拦他，径直上了楼。
三楼连带着顶层的阁楼，都是若兰一人的，可见她的地位。
楼梯口站着一人，南伤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苗，若兰的贴身丫鬟，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长得还算秀气。
“公子，请跟我来，姐早已等候多时。”苗面带微笑，说话间带着客气。
南伤伸出手，轻挑苗脸蛋，却被她笑着躲过。
闻声出来一人，笑盈盈站在房门口，她面若桃花，眼似秋水，温柔的好像能把人融化。
南伤一阵恍惚。
仿佛一如从前，什么都不曾改变。
“你来了。”声音中透着甜蜜。
不管听过多少次，依旧感觉浑身舒服，身子都轻了许多，像飘着一样。
南伤点点头，随若兰进了屋，偌大的房间，精致的摆设。
一张琴最为显眼，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就要奏响靡靡之音。
“我不是来听琴的。”南伤摆摆手，阻止了她。
“那你是？”若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南伤忍住了没去看她，淡然说道：“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你说。”若兰冷淡了几分。
“我本打算出去走走，前几次来就是想和你告别。”南伤说道。
“就这？”若兰声音更冷了。
南伤低着头，看着脚上已有些破旧的靴子，再看看一身光鲜亮丽的若兰，摇摇头说道：“咱俩年纪相仿，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一直把你当知己。这几年，在你这里是我最开心时候，要离开时，对你最是不舍，也极为不放心。本想把宅子送给你，你以后也算有了个安身之地，我也能放下心事，了无牵挂的安心游历天下。”
若兰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伤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想必你也能听明白。”
“那现在？”若兰的声音了许多，带着几分不安。
“我突然又不想走了。”南伤轻声说道。
以若兰的玲珑，自然能明白南伤的意思，不禁有些羞恼，她杏目圆瞪，轻嗤一声，说道：“所以，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
南伤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我虽然心大，却也不傻，现在大约也能明白点什么。我如果当他是朋友，别说是一座宅子，就算是心都可以掏给他。”
“很遗憾的是，你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却已不再是，告辞。”南伤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若兰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
“怎么？”南伤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
若兰瞪着南伤，满脸通红，显然被气得不轻。
地契上有他的名字，就算是抢过来又是什么用，要他心甘情愿转让才行啊。
强留下他吗？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个家伙，虽然已落魄如此，却依然有人关注，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只是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若兰一时没了主意。
“滚吧，再也不想见到你。”若兰冷冷的说道。
“彼此，彼此。”南伤面带不屑嬉笑着，转过身去的瞬间，笑容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脸的沉痛。
说着难听的话，伤害了别人，自己心中却无半点高兴。
曾经的那些美好，现在想想，还是那样的美好。
一如从前，该多好。
带着不舍，带着留恋，南伤走出闻香阁。
看到他安然无恙走出来，围观的人有些不满，他们吹响口哨，大声起哄。
南伤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向前走去。
闹了一会，见无热闹可看，人群逐渐散去。
漫步在书院路，听着朗朗读书声，南伤情绪平复下来，走到那座楼，这里稍显寂静。
南伤上了楼，路过二楼时，向里瞄了一眼，发现先生已不在。
没多停留，直奔三楼餐厅而去。
饭菜还未做好，南伤先找了张餐桌坐下。
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眼睛发直，脑子不知飞到何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说笑声传来，猛地惊醒了南伤，看着陆续进来的学员，他笑了笑，该吃饭了。
起身前去打饭，和同窗们擦肩而过，不需要对视，也能感受到一道道鄙夷的目光。
这些人虽面目可憎，毕竟没有再说难听的话不是，南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下午的练武场炎热依旧，火热依旧，教习指导完最新的剑招，让学员们各自练习。
南伤依然坐在远处，默默看着别人练剑，教习走过来坐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耐不住寂寞的学员们，已开始对练，一片剑光闪耀下，呼喝声此起彼伏。
“如果你觉得这些剑招过于简单，我还有更好的剑法，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教习微微转头，看了看南伤。
南伤微微一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想好。”
“那你再想想。”教习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是沮丧还是欢喜。
南伤知道他会错了意，但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轻轻点点头。
两人沉默无语。
突然一声叫好声传来，紧接着又响起掌声。不知何时，学员们已停止了练剑，聚拢在一起，正围观一场比试。
男的潇洒，女的美丽，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幅美景。
两人各施所学，互有攻守，势均力敌。
在一片叫好声中，比试很快结束，被各自支持者簇拥的两人，面带骄傲自负，有意无意间瞅了南伤这个方向一眼。
南伤撇了撇嘴。不管是你王云也好，嫣然也罢，论资质，只能算是中上，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倒是清月，每天神情平淡，荣辱不惊，像极了年长的先生们，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这个丫头不简单。
南伤想着别人的时候却忘了自己，他的样子更不像正值青春的少年郎，倒像是进入迟暮之年，每天晒晒太阳，混吃等死的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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