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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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被梦少女小姐给摆了一道呢。”
二之宫言将自己脸上的愤怒隐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张自己最为不屑的虚伪笑容面对着曾经被他视为最大助力的梦少女。
“我也并不是一个笨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没关系，请问。”
弗洛莲斯也不着急开始战斗，她抬了抬手，示意二之宫言可以提问。
“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佛洛莲斯小姐，能够让你想要加入螺旋之蛇的事情。”
“呃”
真是让人意外，这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直线球。或者换句话说，二之宫言一如既往的看穿了弗洛莲斯的本质还有问题的关键。这种不知道到底是上天赐予的才能还是龙给予的恩惠的恐怖直感，一直都是围绕在他身边人所感到温暖和困惑的东西。
这就像是二之宫言的特质。
也是他和伊庭树这样一个相似的结社首领绝对不同的地方。
他的直觉虽然告诉他许多内幕的存在，可是他一般却不会越过雷池半步；和伊庭树那种想到什么就做的性格相比较，他自然就显得更加成熟一些，但也让他缺少了一点身为领导者的凝聚力。
但是，这并不说明他不想去关心那些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往往在关键的时刻，他终究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提出一点让人无法拒绝的问题。而事实也证明，他所做的往往也更加有效。
沿着魔法一路走来，他能够拯救身边的人，靠的不光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技，也不光是那柄可以称得上神奇的宝刀，恰恰是他敏锐到极点的直觉。
这种仿佛是慈父所拥有的不太容易察觉的温柔，可以让任何人卸下心防。
“社长大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呢，问问题也好，看问题也好，都非常的直接。”
“这是个人的习惯。”
二之宫言将言灵的刀锋垂下，压抑着那柄似乎在嘶叫着的宝刀。凛人的杀气在瞬间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场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梦少女抬起手，用食指玩弄起了自己的长发，自己这个在紧张时就会做出的动作，就连她自己都有点愕然了。
果然，还是被攻破了啊。
她在心里暗自想到。
但是，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许心里的话憋得太久了，的确会需要一个人倾听自己的烦恼。既然马上都要成为互相厮杀了敌人了，说一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梦少女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
“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以这句话为开场白，她用飘渺到随时都会消失似得声音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至少在我记事的时候，科学还没有如此发达而深入。普通人穿着粗布都算不上的衣服行走在街头，充满臭味的城市和堆满了尸体的焚烧厂似乎就是我童年时代看的最多的场景。社会的名流和贵族们在身上撒着味道刺鼻的香水，而处处都在讨论着又有谁从海外的新世界带来了庞大的宝藏，海港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船只所占满的泊位，永远笼罩在嘈杂的噪音里。”
“那不是”
“具体的年份我也早就记不起了，唯一可以算得上对于时代的记忆，恐怕就只有那个被称为‘七年战争’的历史了吧。”
“也，也就是说——你已经是200多岁了吗！？”
魔法师之中永远都不欠缺新奇和诡秘。
“因为‘内侧’和‘外侧’的时间流动速度不同，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意思是迷路到妖精界的事情吗？”
“应该算不上是迷路，而只是单纯地被别人控制了而已，那个时候的我还以为那是命运的邂逅，谁又会知道那不过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呢？但这样的错误恐怕只有魔法师会犯，所以我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外界有过传言，梦少女曾经是人类——至少现在看起来她已经不太像了。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说漏了嘴还是有聪明人推导出了结果，反正从梦少女的自述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她所要表达的应该就是说自己经过妖精界的事情之后，身体上产生了什么变化，而这一点将她身为人类的身份给破坏掉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有一个身份了。
既然不是人类的话，那就只有魔法师站在这里而已了。
“我的家族只不过是一个魔法派系旁系之中的旁系，在那个时代的地位恐怕连水原学这样的没落一族都比不上。我也并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有天授的才能之类的东西，作为魔法师的孩子来说，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个标准的接班人——这样的感觉。”
