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张 客栈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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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顾正阳大谈天地元气和三界秘闻，不但第一次听说这些的路芸香和白小凡听的入神，就是一边的顾夫人，黄善基和马三儿婆婆的表情也很认真。尽管他们三人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可顾正阳以前一直都是零散着将其透露出来，他们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而不像这次有总结性的一次全部说出来显得那么清晰明了。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白小凡很奇怪，这些东西估计在各大门派的宗门之中都不一定有记录，顾正阳又如何知道。
“域外天魔军退守幽州之后，我几次向朝廷请命率军攻打，都被朝廷给拒绝了。我对朝廷没有丝毫进取心而感到失望，有些心灰意冷，想要辞去官位，隐居山林，不问世事。”顾正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还透出依旧对此事感到介怀。“其实我也明白，九州经过近百年的大战，实在是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一番，而进攻幽州却只能是得不偿失，只要空间裂隙还在，天魔军就有源源不绝的兵力，而人类从出生到能够参军杀敌至少要二十年，我们实在损失不起。”
“只是，当时我意气风发，最为得意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反对的声音，就此辞官心有不甘，决定最后努力一番，实在不成再辞官而去。为了向皇上施压，我称病不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就连当时正在修建的防御天魔的工事都差点停了下来。为了怕有人来劝阻我，我决定离开京城，回转宗门暂避。”顾正阳轻声说道。
“宗门？”白小凡听到这里，突然插嘴。
“呵呵，没有宗门你以为师父的一身本事怎么学来的？难道是出生就带出来的不成？”顾正阳有些好笑的看着白小凡，反问道。
白小凡脸色一红，微微低头。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误会。我是从来没说过师承来历，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师父对宗门的关系十分微妙，我这个做徒弟的也很少回去，而且每次回去都很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小梅也知道次数很少。”顾正阳看到白小凡有些懊恼的脸色，笑了笑，解释说道。“估计全天下九州的人都以为我的武艺是什么不留姓名的神秘高人传授的吧。哈哈，这个传闻太可笑了，我只是不想说罢了，算不得什么秘密的。”
“那师兄你的哪个宗派的弟子？”路芸香很感兴趣的问道。
“风舞晴雨山庄。”顾正阳十分正色的说道。
“那师父的名讳是？”白小凡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天下九州人人皆知风舞晴雨山庄是九霄三剑自九霄天鸣阁出师以后所建的宗门，而按时间算，顾正阳学艺之时正是风舞晴雨山庄建立宗门不久，除了九霄三剑之外，也就只有现在风舞晴雨山庄的副宗主洛青雀一个人能称为高手了，而这四人中，姓林得只有那位在百年前就被封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林风雨了。
白小凡越想越觉得可能，九霄三剑的名字各取一个字，不正好是林青浪嘛，顾正阳刚才又明确说道林青浪是个假名，那有九成林青浪就是林风雨。
想到这里，白小凡就觉得一阵激动，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惹的路芸香秀目频频向他看去，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以为他体内的黑针又开始捣乱了。
“看来师弟是想到了什么。”顾正阳面容肃穆，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师尊姓林，名号上风下雨，正是当年风舞晴雨山庄的建宗宗主林风雨。”
白小凡想到了几分，还有些镇定，只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更是兴奋异常，暗爽不已。
而路芸香却被震的感到有些茫然，心神飘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虽然知道顾正阳的师父定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也没想到来历居然这么不普通。
顾正阳没有说话，等白小凡和路芸香消化完了，回过神来，才笑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不过先等我说完吧，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一聊。”顾正阳举手阻止了两人发问，说道。
