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雪绒小山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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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好看吗？”晗光期待地问。
“一般。”璇璇叹了口气，“我知道真的很一般。可是就是喜欢上了啊。”
晗光默默无语，想了一想，对璇竖起了大拇指：“都不看脸了，这可能是真爱。”
“”
“烦人耶。”红红娇嗔着与大哥视频。
七七转头笑着调侃：“消气了？”
红红用甜蜜的语气埋怨：“这个傻子，赌气不理我，还给我点外卖。”
大哥的声音沿着线传来：“大哥生气归生气，不可能不爱你。”
“死鬼。”红红飞红了脸。
七七笑着打开杯盖，用吸管在缀着葱绿的奶霜上画了一个圈——周而复始。
j预赛倒计时三天。
碰巧赶上院里运动会与舞台剧排练两头忙，而晗光的欧美圈第一本命荷兰弟（还有漫威的各路墙头们）在上海有红毯活动。
“好想去”晗光愤怒地锤了锤桌子，又嫌疼，轻轻呼了几口。
饭圈里甜甜的段子满天飞，晗光截了一条迪士尼的图，说：“啊，想跑路去找荷兰。”
一边等着对话框里果茶的回应。
昨天晚上，果茶的说说让她嗅到一点点情绪不安的味道。
虽然有感谢宽慰，但也还是有迷茫的影子砍出来。
晗光没多想，或者是想的太多。反而果断地决定说一些真心话。——就算知道这个人热闹得根本不在乎她这点心意，但也想给一点点锦上添花的安慰。
“果茶！在我们心里你超级厉害，但是也不要一个人承担太多啦，废柴如我们也会想有帮忙的心呐。既然成为了一个团，那就让我们相互分担吧。”
字斟句酌，把每一个不心真情流露的“我”，改成我们。
好像只有隐匿在人群之中，她才敢毫无顾忌地看这颗独一无二的星星。
因为星星挂在天上才好看，所以她想要伸手的念头，越来越淡。
反正我都随着你呼吸，得不得到，都不是太介意。
“你的好友安诺德转发了你的说说。”
啊咧？晗光点开——“真的是很喜欢蜘蛛了。”
也是荷兰弟的粉丝吗？晗光激动地握爪。
“还是漫威死忠粉喔。”
饭圈宗旨：只要我们粉一个爱豆，那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了。
从荷兰弟剧透日常到漫威视角，侃完整个英语课都意犹未尽。
虽然晗光偶尔也会切出聊天界面，看看果茶有没有动静。
其实也没有等太久。果茶一醒过来，拿起手机，就点开了七七的消息。
“每次一觉得尴尬就会发颜文字。”果茶心里一咯噔，下坡是铺长的笑意，“是因为我，才忍受尴尬吗？”
“嗯呐，谢谢你的话啦。因为排练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舞台剧留不住七七呢。”
愁眉苦脸是说丑的意思吗？七七心烦地想，我哪有？？？最多也只是凶神恶煞的程度吧（）
“因为担心做不好。现在慢慢觉得很有意思。”
“嗯，那就好。”
大概能想到她在屏幕对面张牙舞爪的样子，果茶笑。还想再逗逗她，糖糖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图书馆去。要不要考研了？”
想说的话来日方长。讲完这一回合，果茶就放下了手机。
都没参与水群，应该是在忙吧。晗光想，她每一天都好好奇哦，果茶在做什么，开不开心。
即使每天都能见面，也还是看不够他的眉眼。
这是什么程度的喜欢呀？
“好热哦。待会一定要买冰淇淋去。”七七握拳。
“一起吧。”屏幕上跳出这行字。
啊咧？这是什么旋风结交的友情？
明明觉得这样的邀请好像逾矩，却还是——
七七想了想，敲字：“j&bk。”
好像在开始接触人生的无限可能。这个时候的她，不想轻易拒绝什么。
下午大排。
路过d区的时候，七七恰好碰见了萝卜和捞捞，欢畅地聊了一路。
弯过这条铺着花的径，就能看到体育馆。
七七眯着眼咧嘴笑的时候，微微抬头，把额前吹起的碎发撩到耳边。
就那么随意一瞥——恰好看到旁边飞驰而来的单车。
绿色的衣角。视线再往前挪挪。
是挥着手，在微笑的果茶啊。
人生中也有绝好的时刻，譬如，你只看着我。
七七看了一眼旁边仍在低头说笑的捞捞和萝卜，会心一笑。
今日糖分预定。
也许因为离比赛越来越近，大家急切的心情带到排练里，反而有一点糟糕。