“但是，或许每个人都会有点不同吧，身为魔法师的我最初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当得知了魔法的秘密之后，我犯下了对魔法师来说的第一个错误。”
顿了顿，梦少女将目光扫向了远处，似乎是在缅怀着什么再也回不来的东西。
“我向普通人，宣传起了魔法。”
用简短到让人感觉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平实话语，梦少女说起了属于自己的儿时梦境。但那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二之宫言几乎不用去多加揣测就可以想象出周围的人对待她的态度。
那毕竟是魔女狩猎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时代。就算是隐晦地提及魔法，恐怕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在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比起那些不一定会相信她的普通人来说；她自己的家系可能还要更加震惊一点也说不定。
所以，梦少女的身份其实是异端。
不光是在普通人的眼中宣扬魔法的她是一个奇怪的异端；在魔法师之中，将魔法这样的神秘暴露给普通人的她也同样的是一个异端。
“我在学校里公然传播着魔法的存在自然不会被那样放任自由。刚开始的时候是与家人的争执，之后就是普通人的嘲笑和某些人有意识的接触。等我发觉周围的一切因为我的言论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漩涡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换来的结果，是她终生不能成为魔法师的惩罚。
魔法师的家族不可能容忍一个肆意宣扬魔法存在的人成为继承人，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宣扬恐怕就连伊庭树和二之宫言也都无法承受。只要一窥魔法的究竟，任何人都会有将其掩埋的想法和冲动。
而身为异端的梦少女，所以欠缺的恐怕就是这样一种情绪。
被称之为恐惧的，用来保护自己的情绪。
“然后，我被送去私立学校，我也不敢再大声地宣扬自己的主张。但是我想作为一个魔法师家族的孩子，对于魔法的喜爱可能早就已经深深的镌刻进了自己的骨髓之中。既然是真的不能向普通人诉说的话，那么我向魔法师诉说——行不行呢？？”
几乎是瞬间的反映，二之宫言知道了问题在哪里。
魔法的本质是隐秘——也就是说，魔法本身是不能公开的东西。虽然世界上的科研项目最终都会公开，但是身为个人研究的魔法却不会。
魔法，只是用来通往“原点”的手段而已。魔法师们互相竞争的技术是魔法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和理由将自己的手段公之于众。
所以魔法这种东西，畅谈其要素是没有关系，互通有无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梦少女并不是改正了自己的习惯，不如说——那其实是变本加厉而已。而跟她接触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牌魔法师，更像是那种自由团体和边缘成员。知道魔法和魔法师的存在——也恐怕仅此而已。
“那么之后”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在一次和他们的集会上，有人带来了一本魔法书。我想我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它的模样。”
那是一本华丽而破旧，缠绕着咒力的古书。
兴致盎然的年轻人们围绕着这本书做着彻夜的研究也依然无法参透的它的秘密，不管怎么去看，那不过都是一些胡言乱语而已。那些编外的年轻魔法师们所知道的，不过就是魔法的皮毛，想要解开这个秘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但结果却非常的简单。”
梦少女搂住自己感到寒冷的双臂，用排遣着寂寞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传奇。
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她迷路了或者说，她被这本书的原主人所召唤了。
她所到达的是一个充满典型田园风格却更加疯狂怪诞的地方c扭曲的道路穿过灌木丛，在混凝土墙一般的丛林边上纠缠着厚重的巧妙弯曲的金属和玻璃般精美的雪花。类似于地球上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建筑村落在清澈的溪流边缘，还有成千的胡乱堆挤在一块的航船。
然后，要将那个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
她是这本书的主人，要求尚且年幼的弗洛莲斯将那本魔法书还给她。同时作为回报，妖精将会把书中的知识教授给她。
从这一天起，梦少女的世界歪曲了。
妖精的魔法来自与世界之间的契约，想要在那个世界里使用力量，就必须和妖精一样缔结与世界的契约。梦少女花了漫长的时间来学习这些知识，却在人类逻辑的顶峰到达了瓶颈。
而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了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世界。
“我曾经对妖精这么请求过，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到外面的世界去？想要去见一见我的父母。”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请求，打破了她和妖精之间的协议。突然之间就愤怒起来的妖精将她和那个世界的契约给斩断了。
她变得无法呼吸，无法解渴，无法体会温暖，无法辨识声音c气味。甚至就连时间也抛弃了她，将她至于一个不会被干扰的位置上。
最后她找到了路。
那条回去的路。
