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倩女游魂老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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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祖土黄庭]
第35节第三十五章倩女游魂老县城
钟离不昧见四人终于同意他把吴莹莹带回道观，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谁知，吴莹莹却说：“师父，我想这回警察已经走了，我还是回度假村一趟，很快的，然后我去楼观台找你，你可要等我哦。”说着，也不等她新认的师父认可，转头就走，身上披着的道袍一振一抖，再看底下，赤着腿脚，仿佛是江湖女侠一般，她这个形象也确实无法进入道观。
无奈，四人返身回到楼观台道观休憩逗留了半个月，这期间，关于元玄子如何唆使他的师弟开灵修班赚大钱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还说煤老板本来马上就要宰了那个开办捞钱的公孙，偏偏这时刻，元玄子露头了，他使出太乙门的绝技——一指神功，把到了公孙胸口的刀愣是打掉。这里面如果没有他元玄子的好处，他怎么可能挺身而出，而且出得这么巧这么寸？说不定，元玄子没了太乙宫，天天都在度假村呆着也保不齐。现在这老道，哪个不是奔钱去的。等等云云，真真假假，添油加醋，到最后又加上了元玄子徒弟的风流韵事，披头道士手拉煤老板的寂寞难耐的媳妇已经私奔，煤老板正派人四处抓拿。林林总总，有情有色，在街头巷尾是口口相传，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c消闲解闷的谈资。
钟离不昧就更悲催了，左等太阳升，右等月亮沉，日月难熬，只是不见吴莹莹的影踪。最后燕玄虎实在忍不住偷着跑了一趟温泉度假山庄，不打听则已，一打听给气得一跟头，原来，吴莹莹当晚回到度假村取回自己的衣物，连夜赶到派出所给她老公交了保证金，然后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目前听说是为了压惊和换心情办了出国旅游。
燕玄虎把这等情况向四人说明，盯着脸色发青的钟离不昧开口，钟离不昧一言不发，向楼观台道观办理了辞别手续，推起自行车便向南狂骑。
这一路之上，再没有道观，四人又没有盘缠，身无分文，连饿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上，钟离不昧把自行车推到拐角处停下，从驼包里取出一只糖瓷碗和一双筷子，头也不回地到街边小食店走去。
“他，还是师父呢，被人家甩了拿我们撒气，这一路上拉着大驴脸，这会儿竟然去吃独食！”燕玄虎气愤地对师兄燕玄龙说：“哼，叫我们给他看车子！”
“钟师父一定是给我们大家打饭去了，你不要乱讲！”燕玄飞到底是女性，心底慈善，她瞟了一眼燕玄虎。
“他是去化缘的！”大师兄燕玄龙边说边从包里往外掏碗。
“不会吧？”燕玄虎苦拧着脸，眼睛紧盯着钟离不昧的背影。
钟离不昧先是到一家凉皮店门口，伸出碗去，老板不耐烦地挥手，撵苍蝇似地撵他赶紧走人。又去第二家，第三家，后来就看不太清楚了。
“和尚才化缘的呀，我们道士化的哪门子缘！”燕玄虎有些气恼。
“你们错了！化缘不是乞讨，是化去内心的贡高我慢，也是化出世人的善心福根。佛家以乞食为教化和募化，自度c度人，难道我们玄门就不该用化缘来修无我无执之道吗？”燕玄龙说。
约摸十五分钟后，钟离不昧双手捧着碗回来了，里面有半碗被嚼得七长八短的剩凉皮，一个半拉破皮素菜包子，还有一小截沾满泥土灰尘的烤红薯。
钟离不昧脸上毫无表情，把脏不溜湫的烤红薯连皮带泥塞进嘴里，接着又狼吞虎咽地把包子和凉皮呼噜呼噜吃个精光。然后伸长舌头沿着碗内壁，一圈一圈地认认真真地舔，直到锃光瓦亮，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驼包里。
“钟离师父，这么吃是不是不干净？会不会生病？”燕玄飞小心翼翼地问。
“只要心里干净就不会生病。”钟离不昧拧开水壶抿了一小口水。
燕玄龙拿起自己的碗，二话不说，走向大街，向食客化缘。燕玄虎c燕玄飞也坐不住了，相继四散着乞食。
待四人吃毕收碗，钟离不昧又跨上自行车，向老县城骑去。
从周至县城到老县城，一百零二公里。其间沿一零八国道向南行至黑河森林公园约六十公里，再沿黑河向西南方向蜿蜒前行约二十三公里至厚畛子镇，再行十七公里简易公路翻上秦岭大梁，梁上设有检查点，秦岭梁是中国南北的分水岭，北边属黄河流域，南边属长江水系。为了安全，进入此处都需登记。在山梁的悬崖边上立有秦岭梁界碑，朱红的字体雕刻在汉白玉的碑身之上，上刻“陕西省周至老县城保护区秦岭界”。
