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第24章 第五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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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狂的话很带着种轻佻感, 然而没有一个村民敢回应。
山贼居然敢入村。
所有村民大概都被这山贼不要命的程度吓到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村子有人被收拾了。
“你对女人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毛茶捂着肿起很高的脸尖叫，还想挽起袖子, “天杀的贼——”
毛茶话还没说完, 同样的地方再次挨了一记, 这次她趴在地上得缓几口气才能清醒过来了。
“动手？你够资格吗。”阿狂的话音里带着淡淡的寒流，声音不高，但能凝结周围的空气，“你的那条贱命不用动手也能取走，就看老板娘愿不愿意。”
林露可好像忽然被老师点名了一样，才回过神来, 忍不住望了眼阿狂。
她理解得最好是有些偏差。如果没有阿狂大概是为了她特意赶来村子一趟。
所以她心里像是苏打水掺上辣椒油, 难以用正常心情去看待眼前一幕。
“你在村里欺负村民, 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莫罕阴沉地开口。
“知道, 那就是橡树村没救了, 下一任村长都公然包庇。说要教训就教训到底，不然我教你怎么写‘教训’二字？”
“你”
“说教就教。”
村民们眼睁睁看着阿狂从草垛上拽起一把干草叉, 又眼睁睁看着干草叉划过条曲线, 向莫罕飞去。
距离超过十多米, 滑行需要时间, 莫罕又不是死人, 无论怎样都不该击中才对。
可古怪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莫罕像是直挺挺站着, 腿上挨了一叉, 鲜血从绑腿里渗透出来, 然后又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栽倒在地上。
整体反应落后了三秒，全员沸腾。
“你们可以动手。我大可以带着老板娘现在就出发，去附近城镇找神恩仲裁团的人好好审理下这次的案子。故意杀人，绞刑不为过吧？”
“你出得了村子再说！”
安特娜刚要怒吼，喉咙却猛地像是被无形的力度束缚，发出一连串难听的咯咯声，脸也憋得通红。
其他人惊恐莫名，望向安特娜，又望望这男人此时才有真正的恐惧感从他们心头流过，惶恐如火一样燎了起来。
他们是没看到这男人出手，可不出手就能伤人是什么道理？就是冒险者也得拔个刀剑不是吗？
“邪灵。”
忽然有个词迸发出来，是谁说的反而不重要了。因为村民们想起在愚心林经历的一幕幕，忽然心惊胆战，说不定男人就是那个能操纵林子雾气中幽魂的人，是地底的亡者
“是邪灵！邪灵进村了！快把他撵出去！”
“不对，把那个该死的外来者撵出去！”毛茶指向林露可，“把这对狗男女一起绑起来杀掉！”
局势一片混乱，之前退入房中的一些男女也都站了出来，拎起锄头c菜刀纷纷赶出来。
男人隐藏的目光变得锐利了些，周身带着杀气。
然而有人先出头。多重水箭拦在村民们前进的路上，下了场暴雨。
满村哗然，安特娜c毛茶她们更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这手无寸铁c体型娇小的女店主竟然还会“魔法”。
“都别动，还有你们两个真的是太烦人了！”林露可真是忍无可忍，怒视一再纠缠过来的毛茶和安特娜，“再来找麻烦，不管你们女儿失踪还是死了，我都送你们去陪她们！谁敢来，谁就给诅咒陪葬好了！”
毛茶动了一步，悬清壶里的水箭顿时瞄准了她的方向，三四道激流将她的右脚掌直接钉在了路上。
“杀人了，妖女杀人了！”
“你们才是要杀人。”林露可就算是属兔子的也要发怒了，“再扭曲事实，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们！”
这话说得其他人后脊梁发寒，忍不住重新向后退去。
恃强凌弱，这道理放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体验。之前她们还敢欺负林露可，因为她看起来那么软弱好欺负，可进了两次山回来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有底气c这么厉害了？
如果林露可真的想动手，光凭那些法术都足以让这村子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绝不是戳穿脚掌c让人动弹不得这么简单了。
之前多嘴的女人退散，想护个短的男人也歇了下来，橡树村沉浸在日光里，一时安静得像是个死村。
有人鼓起了掌，在空荡荡的地方仿佛有回音。
“厉害啊，老板娘。”阿狂从草垛上跳下来，轻松落在林露可面前，“我还以为你的调用都不对内，嗯？”
“他们不算是自己人。”林露可顿了下，“菁菁c河叔c欧文他们除外。”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橡树村？”
“因为无从选择，下来就到这里了。”林露可也想换个地方经营酒馆，但也许每个区域都有每个区域的特定难题，这就是其中之一，“早点做菜，多提升经验，我才能离开。”
“这么喜欢经营吗。”阿狂显然是理解不了林露可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懂她要刷什么世界任务，只点点头，“看来我来得还是正确的。”