“刚才说道我回去宗门。这次回去宗门的时候，师父已经卸任了宗主之位。柳师叔说师父是要闭关苦修冲击天道极境，但是我知道师父估计是被迫卸任的。”顾正阳说道这里停顿一下，显然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是要将实话说出来，后来决定还是算了。这牵涉到正道十盟上层的权利纠纷，白小凡虽然是林风雨的弟子，但只能算是半个，毕竟他本身就有艺业和宗门传承在身，不像自己只有林风雨一个师父，而路芸香更是鱼白庵的高足，这种指着和尚骂秃子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不那么明智了。
“我虽然想去见见师父，但是柳师叔一直不告诉我师父避居何处。在宗门呆了大半年，我也算想明白了，朝廷有朝廷自己的为难之处，皇上也想将天魔军一口气击溃，可是显然不可能，域外天魔的气候已成，不是随便说说就能灭的掉的。我便要离开宗门，回转京城。临走之时，柳师叔交给我这幅画和一块玉简，说是师父留给我们师兄弟的。我刚才所说的，就是玉简里的内容。”
“师兄弟？”白小凡再次插嘴问道。
“师父是说过有个大师兄，但是没有说他是谁，所以我也不知道。”顾正阳点了点头，说道。
“那师兄是如何知道我也是林师的弟子呢？”白小凡把心中早就有的疑问再说了一次。“我还是不太明白，天地元气和你我到底有何关系。”
“呵呵，为兄说这么多，不过是告诉你，我就是从天地元气中知道你是我师弟的。”顾正阳笑着说道。“这也是玉简中所说的方法。”
“天地元气？”白小凡有些吃惊，有些明白了什么，带着一丝了然的语气说道。“难道刚才所放的那股气劲不是”
“当然不是我自己的。”顾正阳接过话头，点了点头，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修炼出天地元气。刚才那一缕天地元气是师父留在为兄体内的，目的就是通过那一丝天地元气让我等弟子修炼起来更省力，进步更大，对天地至理的明悟能够更加透彻，自然。”
“这么说，我也有了？”白小凡有些惊奇的问道，嘴里说这话，体内却在慢慢感受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一缕天地元气。
“师弟不要浪费力气了，没有心诀秘法是找不到的。”看着白小凡的动作，顾正阳说道。“天地元气是灵气与魔气的本源，在体内很自然就会和气劲相互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单单靠内视之法是发现不了的。”
“师弟也不要急了，等下我会将秘法传授给你，要是以后碰到大师兄也能够知道。而且此秘法也可以控制体内的那一缕天地元气，危机之时也算是一种保命手段。”顾正阳阻止了白小凡毫无意义的行为，说道。“只是，为兄修炼这个秘法超过一百五十年，依旧只能让其在体外停留几息而已。师弟新学乍练，万勿随便用来对敌，不然未能伤敌反伤自身，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师父玉简中千叮万嘱的话，毕竟这一缕天地元气只是凭借本能行事，没有相关的功法根本无法控制，而秘法也仅仅是能用来调动，要说控制却是差的太远了。毕竟师父传授这个秘法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弟子之间相认，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白小凡赶忙起身谢过顾正阳，又保证自己记住了他的话。
“想想林前辈真是惊艳才绝啊，两百多年前就已经修炼出的天地元气，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实至名归啊。”路芸香语带感叹的突然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仰慕之意。“只是，为什么两百多年依旧没能证道飞升呢，不是说修炼出天地元气就已经半只脚踏进去了嘛？”
“呵呵，问得好。”顾正阳笑呵呵的说道。“有了天地元气只是有了这么一个资格罢了。虽然天地元气会主动将体内的灵气或者魔气逐渐转化，但是这个过程时间长短很难说。”
“不错，我刚才是说极短，但也是相对来说。天下九州三千年来无人证道飞升，不是说这其中就没人修炼出天地元气。只是很可能有人早就有了机会，只是还处在将灵气和魔气转化为天地元气的阶段。再者说了，红尘大劫本身也是一个问题，我总是觉得，红尘大劫主要就是为了阻止那些半只脚踏入天道极境的人。这三千年来，不知道多少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高人都陨落在红尘大劫的算计之下，其中又何尝没有和师父修为差不多的人呢。”顾正阳面露愁容，叹了一口气。“上次红尘大劫师父能够单人独斗域外十八天魔，可见他比任何人都快了一步，所以才能将红尘大劫来临之前硬生生将其打散，只是不知道这次红尘大劫又如何。”
“而且就算体内被天地元气所充盈，但是对天道极境的感悟力不够，也无法证道飞升。不知道师父到底差在哪一步了。”顾正阳再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修炼太艰难了，以林风雨的天纵之资依旧两百多年来徘徊在外，始终跨不出那一步，自己又相差了多少呢。一时间，屋内就安静了下来，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想什么得证天道极境，脱世而去，我这辈子只要能修炼林师那个境界就满足了。”白小凡呵呵一笑，自娱的说道。
