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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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笙拖着那只妖，与苏忆站到了一起。此前苏忆一直通过传音之术唤晚笙，但迟迟未有回应，便想着她多半在水下，本已绝望，没想到晚笙在睡梦中恰巧翻了个身，结果连人带桶跌落在地，这才听到了苏忆的求救。不得不说若不是晚笙出现，恐怕死的人会比现在还多。
晚笙一扬下巴，倨傲地说道：“区区凡人，还敢在本姑娘面前放肆。”
这态度更是惹恼了那位大人，便听他喊道：“大胆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她是神仙。”苏忆纠正道。
但那位大人并未听信苏忆的话，众衙役齐齐攻了过来。晚笙以水结结界，将众人挡在水幕之外。仙界的规矩，不可滥伤凡人。
晚笙气呼呼地坐下，道：“现在怎么办？”
苏忆也不是很会处理这种事情，不过反正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便淡淡道：“等林樾他们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夜，直到东方天空出现启明星，林樾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一靠近客栈，便感到一股妖气。外面的衙役本不让他们进入客栈，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便已消失不见。
一进客栈，便看见苏忆房门前站满了人，门上洒满了血，进到房中，便看见一层水幕将房间一分为二，水幕这边站着一群衙役和官老爷，以及一个念念有词的道士模样的人，而水幕另一边的情况却是看不清楚。衙役们拔刀欲拦，林樾也拔剑，却只是划开了水幕。
结界被破，晚笙从梦中惊醒，发现是林樾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而苏忆坐在地上，面前是被缚的妖怪，而那妖怪的表情似乎极为痛苦。
余光瞥见林樾他们来了，苏忆闭目片刻，方站了起来。简单向林樾他们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苏忆便站到了一边。
林樾了解了情况，向官大人那边走了两步，而大人们则连连后退，道士挡在众人面前，手中拿着一个镜子，口中念咒，只见镜子金光一闪，道士将镜子对着林樾，大喊：“妖怪，还不快现出原形。”
然而林樾没有半点反应。道士一惊，想到可能此人只是妖怪的帮凶，便将镜子对着对面的人都照了一圈，除了被缚的那只妖怪在被金光照到后露出痛苦的表情，众人皆没有任何异样。
但听林樾淡淡道：“我们来自方丈山，此行来人间是来捉妖的。”
道士和官老爷对视一眼，见林樾气质出尘，很有仙风道骨的意思，但仍然将信将疑。
“我看你这道士修为尚浅，连仙气和妖气都看不出来，你若不信，便将身上收妖的法宝都使出来，看对我们有没有反应。”乐正锦书笑道。
道士一听，连忙祭出自己的法宝，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都没有反应。并且当用照妖镜照到兰浔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是龙，众人皆跪了下来，连声道自己有眼无珠。兰浔唇角微勾，微不可察地笑了。不过这也理所应当，凡间的皇帝都号称是真龙天子，如今这真正的龙出现，岂有不俯首称臣的道理？
多亏有兰浔，官老爷终于相信他们是真神仙，这才诚惶诚恐地告了退，带着被杀者的尸体和众衙役走了，死者的亲属仍然沉浸在悲痛中，不过许是哭累了，声音小了许多。林樾等人站在街上目送他们离开。道士却还是依依不舍地不愿意走，毕竟修习半生终于见到活神仙，作为修道者怎么会不兴奋？于是便也在这客栈住了下来。
苏忆想找道士借照妖镜一用，方才他一见兰浔是龙，便没继续照其他人。苏忆其实有些好奇自己这颗石头心长什么样子。
一日之后，城中的人便都知道这客栈中住的有神仙，原本因为死人会门庭冷落的客栈反而门庭若市，林樾等人只好离开这里。原本想走到城外再驾云的驾云，御剑的御剑，可刚刚走到城门外，苏忆便被人扯住了衣袖。
苏忆淡淡看着那名锦衣妇人，但见她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你要做什么？”
“还我儿子命来，我要你还我儿子命来。”妇人摇着苏忆的胳膊，大喊道。
“杀你儿子的不是我。”苏忆淡淡道。
“可他是因为你才死的！我儿子给我托梦，说都怪你不从结界里出来，所以那妖怪才会杀了那么多人，那妖怪都是为了逼你出来，所以才杀了我的儿子。你不是修仙的吗？为何如此心狠？我要你还我儿子命来。”
诚然这妇人说的没错，不过托梦这件事倒真有些令人不解，难不成这妇人的儿子以为托梦给他娘，让她来闹一闹，自己就能还魂？再说那妖怪杀人之时并未提到什么结界，几乎是抓到一个立马就杀掉，这妇人的儿子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忆把袖子从妇人手中抽了出来，淡淡道：“那日确实死了一些人，不过当晚我和晚笙便超度了他们，不过一个新鬼，没有半点法力，哪里来的本事从地府逃出来，还能给你托梦？”
