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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埔里百香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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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节没课”晗光还没说完,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创口贴的许曜就急慌慌地问出了口:“疼吗?”

    晗光想了一想,笑着说:“现在不疼了。”

    许曜掏出一盒创口贴,有点别扭地摸了摸后脑勺:“感觉你这么幼稚会喜欢的。”

    晗光心里一暖,却只是轻飘飘地笑了一句,“没大没。”

    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我走了。这节也有课。”还没等晗光推脱,这崽子拔腿就跑,回过头,跳起来向她挥了挥手。

    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给她一盒创口贴吗?晗光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感觉麻烦了。

    今天晗光要在大之夜上表演宅舞。作为学校最大的晚会,着实也算个不的荣耀了。

    她向来佛得很,又不爱抛头露面,怕被人惦记。表演喜欢的宅舞是第一次。

    她的每个瞬间,他都不想错过。

    虽然考研近在咫尺,但为了她,不能算是浪掷时光。苏泊安来到后台,打算给姑娘一个惊喜。

    晗光的妆面是自理的,早早地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后台的桌子上面,荡着双脚。

    好像又回到了舞台剧的时候。苏泊安微笑,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窥妻。

    晗光没有带假毛,也没有穿l服。养生少女今儿依然穿得很保暖,摸上去很舒服的毛衣,咖啡色呢子短裙,圆头皮鞋。

    双马尾服帖在耳边,两旁落下的碎发修饰着二次元刘海。

    依旧是近似裸妆。她也向来自信眉目不需再要什么矫饰,化妆不过聊表敬意罢了。粉底的颜色同她的肤色很近,本来就肤白,只是那股有点儿羸弱的感觉被粉底液调匀成浓稠的牛奶色。

    黛色的眉毛如远山,是山水画里的那抹淡也相宜,绝不喧宾夺主。一双杏眸,是坚果般的温柔。巧的鼻尖,闪着光泽的唇。

    即便随意坐在那,依然是挺直腰板,自成一格的“散漫”。晗光颔首看着手机,好像在等待什么。

    苏泊安笑着摸了摸鼻尖,不遮不掩地阔步走到她跟前。

    听到脚步声停在了自己这,晗光才蹙眉抬起了头。

    “茶茶?”晗光立刻转出来的笑容,总是明艳到让他心动。

    “嗯。”苏泊安有千万种表情,在她面前,总是温柔居多。

    “漂亮。”苏泊安弯起嘴角,带着慈父般的微笑看着自家朋友。

    不吝赞美是个优点,晗光受用地想。

    苏泊安的两手搭在桌上,倾身下去,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圈在怀里。

    晗光近来被调教得很好,不再总为这样耻度爆表的skishi而脸红。心却还是跳很快的。

    她笑着看他,端端正正地坐好,声音清亮又温柔道:“我有话要说。”

    “嗯。”苏泊安眯着笑眼点了点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我也喜欢你。”她说的干脆利落,眼里的点点星光溢满这个夜晚。

    苏泊安抿唇微笑,颔首看着晗光,等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想过让哥哥感受一下追妻火葬场,但是我觉得这样没意思。”晗光抬眼,直勾勾地瞧着他,“我不想把时间耗在试探和为难上面。”

    晗光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臂:

    “我会一直发光的。所以请你——继续看着我吧。”

    明明在后台,为什么觉得所有的光都从天而降,落在她身上呢?

    苏泊安很想可劲地揉揉姑娘的头发,但为了不弄乱发型,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把她搂进怀里,抱得很紧。

    “从此以后,是我的朋友了。”苏泊安笑着凑在她耳边说。

    他站在音乐厅最后一排。

    抱臂看着舞台中央跳着宅舞的晗光。

    灯光的影子绰约地追随着她,舞台上的光,仿佛悉数落到她眼睫上,抖落一地的月色。

    他见过太过绝色了。却还是觉得——

    全世界你最好看。最可爱。最让我青睐。

    鞠躬谢幕的时候,他稳稳地接住了姑娘的目光。这是我媳妇!我家女鹅!最棒最漂亮最优秀了大家看到没有!