这话一出，把听了顾正阳的话略显安静的众人全部逗乐了。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之声传来，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推门进来，走到顾正阳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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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白小凡很奇怪，这些东西估计在各大门派的宗门之中都不一定有记录，顾正阳又如何知道。
“域外天魔军退守幽州之后，我几次向朝廷请命率军攻打，都被朝廷给拒绝了。我对朝廷没有丝毫进取心而感到失望，有些心灰意冷，想要辞去官位，隐居山林，不问世事。”顾正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还透出依旧对此事感到介怀。“其实我也明白，九州经过近百年的大战，实在是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一番，而进攻幽州却只能是得不偿失，只要空间裂隙还在，天魔军就有源源不绝的兵力，而人类从出生到能够参军杀敌至少要二十年，我们实在损失不起。”
“只是，当时我意气风发，最为得意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反对的声音，就此辞官心有不甘，决定最后努力一番，实在不成再辞官而去。为了向皇上施压，我称病不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就连当时正在修建的防御天魔的工事都差点停了下来。为了怕有人来劝阻我，我决定离开京城，回转宗门暂避。”顾正阳轻声说道。
“宗门？”白小凡听到这里，突然插嘴。
“呵呵，没有宗门你以为师父的一身本事怎么学来的？难道是出生就带出来的不成？”顾正阳有些好笑的看着白小凡，反问道。
白小凡脸色一红，微微低头。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误会。我是从来没说过师承来历，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师父对宗门的关系十分微妙，我这个做徒弟的也很少回去，而且每次回去都很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小梅也知道次数很少。”顾正阳看到白小凡有些懊恼的脸色，笑了笑，解释说道。“估计全天下九州的人都以为我的武艺是什么不留姓名的神秘高人传授的吧。哈哈，这个传闻太可笑了，我只是不想说罢了，算不得什么秘密的。”
“那师兄你的哪个宗派的弟子？”路芸香很感兴趣的问道。
“风舞晴雨山庄。”顾正阳十分正色的说道。
“那师父的名讳是？”白小凡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天下九州人人皆知风舞晴雨山庄是九霄三剑自九霄天鸣阁出师以后所建的宗门，而按时间算，顾正阳学艺之时正是风舞晴雨山庄建立宗门不久，除了九霄三剑之外，也就只有现在风舞晴雨山庄的副宗主洛青雀一个人能称为高手了，而这四人中，姓林得只有那位在百年前就被封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林风雨了。
白小凡越想越觉得可能，九霄三剑的名字各取一个字，不正好是林青浪嘛，顾正阳刚才又明确说道林青浪是个假名，那有九成林青浪就是林风雨。
想到这里，白小凡就觉得一阵激动，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惹的路芸香秀目频频向他看去，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以为他体内的黑针又开始捣乱了。
“看来师弟是想到了什么。”顾正阳面容肃穆，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师尊姓林，名号上风下雨，正是当年风舞晴雨山庄的建宗宗主林风雨。”
白小凡想到了几分，还有些镇定，只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更是兴奋异常，暗爽不已。
而路芸香却被震的感到有些茫然，心神飘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虽然知道顾正阳的师父定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也没想到来历居然这么不普通。
顾正阳没有说话，等白小凡和路芸香消化完了，回过神来，才笑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不过先等我说完吧，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一聊。”顾正阳举手阻止了两人发问，说道。
