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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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瞥视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招早有人试过了,根本没用。这客栈都是被姚郎中夫妻租下了,根本不让别的客人住。”

    玉忘苏皱着眉,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连姚墒都见不到?

    不过客栈被包下来了才正常,要真是正常开门迎客的,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借着投宿的名义往里面撞,怕是要闹的客栈不得安宁。

    只是这样一来,她要怎么进去?

    “你们何必这样执着?既然他们不肯相见,何不离去?这样等着也不过是耽搁自己的病,并没有用处。”她无奈的说着。

    “你懂什么,都说他们在药山开了医馆给人看病,救了很多人,最是菩萨心肠的。只要我们一直等着,他们看不下,自然会开门的。”

    “就是,我们只要心诚,他们自然是会感动的。”

    “他们曾也是京城人士,难道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一句接一句的,吵的玉忘苏头都疼了。果然都是看着姚墒和徐瑶生性善良,这些人才会如此。

    若是脾性古怪的郎中,这些人想必也会觉得等着无用,自己也就走了。

    倒是一时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实在是进不去,玉忘苏也只得退出来。

    原来要见姚墒一面是这样难的事啊!她一时也没了主意,便在街上百无聊赖的走着。

    忽然有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来,一抬头,头都差点撞上了马头,她倒是被吓了一跳。

    马车里有人掀开了帘子,她这才看清楚了竟然是入京的船上所认识的朱老太太。“我远远的看着便像是你,你不好好看路,这是发的什么呆?”朱老太太招手让玉忘苏上车。

    “真巧,我都没想到会来这里遇到老太太呢!”玉忘苏笑起来。虽说老太太让她到了京城去褚家坐坐,可她却一直也没去。

    先前水生入京的事不能泄露,再说了她去哪里都要带着欢欢,实在是不好到处跑的。

    想不到还是有缘,今日便见到了。

    “我还想着你会到府里去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呢!倒是一直也没等到人,我也不知你是住在何处。”老太太笑着拉了玉忘苏的手,“我那孙儿成亲还算热闹,你竟也没去。”

    “我那一日去了余家那边,便没到褚家去了。”

    “你去了余家?这么说你倒是和余家那边熟识?”

    “算不上熟识,只是同余家大房的公子认得,他非要让我到家里去坐坐罢了。”玉忘苏叹息着。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闲逛?欢欢呢?你也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

    “我本是到来福客栈去找姚墒郎中的,有人托我把一件东西交到他手里去。无奈客栈外堵满了人,我也进不去。”玉忘苏无奈的笑着。

    看着她还真应该跟着水生学点功夫,这样遇到小的危险也能自保,若是再遇到今日这样的事,她还能想法子从上面进去。

    她袖中那个可以发射绣花针的机括,也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真遇到了什么危险,其实也没多少用处。

    “姚墒啊?他们夫妻入京的事的确忽然就传开了,就连我在府里也都听说了。我也能想见,那客栈门口等了多少人。”老太太乐呵呵的笑着。

    “如今这样,姚墒夫妻都没法子出入了。难道非要逼着他们把客栈都变成了医馆不成。”

    “各有心思,谁都没错,这些事啊!我们是外人,不好妄加议论,也没什么好多听多管的。你若是想进去,倒是不难,我让人带你进去。”老太太看了身边叫芸香的丫鬟一样。

    “我送夫人去。”芸香含笑望着玉忘苏。

    “那就多谢了。”玉忘苏冲着老太太道谢。

    “去吧!早些办完了你的事,我们再叙话。”老太太笑着摆摆手。

    芸香和玉忘苏下了马车,两人便往来福客栈而去。

    见客栈外人海熙攘,芸香也咂舌。“这还真是来了这么多人啊!若是他们再不走,可别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这也会有麻烦?”

    “如今他们到了京城的消息传开了,若是普通人来请,他们不应还罢了。可若是富家豪族呢?他们也不答应的话,难免会有人心生怨恨。”

    芸香找准了位置,便带着玉忘苏直接飞跃到了墙上,纵身一跃便进了客栈。

    玉忘苏不可思议的望着芸香,没想到这样一个看着瘦弱的丫鬟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朱老太太身边也真是卧虎藏龙啊!