果茶因为讲座的事走的很早。三只鬼被交给晓倩和子汐揪动作。
七七的肢体不协调逼的一直袖手旁观的元老土方手把手教。
“对。就是这个样子。”土方看着练到刘海都湿了一遍也乖巧不吭声的七七，终于笑着拍了拍手。
“还有你，死不悔改的姑娘。”土方“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缩着衣袖的涟漪。
七七终于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安诺德。
随口一说的承诺，他很认真地在践行啊。
七七笑了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好像有一点烫。
“不好意思，害你久等了。”七七看着拎着包，沉默地走来的安诺德。
“没关系。”安诺德低头看着她，仿佛温柔地审视的目光，咯得她有一点疼。
谜之靠近。
陌尘和涟漪知趣地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都稀稀落落地各自分散。路上碰见，想要挥手打招呼，却欲言又止。
七七想，她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误会她和安诺德。
如果会的话。
这样想着，她轻叹着气抬头看了安诺德一眼。
这个男孩子，就像一座万千风尘的沙漠。可真涉足其中，感觉不到滚烫，只觉得冰凉。
他们的手臂之间只有一拳之隔，却离题千里得漠然。
可是七七想，他还是在迁就着她了。
因为个矮步子，她走得一直很慢。而他看着漫不经心，却还是稳稳当当地陪在她身侧。
她抓耳挠腮地找话题，他看着，未必也就不煎熬。最后也还是，都心软回应了。
七七想试试他的刀，他摸了摸鼻子，递了过去。看她吃力地挥刀，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话题也还是慢慢打开了。看着她尴尬，安诺德还是不忍得伸出了手。
也许正因为她有让人心动的地方——他才故意给难堪吧。
怕意志若是不坚定，就会不负责任地陷进去。
心里虽然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为谁浪费一段时间，好像也可以。
七七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安诺德一眼，心里静悄悄地淌过念头：果茶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呀？
她抬头看着天空。
“那个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没风度？”后来，安诺德问七七。
“没有啊。”七七笑。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很自然地留一个位置想念果茶。
不够专心，他们都是。
“她回来了。”糖糖瞥了一眼安静靠在阑干上的果茶，语气看着无波无澜，却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嗯。”果茶笑得心不在焉，接过糖糖递来的肥宅快乐水。
糖糖反手撑着阑干，侧头看向果茶。
“真的厚脸皮。”果茶利落地呲溜开易拉罐，大口大口灌下可乐。低声骂了一句：“日，她把本大爷当什么了。”
糖糖笑了一声：“有点长进。我还以为她在你这里依然一提就是死刑。”
“不值当。”果茶晃了晃手里空了的易拉罐，眼眸低垂得像俯身靠近天空的星星，话头飘散在暮春的晚风里：“我现在才发现。”
“是有谁让你发现世界充满爱了吧？”糖糖嗤笑。
果茶没有说话。——坏男人，装傻装的浑然天成。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七七看上你什么。”糖糖叹了口气。
“你好像挺关心她的？”果茶挑眉。
“嗯。”糖糖的眼里好像缀了点温柔，“她挺有意思的。”
糖糖可不是随便夸奖人的类型。
“你喜欢七七吗？”看着面不改色的果茶终于崩不太住，斜睨着糖糖，语气克制而又不耐。
“我不知道。”糖糖避开了果茶眼里的杀气腾腾，只是微笑着看向黛色的远山。
他说的很慢，有几分春日迟迟的和暖，又冒着薄凉水汽的怅惘：“如果她没这么喜欢你，也许会的。”
果茶一怔。