“刚才说道我回去宗门。这次回去宗门的时候，师父已经卸任了宗主之位。柳师叔说师父是要闭关苦修冲击天道极境，但是我知道师父估计是被迫卸任的。”顾正阳说道这里停顿一下，显然有些犹豫到底是不是要将实话说出来，后来决定还是算了。这牵涉到正道十盟上层的权利纠纷，白小凡虽然是林风雨的弟子，但只能算是半个，毕竟他本身就有艺业和宗门传承在身，不像自己只有林风雨一个师父，而路芸香更是鱼白庵的高足，这种指着和尚骂秃子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不那么明智了。
“我虽然想去见见师父，但是柳师叔一直不告诉我师父避居何处。在宗门呆了大半年，我也算想明白了，朝廷有朝廷自己的为难之处，皇上也想将天魔军一口气击溃，可是显然不可能，域外天魔的气候已成，不是随便说说就能灭的掉的。我便要离开宗门，回转京城。临走之时，柳师叔交给我这幅画和一块玉简，说是师父留给我们师兄弟的。我刚才所说的，就是玉简里的内容。”
“师兄弟？”白小凡再次插嘴问道。
“师父是说过有个大师兄，但是没有说他是谁，所以我也不知道。”顾正阳点了点头，说道。
“那师兄是如何知道我也是林师的弟子呢？”白小凡把心中早就有的疑问再说了一次。“我还是不太明白，天地元气和你我到底有何关系。”
“呵呵，为兄说这么多，不过是告诉你，我就是从天地元气中知道你是我师弟的。”顾正阳笑着说道。“这也是玉简中所说的方法。”
“天地元气？”白小凡有些吃惊，有些明白了什么，带着一丝了然的语气说道。“难道刚才所放的那股气劲不是”
“当然不是我自己的。”顾正阳接过话头，点了点头，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修炼出天地元气。刚才那一缕天地元气是师父留在为兄体内的，目的就是通过那一丝天地元气让我等弟子修炼起来更省力，进步更大，对天地至理的明悟能够更加透彻，自然。”
“这么说，我也有了？”白小凡有些惊奇的问道，嘴里说这话，体内却在慢慢感受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一缕天地元气。
“师弟不要浪费力气了，没有心诀秘法是找不到的。”看着白小凡的动作，顾正阳说道。“天地元气是灵气与魔气的本源，在体内很自然就会和气劲相互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单单靠内视之法是发现不了的。”
“师弟也不要急了，等下我会将秘法传授给你，要是以后碰到大师兄也能够知道。而且此秘法也可以控制体内的那一缕天地元气，危机之时也算是一种保命手段。”顾正阳阻止了白小凡毫无意义的行为，说道。“只是，为兄修炼这个秘法超过一百五十年，依旧只能让其在体外停留几息而已。师弟新学乍练，万勿随便用来对敌，不然未能伤敌反伤自身，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师父玉简中千叮万嘱的话，毕竟这一缕天地元气只是凭借本能行事，没有相关的功法根本无法控制，而秘法也仅仅是能用来调动，要说控制却是差的太远了。毕竟师父传授这个秘法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弟子之间相认，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白小凡赶忙起身谢过顾正阳，又保证自己记住了他的话。
“想想林前辈真是惊艳才绝啊，两百多年前就已经修炼出的天地元气，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实至名归啊。”路芸香语带感叹的突然说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仰慕之意。“只是，为什么两百多年依旧没能证道飞升呢，不是说修炼出天地元气就已经半只脚踏进去了嘛？”
“呵呵，问得好。”顾正阳笑呵呵的说道。“有了天地元气只是有了这么一个资格罢了。虽然天地元气会主动将体内的灵气或者魔气逐渐转化，但是这个过程时间长短很难说。”
“不错，我刚才是说极短，但也是相对来说。天下九州三千年来无人证道飞升，不是说这其中就没人修炼出天地元气。只是很可能有人早就有了机会，只是还处在将灵气和魔气转化为天地元气的阶段。再者说了，红尘大劫本身也是一个问题，我总是觉得，红尘大劫主要就是为了阻止那些半只脚踏入天道极境的人。这三千年来，不知道多少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高人都陨落在红尘大劫的算计之下，其中又何尝没有和师父修为差不多的人呢。”顾正阳面露愁容，叹了一口气。“上次红尘大劫师父能够单人独斗域外十八天魔，可见他比任何人都快了一步，所以才能将红尘大劫来临之前硬生生将其打散，只是不知道这次红尘大劫又如何。”
“而且就算体内被天地元气所充盈，但是对天道极境的感悟力不够，也无法证道飞升。不知道师父到底差在哪一步了。”顾正阳再叹一口气，缓缓说道。
修炼太艰难了，以林风雨的天纵之资依旧两百多年来徘徊在外，始终跨不出那一步，自己又相差了多少呢。一时间，屋内就安静了下来，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想什么得证天道极境，脱世而去，我这辈子只要能修炼林师那个境界就满足了。”白小凡呵呵一笑，自娱的说道。
这话一出，把听了顾正阳的话略显安静的众人全部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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