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第6章 ?揽月公主佟禧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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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夜里，漪澜殿。
“主子，主子！今儿个宫里好热闹啊！听说颜嫔在上清宫闹事，已经被皇上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了呢!”去内需库领了冬至的米糕和羊肉回来的小叶子兴奋地同躺在软榻上假寐的沈梦瓴说起自己方才听到的大消息。
“哦？颜嫔不是一向颇得宠爱吗？好端端怎么就打入冷宫了呢？”沈梦瓴拨弄着手里的暖炉疑惑道。
“这都是因为颜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小叶子一脸神秘道。彩月和沈梦瓴都被他撩起了好奇心，催促他快讲。小叶子这才绘声绘色地说把晌午在上清宫里发生的事和前些日子颜嫔烫伤揽月公主的事情都一并说了出来。听得彩月一直揪着手帕，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拍手叫好。
“颜嫔也真是怪可怜的，才得蒙圣宠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也没人提醒她宫里哪些人不能得罪呢？”毕竟是同一批入宫的人，如今有了这样的下场，沈梦瓴也感到有些悲戚。“许是因为颜嫔娘娘入宫的时间太短吧。”小叶子宽慰道。彩月在一旁撇嘴道：“才不是呢，主子您不知道，这宫里的水可深了。这颜嫔就算入宫再久也不会有人告诉她的！”“这是为什么啊？”沈梦瓴皱起了眉头，对这宫里错综复杂的权利争斗，心中产生一丝阴霾。“她太嚣张了啊，谁都不放在眼里，连元淑妃娘娘都敢对着干，而且皇上又喜欢她！所以当然没人给她提这个醒啦，大家都等着看她一头栽进揽月公主这个坑里去呢！”
“听你的口气，似乎这位揽月公主在后宫之中的地位有些非同寻常啊。”沈梦瓴也对这位让戚元宗为她严惩了颜嫔的揽月公主产生了好奇。
“可不是吗！要说咱们皇上对其他的皇子c公主什么的都不怎么待见，可独独揽月公主是个例外。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因为当年揽月公主出生的时候，出现了月夜彩虹的奇景！”彩月得意洋洋地讲述自己知道的秘闻，还没说完小叶子听得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这入宫才四c五载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彩月涨红了一张脸斥道：“呸！你不过比我早进宫几个月，装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臭不要脸！”沈梦瓴好笑地看着斗嘴的两人，无奈摇头。
小叶子不服气地一直腰杆：“我是只比你早进宫几个月，可我师傅那是揽月公主的母妃薏嫔娘娘身边的人！揽月公主的事这宫里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彩月撇撇嘴不再言语，沈梦瓴则颇有兴致地向小叶子道：“那小叶子你且说说，这揽月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我师傅说，揽月公主的生母薏嫔娘娘是个极美的人儿，初入宫的时候颇得皇上的喜爱，可惜那性子啊，太过柔弱善感，成日里爱使小性儿，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儿的，久而久之皇上也就不喜欢了。就连后来薏嫔怀孕都懒得去看上一眼，薏嫔娘娘怀着龙子，却是因为皇上的毫不关心伤心不已。于是成日里就是趴在床上哭啊哭，太医们说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龙子只怕保不住，她也不管不顾！”小叶子说到这儿，显得有些愤怒，在他看来不管不顾自己孩子的母亲，那真是太自私了，可是他身为奴才主子的事情却是不可以妄加议论的，于是那最后一句话便硬生生吞了进去。
“这样过了好几个月，龙子自然是胎里不足了，太医都道薏嫔这胎恐怕是保不住。可是说也奇怪，就这样惊惊险险的薏嫔的胎居然愣是顺利长到十个月。我想大约是老天怜悯那自娘胎就一直受苦的孩子吧。”
“那日夜里，薏嫔娘娘一朝临盆，却是招来了月夜彩虹这般奇景，皇上和一众嫔妃全都惊动了，围到那时薏嫔娘娘的宫室，齐福宫外守候。皇上还说，若是薏嫔娘娘顺利产下皇子，便封为薏贵妃位列众妃之首。要知道咱们这后宫自皇上登基以来后位便一直空悬着，说是众妃之首实际上便已是后宫之主了。可惜，薏嫔娘娘终是没有这个福分，她身子骨本就不佳c性子又弱，这一胎生得很是艰难，好不容易生出来了，据说是个很漂亮的小皇子，结果却是个死胎！”