老县城，位于秦岭山腹地秦岭梁之南，风景秀丽，古朴静幽，四山环绕，一水侧流，围石成城，搭屋成景，素有北方之香格里拉之称。眼前的木栅栏c老房子c还有纯朴的老乡，好像穿过了时空隧道回到了晚清的小镇。
燕玄虎突然激动起来，他大声说：“这就是历史上著名上傥骆道。当年那个险峻呀，峰攒望天小，亭午见日初。夜宿月近人，朝行云满车。我们马上就要到老县城了，这里的故事和《让子弹飞会》如出一辙。”
“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钟离不昧说着，跳下自行车，开始寻找露宿场地。
“怎么和《让子弹飞》一样，具体说说？”燕玄飞好奇地问。
这下，好卖弄学问的燕玄虎可来了精神，他说：“民国十四年，土匪进犯老县城，将两任县太爷杀害于财神岭的山林中。后继县长不敢到老县城上任，背着大印四处游荡，跑到了人口稠密的袁家庄关帝庙办公。后来索性将县衙也搬了过去。李代桃僵，将袁家庄硬叫了佛坪，就是现在的陕西省佛坪县。中国的老百姓对于父母官多有趋向性，县官走了，他们自然要携家带口地跟着，于是，这座完整的城池就荒废在深山之中了。”
“出家不能打诳语啊，真的假的？”燕玄飞有些将信将疑。
“老县城建于清道光五年（公元1825年，原为佛坪县县城），它坐落在陕西省秦岭深处海拔1700多米的周至县厚畛子老县城村，四面环山一片绿油油的平坝上。据说，鼎盛时期老县城里有一万多人，而现在只有20几户人家了。
据光绪八年县志载，这里的山民质朴劲勇，习险耐恶，民风刁悍，好讼轻生，鼠牙雀角，亦成讼端。山民行走，多持兵器，猎户常有镖客拳勇之技，一可当十，其火枪百不失一，足备非常之用。山内匪盗，有黑c红线之分，黑者换包设骗，红则拜把结党，绺窃抢劫，祸及良民。山中村落绝少，仅就所垦之地架棚筑屋，零散居守。其民五方杂属，无族性之联属，呼朋引类，动称拜兄。姻娅之外，别有干亲。往来住宿，内外无分，故奸拐之事屡见不鲜。”燕玄虎有过目不忘之功，出口成诵之术，他不显摆就感觉像是锦衣夜行。
钟离不昧和燕玄龙已走出老远，很快就被淹没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老县城依照清代的规制建设，有三座城门，为景阳c丰乐c延熏，城内有大堂c监狱c文庙c马神庙c火神庙c义学c义仓c书院等等，东西为街市，南为民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古老的城墙是用鹅卵石加石灰和江米浆筑成的。
距离百姓颂扬清官第一的功劳碑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座被重建不到十年的西城门，用青砖砌成，不见了原有的古老风貌不说，紧靠城内一侧顶部已蹋了一块，现在里外全用木头顶着，不让人通行，它是当今诸多工程的缩影。
老县城里的年轻人都已出外打工去了，留下的是许多空巢老人和年幼的孩子。老县城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整个老县城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满街的风声。
老县城所处的地理位置处于佛坪c周至c长青c太白山四大保护区交汇之处，由于没有公路，在改革开放大搞森林开发的年代，她幸免遇难，未遭到破坏，依然保持了非常丰富的森林资源，自然也就成为了一片最优良的大熊猫栖息地和最佳的大熊猫庇护所。
街署大堂c同知署c考院c太监佛庙c城隍庙和文庙都只剩下基址，另有石塔c照壁c石雕c铁钟c佛像c碑石c焚纸塔c香炉c砖雕c古代民居等酷似一个个散落的旧日记忆。走到一面斑驳陆离的快要土崩瓦解的墙上刷着醒目的标语：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方向发展方向，走共同富裕的小康道路。墙壁之下野草丛生，墙壁之后古柏参天，抬头仰望，一轮圆月，高挂枝头。
这时，一阵阴冷的过堂风扑面而来，随着落叶飘飞，从对面的庄稼地里轻盈地走来一位绝世佳人，她白衣素裹，明眸璨然，却面含忧郁，一路走来，自怨自艾：“嫫母西施共此身，可怜老少隔千春。他年鹤发鸡皮翁，今日玉颜花貌娘。花开花落两悲欢，花与人事还一般。开在枝头防客折，坠落尘埃有谁怜？”
佳人像雾般从他们面前飘逸而去，进入了一间即将倒塌的空置无人的泥巴屋，就再也没有了声息。未得四人缓过神来，却从屋中长出的水桶粗的柏树上传来深深的叹息声：
暂别蓬莱终南游，偶逢知县问根由。
身居北斗星杓下，琴挂蟾宫桂梢头。
独来独往如闲云，缘聚缘散似水流。
惟有避世老树精，静待仙人守城楼。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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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三十五章倩女游魂老县城
