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179章 青江“巧遇”于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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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卷幕后黑手]
第179节第179章青江“巧遇”于甲子
于清音终于醒了。
看到母亲艰难地睁开眼，少亭低泣着握住母亲干枯的手，把头埋入母亲怀里。
于清音深吸了两口气，轻轻抚摸着少亭的头发：“娘没事了。你爷爷呢？又累着他了。”
“我请爷爷去休息了。娘，我扶你坐起来。”
在儿子地搀扶下，清音慢慢坐起靠在床头。
“娘，喝杯水吧。”
“好。”注视着儿子，清音淡笑，“少亭长大了，不能总是哭。娘离开是迟早的事，你这样真让娘失望。”
少亭闻言更是掉泪。
清音面色微沉：“你若如此，娘下次就一睡不醒了。”
“不！是少亭错了。”少亭连忙擦干眼泪。
清音闭上眼休息片刻：“娘想下来走走，精神好一些了就去看你爷爷。记得，不许在你爷爷面前掉泪。”
“是。”少亭应着，耐心服侍着清音穿衣起身。
于甲子从清音的卧室出来后，对佣人吩咐了几句，走出神秘谷。两天两夜的疲惫换得清音醒来，他觉得很值；本想回自己卧室休息，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到天柱峰上走走。
天柱峰凌空耸立，一柱擎天；石骨嶙峋奇绝，瑰伟秀丽，远观如柱如锥c又如炬如剑，因山峰险绝自古登上其极顶者少之又少。
于甲子在峰顶待了一会儿正要下去，忽见一白衣少年正在向上攀爬。观其轻功倒是不错，但他的乐趣似乎是在享受登山的过程，而非只是要上来——因为他总是走几步就停下来认真欣赏着远山近景，有时还吟上一句古人赞美的诗词。
一会儿，少年爬上峰顶，仰面躺下：“啊，果真是‘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门千仞锁云雷’！嗯，不虚此行。”
起身举目四望，忽然看到了站于一侧的于甲子，一怔之下连忙施礼：“前辈，打扰到您了吗？”
于甲子注视他片刻，摇摇头。
少年展颜一笑：“前辈也是来欣赏天柱山美景的？”
于甲子沉默片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少年愣住，豁然又红了脸，连忙双膝跪地：“晚辈林青江拜见于前辈。”
“嗯，松鹤府你虽然掩身在人后，我却看到了。”
“晚辈鲁莽无知，让于前辈见笑。但您识破晚辈身份既愿驻足等待，晚辈便有一请求。”说着青江取出怀中的一支笛子，“还请于前辈听晚辈吹奏一曲。”
于甲子再次注视着青江，面具遮掩下青江看不到于甲子的神色变化，但也知他在犹豫，忙再施一礼：“青江不敢多留前辈。”
于甲子今日心情不错，便多了一份好奇，于是点点头。
“多谢前辈。”
青江拜谢过，走到峰崖边面向远山认真地吹起来。
——一首普通的“飞龙翔空”，曲调本身时而欢快优美c时而激奋高扬，青江将其演绎得恰到好处。
于甲子注视着青江，浓眉微挑——倒是一个颇有才艺的风流少年！少亭武功天赋很高c医术倒也喜爱，但对琴棋书画非常不好，仅学了他两三成就再也学不下去；又想起清音——这可怜的干女儿，多么聪慧灵秀，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可就因为太过貌美一生命运竟如此多舛！
青江吹完曲子，沉默片刻看向于甲子：“于前辈，您可知我吹奏此曲何意？”
于甲子微微一顿：“试我心志c感我性情。”
青江面色一凝：“前辈果真敏锐，但晚辈真正目的不在于此。”说着向于甲子恭敬一揖，“于前辈乃世外高人，本身已具备切合曲韵的气势，明知我辅以功力吹奏的是一首振奋的曲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让晚辈感到始终被一股孤独忧郁的气势缠绕，想来应是前辈在思索着寂寞悲恨之事。”