也就是现在200多年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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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之宫言将自己脸上的愤怒隐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张自己最为不屑的虚伪笑容面对着曾经被他视为最大助力的梦少女。
“我也并不是一个笨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没关系，请问。”
弗洛莲斯也不着急开始战斗，她抬了抬手，示意二之宫言可以提问。
“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佛洛莲斯小姐，能够让你想要加入螺旋之蛇的事情。”
“呃”
真是让人意外，这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直线球。或者换句话说，二之宫言一如既往的看穿了弗洛莲斯的本质还有问题的关键。这种不知道到底是上天赐予的才能还是龙给予的恩惠的恐怖直感，一直都是围绕在他身边人所感到温暖和困惑的东西。
这就像是二之宫言的特质。
也是他和伊庭树这样一个相似的结社首领绝对不同的地方。
他的直觉虽然告诉他许多内幕的存在，可是他一般却不会越过雷池半步；和伊庭树那种想到什么就做的性格相比较，他自然就显得更加成熟一些，但也让他缺少了一点身为领导者的凝聚力。
但是，这并不说明他不想去关心那些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往往在关键的时刻，他终究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提出一点让人无法拒绝的问题。而事实也证明，他所做的往往也更加有效。
沿着魔法一路走来，他能够拯救身边的人，靠的不光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技，也不光是那柄可以称得上神奇的宝刀，恰恰是他敏锐到极点的直觉。
这种仿佛是慈父所拥有的不太容易察觉的温柔，可以让任何人卸下心防。
“社长大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呢，问问题也好，看问题也好，都非常的直接。”
“这是个人的习惯。”
二之宫言将言灵的刀锋垂下，压抑着那柄似乎在嘶叫着的宝刀。凛人的杀气在瞬间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刚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场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梦少女抬起手，用食指玩弄起了自己的长发，自己这个在紧张时就会做出的动作，就连她自己都有点愕然了。
果然，还是被攻破了啊。
她在心里暗自想到。
但是，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许心里的话憋得太久了，的确会需要一个人倾听自己的烦恼。既然马上都要成为互相厮杀了敌人了，说一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梦少女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
“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以这句话为开场白，她用飘渺到随时都会消失似得声音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至少在我记事的时候，科学还没有如此发达而深入。普通人穿着粗布都算不上的衣服行走在街头，充满臭味的城市和堆满了尸体的焚烧厂似乎就是我童年时代看的最多的场景。社会的名流和贵族们在身上撒着味道刺鼻的香水，而处处都在讨论着又有谁从海外的新世界带来了庞大的宝藏，海港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船只所占满的泊位，永远笼罩在嘈杂的噪音里。”
“那不是”
“具体的年份我也早就记不起了，唯一可以算得上对于时代的记忆，恐怕就只有那个被称为‘七年战争’的历史了吧。”
“也，也就是说——你已经是200多岁了吗！？”
魔法师之中永远都不欠缺新奇和诡秘。
“因为‘内侧’和‘外侧’的时间流动速度不同，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意思是迷路到妖精界的事情吗？”
“应该算不上是迷路，而只是单纯地被别人控制了而已，那个时候的我还以为那是命运的邂逅，谁又会知道那不过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呢？但这样的错误恐怕只有魔法师会犯，所以我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外界有过传言，梦少女曾经是人类——至少现在看起来她已经不太像了。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说漏了嘴还是有聪明人推导出了结果，反正从梦少女的自述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她所要表达的应该就是说自己经过妖精界的事情之后，身体上产生了什么变化，而这一点将她身为人类的身份给破坏掉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有一个身份了。
既然不是人类的话，那就只有魔法师站在这里而已了。
“我的家族只不过是一个魔法派系旁系之中的旁系，在那个时代的地位恐怕连水原学这样的没落一族都比不上。我也并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有天授的才能之类的东西，作为魔法师的孩子来说，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个标准的接班人——这样的感觉。”