妇人一惊，慌忙道：“可是昨晚”
“那绝不会是你儿子。”苏忆淡淡道。
“可这妇人所说是否属实？客栈中的人皆因你贪生怕死才会死于非命。”兰浔质问道。
苏忆看了眼兰浔，道：“你就是她梦中的儿子？”
兰浔没回话，反而道：“你敢说客栈的人不是因你而死？”
苏忆想，看来那妖怪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明明人是他杀的，却还真怪到了她头上。
“那日妖怪进不来结界，于是以客栈的人性命相挟，威胁我出来。我没有出去。”苏忆淡淡道，“不过我有我的理由，但并非是贪生怕死。”
“什么理由让你眼看着那么多人死去仍无动于衷？”兰浔质问道，“身为修仙之人，自当有牺牲小我的胸怀，可你却让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为你死去，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
苏忆沉默。
兰浔嘴角一勾，还想继续说，但听苏忆笑道：“你那些大道理我懒得听，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劳神费力，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拆穿你的真面目。”兰浔不屑地看着苏忆。
“然后呢？需要我以死谢罪吗？”苏忆偏头问道。
兰浔轻哼了一声，目光不自觉看了眼林樾，苏忆死不死她可不在乎，只要大家，不，主要是林樾知道苏忆是一个怎样的小人就好了。
苏忆注意到兰浔的目光，也看了眼林樾，又看了眼众人，突然明白了，兰浔做这些只是要让大家讨厌她。神仙们都是慈悲心肠，都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苍生谋福祉。对于为了自己活下来，而不顾无辜者性命的苏忆，自然会厌恶和看轻。
苏忆心中暗笑，贪生怕死可能是与她最不相关的一个字眼了，铁石心肠这个词倒比较合适。那日见到妖怪在门前连连杀人，她没有出去，只是想到林樾出去捉妖，就算察觉到自己有危险，一时间也回不来，所以他才给她设了结界。那妖怪找上自己，自然是因为她的这颗心，若这颗魔王之心落在其他妖魔手里，所带来的杀戮想必是难以估计。哪怕那妖怪不是为了魔王的心才找上自己，但自己若死了，魔王岂不轻易便能从她的尸体中得到她的心，这对三界来说也并非一件好事。
她很简单地做了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也许是残忍的，不过若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苏忆笑了笑，道：“这样吧，既然大家两看相厌，不如就此分开。”
“晚笙，你要和我一起吗？”苏忆淡淡道。
晚笙下巴一扬，倨傲地看了眼苏忆，走到了苏忆身边。
苏忆没再问其他人，转身对晚笙说着话，商量是要飞行还是走水路，余光瞥见杜若默默走了过来。
苏忆看着面前的俩人，笑道：“走吧。”
“等等，还有我。”乐正锦书凑了过来。
“我拒绝。”苏忆忙退开两步。
“拒绝无效。”乐正锦书说着便开始御剑，笑道：“你们驾云总没我御剑快，这次可别想甩掉我。”
晚笙也开始招云，这时却听林樾道：“苏忆，不要任性，大家一起走。”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我可不要终日活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苏忆踏上云，淡淡道：“诸位品格高尚，苏忆实在望尘莫及，日后在一起势必也会遇到其他矛盾，诸位看在我师父的面上也不好对我多说，不过人活一世，苏忆不想委屈自己，诸位也不必如此。告辞。”
“苏忆！”林樾一把拉过苏忆，沉声道：“你师父说过叫我保护你，你”
只见苏忆口中默念咒语，手腕上的镯子随之消失，这术法施起来复杂，解起来倒十分简单。此前每次遇到危险，虽然来者都是想要取她的性命，不过终究没到危及生命的程度，这术法一次都未起过作用便消失，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觉得可惜。
“不用了，该来的总是会来。”苏忆念完咒，淡淡说道，见林樾不松手，便道：“有晚笙在。”顿了顿，又道：“还有乐正锦书，他们可以保护我。”
乐正锦书十分不分场合地笑出了声。
“你怎么不说我啊？”杜若不服气地说道。
苏忆看着杜若，违心道：“好了好了，还有你，还有你。”
“好了，林樾师兄，”乐正锦书把苏忆的胳膊强行从林樾手里抽了出来，道：“我会好好保护苏忆，你就放心吧。”
林樾看着苏忆默了一瞬，片刻后，方道：“我倒希望你能贪生怕死些。”
“我和苏忆他们往北走，你们往南，完成后，在此地汇合。”林樾转身对兰浔等人说道。
“是。”师弟们很听话地拱手道。
“林樾！”兰浔喊道，语气有些怨愤。
“兰浔，你往南。”林樾无视兰浔眼里的凄然，淡淡道。
“我不要。”兰浔怒道。