于甲子微惊，对青江又看片刻：“想不到你的心性感应竟如此灵敏。”
青江坦然迎视着他：“晚辈不敢在于前辈面前多做卖弄，但已知前辈过往，又怀赤诚之心前来拜望，还请前辈真心接纳晚辈，晚辈愿竭尽绵薄之力来为前辈分忧。”
于甲子盯着青江良久不语，忽然问到：“你师从何人？”
“恩师终山道人。”
“原来你是他的徒弟。”
“于前辈认得恩师？”青江吃惊不小，临入江湖时，师父给他列举过知道他名号身份的人，未曾提到于甲子。
“怎会不知呢？算起来他还是我半个师弟。”
青江自然知道这层关系——师父是“江湖八仙”亲传的三弟子，而八仙中神机书生c观天居士二人之前曾是于甲子的师傅，另有血手魔神（后来称血手老祖）也曾传授过于甲子医术。但因为“江湖八仙”是在晚年才共同收了终山道人等三个徒弟；而于甲子拜师出道c入江湖的时间都很早，所以于甲子与终山道人根本没有碰过面。
“可是我师傅不知于前辈您认得他。”
“我后来曾去拜望几位恩师，当时看到你师傅正在读书，还有你的大师伯华峰老人c二师伯御剑仙人。”于甲子有些感慨，“岁月蹉跎，已快四十年了，你的师傅还好吗？”
青江心中雀跃，扑通跪地道：“于爷爷，不，于师伯，请受侄儿青江一拜。”
于甲子扶起他，平淡地说：“不用拘礼。”
青江起身，喜悦地看着于甲子：“恩师身体健朗，还要我此次务必找到众位师伯及其他们的弟子。”
于甲子点头，又沉默下来。
“青江还有一请求，望师伯您应允。”
“说吧。”
青江注视着于甲子蒙着面具的脸，眼神中满是殷切之情，声音也有些颤抖：“青江想看看师伯您的真面目，可以吗？”
“——为何要看？”
“只为心中所感是否确实。”
青江的话让于甲子微怔。
“师傅说我天性敏锐通灵，我虽至今只见了师伯两面，但心中总有一种恍惚的熟悉之感，所以作此请求。”
——那是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青江能感觉到一种带着萧瑟的氛围环绕着他——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询问，于甲子抬起头，缓缓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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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第179章青江“巧遇”于甲子
于清音终于醒了。
看到母亲艰难地睁开眼，少亭低泣着握住母亲干枯的手，把头埋入母亲怀里。
于清音深吸了两口气，轻轻抚摸着少亭的头发：“娘没事了。你爷爷呢？又累着他了。”
“我请爷爷去休息了。娘，我扶你坐起来。”
在儿子地搀扶下，清音慢慢坐起靠在床头。
“娘，喝杯水吧。”
“好。”注视着儿子，清音淡笑，“少亭长大了，不能总是哭。娘离开是迟早的事，你这样真让娘失望。”
少亭闻言更是掉泪。
清音面色微沉：“你若如此，娘下次就一睡不醒了。”
“不！是少亭错了。”少亭连忙擦干眼泪。
清音闭上眼休息片刻：“娘想下来走走，精神好一些了就去看你爷爷。记得，不许在你爷爷面前掉泪。”
“是。”少亭应着，耐心服侍着清音穿衣起身。
于甲子从清音的卧室出来后，对佣人吩咐了几句，走出神秘谷。两天两夜的疲惫换得清音醒来，他觉得很值；本想回自己卧室休息，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到天柱峰上走走。
天柱峰凌空耸立，一柱擎天；石骨嶙峋奇绝，瑰伟秀丽，远观如柱如锥c又如炬如剑，因山峰险绝自古登上其极顶者少之又少。
于甲子在峰顶待了一会儿正要下去，忽见一白衣少年正在向上攀爬。观其轻功倒是不错，但他的乐趣似乎是在享受登山的过程，而非只是要上来——因为他总是走几步就停下来认真欣赏着远山近景，有时还吟上一句古人赞美的诗词。
一会儿，少年爬上峰顶，仰面躺下：“啊，果真是‘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门千仞锁云雷’！嗯，不虚此行。”