“你总算良心发现，要还我护符了是不是？”
“不，我带了其他的东西。”阿狂看了眼渐渐西沉的太阳，“我能有幸和其他的客人一起被招待一次，对吗。”
阿狂不是空手来的，带来了“礼物”，那就是已经放在酒馆里的两只布袋子。
布袋子很大，有麻袋大小，里面装得鼓鼓囊囊。林露可打开的时候十分警惕，因为据她对阿狂的不完全了解，非常有可能打开以后，里面直接跑出一大堆老鼠，或者更糟糕的
还好不是。
袋子里是米。晶莹圆润，颗粒饱满，带着新米的香气，仿佛能让人联想到水稻装满了每一条穗c沉甸甸结满水田的样子。
“哪里来的？”林露可不愧是厨娘，看到新鲜的素材总是忍不住眼神发亮，之前说要将阿狂大卸八块的决心一下子消除了不少。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这可是在这一带连花钱都买不到的等等。这一带？”
屋麓山一带无论是哪里都不产米的。这一带地势太高，山地土壤贫瘠，山风猛烈，水稻难以生存，盛产水稻的位置一般都是两大阵营的平原区域所以这米是从哪里来的？
林露可望向阿狂，警戒地退后两步。
“你猜对了，我打劫的。”
林露可又后退两步，好像有什么动作即将抬手而出。
“谁让我天生长着山贼的脸。”阿狂刻意拖了个长音，“哪怕说是从山窝里捡到的，也没有人信。”
据阿狂自称，这些米是他在地下湖那边“发现”的。那边似乎曾经有人居住，不过现在人去楼空，宿营地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和凌乱的拖痕，不要在意安营扎寨的人去哪里了为好。
不过他们的食物箱可没被拖走，里面依然藏着不少好东西，怪物不识货。这两袋米就是从那边找到的，阿狂顺手拖到了酒馆。
林露可疑惑地看着他，好像在想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不过终究还是算了。
有新粮食，意味着她积累的菜谱又可以丰富一些。米的地位太过重要，她暂时没时间思考别的，满脑子都是能用米多做些什么。
正巧阿狂也在。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像正常客人一样被接待一下，吃点东西，作为“等价交换”——只要不是上次的土豆那种，否则。
“这次就算了，原谅一次。”
林露可开动脑筋，将雪山水煮开，将米下了进去。
给阿狂做饭，她是秉持着一种半赌气的微妙原则——既不能太难吃，有失水准，也不能做得太精细，否则他绝对会有种贵宾一样的感觉而得意洋洋。
所以她要仔细选择原料。煮米成粥，她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沙拉酱上。
“这是什么？”
阿狂端起木碗，感觉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质朴的搭配。晶莹的米粥沉入水底，表层只散发着热气，而正中却摆放着一份桃心草。
用“份”来形容是因为这些桃心草草叶里包裹着什么，外部用麻线封住，这么一处理反而有点像东方古典小吃里的粽子。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林露可脸上带着之前那种得意的微笑，“无毒无害，但要快点吃，不然完全被烫熟可不关我的事！”
烫熟？
阿狂带着种审查员的态度稍微尝了口下去，目光微微定格了下。
他这才明白林露可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口下去的感受极为奇妙，弹滑的质感伴随香嫩的汁液四散开来，却又通透澄澈，像是卷入了阵山涧清风。
内里是蛋黄。蛋黄将熟而未熟，软糯地流下片片金黄，这种状态可以称之为“流糖”。
而在流糖之间回荡着的微酸和甘甜c浓郁的味道是沙拉酱提供的。这种天然就来自于鸡蛋和油的甜美调味酱在这里添加的味道如同回到了故乡一样自然，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将浓郁的糖心浆称得从一分变成了十二分。
内层的雪山水是凉的，外层的米粥是热的，这配比正好让蛋液保持在半熟的地步，加上桃心草汁的微苦，第一口下去的通透感就来源于此。
归乡，嗯。阿狂喝了口带有新米香气的粥汤，不知为何有种欣慰感，多看了林露可两眼。
如果是归乡，也是老家的人热情招待，冲淡了归乡的忐忑感。仿佛十余年未归，重聚依然会举杯欢庆，畅谈趣事，如分开就在昨日一样。
这个名叫林露可的老板娘很擅于发明，不仅如此，好像饭菜里含有更多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只知道如果可以，他无所谓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叫‘沙拉粥’好了。”林露可绷起脸，“仁至义尽了啊，就剩四个鸡蛋了，我明天还要做汤呢！”
“你还要管他们？”阿狂话音一挑。
“只管少数人。声望指标能不能达成，再说吧。”
林露可确实叹了口气。橡树村人的这个态度，声望指标想升上去感觉难于登天——救治欧文的母亲任务结束后，她算是正式解决了一个难题，现在在橡树村及当地的声望是百分之二十五。
这么算的话，她至少还要再做三个村民任务才能达成升级条件。三个？那群人？活埋了她算了。
“想不想要调令？”
“什么？”
“只是个假设。”阿狂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如果有人让你调去大城市，专营做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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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居然敢入村。