“怎么是个皇子？揽月公主呢？”彩月听起了兴致，忙问道。小叶子瞪她一眼接着道：“皇上抱着那小皇子叹息了好久，薏嫔娘娘也在这时断了气息。一众宫人正要把薏嫔娘娘的遗体裹了拿出宫安葬，皇上却看见薏嫔娘娘的肚子动了一下！”小叶子说得活灵活现，彩月和沈梦瓴仿若身临其境听到这儿忍不住心中一跳，浑身起了鸡皮。
“怎么这般吓人！莫不是皇上见鬼了吧!”彩月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道。“当时一众宫人c嫔妃都说是皇上眼花。太医也给死去的薏嫔娘娘再三把脉，确定没有丝毫生机。可咱们皇上是那偏执的性子，认定的事儿谁也拉不回来，一怒之下居然自己拿了剪子刨开了薏嫔娘娘的肚子——”
“妈呀！”彩月吓得捂住眼睛往沈梦瓴怀里钻，沈梦瓴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一边也是脸色略微苍白。“你们猜怎么着？！结果薏嫔娘娘肚子里竟然还有一胎！是个小公主！只是这小公主自怀上开始就一直生机薄弱以至于一众太医都没能发现，若是皇上没有当机立断刨开薏嫔娘娘的肚子，小公主怕是就要和薏嫔娘娘一起被埋葬了。这可怜的小公主自然就是揽月公主了。皇上因为亲手接生了揽月公主，对她感情尤其深厚，又因为公主先天不足，幼时一直体弱多病，于是皇上一直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到后来公主长成遇见那怪医师傅才没有和皇上住在一起。这感情自然是和旁的皇子c公主天壤之别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小叶子才刚刚讲完，小佳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暗灰色的披风，披风上有零星的雪花。一见小佳，彩月便亲热地迎了上去把她的披风接过来抖掉了上面的雪花挂到衣架子上。小叶子则去给她拿了碗筷，沈梦瓴走过去拉了她一同往软榻走。小佳赶紧道：“这可不行！小佳奴婢之身如何能与主子同坐一席。”沈梦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揽月公主若当不起，还有谁能当得起？”
入夜，小佳没有离开漪澜殿，而是与沈梦瓴抵足而眠。“你是如何猜到的？”小佳趴在榻上，看着沈梦瓴。“前面只是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太医院的小宫人能有如此上佳的医术。今日听小叶子说了前几日揽月公主被颜嫔烫伤的事，联系上公主是怪医的得意弟子这件事，再算算咱们相识的日子，我若再猜不到也未免太过蠢钝了。”沈梦瓴笑道。佟禧佳也是咯咯一笑，拉住沈梦瓴的手道：“疏影姐姐，小佳不是有意欺瞒，只是——”佟禧佳的脸色凝重起来，“在这宫里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本就立足不易，若是让人知道你与我相识对你不见得是件好事。就像今日的颜嫔，若非圣眷太隆，以致招人妒忌，也不会被人拿我当枪使，钻了空子要置于死地。”
“这些我都懂的，我如今这般甚好，我对皇上也无意，只想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虽然清闲了些，但有彩月和小叶子陪着，也不至于有多无聊。以前想做又没有时间做的一些事，也可趁着这些日子做了。说不得，往后咱还能发明点儿什么东西，做个留名青史的奇女子呢~”说到这儿连沈梦瓴自己都感觉有些不靠谱，摇头笑了起来：“呵呵，姐姐孟浪了。”
“沈姐姐有此想法，真是让小佳又是钦佩，又是羡慕，还有些疑惑。”佟禧佳看着她的眼睛道。沈梦瓴发觉佟禧佳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她喜欢看别人的眼睛，想来是这么些年的宫廷生活，太多人对她说过假话，所以如今她才不相信言语，只相信眼神了吧。“妹妹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你我姐妹没什么不能说的？”
佟禧佳深吸一口气，道：“那么妹妹便大胆疑问了，请问沈姐姐你如此淡然是否因为仍念着那负心逃婚的利钰棠？”沈梦瓴愣了一下，她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佟禧佳，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莫非——
“利钰棠如何能算负心？他的心从来没有在沈疏影的身上。他只是追着他心里的那个人去了罢了。”沈梦瓴一顿，又接着道：“妹妹如此坦白，那姐姐不妨坦白一问——利钰棠心中的那人，是否就是妹妹呢？”佟禧佳双颊一红，但仍然坦然地看着沈梦瓴的眼睛道：“我与利钰棠去年春在湖水东相识，一同抵御蝗灾，朝夕相处数月彼此都对对方颇有好感”