    见她们忽然进来,客栈的伙计被吓了一跳,很快便又怒目相向。“你们是怎么回事啊?都说了姚郎中和徐郎中谁都不见,你们就不要再来了。再这样,我们这客栈就做不成买卖了。”

    “我们不是来看病了,是徐郎中让我把这支珠钗带给姚郎中,还有几句话让我务必带到。”玉忘苏拿出徐瑶给的珠钗递给伙计。

    伙计仔细的看了几眼,却也想不起来这珠钗徐瑶是否戴过,只得拿着珠钗去找姚墒,“你们就站在这里别乱跑,不然就把你们撵出去。”

    伙计上楼没多会儿便折了回来,说是姚墒在楼上,让她们自己上去。

    芸香没有跟着玉忘苏上楼,只说在楼下等着就好。玉忘苏便独自上了楼,进了敞开着门的屋子里,姚墒正在煎熬,满屋子的药味弥漫。

    “是你找我?”姚墒打量着玉忘苏。“阿瑶要说什么?”

    “外面等着的人太多,徐瑶姐姐进不来,便去别的客栈了,请姚郎中找机会同她回合。”玉忘苏把徐瑶新去的客栈告诉了姚墒。

    “就这个?”

    “徐瑶姐姐的事就这个。不过我有另外的事要找你。”玉忘苏说着便取出了那半块玉佩递了过去。

    姚墒愣愣的望着那半块玉佩,好半晌才伸手接了过去。姚墒端详了玉佩半晌,“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姚墒一脸震惊的望着玉忘苏。

    “是一位老人托付我给你的,他没让我带话。”玉忘苏注视着姚墒。却见姚墒猛然起身到隔壁的屋中去了。

    好一会儿才出来,手里还拿着另外的半块玉佩,和玉忘苏带来的半块恰好能合到一处。玉忘苏看了两眼,便也知晓这本该就是一整块玉佩。

    而不知何故,却是姚墒手里有着半块,周嬷嬷手里有着半块。

    “她人在何处?”

    “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姚墒皱眉,小心的把玉佩收好了。“难怪我觉得你面善,你果然是姚家的血脉。你和堂姐真的很像。”

    玉忘苏震惊的望着姚墒,原来姚墒竟然也是姚家的人,还是姚清韵和姚翀的堂弟?

    难怪周嬷嬷让她务必要亲自把玉佩交到姚墒的手上呢!可既然周嬷嬷都认出姚墒了,姚墒便是如今姚氏一族还尚存的男丁,怎么不把藏宝图和钥匙交给姚墒?

    终归姚墒还是姓姚的,可她却不姓姚。

    “玉佩我也送到了,便先告辞了。”玉忘苏转身就要走。虽然姚墒是徐邈的姐夫,可到底他们并不熟悉,实在也没多少话可说。

    “你既然是姚氏一族的人,难道就不想为姚家翻案吗?”姚墒忽然出声。

    玉忘苏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姚墒。过了那么多年,原来姚墒还想为姚家翻案?只是对于她而言,姚家是否能翻案,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看着姚墒的年岁,当年该是已经记事,会一直记着姚氏一门的惨死,也能理解。

    “你当年尚且年幼,何以判定姚家是无辜的?”玉忘苏直视着姚墒。在感情上,她的确是应该相信姚家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像是周嬷嬷一样。

    可那些事,并非她亲眼所见,也就不好判定姚家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若是姚墒要翻案,姚氏当真是无辜的,自然可以沉冤得雪。若姚氏并不无辜,姚墒是当年的幸存者,怕是要难逃一劫。

    “你连自家人都不信吗?”

    “我没有见过姚家当年死去的那些人,更不知晓当年的事,自然不能盲目相信。”玉忘苏叹息着,“你既一直有心翻案,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

    “是关家。”姚墒咬牙切齿。“潞王谋逆被诛之后,查找潞王余党的事便下放了。而关家当年也在查抄余党官员之列,查抄姚家的便是关家的人。”

    “可关家为何要害姚家?当年两家是否有仇怨?”

    “并没有,姚家和关家少有来往,不说相处融洽,却也并无不和。”

    “既然无冤无仇的,你如何断定一定是关家冤枉的姚家?”

    “当年姚家之所以坐实了罪名,是因为从府中搜出了和潞王来往的书信。而那些书信伯父说过,他并不知情,也就只可能是关家陷害。”

    玉忘苏皱着眉,再次听到关家,她心里乱的很。

    难道姚家之事真的是关家的陷害?是与不是,似乎都可以从关氏着手。

    虽说她和姚家的确是没有关系,虽说她体内也流淌着姚家的血脉,可她不是于楠啊!只是她却在想,若是于楠的话,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不了解于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猜不到于楠会怎么做。可她如今替于楠活着,虽说不会真正去过于楠的人生,可有些事却是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就像是于楠血脉至亲的人,她真的可以当毫无关系吗?