所有村民大概都被这山贼不要命的程度吓到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村子有人被收拾了。
“你对女人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毛茶捂着肿起很高的脸尖叫，还想挽起袖子, “天杀的贼——”
毛茶话还没说完, 同样的地方再次挨了一记, 这次她趴在地上得缓几口气才能清醒过来了。
“动手？你够资格吗。”阿狂的话音里带着淡淡的寒流，声音不高，但能凝结周围的空气，“你的那条贱命不用动手也能取走，就看老板娘愿不愿意。”
林露可好像忽然被老师点名了一样，才回过神来, 忍不住望了眼阿狂。
她理解得最好是有些偏差。如果没有阿狂大概是为了她特意赶来村子一趟。
所以她心里像是苏打水掺上辣椒油, 难以用正常心情去看待眼前一幕。
“你在村里欺负村民, 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莫罕阴沉地开口。
“知道, 那就是橡树村没救了, 下一任村长都公然包庇。说要教训就教训到底，不然我教你怎么写‘教训’二字？”
“你”
“说教就教。”
村民们眼睁睁看着阿狂从草垛上拽起一把干草叉, 又眼睁睁看着干草叉划过条曲线, 向莫罕飞去。
距离超过十多米, 滑行需要时间, 莫罕又不是死人, 无论怎样都不该击中才对。
可古怪的事就这么发生了。莫罕像是直挺挺站着, 腿上挨了一叉, 鲜血从绑腿里渗透出来, 然后又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栽倒在地上。
整体反应落后了三秒，全员沸腾。
“你们可以动手。我大可以带着老板娘现在就出发，去附近城镇找神恩仲裁团的人好好审理下这次的案子。故意杀人，绞刑不为过吧？”
“你出得了村子再说！”
安特娜刚要怒吼，喉咙却猛地像是被无形的力度束缚，发出一连串难听的咯咯声，脸也憋得通红。
其他人惊恐莫名，望向安特娜，又望望这男人此时才有真正的恐惧感从他们心头流过，惶恐如火一样燎了起来。
他们是没看到这男人出手，可不出手就能伤人是什么道理？就是冒险者也得拔个刀剑不是吗？
“邪灵。”
忽然有个词迸发出来，是谁说的反而不重要了。因为村民们想起在愚心林经历的一幕幕，忽然心惊胆战，说不定男人就是那个能操纵林子雾气中幽魂的人，是地底的亡者
“是邪灵！邪灵进村了！快把他撵出去！”
“不对，把那个该死的外来者撵出去！”毛茶指向林露可，“把这对狗男女一起绑起来杀掉！”
局势一片混乱，之前退入房中的一些男女也都站了出来，拎起锄头c菜刀纷纷赶出来。
男人隐藏的目光变得锐利了些，周身带着杀气。
然而有人先出头。多重水箭拦在村民们前进的路上，下了场暴雨。
满村哗然，安特娜c毛茶她们更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这手无寸铁c体型娇小的女店主竟然还会“魔法”。
“都别动，还有你们两个真的是太烦人了！”林露可真是忍无可忍，怒视一再纠缠过来的毛茶和安特娜，“再来找麻烦，不管你们女儿失踪还是死了，我都送你们去陪她们！谁敢来，谁就给诅咒陪葬好了！”
毛茶动了一步，悬清壶里的水箭顿时瞄准了她的方向，三四道激流将她的右脚掌直接钉在了路上。
“杀人了，妖女杀人了！”
“你们才是要杀人。”林露可就算是属兔子的也要发怒了，“再扭曲事实，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们！”
这话说得其他人后脊梁发寒，忍不住重新向后退去。
恃强凌弱，这道理放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体验。之前她们还敢欺负林露可，因为她看起来那么软弱好欺负，可进了两次山回来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有底气c这么厉害了？
如果林露可真的想动手，光凭那些法术都足以让这村子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绝不是戳穿脚掌c让人动弹不得这么简单了。
之前多嘴的女人退散，想护个短的男人也歇了下来，橡树村沉浸在日光里，一时安静得像是个死村。
有人鼓起了掌，在空荡荡的地方仿佛有回音。
“厉害啊，老板娘。”阿狂从草垛上跳下来，轻松落在林露可面前，“我还以为你的调用都不对内，嗯？”
“他们不算是自己人。”林露可顿了下，“菁菁c河叔c欧文他们除外。”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橡树村？”
“因为无从选择，下来就到这里了。”林露可也想换个地方经营酒馆，但也许每个区域都有每个区域的特定难题，这就是其中之一，“早点做菜，多提升经验，我才能离开。”
“这么喜欢经营吗。”阿狂显然是理解不了林露可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懂她要刷什么世界任务，只点点头，“看来我来得还是正确的。”
“你总算良心发现，要还我护符了是不是？”
“不，我带了其他的东西。”阿狂看了眼渐渐西沉的太阳，“我能有幸和其他的客人一起被招待一次，对吗。”
阿狂不是空手来的，带来了“礼物”，那就是已经放在酒馆里的两只布袋子。
布袋子很大，有麻袋大小，里面装得鼓鼓囊囊。林露可打开的时候十分警惕，因为据她对阿狂的不完全了解，非常有可能打开以后，里面直接跑出一大堆老鼠，或者更糟糕的
还好不是。