沈梦瓴一笑：“你不知道啊，那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这利钰棠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女子离我而去呢？若是太丑c太怪，那我可真是没脸活下去了！如今见你如此娇俏可人，我便放心了，输给揽月公主，心服口服啊~”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心结c猜疑都消弭在这一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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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今儿个宫里好热闹啊！听说颜嫔在上清宫闹事，已经被皇上褫夺了封号打入冷宫了呢!”去内需库领了冬至的米糕和羊肉回来的小叶子兴奋地同躺在软榻上假寐的沈梦瓴说起自己方才听到的大消息。
“哦？颜嫔不是一向颇得宠爱吗？好端端怎么就打入冷宫了呢？”沈梦瓴拨弄着手里的暖炉疑惑道。
“这都是因为颜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小叶子一脸神秘道。彩月和沈梦瓴都被他撩起了好奇心，催促他快讲。小叶子这才绘声绘色地说把晌午在上清宫里发生的事和前些日子颜嫔烫伤揽月公主的事情都一并说了出来。听得彩月一直揪着手帕，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拍手叫好。
“颜嫔也真是怪可怜的，才得蒙圣宠没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也没人提醒她宫里哪些人不能得罪呢？”毕竟是同一批入宫的人，如今有了这样的下场，沈梦瓴也感到有些悲戚。“许是因为颜嫔娘娘入宫的时间太短吧。”小叶子宽慰道。彩月在一旁撇嘴道：“才不是呢，主子您不知道，这宫里的水可深了。这颜嫔就算入宫再久也不会有人告诉她的！”“这是为什么啊？”沈梦瓴皱起了眉头，对这宫里错综复杂的权利争斗，心中产生一丝阴霾。“她太嚣张了啊，谁都不放在眼里，连元淑妃娘娘都敢对着干，而且皇上又喜欢她！所以当然没人给她提这个醒啦，大家都等着看她一头栽进揽月公主这个坑里去呢！”
“听你的口气，似乎这位揽月公主在后宫之中的地位有些非同寻常啊。”沈梦瓴也对这位让戚元宗为她严惩了颜嫔的揽月公主产生了好奇。
“可不是吗！要说咱们皇上对其他的皇子c公主什么的都不怎么待见，可独独揽月公主是个例外。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因为当年揽月公主出生的时候，出现了月夜彩虹的奇景！”彩月得意洋洋地讲述自己知道的秘闻，还没说完小叶子听得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这入宫才四c五载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彩月涨红了一张脸斥道：“呸！你不过比我早进宫几个月，装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臭不要脸！”沈梦瓴好笑地看着斗嘴的两人，无奈摇头。
小叶子不服气地一直腰杆：“我是只比你早进宫几个月，可我师傅那是揽月公主的母妃薏嫔娘娘身边的人！揽月公主的事这宫里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彩月撇撇嘴不再言语，沈梦瓴则颇有兴致地向小叶子道：“那小叶子你且说说，这揽月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我师傅说，揽月公主的生母薏嫔娘娘是个极美的人儿，初入宫的时候颇得皇上的喜爱，可惜那性子啊，太过柔弱善感，成日里爱使小性儿，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儿的，久而久之皇上也就不喜欢了。就连后来薏嫔怀孕都懒得去看上一眼，薏嫔娘娘怀着龙子，却是因为皇上的毫不关心伤心不已。于是成日里就是趴在床上哭啊哭，太医们说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龙子只怕保不住，她也不管不顾！”小叶子说到这儿，显得有些愤怒，在他看来不管不顾自己孩子的母亲，那真是太自私了，可是他身为奴才主子的事情却是不可以妄加议论的，于是那最后一句话便硬生生吞了进去。
“这样过了好几个月，龙子自然是胎里不足了，太医都道薏嫔这胎恐怕是保不住。可是说也奇怪，就这样惊惊险险的薏嫔的胎居然愣是顺利长到十个月。我想大约是老天怜悯那自娘胎就一直受苦的孩子吧。”
“那日夜里，薏嫔娘娘一朝临盆，却是招来了月夜彩虹这般奇景，皇上和一众嫔妃全都惊动了，围到那时薏嫔娘娘的宫室，齐福宫外守候。皇上还说，若是薏嫔娘娘顺利产下皇子，便封为薏贵妃位列众妃之首。要知道咱们这后宫自皇上登基以来后位便一直空悬着，说是众妃之首实际上便已是后宫之主了。可惜，薏嫔娘娘终是没有这个福分，她身子骨本就不佳c性子又弱，这一胎生得很是艰难，好不容易生出来了，据说是个很漂亮的小皇子，结果却是个死胎！”
“怎么是个皇子？揽月公主呢？”彩月听起了兴致，忙问道。小叶子瞪她一眼接着道：“皇上抱着那小皇子叹息了好久，薏嫔娘娘也在这时断了气息。一众宫人正要把薏嫔娘娘的遗体裹了拿出宫安葬，皇上却看见薏嫔娘娘的肚子动了一下！”小叶子说得活灵活现，彩月和沈梦瓴仿若身临其境听到这儿忍不住心中一跳，浑身起了鸡皮。