钟离不昧见四人终于同意他把吴莹莹带回道观，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谁知，吴莹莹却说：“师父，我想这回警察已经走了，我还是回度假村一趟，很快的，然后我去楼观台找你，你可要等我哦。”说着，也不等她新认的师父认可，转头就走，身上披着的道袍一振一抖，再看底下，赤着腿脚，仿佛是江湖女侠一般，她这个形象也确实无法进入道观。
无奈，四人返身回到楼观台道观休憩逗留了半个月，这期间，关于元玄子如何唆使他的师弟开灵修班赚大钱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还说煤老板本来马上就要宰了那个开办捞钱的公孙，偏偏这时刻，元玄子露头了，他使出太乙门的绝技——一指神功，把到了公孙胸口的刀愣是打掉。这里面如果没有他元玄子的好处，他怎么可能挺身而出，而且出得这么巧这么寸？说不定，元玄子没了太乙宫，天天都在度假村呆着也保不齐。现在这老道，哪个不是奔钱去的。等等云云，真真假假，添油加醋，到最后又加上了元玄子徒弟的风流韵事，披头道士手拉煤老板的寂寞难耐的媳妇已经私奔，煤老板正派人四处抓拿。林林总总，有情有色，在街头巷尾是口口相传，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c消闲解闷的谈资。
钟离不昧就更悲催了，左等太阳升，右等月亮沉，日月难熬，只是不见吴莹莹的影踪。最后燕玄虎实在忍不住偷着跑了一趟温泉度假山庄，不打听则已，一打听给气得一跟头，原来，吴莹莹当晚回到度假村取回自己的衣物，连夜赶到派出所给她老公交了保证金，然后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目前听说是为了压惊和换心情办了出国旅游。
燕玄虎把这等情况向四人说明，盯着脸色发青的钟离不昧开口，钟离不昧一言不发，向楼观台道观办理了辞别手续，推起自行车便向南狂骑。
这一路之上，再没有道观，四人又没有盘缠，身无分文，连饿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上，钟离不昧把自行车推到拐角处停下，从驼包里取出一只糖瓷碗和一双筷子，头也不回地到街边小食店走去。
“他，还是师父呢，被人家甩了拿我们撒气，这一路上拉着大驴脸，这会儿竟然去吃独食！”燕玄虎气愤地对师兄燕玄龙说：“哼，叫我们给他看车子！”
“钟师父一定是给我们大家打饭去了，你不要乱讲！”燕玄飞到底是女性，心底慈善，她瞟了一眼燕玄虎。
“他是去化缘的！”大师兄燕玄龙边说边从包里往外掏碗。
“不会吧？”燕玄虎苦拧着脸，眼睛紧盯着钟离不昧的背影。
钟离不昧先是到一家凉皮店门口，伸出碗去，老板不耐烦地挥手，撵苍蝇似地撵他赶紧走人。又去第二家，第三家，后来就看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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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十五分钟后，钟离不昧双手捧着碗回来了，里面有半碗被嚼得七长八短的剩凉皮，一个半拉破皮素菜包子，还有一小截沾满泥土灰尘的烤红薯。
钟离不昧脸上毫无表情，把脏不溜湫的烤红薯连皮带泥塞进嘴里，接着又狼吞虎咽地把包子和凉皮呼噜呼噜吃个精光。然后伸长舌头沿着碗内壁，一圈一圈地认认真真地舔，直到锃光瓦亮，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驼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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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玄龙拿起自己的碗，二话不说，走向大街，向食客化缘。燕玄虎c燕玄飞也坐不住了，相继四散着乞食。
待四人吃毕收碗，钟离不昧又跨上自行车，向老县城骑去。
从周至县城到老县城，一百零二公里。其间沿一零八国道向南行至黑河森林公园约六十公里，再沿黑河向西南方向蜿蜒前行约二十三公里至厚畛子镇，再行十七公里简易公路翻上秦岭大梁，梁上设有检查点，秦岭梁是中国南北的分水岭，北边属黄河流域，南边属长江水系。为了安全，进入此处都需登记。在山梁的悬崖边上立有秦岭梁界碑，朱红的字体雕刻在汉白玉的碑身之上，上刻“陕西省周至老县城保护区秦岭界”。
老县城，位于秦岭山腹地秦岭梁之南，风景秀丽，古朴静幽，四山环绕，一水侧流，围石成城，搭屋成景，素有北方之香格里拉之称。眼前的木栅栏c老房子c还有纯朴的老乡，好像穿过了时空隧道回到了晚清的小镇。