袋子里是米。晶莹圆润，颗粒饱满，带着新米的香气，仿佛能让人联想到水稻装满了每一条穗c沉甸甸结满水田的样子。
“哪里来的？”林露可不愧是厨娘，看到新鲜的素材总是忍不住眼神发亮，之前说要将阿狂大卸八块的决心一下子消除了不少。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这可是在这一带连花钱都买不到的等等。这一带？”
屋麓山一带无论是哪里都不产米的。这一带地势太高，山地土壤贫瘠，山风猛烈，水稻难以生存，盛产水稻的位置一般都是两大阵营的平原区域所以这米是从哪里来的？
林露可望向阿狂，警戒地退后两步。
“你猜对了，我打劫的。”
林露可又后退两步，好像有什么动作即将抬手而出。
“谁让我天生长着山贼的脸。”阿狂刻意拖了个长音，“哪怕说是从山窝里捡到的，也没有人信。”
据阿狂自称，这些米是他在地下湖那边“发现”的。那边似乎曾经有人居住，不过现在人去楼空，宿营地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和凌乱的拖痕，不要在意安营扎寨的人去哪里了为好。
不过他们的食物箱可没被拖走，里面依然藏着不少好东西，怪物不识货。这两袋米就是从那边找到的，阿狂顺手拖到了酒馆。
林露可疑惑地看着他，好像在想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不过终究还是算了。
有新粮食，意味着她积累的菜谱又可以丰富一些。米的地位太过重要，她暂时没时间思考别的，满脑子都是能用米多做些什么。
正巧阿狂也在。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像正常客人一样被接待一下，吃点东西，作为“等价交换”——只要不是上次的土豆那种，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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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狂做饭，她是秉持着一种半赌气的微妙原则——既不能太难吃，有失水准，也不能做得太精细，否则他绝对会有种贵宾一样的感觉而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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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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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狂带着种审查员的态度稍微尝了口下去，目光微微定格了下。
他这才明白林露可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口下去的感受极为奇妙，弹滑的质感伴随香嫩的汁液四散开来，却又通透澄澈，像是卷入了阵山涧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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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流糖之间回荡着的微酸和甘甜c浓郁的味道是沙拉酱提供的。这种天然就来自于鸡蛋和油的甜美调味酱在这里添加的味道如同回到了故乡一样自然，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将浓郁的糖心浆称得从一分变成了十二分。
内层的雪山水是凉的，外层的米粥是热的，这配比正好让蛋液保持在半熟的地步，加上桃心草汁的微苦，第一口下去的通透感就来源于此。
归乡，嗯。阿狂喝了口带有新米香气的粥汤，不知为何有种欣慰感，多看了林露可两眼。
如果是归乡，也是老家的人热情招待，冲淡了归乡的忐忑感。仿佛十余年未归，重聚依然会举杯欢庆，畅谈趣事，如分开就在昨日一样。
这个名叫林露可的老板娘很擅于发明，不仅如此，好像饭菜里含有更多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只知道如果可以，他无所谓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叫‘沙拉粥’好了。”林露可绷起脸，“仁至义尽了啊，就剩四个鸡蛋了，我明天还要做汤呢！”
“你还要管他们？”阿狂话音一挑。
“只管少数人。声望指标能不能达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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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的话，她至少还要再做三个村民任务才能达成升级条件。三个？那群人？活埋了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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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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