    苏泊安满脸都是骄傲与赞美。

    眼光瞟过站在他旁边那位同样目光灼灼的少年,苏泊安觉着有一点眼熟。

    他们好像见过。

    苏泊安轻轻晃了晃手提袋里的“埔里百香绿”,笑着看向晗光。

    姑娘在众目睽睽下一路狂奔着扑到他怀里。

    就在这时候,他注意到旁边的那个身影落寞地走出了音乐厅。苏泊安没有介意,只是专心地对晗光笑,把她抱得很紧。

    最后的合照。

    从划水位意外拎到第二排最右的姑娘主动认领甲级战犯。

    在一堆出的富婆中间,她没有体会到“鹤立鸡群”的快乐,反而觉得自己是坑里最矮的一株萝卜。

    更甚,大家都是胡萝卜,唯有她是白的。

    所幸她的笑容就是武器。

    大神露脸的时候大家都惊了一惊。

    晗光虽然没刻意瞒着苏泊安,但到底也没知会他。他能出现,看着她,她真的真的很开心。

    “我已经过气了,就不站位了。”苏泊安微笑着走到了晗光旁边。

    第二张合照。

    这一次,他们好像终于有了点什么。

    仿佛是为了进镜头,苏泊安才不着痕迹地同晗光靠那么近。

    他们都看着镜头,笑得如出一辙的好看。

    他不知道的是,被删掉的一张照片里,唯有晗光不在看镜头。

    那时,她正在默默地抬眼看他。

    最是温柔,也最是不朽。

    圣诞前一周。朋友回了家,一方面是想回去撒娇打滚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考研倒计时十天,晗光才不想做那祸水红颜,腻腻歪歪地毁他前程。

    她要他们好,是那种风生水起,天大地大的好。

    人生最惬意,不过睡觉睡到自然醒。

    木坐在晗光怀里,眼巴巴地看着涂抹果酱的母上大人。晗光揉眼,摸了摸木的头,接过用纸包住的三明治。

    母上一边为晗光倒牛奶,一边不经意地说:“相亲的事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寒假就开始。”

    “本来饭局也多,正好同他们见见面。”

    “”晗光被噎住,呛得眼泪横飞。

    要是让苏泊安知道她被安排了相亲,直接冲过来提亲也是可能的吧()

    母上拍了拍晗光的后背,嗔怪:“不是你提起的么,看你着急,就先安排上了。”

    “呃”想了一想,晗光不怕死地抬起了头,抱紧木说:“其实我谈恋爱了。”

    晗光立马狗腿地接上话以弥补母上的震惊。

    “苏州人。家境良好。无不良嗜好。大四,现在在考研。”

    “男的女的?”

    “不对,多大年纪了?”

    “”

    母上拿着手机,把苏泊安的照片恨不得放大到八倍镜看的效果。晗光汗颜,乖巧地抱着木坐在旁边,心中默念:狗年撸狗头,万事不用愁。

    “眉毛很直,人应该挺正气的吧。”

    “是是是!人家一根正苗红好青年。”

    “眼睛挺好看的。旁边的痣看上去好性感哦。”

    “”

    “嘴唇也不错。厚薄正好。”

    难道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等你爸回来再给他看看。”

    “”

    “对了”,母上含笑瞟了晗光一眼:“你们到哪步了?”

    “”晗光倒地不起。

    晚上与苏泊安日常报备。

    “有空的话要不要来拜访一下我爸妈?”晗光挠着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敲字。

    “虽然进度快,但是我喜欢。”苏泊安抿唇笑。

    “不要有压力。他们就是想看看我是被谁拐走了。”

    “好。”

    晗光正想哄哥哥睡觉呢,苏泊安发来了一条消息:“糖糖家里遭遇了一些变故。”

    晗光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苏泊安:“什么都不做就行,我只是觉得应该知会你。”

    因为在他心里,你也是朋友之一。

    “好。”

    面对伤痛,有时候相信,就是一种治愈。

    有些悲伤只能独自忍受,但是当你需要谁的时候,我们都近在咫尺。

    尾巴推开kv的门,光影交错里,只坐着一个过分英俊又过分憔悴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径直坐在了叶穆的身边。

    程子从叠着的玻璃杯里抽出一个,用餐巾纸默默地擦过一遍。举起酒瓶的时候,叶穆到底还是抢了过来,替她倒了一杯。

    故意斟得很少,他记得她酒量不好。

    程子饮了一口,被呛得红晕缭绕,清了清嗓子,她说:“我听说,你家中出了点变故。”

    “嗯。”仿若无所谓的语气,“死了一个很多年没见的人。”

    叶穆灌了一杯酒,面色熏得微红,“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他是我爸爸了。”

    程子没有说话宽慰他,只是看着叶穆。

    他喝一杯,她陪一杯。

    叶穆转头望着程子,苦笑着问:“可是为什么,会很难过呢?”