    “姚家的事我是真不了解,我想你有必要见周嬷嬷一面,也就是让我送这玉佩的人。她是姚家的老人,你们若是相见,想必能对事情有更多的了解。”好一会儿,玉忘苏才说道。

    “周嬷嬷?当年祖母跟前伺候的人?”

    “对。”

    “好,我会尽快去见她一面。”姚墒点点头。

    “那我们改日再见。”玉忘苏这才要走,临出门又回头望了姚墒一眼,“对了,余沁的解药你配置的如何了?”

    余沁只要一日没有解药,便一日危在旦夕。

    “余家都已经找齐了药材送过来了,我正在做解药,明日就能好了。你放心吧!她服下解药就会没事的。”

    “多谢。如今外面找你们看病的人很多,你们到京城来的事,如今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你们自己要多小心。”玉忘苏提醒着。

    竟然朱老太太在府中都能听闻,可见此事传播的有多广了。

    “没事。”姚墒笑笑,倒是并没有担忧之色。

    看着姚墒这样,玉忘苏也就放心的走了。

    芸香便又带着她出了客栈。到了朱老太太的马车上,朱老太太便问起她这些日子住在哪里,欢欢如何这样的话。

    “如今住在安国侯府,欢欢他很好,有劳老太太还牵挂他。”玉忘苏笑着说道。

    “侯府?”朱老太太有些诧异,“皇上下诏昭告天下,死去多时安国侯又回来了。看来,水生便是沐诀吧?”老太太忽然笑起来。

    果然世事多变,京城怕是谁都没能想到,在军中被人刺杀了的安国侯竟然还活着吧!

    说辞也是破绽百出,说当日沐诀被刺杀之后并没死,而是被人救了。若真是这么一回事,那送回京城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沐诀身边的亲近之人都分辨不出那尸体的真假不成?

    具体如何,怕也只有背后谋划之人最为清楚。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英雄盖世,却大多没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是死在了朝堂的算计之中,不得不说是种悲哀。

    沐诀还那样年轻,却已经因这些事险死还生。

    “老太太已经猜到了。”

    “京城是个是非之地,虽说富贵繁华,却也暗流汹涌,处处杀机,你们步步都要小心。”老太太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玉忘苏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多谢老太太相告。”

    “没什么谢不谢的,我一个老人家,什么事都帮不上忙了,凡事要靠你们自己。”

    老太太让车把式把车往安国侯府赶去,还离着侯府有一小段距离,马车便停了下来。

    “我就不送你到门口了。”老太太笑着说道。

    “这里就很好了。只是都到了此处,不如老太太进去坐一会儿吧!”

    “不了,我一大早的出门求礼佛,若是总不回去,府里人要着急的。”老太太掀开帘子让玉忘苏下车,“改日再来吧!你们若是得空了,便到褚家去坐坐,以后可要住在京城了呢!”

    “老太太以后也要住在京城了?”玉忘苏问着。她先前听说,老太太一直是住在褚御史的老家陇川,这次入京也是因为褚烁成亲之事。

    “怕是要长久的住在京城了,年纪大了,他们也不放心我住在外面。”

    “这倒是。”玉忘苏赞同的点着头。年纪还不算大的时候,一家人分开固然会想念,可却也不当成大事。

    年纪渐渐大了,身边更是需要人照顾,做儿孙的哪里还能放心老人住在离家那么遥远的地方。纵然是不缺下人伺候,可也难免担忧。

    何况上了年纪,也渐渐没多少寿数了,家人相聚的时光便更是重要。

    到底相处一日便少一日的,不多相聚,以后便也只有懊悔的份了。

    和朱老太太告辞之后,玉忘苏便走着回了侯府。春晖堂中,水生正带着欢欢玩耍。玉忘苏进去的时候,欢欢没用人扶也自己走了两步。

    玉忘苏吃了一惊,疾走过去把欢欢抱住了。“欢欢都自己走了啊?”

    “他也该自己走走了,若是总让人扶着,他也总不能自己走。不过你放心吧!地上垫的厚实,他就算是摔倒了也不打紧。”水生笑着说道,“何况我还在一边看着他呢!”