“怎么这般吓人！莫不是皇上见鬼了吧!”彩月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瑟道。“当时一众宫人c嫔妃都说是皇上眼花。太医也给死去的薏嫔娘娘再三把脉，确定没有丝毫生机。可咱们皇上是那偏执的性子，认定的事儿谁也拉不回来，一怒之下居然自己拿了剪子刨开了薏嫔娘娘的肚子——”
“妈呀！”彩月吓得捂住眼睛往沈梦瓴怀里钻，沈梦瓴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一边也是脸色略微苍白。“你们猜怎么着？！结果薏嫔娘娘肚子里竟然还有一胎！是个小公主！只是这小公主自怀上开始就一直生机薄弱以至于一众太医都没能发现，若是皇上没有当机立断刨开薏嫔娘娘的肚子，小公主怕是就要和薏嫔娘娘一起被埋葬了。这可怜的小公主自然就是揽月公主了。皇上因为亲手接生了揽月公主，对她感情尤其深厚，又因为公主先天不足，幼时一直体弱多病，于是皇上一直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到后来公主长成遇见那怪医师傅才没有和皇上住在一起。这感情自然是和旁的皇子c公主天壤之别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小叶子才刚刚讲完，小佳就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暗灰色的披风，披风上有零星的雪花。一见小佳，彩月便亲热地迎了上去把她的披风接过来抖掉了上面的雪花挂到衣架子上。小叶子则去给她拿了碗筷，沈梦瓴走过去拉了她一同往软榻走。小佳赶紧道：“这可不行！小佳奴婢之身如何能与主子同坐一席。”沈梦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揽月公主若当不起，还有谁能当得起？”
入夜，小佳没有离开漪澜殿，而是与沈梦瓴抵足而眠。“你是如何猜到的？”小佳趴在榻上，看着沈梦瓴。“前面只是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一个太医院的小宫人能有如此上佳的医术。今日听小叶子说了前几日揽月公主被颜嫔烫伤的事，联系上公主是怪医的得意弟子这件事，再算算咱们相识的日子，我若再猜不到也未免太过蠢钝了。”沈梦瓴笑道。佟禧佳也是咯咯一笑，拉住沈梦瓴的手道：“疏影姐姐，小佳不是有意欺瞒，只是——”佟禧佳的脸色凝重起来，“在这宫里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本就立足不易，若是让人知道你与我相识对你不见得是件好事。就像今日的颜嫔，若非圣眷太隆，以致招人妒忌，也不会被人拿我当枪使，钻了空子要置于死地。”
“这些我都懂的，我如今这般甚好，我对皇上也无意，只想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虽然清闲了些，但有彩月和小叶子陪着，也不至于有多无聊。以前想做又没有时间做的一些事，也可趁着这些日子做了。说不得，往后咱还能发明点儿什么东西，做个留名青史的奇女子呢~”说到这儿连沈梦瓴自己都感觉有些不靠谱，摇头笑了起来：“呵呵，姐姐孟浪了。”
“沈姐姐有此想法，真是让小佳又是钦佩，又是羡慕，还有些疑惑。”佟禧佳看着她的眼睛道。沈梦瓴发觉佟禧佳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她喜欢看别人的眼睛，想来是这么些年的宫廷生活，太多人对她说过假话，所以如今她才不相信言语，只相信眼神了吧。“妹妹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你我姐妹没什么不能说的？”
佟禧佳深吸一口气，道：“那么妹妹便大胆疑问了，请问沈姐姐你如此淡然是否因为仍念着那负心逃婚的利钰棠？”沈梦瓴愣了一下，她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佟禧佳，只是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莫非——
“利钰棠如何能算负心？他的心从来没有在沈疏影的身上。他只是追着他心里的那个人去了罢了。”沈梦瓴一顿，又接着道：“妹妹如此坦白，那姐姐不妨坦白一问——利钰棠心中的那人，是否就是妹妹呢？”佟禧佳双颊一红，但仍然坦然地看着沈梦瓴的眼睛道：“我与利钰棠去年春在湖水东相识，一同抵御蝗灾，朝夕相处数月彼此都对对方颇有好感”
沈梦瓴一笑：“你不知道啊，那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这利钰棠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女子离我而去呢？若是太丑c太怪，那我可真是没脸活下去了！如今见你如此娇俏可人，我便放心了，输给揽月公主，心服口服啊~”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心结c猜疑都消弭在这一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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