“别说你感觉不到。”糖糖轻轻锤了一把果茶的胸膛。
“很明显吗？”果茶的手垂在阑干上，低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能是因为，你们俩都不太会说谎吧。”糖糖侧头，顺着果茶的视线方向看去。
“她不错。”糖糖想起看着软糯好欺其实鬼灵精怪的姑娘，姨夫般的笑意就浮现在嘴角。
“嗯。”他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不要试探我。”黑黢黢的眼眸里烧着火光。
“什么是□□，我现在来告诉你。”暴躁受一把抓住攻的领子，被牵制住的斯文败类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嘴角勾起暗戳戳的笑。
晗光脸红着敲完这一段，激动地拍桌：“我的鹅子们长大惹！！！一直清汤寡水的我终于要开荤惹！！！”
心洁砸了咂嘴，竖起大拇指：“耻度果然很大。”
晗光蹭了蹭怀里的熊，甜蜜地说：“感谢糖果给我灵感，我才能写出这样里程碑式的场面。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学鸡太太了！”
“”一旁打王者的璇嫌弃地摇了摇头。
晗光这才拿起手机，hk一下信息。
同安诺德的聊天竟然也持续了整整一天。相谈甚欢的部分过去，接踵而来的是超标的“暧昧”。
晗光一边敲字，一边友好地维持着聊天。只是要躲过每一个别有用心的甜蜜陷阱，有一点点难。
“感觉玩这种建构类游戏的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
“那你想要走进我的世界里吗？”
“我没有女朋友（疯狂暗示）”
这还不够明显吗？晗光呛了一口雪绒山绿，面颊烧红了起来。
“ah一h。”晗光揉了揉鼻子，耳垂很烫——好像只是因为生病了。
因为比起漫不经心地敷衍，她熬到现在，只是想看群里特关的那个头像跳动一下。
总是很好奇啊。他在做什么，见什么人，心情又如何。
晗光掐了一点奶盖上的葱绿，若有所思地缀在嫩粉色的指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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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璇璇叹了口气，“我知道真的很一般。可是就是喜欢上了啊。”
晗光默默无语，想了一想，对璇竖起了大拇指：“都不看脸了，这可能是真爱。”
“”
“烦人耶。”红红娇嗔着与大哥视频。
七七转头笑着调侃：“消气了？”
红红用甜蜜的语气埋怨：“这个傻子，赌气不理我，还给我点外卖。”
大哥的声音沿着线传来：“大哥生气归生气，不可能不爱你。”
“死鬼。”红红飞红了脸。
七七笑着打开杯盖，用吸管在缀着葱绿的奶霜上画了一个圈——周而复始。
j预赛倒计时三天。
碰巧赶上院里运动会与舞台剧排练两头忙，而晗光的欧美圈第一本命荷兰弟（还有漫威的各路墙头们）在上海有红毯活动。
“好想去”晗光愤怒地锤了锤桌子，又嫌疼，轻轻呼了几口。
饭圈里甜甜的段子满天飞，晗光截了一条迪士尼的图，说：“啊，想跑路去找荷兰。”
一边等着对话框里果茶的回应。
昨天晚上，果茶的说说让她嗅到一点点情绪不安的味道。
虽然有感谢宽慰，但也还是有迷茫的影子砍出来。
晗光没多想，或者是想的太多。反而果断地决定说一些真心话。——就算知道这个人热闹得根本不在乎她这点心意，但也想给一点点锦上添花的安慰。
“果茶！在我们心里你超级厉害，但是也不要一个人承担太多啦，废柴如我们也会想有帮忙的心呐。既然成为了一个团，那就让我们相互分担吧。”
字斟句酌，把每一个不心真情流露的“我”，改成我们。
好像只有隐匿在人群之中，她才敢毫无顾忌地看这颗独一无二的星星。
因为星星挂在天上才好看，所以她想要伸手的念头，越来越淡。
反正我都随着你呼吸，得不得到，都不是太介意。
“你的好友安诺德转发了你的说说。”
啊咧？晗光点开——“真的是很喜欢蜘蛛了。”
也是荷兰弟的粉丝吗？晗光激动地握爪。
“还是漫威死忠粉喔。”
饭圈宗旨：只要我们粉一个爱豆，那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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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晗光偶尔也会切出聊天界面，看看果茶有没有动静。