    “你倒是很细心,你总是不放心他自己走,果然你带着要好一些。”玉忘苏感慨着。

    大抵女人的心比较柔软,她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很怕欢欢受伤。虽然不时的也会听带孩子的人说,不必太过忧心,孩子摔着摔着也就长大了。

    从小到大,哪里有孩子从来不摔倒的。

    毕竟也不能总把孩子背着,那孩子也无法长大。可她想着欢欢要是受伤,她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男孩子的确是该都让父亲带,也学学男子身上的刚强。要真都是女人在带,难免会多谢溺爱。

    “这小子偏心的很,都只会喊娘,都不喊爹的。”水生无奈揉揉欢欢的脸。

    “总要慢慢来的,一直是他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更多啊!”孩子和母亲更为亲近,大概是一种天性。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便已经会和母亲互动了。

    而孩子的整个成长过程中,也是母亲陪伴的时间更多。而女人往往更懂得表达感情,也很会表达对孩子的关心和疼爱。

    男人所做的事都往往是默默地,总是默默地付出,并不表达的话,也会给孩子造成一种错觉,父亲并没有母亲那样爱我。

    所以孩子疼病的时候,往往喜欢呼喊妈妈,而不是爸爸。

    “你见到姚墒了?”

    玉忘苏也就说起了今日出去的见闻,“也不知消息是如何泄露的,竟然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来了京城。”

    “他们也不是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这并不奇怪。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心里自有计较。”

    “我也就是一说,我看姚墒也是浑不在意的模样的,大抵真是没什么事。只是姚墒说起,当年姚氏满门抄斩,很可能是被关家给陷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要查当年的事?还是什么都不管?”水生握住了玉忘苏的手,“我都听你的,若你想查,我便帮你。若你不想管,便把藏宝图和钥匙交给姚墒,自此姚家的事同我们没有关系。”

    玉忘苏暗暗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我是最怕麻烦的人,最不愿意招惹麻烦。可这个事,我明知是麻烦,却也想要弄个清楚。”

    她如今用着于楠的身体,所有她便总是觉得,有些责任,她是该替于楠承担的。

    “你若是想要弄清楚,让人查一查便是了。若当真姚家是冤枉的,也该还姚家一个清白。若是姚家无人了,还就罢了,既然姚家还有后人,这也并非无意义的事。”

    入夜,余家主提着灯笼去了关押关氏的柴房。

    见余家主进门,关氏却是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只是掀了掀眼皮子。

    “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楠儿和沁儿?两个孩子同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要赶尽杀绝?”余家主瞪着关氏。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随意往我身上按罪名吗?我都已被关在这里,哪里还能对她们斩尽杀绝?何况两个小丫片子而已,我何苦听她们为难。”关氏冷笑一声。

    “把人带进来。”余家主低呵一声。便有护卫押着两人进来,“这二人你可认得?”

    关氏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我不认得。”

    “夫人,你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其中一人苦求了起来。

    “是谁收买了你们来这样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们。”关氏上前就踹了开口的那人一脚。

    “死到临头,你还狡辩。”余家主一巴掌扇了过去,关氏被打的懵了,身上也被饿的没了力气,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成亲多年,他们倒不是从未有过争吵,可动手这却还是第一次。

    关氏摸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爷,你竟然动手打我?”

    “你知不知道派人行刺安国侯是什么罪名?若是牵连到余家,谁也别想轻易能过去。”余家主厌恶的扫了关氏一眼。

    “什么安国侯?”关氏满脸惊愕,“安国侯都死了,我怎么会派人行刺安国侯?老爷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话?”

    “楠儿的夫婿便是安国侯沐诀,皇上已下旨昭告天下,安国侯沐诀活着回来了。”余家主坐了下来。

    关氏被惊呆了,她是知晓于楠已成亲了,还有个儿子。可她却没想过于楠的夫婿是什么身份,凭着于楠的身份,哪里能嫁多好的人家。

    她是实在没想到那人会是安国侯。于楠自然同安国侯住在一起,而她派去刺杀于楠的刺客,自然会被认为是冲着安国侯去的。

    刺杀侯爷,自然是重罪。此事若是闹开了,别说余家保不住她,怕是连余家都自身难保。

    余家主衬着脸,他当年怎么就听姑母的话娶回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如今做错事反倒是要连累自家。

    也难怪楠儿不愿回到余家来,却原来夫婿竟然是安国侯。

    “我我没想刺杀沐诀。”关氏呆呆的呢喃着。

    “你以为事到如今,还说得清楚吗?我当年怎么就娶回了你这个祸害来。”余家主恨恨的说着,痛心疾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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