“但是，或许每个人都会有点不同吧，身为魔法师的我最初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当得知了魔法的秘密之后，我犯下了对魔法师来说的第一个错误。”
顿了顿，梦少女将目光扫向了远处，似乎是在缅怀着什么再也回不来的东西。
“我向普通人，宣传起了魔法。”
用简短到让人感觉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平实话语，梦少女说起了属于自己的儿时梦境。但那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二之宫言几乎不用去多加揣测就可以想象出周围的人对待她的态度。
那毕竟是魔女狩猎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时代。就算是隐晦地提及魔法，恐怕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在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名真正的魔法师，比起那些不一定会相信她的普通人来说；她自己的家系可能还要更加震惊一点也说不定。
所以，梦少女的身份其实是异端。
不光是在普通人的眼中宣扬魔法的她是一个奇怪的异端；在魔法师之中，将魔法这样的神秘暴露给普通人的她也同样的是一个异端。
“我在学校里公然传播着魔法的存在自然不会被那样放任自由。刚开始的时候是与家人的争执，之后就是普通人的嘲笑和某些人有意识的接触。等我发觉周围的一切因为我的言论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漩涡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换来的结果，是她终生不能成为魔法师的惩罚。
魔法师的家族不可能容忍一个肆意宣扬魔法存在的人成为继承人，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宣扬恐怕就连伊庭树和二之宫言也都无法承受。只要一窥魔法的究竟，任何人都会有将其掩埋的想法和冲动。
而身为异端的梦少女，所以欠缺的恐怕就是这样一种情绪。
被称之为恐惧的，用来保护自己的情绪。
“然后，我被送去私立学校，我也不敢再大声地宣扬自己的主张。但是我想作为一个魔法师家族的孩子，对于魔法的喜爱可能早就已经深深的镌刻进了自己的骨髓之中。既然是真的不能向普通人诉说的话，那么我向魔法师诉说——行不行呢？？”
几乎是瞬间的反映，二之宫言知道了问题在哪里。
魔法的本质是隐秘——也就是说，魔法本身是不能公开的东西。虽然世界上的科研项目最终都会公开，但是身为个人研究的魔法却不会。
魔法，只是用来通往“原点”的手段而已。魔法师们互相竞争的技术是魔法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和理由将自己的手段公之于众。
所以魔法这种东西，畅谈其要素是没有关系，互通有无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梦少女并不是改正了自己的习惯，不如说——那其实是变本加厉而已。而跟她接触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牌魔法师，更像是那种自由团体和边缘成员。知道魔法和魔法师的存在——也恐怕仅此而已。
“那么之后”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在一次和他们的集会上，有人带来了一本魔法书。我想我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它的模样。”
那是一本华丽而破旧，缠绕着咒力的古书。
兴致盎然的年轻人们围绕着这本书做着彻夜的研究也依然无法参透的它的秘密，不管怎么去看，那不过都是一些胡言乱语而已。那些编外的年轻魔法师们所知道的，不过就是魔法的皮毛，想要解开这个秘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但结果却非常的简单。”
梦少女搂住自己感到寒冷的双臂，用排遣着寂寞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传奇。
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她迷路了或者说，她被这本书的原主人所召唤了。
她所到达的是一个充满典型田园风格却更加疯狂怪诞的地方c扭曲的道路穿过灌木丛，在混凝土墙一般的丛林边上纠缠着厚重的巧妙弯曲的金属和玻璃般精美的雪花。类似于地球上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建筑村落在清澈的溪流边缘，还有成千的胡乱堆挤在一块的航船。
然后，要将那个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
她是这本书的主人，要求尚且年幼的弗洛莲斯将那本魔法书还给她。同时作为回报，妖精将会把书中的知识教授给她。
从这一天起，梦少女的世界歪曲了。
妖精的魔法来自与世界之间的契约，想要在那个世界里使用力量，就必须和妖精一样缔结与世界的契约。梦少女花了漫长的时间来学习这些知识，却在人类逻辑的顶峰到达了瓶颈。
而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了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世界。
“我曾经对妖精这么请求过，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到外面的世界去？想要去见一见我的父母。”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请求，打破了她和妖精之间的协议。突然之间就愤怒起来的妖精将她和那个世界的契约给斩断了。
她变得无法呼吸，无法解渴，无法体会温暖，无法辨识声音c气味。甚至就连时间也抛弃了她，将她至于一个不会被干扰的位置上。
最后她找到了路。
那条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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