其实也没有等太久。果茶一醒过来，拿起手机，就点开了七七的消息。
“每次一觉得尴尬就会发颜文字。”果茶心里一咯噔，下坡是铺长的笑意，“是因为我，才忍受尴尬吗？”
“嗯呐，谢谢你的话啦。因为排练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舞台剧留不住七七呢。”
愁眉苦脸是说丑的意思吗？七七心烦地想，我哪有？？？最多也只是凶神恶煞的程度吧（）
“因为担心做不好。现在慢慢觉得很有意思。”
“嗯，那就好。”
大概能想到她在屏幕对面张牙舞爪的样子，果茶笑。还想再逗逗她，糖糖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图书馆去。要不要考研了？”
想说的话来日方长。讲完这一回合，果茶就放下了手机。
都没参与水群，应该是在忙吧。晗光想，她每一天都好好奇哦，果茶在做什么，开不开心。
即使每天都能见面，也还是看不够他的眉眼。
这是什么程度的喜欢呀？
“好热哦。待会一定要买冰淇淋去。”七七握拳。
“一起吧。”屏幕上跳出这行字。
啊咧？这是什么旋风结交的友情？
明明觉得这样的邀请好像逾矩，却还是——
七七想了想，敲字：“j&bk。”
好像在开始接触人生的无限可能。这个时候的她，不想轻易拒绝什么。
下午大排。
路过d区的时候，七七恰好碰见了萝卜和捞捞，欢畅地聊了一路。
弯过这条铺着花的径，就能看到体育馆。
七七眯着眼咧嘴笑的时候，微微抬头，把额前吹起的碎发撩到耳边。
就那么随意一瞥——恰好看到旁边飞驰而来的单车。
绿色的衣角。视线再往前挪挪。
是挥着手，在微笑的果茶啊。
人生中也有绝好的时刻，譬如，你只看着我。
七七看了一眼旁边仍在低头说笑的捞捞和萝卜，会心一笑。
今日糖分预定。
也许因为离比赛越来越近，大家急切的心情带到排练里，反而有一点糟糕。
果茶因为讲座的事走的很早。三只鬼被交给晓倩和子汐揪动作。
七七的肢体不协调逼的一直袖手旁观的元老土方手把手教。
“对。就是这个样子。”土方看着练到刘海都湿了一遍也乖巧不吭声的七七，终于笑着拍了拍手。
“还有你，死不悔改的姑娘。”土方“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缩着衣袖的涟漪。
七七终于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安诺德。
随口一说的承诺，他很认真地在践行啊。
七七笑了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好像有一点烫。
“不好意思，害你久等了。”七七看着拎着包，沉默地走来的安诺德。
“没关系。”安诺德低头看着她，仿佛温柔地审视的目光，咯得她有一点疼。
谜之靠近。
陌尘和涟漪知趣地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都稀稀落落地各自分散。路上碰见，想要挥手打招呼，却欲言又止。
七七想，她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误会她和安诺德。
如果会的话。
这样想着，她轻叹着气抬头看了安诺德一眼。
这个男孩子，就像一座万千风尘的沙漠。可真涉足其中，感觉不到滚烫，只觉得冰凉。
他们的手臂之间只有一拳之隔，却离题千里得漠然。
可是七七想，他还是在迁就着她了。
因为个矮步子，她走得一直很慢。而他看着漫不经心，却还是稳稳当当地陪在她身侧。
她抓耳挠腮地找话题，他看着，未必也就不煎熬。最后也还是，都心软回应了。
七七想试试他的刀，他摸了摸鼻子，递了过去。看她吃力地挥刀，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话题也还是慢慢打开了。看着她尴尬，安诺德还是不忍得伸出了手。
也许正因为她有让人心动的地方——他才故意给难堪吧。
怕意志若是不坚定，就会不负责任地陷进去。
心里虽然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为谁浪费一段时间，好像也可以。