    好像随着他死去的,还有一部分的自己。

    喝得够了,他拦住了程子举着杯盏的手,眸子幽深,温柔又沉郁地说:“够了。”

    程子笑着放下杯子,眯着眼,固执地摇了摇头:“不够。”

    叶穆似笑非笑:“你醉了。”

    程子看着他,很疼很疼地问:“你为什么不哭呢?”

    不哭,就是还没够。只是藏起来了而已。

    “你做什么?”叶穆双手悬空,低头看着扑进他怀里的程子。

    “安慰你呀。”程子笑着说,头晕乎乎地靠在他胸膛上。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程子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到他的鼻尖。

    “七年。”她盯着他的嘴唇,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不喜欢你。”叶穆冷言,心却跳的很快。

    “我超级喜欢你。”程子闭着眼,吻了吻他的唇。

    “”叶穆紧张得无法动弹。

    “叶叶。我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程子眨眼很慢,眼里勾带的东西,让他的眼眸也不再是纤尘不染。

    叶穆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没有吻上去,只是按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尾巴。我们试试吧。”

    “虽然我从没跟朋友谈过恋爱。”

    “但是我好像不能再逃了。”

    舞台剧排练。

    “来了?”安诺看着塞着耳机,笑容尴尬的晗光,宽慰似的笑了一笑。把她带到大家跟前,卖面子介绍:“这是编剧之一,来监工的,可要好好表现啊。”

    晗光笑着摆了摆手:“就是来白嫖看戏的,大家别紧张。”

    看到漂亮姐姐没理由不高兴,大家都表演得很是卖力。

    晗光站在旁边,同老朋友布晴聊了会天。

    “这回出剧怎么没来啊?”布晴笑得温吞,“有好几位据说是奔着你来的,没见到本尊,可失望了。”

    “啊咧?”晗光有点惊讶,“我好像一直是透明来的。”

    “你不是班助嘛,”布晴揶揄,眼波有意无意地拐到正目光如炬地盯着晗光的许曜身上,“譬如他,就很钟意你。”

    要是装傻,说不明白他的钟意是什么意思,就太假了。晗光沉默了一会,然后,很温柔地望着教学楼的方向,笑着说:“可是,我有喜欢的人的。”

    布晴自觉玩笑过分了些,又不动声色地圆了回来,微笑着说:“他待你一定很好吧。”

    “嗯。”晗光点了点头,暗自纳罕怎么布晴谈论他的语气就像知道他是谁似的。

    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晗光实在觉得这不是个公开的好时机,就决定考研结束之后再谈这件事。她既不在乎这个虚名,苏泊安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是常常委屈巴巴地问晗光什么时候愿意承认他这个见不得人的男友。

    她却不晓得,苏泊安早已旁敲侧击,哦不对,是大张旗鼓地向大家表明自己名草有主了,且忠贞地就差把晗光的名字刻在脑门上了。()

    所以这会大家对她,三分出自对大神夫人的敬意,七分囿于她本人的魅力。

    应酬得有些累了,晗光独自坐在台阶上。伸出手——靠得很近的灌木丛依然四季常青。

    春天爱上的那个人,到了冬天,终于陪在了她的身边。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傻乎乎地拎着鸡腿在这里等他。记得想要接近他的c不知悔改的心意。

    也许至死方休了呢,这份喜欢。

    她向来懒惰,希望爱一个人,安逸地爱到永远。

    “晗光。”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她回过头,许曜这个兔崽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边。

    挪挪。晗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一点。

    许曜想没皮没脸地跟过来,晗光立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曜耷拉下耳朵,却还是顺毛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来着。”

    “你问。”晗光的语气客气到挑不出毛病。

    “把伞借给了他却自己淋着回去的时候,如果我坚持撑伞送你回去了,”许曜微微颔首,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你会不会考虑我?”

    那一天,站在雨里的还有另一个人。

    许曜撑着伞,走到晗光身边。

    原本还在微笑的脸,因为太累,干脆恢复到面无表情。晗光抬头看着他,心想,为什么只要不是那个人,站在她身边的人,都像不存在似的,那么冷。

    刘海贴着额角,所幸她没有化妆的习惯,脸不花,素颜反而有几分出水芙蓉得好看。

    许曜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脑袋:“班助,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晗光微笑着站到伞外,举起书顶在脑袋上。

    “晗光!”看着她在雨中奔跑落魄又潇洒的背影,许曜失神地叫出了口。

    明知道是逾矩,他还是默默撑着伞随了她一路。

    直到晗光走到宿舍楼梯口,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远处的他聊表敬意地看了一眼。

    她有没有笑,他不知道。只是暗自觉得,目睹这个秘密的他,也成了秘密的一部分。

    归属于她。

    “不会。”晗光回答地轻描淡写,却是斩钉截铁的坚定。

    许曜垂手于膝,带着失落的笑意说:“报名的时候,发现你很好看。”