“这是命令。”林樾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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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笙一扬下巴，倨傲地说道：“区区凡人，还敢在本姑娘面前放肆。”
这态度更是惹恼了那位大人，便听他喊道：“大胆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她是神仙。”苏忆纠正道。
但那位大人并未听信苏忆的话，众衙役齐齐攻了过来。晚笙以水结结界，将众人挡在水幕之外。仙界的规矩，不可滥伤凡人。
晚笙气呼呼地坐下，道：“现在怎么办？”
苏忆也不是很会处理这种事情，不过反正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便淡淡道：“等林樾他们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夜，直到东方天空出现启明星，林樾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一靠近客栈，便感到一股妖气。外面的衙役本不让他们进入客栈，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便已消失不见。
一进客栈，便看见苏忆房门前站满了人，门上洒满了血，进到房中，便看见一层水幕将房间一分为二，水幕这边站着一群衙役和官老爷，以及一个念念有词的道士模样的人，而水幕另一边的情况却是看不清楚。衙役们拔刀欲拦，林樾也拔剑，却只是划开了水幕。
结界被破，晚笙从梦中惊醒，发现是林樾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而苏忆坐在地上，面前是被缚的妖怪，而那妖怪的表情似乎极为痛苦。
余光瞥见林樾他们来了，苏忆闭目片刻，方站了起来。简单向林樾他们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苏忆便站到了一边。
林樾了解了情况，向官大人那边走了两步，而大人们则连连后退，道士挡在众人面前，手中拿着一个镜子，口中念咒，只见镜子金光一闪，道士将镜子对着林樾，大喊：“妖怪，还不快现出原形。”
然而林樾没有半点反应。道士一惊，想到可能此人只是妖怪的帮凶，便将镜子对着对面的人都照了一圈，除了被缚的那只妖怪在被金光照到后露出痛苦的表情，众人皆没有任何异样。
但听林樾淡淡道：“我们来自方丈山，此行来人间是来捉妖的。”
道士和官老爷对视一眼，见林樾气质出尘，很有仙风道骨的意思，但仍然将信将疑。
“我看你这道士修为尚浅，连仙气和妖气都看不出来，你若不信，便将身上收妖的法宝都使出来，看对我们有没有反应。”乐正锦书笑道。
道士一听，连忙祭出自己的法宝，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都没有反应。并且当用照妖镜照到兰浔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是龙，众人皆跪了下来，连声道自己有眼无珠。兰浔唇角微勾，微不可察地笑了。不过这也理所应当，凡间的皇帝都号称是真龙天子，如今这真正的龙出现，岂有不俯首称臣的道理？
多亏有兰浔，官老爷终于相信他们是真神仙，这才诚惶诚恐地告了退，带着被杀者的尸体和众衙役走了，死者的亲属仍然沉浸在悲痛中，不过许是哭累了，声音小了许多。林樾等人站在街上目送他们离开。道士却还是依依不舍地不愿意走，毕竟修习半生终于见到活神仙，作为修道者怎么会不兴奋？于是便也在这客栈住了下来。
苏忆想找道士借照妖镜一用，方才他一见兰浔是龙，便没继续照其他人。苏忆其实有些好奇自己这颗石头心长什么样子。
一日之后，城中的人便都知道这客栈中住的有神仙，原本因为死人会门庭冷落的客栈反而门庭若市，林樾等人只好离开这里。原本想走到城外再驾云的驾云，御剑的御剑，可刚刚走到城门外，苏忆便被人扯住了衣袖。
苏忆淡淡看着那名锦衣妇人，但见她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你要做什么？”
“还我儿子命来，我要你还我儿子命来。”妇人摇着苏忆的胳膊，大喊道。
“杀你儿子的不是我。”苏忆淡淡道。
“可他是因为你才死的！我儿子给我托梦，说都怪你不从结界里出来，所以那妖怪才会杀了那么多人，那妖怪都是为了逼你出来，所以才杀了我的儿子。你不是修仙的吗？为何如此心狠？我要你还我儿子命来。”
诚然这妇人说的没错，不过托梦这件事倒真有些令人不解，难不成这妇人的儿子以为托梦给他娘，让她来闹一闹，自己就能还魂？再说那妖怪杀人之时并未提到什么结界，几乎是抓到一个立马就杀掉，这妇人的儿子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忆把袖子从妇人手中抽了出来，淡淡道：“那日确实死了一些人，不过当晚我和晚笙便超度了他们，不过一个新鬼，没有半点法力，哪里来的本事从地府逃出来，还能给你托梦？”
妇人一惊，慌忙道：“可是昨晚”
“那绝不会是你儿子。”苏忆淡淡道。