七七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安诺德一眼，心里静悄悄地淌过念头：果茶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呀？
她抬头看着天空。
“那个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没风度？”后来，安诺德问七七。
“没有啊。”七七笑。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会很自然地留一个位置想念果茶。
不够专心，他们都是。
“她回来了。”糖糖瞥了一眼安静靠在阑干上的果茶，语气看着无波无澜，却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嗯。”果茶笑得心不在焉，接过糖糖递来的肥宅快乐水。
糖糖反手撑着阑干，侧头看向果茶。
“真的厚脸皮。”果茶利落地呲溜开易拉罐，大口大口灌下可乐。低声骂了一句：“日，她把本大爷当什么了。”
糖糖笑了一声：“有点长进。我还以为她在你这里依然一提就是死刑。”
“不值当。”果茶晃了晃手里空了的易拉罐，眼眸低垂得像俯身靠近天空的星星，话头飘散在暮春的晚风里：“我现在才发现。”
“是有谁让你发现世界充满爱了吧？”糖糖嗤笑。
果茶没有说话。——坏男人，装傻装的浑然天成。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七七看上你什么。”糖糖叹了口气。
“你好像挺关心她的？”果茶挑眉。
“嗯。”糖糖的眼里好像缀了点温柔，“她挺有意思的。”
糖糖可不是随便夸奖人的类型。
“你喜欢七七吗？”看着面不改色的果茶终于崩不太住，斜睨着糖糖，语气克制而又不耐。
“我不知道。”糖糖避开了果茶眼里的杀气腾腾，只是微笑着看向黛色的远山。
他说的很慢，有几分春日迟迟的和暖，又冒着薄凉水汽的怅惘：“如果她没这么喜欢你，也许会的。”
果茶一怔。
“别说你感觉不到。”糖糖轻轻锤了一把果茶的胸膛。
“很明显吗？”果茶的手垂在阑干上，低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能是因为，你们俩都不太会说谎吧。”糖糖侧头，顺着果茶的视线方向看去。
“她不错。”糖糖想起看着软糯好欺其实鬼灵精怪的姑娘，姨夫般的笑意就浮现在嘴角。
“嗯。”他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不要试探我。”黑黢黢的眼眸里烧着火光。
“什么是□□，我现在来告诉你。”暴躁受一把抓住攻的领子，被牵制住的斯文败类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嘴角勾起暗戳戳的笑。
晗光脸红着敲完这一段，激动地拍桌：“我的鹅子们长大惹！！！一直清汤寡水的我终于要开荤惹！！！”
心洁砸了咂嘴，竖起大拇指：“耻度果然很大。”
晗光蹭了蹭怀里的熊，甜蜜地说：“感谢糖果给我灵感，我才能写出这样里程碑式的场面。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学鸡太太了！”
“”一旁打王者的璇嫌弃地摇了摇头。
晗光这才拿起手机，hk一下信息。
同安诺德的聊天竟然也持续了整整一天。相谈甚欢的部分过去，接踵而来的是超标的“暧昧”。
晗光一边敲字，一边友好地维持着聊天。只是要躲过每一个别有用心的甜蜜陷阱，有一点点难。
“感觉玩这种建构类游戏的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
“那你想要走进我的世界里吗？”
“我没有女朋友（疯狂暗示）”
这还不够明显吗？晗光呛了一口雪绒山绿，面颊烧红了起来。
“ah一h。”晗光揉了揉鼻子，耳垂很烫——好像只是因为生病了。
因为比起漫不经心地敷衍，她熬到现在，只是想看群里特关的那个头像跳动一下。
总是很好奇啊。他在做什么，见什么人，心情又如何。
晗光掐了一点奶盖上的葱绿，若有所思地缀在嫩粉色的指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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