    “第一次开班会的时候,觉得你又凶又温柔。有涵养,但不虚假。”

    “为社团招新第一次开口麻烦我的时候,我很想帮帮你。”

    “带班的时候,每一天都是加分项。”

    “可是”许曜转头看她,温柔又寂寥地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晗光没有说话,只是很冷静地看着他。

    “我最喜欢你在他身边的样子。”只看着他,只对他好,决绝又温柔的模样。

    晗光眼眸一沉,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说:“该大排了。”

    “晗光,我喜欢你。”许曜站在台阶上,望着她的眼光浮沉明灭的温柔。

    风儿吹拂起他随性的中分刘海,扑落中,确实让人有点儿动心。

    晗光微眯着眼,嗅了嗅风里飘来的花香。

    “嗯。”她应得很心软,看着许曜的眼却幽深隐匿于夜。

    她稍稍思考了一下,怎么拒绝比较利落,要是能不伤着朋友的心就更好了。

    “好好学习。”晗光微笑,那句“我不喜欢你”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从背后搂住。

    她几乎是踉跄着跌进那个怀里。

    哪来的登徒子?

    明知故问。

    她抬起头,瞪了果茶一眼。但他看的出,姑娘张牙舞爪,却并不当真生气。

    龇牙咧嘴,也是爱意。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朋友。”果茶勾着她的肩,面向许曜的笑容暗藏机锋。

    他是拿探照灯走过她心里弯弯绕绕的迷宫吗?

    总是能说出标准答案,总是恰好就让她心动。

    晗光想了想,以最诚恳的表情回答许曜:“我不喜欢你。班助的那些事,只是我的责任而已,与是谁无关。至于”晗光看了苏泊安一眼,“如果你喜欢星星在天上的样子,就不该把它摘下来。”

    “无意冒犯。但我总觉得,你只是羡慕我对他的喜欢罢了。”晗光微笑,“在你还没搞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我很难相信这样的真心。”

    “不过还是谢谢你。”晗光看了一眼暗自醋了的苏泊安,悄悄握住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聊表安慰。

    去饮料自动售卖机买肥宅快乐水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安诺德。

    他没有多言,只是相当诚恳地笑着对她说:“恭喜。”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人觉得很重。

    晗光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把两罐可乐放在了台阶上,晗光在苏泊安身旁坐下。

    “你怎么来了?”晗光笑着问,讨好地抱住苏泊安的手臂蹭了一蹭。

    “复习完,想着舞台剧应该还没结束就来瞧瞧。”苏泊安面色一改,就差翻个白眼,“没成想看到一段深情告白。”

    傲娇茶的样子,让她想到自家的美短猫噗噗也总是这样——躺在地上,甩着尾巴要她抱抱。

    “亚洲醋王。”晗光笑着钻进苏泊安怀里,“你被姐姐们表白的时候我都很淡然的。”

    “”苏泊安立马听懂了言外之意,俯首认错,反过来亲亲抱抱晗光,“这么晚还来监工肯定觉得很冷吧〃▽〃”

    “我现在能理解别人跟我的告白的时候你的心情了。”苏泊安坐在台阶上,两条腿长到无处安放。一手替晗光拧开易拉罐。

    “什么心情?”晗光眯着眼,同他碰杯了一下,咕嘟咕嘟地灌下可乐。

    “嫉妒到很想毁灭一切。”苏泊安微微皱了皱眉,如果有宣示主权的一百种方法,他每一条都会照做不误。

    “那倒也未必吧。”晗光笑了一笑,“喜欢你的姐姐这么多,每个我都醋的话,成天就只在生气了。”

    “看你现在就挺醋的。”苏泊安笑着摸了摸晗光的脸蛋。

    “我们订个协议吧。”晗光狡黠一笑,“跟异性相处的尺度,采取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原则。”

    苏泊安晃了晃空掉的可乐瓶,抿了抿唇:“怎么听上去不像什么好原则?”

    晗光白了他一眼,苏泊安立马作出“你说什么都对”的乖巧表情。

    “我能接受一群人出去玩的程度,还有偶尔单独聊天吧。”晗光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呢?”

    苏泊安正要补充,晗光笑着说,“你说的每一点也适用于我。”

    苏泊安忽然表情严肃:“一群人出去玩也不安全,单独聊天也没什么必要。”

    想了一想,他笑着说:“没有别的异性接触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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