起身举目四望，忽然看到了站于一侧的于甲子，一怔之下连忙施礼：“前辈，打扰到您了吗？”
于甲子注视他片刻，摇摇头。
少年展颜一笑：“前辈也是来欣赏天柱山美景的？”
于甲子沉默片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少年愣住，豁然又红了脸，连忙双膝跪地：“晚辈林青江拜见于前辈。”
“嗯，松鹤府你虽然掩身在人后，我却看到了。”
“晚辈鲁莽无知，让于前辈见笑。但您识破晚辈身份既愿驻足等待，晚辈便有一请求。”说着青江取出怀中的一支笛子，“还请于前辈听晚辈吹奏一曲。”
于甲子再次注视着青江，面具遮掩下青江看不到于甲子的神色变化，但也知他在犹豫，忙再施一礼：“青江不敢多留前辈。”
于甲子今日心情不错，便多了一份好奇，于是点点头。
“多谢前辈。”
青江拜谢过，走到峰崖边面向远山认真地吹起来。
——一首普通的“飞龙翔空”，曲调本身时而欢快优美c时而激奋高扬，青江将其演绎得恰到好处。
于甲子注视着青江，浓眉微挑——倒是一个颇有才艺的风流少年！少亭武功天赋很高c医术倒也喜爱，但对琴棋书画非常不好，仅学了他两三成就再也学不下去；又想起清音——这可怜的干女儿，多么聪慧灵秀，琴棋书画c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可就因为太过貌美一生命运竟如此多舛！
青江吹完曲子，沉默片刻看向于甲子：“于前辈，您可知我吹奏此曲何意？”
于甲子微微一顿：“试我心志c感我性情。”
青江面色一凝：“前辈果真敏锐，但晚辈真正目的不在于此。”说着向于甲子恭敬一揖，“于前辈乃世外高人，本身已具备切合曲韵的气势，明知我辅以功力吹奏的是一首振奋的曲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让晚辈感到始终被一股孤独忧郁的气势缠绕，想来应是前辈在思索着寂寞悲恨之事。”
于甲子微惊，对青江又看片刻：“想不到你的心性感应竟如此灵敏。”
青江坦然迎视着他：“晚辈不敢在于前辈面前多做卖弄，但已知前辈过往，又怀赤诚之心前来拜望，还请前辈真心接纳晚辈，晚辈愿竭尽绵薄之力来为前辈分忧。”
于甲子盯着青江良久不语，忽然问到：“你师从何人？”
“恩师终山道人。”
“原来你是他的徒弟。”
“于前辈认得恩师？”青江吃惊不小，临入江湖时，师父给他列举过知道他名号身份的人，未曾提到于甲子。
“怎会不知呢？算起来他还是我半个师弟。”
青江自然知道这层关系——师父是“江湖八仙”亲传的三弟子，而八仙中神机书生c观天居士二人之前曾是于甲子的师傅，另有血手魔神（后来称血手老祖）也曾传授过于甲子医术。但因为“江湖八仙”是在晚年才共同收了终山道人等三个徒弟；而于甲子拜师出道c入江湖的时间都很早，所以于甲子与终山道人根本没有碰过面。
“可是我师傅不知于前辈您认得他。”
“我后来曾去拜望几位恩师，当时看到你师傅正在读书，还有你的大师伯华峰老人c二师伯御剑仙人。”于甲子有些感慨，“岁月蹉跎，已快四十年了，你的师傅还好吗？”
青江心中雀跃，扑通跪地道：“于爷爷，不，于师伯，请受侄儿青江一拜。”
于甲子扶起他，平淡地说：“不用拘礼。”
青江起身，喜悦地看着于甲子：“恩师身体健朗，还要我此次务必找到众位师伯及其他们的弟子。”
于甲子点头，又沉默下来。
“青江还有一请求，望师伯您应允。”
“说吧。”
青江注视着于甲子蒙着面具的脸，眼神中满是殷切之情，声音也有些颤抖：“青江想看看师伯您的真面目，可以吗？”
“——为何要看？”
“只为心中所感是否确实。”
青江的话让于甲子微怔。
“师傅说我天性敏锐通灵，我虽至今只见了师伯两面，但心中总有一种恍惚的熟悉之感，所以作此请求。”
——那是一段较长时间的沉默，青江能感觉到一种带着萧瑟的氛围环绕着他——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询问，于甲子抬起头，缓缓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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