“可这妇人所说是否属实？客栈中的人皆因你贪生怕死才会死于非命。”兰浔质问道。
苏忆看了眼兰浔，道：“你就是她梦中的儿子？”
兰浔没回话，反而道：“你敢说客栈的人不是因你而死？”
苏忆想，看来那妖怪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明明人是他杀的，却还真怪到了她头上。
“那日妖怪进不来结界，于是以客栈的人性命相挟，威胁我出来。我没有出去。”苏忆淡淡道，“不过我有我的理由，但并非是贪生怕死。”
“什么理由让你眼看着那么多人死去仍无动于衷？”兰浔质问道，“身为修仙之人，自当有牺牲小我的胸怀，可你却让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为你死去，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
苏忆沉默。
兰浔嘴角一勾，还想继续说，但听苏忆笑道：“你那些大道理我懒得听，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劳神费力，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拆穿你的真面目。”兰浔不屑地看着苏忆。
“然后呢？需要我以死谢罪吗？”苏忆偏头问道。
兰浔轻哼了一声，目光不自觉看了眼林樾，苏忆死不死她可不在乎，只要大家，不，主要是林樾知道苏忆是一个怎样的小人就好了。
苏忆注意到兰浔的目光，也看了眼林樾，又看了眼众人，突然明白了，兰浔做这些只是要让大家讨厌她。神仙们都是慈悲心肠，都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苍生谋福祉。对于为了自己活下来，而不顾无辜者性命的苏忆，自然会厌恶和看轻。
苏忆心中暗笑，贪生怕死可能是与她最不相关的一个字眼了，铁石心肠这个词倒比较合适。那日见到妖怪在门前连连杀人，她没有出去，只是想到林樾出去捉妖，就算察觉到自己有危险，一时间也回不来，所以他才给她设了结界。那妖怪找上自己，自然是因为她的这颗心，若这颗魔王之心落在其他妖魔手里，所带来的杀戮想必是难以估计。哪怕那妖怪不是为了魔王的心才找上自己，但自己若死了，魔王岂不轻易便能从她的尸体中得到她的心，这对三界来说也并非一件好事。
她很简单地做了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也许是残忍的，不过若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苏忆笑了笑，道：“这样吧，既然大家两看相厌，不如就此分开。”
“晚笙，你要和我一起吗？”苏忆淡淡道。
晚笙下巴一扬，倨傲地看了眼苏忆，走到了苏忆身边。
苏忆没再问其他人，转身对晚笙说着话，商量是要飞行还是走水路，余光瞥见杜若默默走了过来。
苏忆看着面前的俩人，笑道：“走吧。”
“等等，还有我。”乐正锦书凑了过来。
“我拒绝。”苏忆忙退开两步。
“拒绝无效。”乐正锦书说着便开始御剑，笑道：“你们驾云总没我御剑快，这次可别想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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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我可不要终日活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苏忆踏上云，淡淡道：“诸位品格高尚，苏忆实在望尘莫及，日后在一起势必也会遇到其他矛盾，诸位看在我师父的面上也不好对我多说，不过人活一世，苏忆不想委屈自己，诸位也不必如此。告辞。”
“苏忆！”林樾一把拉过苏忆，沉声道：“你师父说过叫我保护你，你”
只见苏忆口中默念咒语，手腕上的镯子随之消失，这术法施起来复杂，解起来倒十分简单。此前每次遇到危险，虽然来者都是想要取她的性命，不过终究没到危及生命的程度，这术法一次都未起过作用便消失，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觉得可惜。
“不用了，该来的总是会来。”苏忆念完咒，淡淡说道，见林樾不松手，便道：“有晚笙在。”顿了顿，又道：“还有乐正锦书，他们可以保护我。”
乐正锦书十分不分场合地笑出了声。
“你怎么不说我啊？”杜若不服气地说道。
苏忆看着杜若，违心道：“好了好了，还有你，还有你。”
“好了，林樾师兄，”乐正锦书把苏忆的胳膊强行从林樾手里抽了出来，道：“我会好好保护苏忆，你就放心吧。”
林樾看着苏忆默了一瞬，片刻后，方道：“我倒希望你能贪生怕死些。”
“我和苏忆他们往北走，你们往南，完成后，在此地汇合。”林樾转身对兰浔等人说道。
“是。”师弟们很听话地拱手道。
“林樾！”兰浔喊道，语气有些怨愤。
“兰浔，你往南。”林樾无视兰浔眼里的凄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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