燕玄虎突然激动起来，他大声说：“这就是历史上著名上傥骆道。当年那个险峻呀，峰攒望天小，亭午见日初。夜宿月近人，朝行云满车。我们马上就要到老县城了，这里的故事和《让子弹飞会》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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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卖弄学问的燕玄虎可来了精神，他说：“民国十四年，土匪进犯老县城，将两任县太爷杀害于财神岭的山林中。后继县长不敢到老县城上任，背着大印四处游荡，跑到了人口稠密的袁家庄关帝庙办公。后来索性将县衙也搬了过去。李代桃僵，将袁家庄硬叫了佛坪，就是现在的陕西省佛坪县。中国的老百姓对于父母官多有趋向性，县官走了，他们自然要携家带口地跟着，于是，这座完整的城池就荒废在深山之中了。”
“出家不能打诳语啊，真的假的？”燕玄飞有些将信将疑。
“老县城建于清道光五年（公元1825年，原为佛坪县县城），它坐落在陕西省秦岭深处海拔1700多米的周至县厚畛子老县城村，四面环山一片绿油油的平坝上。据说，鼎盛时期老县城里有一万多人，而现在只有20几户人家了。
据光绪八年县志载，这里的山民质朴劲勇，习险耐恶，民风刁悍，好讼轻生，鼠牙雀角，亦成讼端。山民行走，多持兵器，猎户常有镖客拳勇之技，一可当十，其火枪百不失一，足备非常之用。山内匪盗，有黑c红线之分，黑者换包设骗，红则拜把结党，绺窃抢劫，祸及良民。山中村落绝少，仅就所垦之地架棚筑屋，零散居守。其民五方杂属，无族性之联属，呼朋引类，动称拜兄。姻娅之外，别有干亲。往来住宿，内外无分，故奸拐之事屡见不鲜。”燕玄虎有过目不忘之功，出口成诵之术，他不显摆就感觉像是锦衣夜行。
钟离不昧和燕玄龙已走出老远，很快就被淹没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老县城依照清代的规制建设，有三座城门，为景阳c丰乐c延熏，城内有大堂c监狱c文庙c马神庙c火神庙c义学c义仓c书院等等，东西为街市，南为民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古老的城墙是用鹅卵石加石灰和江米浆筑成的。
距离百姓颂扬清官第一的功劳碑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座被重建不到十年的西城门，用青砖砌成，不见了原有的古老风貌不说，紧靠城内一侧顶部已蹋了一块，现在里外全用木头顶着，不让人通行，它是当今诸多工程的缩影。
老县城里的年轻人都已出外打工去了，留下的是许多空巢老人和年幼的孩子。老县城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整个老县城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你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满天的繁星；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满街的风声。
老县城所处的地理位置处于佛坪c周至c长青c太白山四大保护区交汇之处，由于没有公路，在改革开放大搞森林开发的年代，她幸免遇难，未遭到破坏，依然保持了非常丰富的森林资源，自然也就成为了一片最优良的大熊猫栖息地和最佳的大熊猫庇护所。
街署大堂c同知署c考院c太监佛庙c城隍庙和文庙都只剩下基址，另有石塔c照壁c石雕c铁钟c佛像c碑石c焚纸塔c香炉c砖雕c古代民居等酷似一个个散落的旧日记忆。走到一面斑驳陆离的快要土崩瓦解的墙上刷着醒目的标语：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方向发展方向，走共同富裕的小康道路。墙壁之下野草丛生，墙壁之后古柏参天，抬头仰望，一轮圆月，高挂枝头。
这时，一阵阴冷的过堂风扑面而来，随着落叶飘飞，从对面的庄稼地里轻盈地走来一位绝世佳人，她白衣素裹，明眸璨然，却面含忧郁，一路走来，自怨自艾：“嫫母西施共此身，可怜老少隔千春。他年鹤发鸡皮翁，今日玉颜花貌娘。花开花落两悲欢，花与人事还一般。开在枝头防客折，坠落尘埃有谁怜？”
佳人像雾般从他们面前飘逸而去，进入了一间即将倒塌的空置无人的泥巴屋，就再也没有了声息。未得四人缓过神来，却从屋中长出的水桶粗的柏树上传来深深的叹息声：
暂别蓬莱终南游，偶逢知县问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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