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深入骨髓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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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柴儿一把接住了铜钱，这枚铜钱与其他铜钱不同，在铜钱的底部系着红色的穗儿。
“这是我在我师父那拿来的，师父说是可以保猎场平安。念在你是我师父的学生，送你一个。”
慕容楚自从认了宋洛师父，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宋洛那里跑。宋洛有时也会被慕容楚扰地有些无语，后来听说她也会去参加冬猎，宋洛便想出了一个主意，送了慕容楚一枚铜钱，谎称这枚铜钱是他在寺庙求来的，能够保佑慕容楚狩猎好运，并为慕容楚安排了一系列狩猎练习。
慕容楚一向喜欢刀枪剑刃，拉弓射箭，对这次冬猎也是积极，听到自己师父能给自己制定系统的练习方法，心中自然大喜。果然自从有狩猎练习，慕容楚就很少跑到宋洛那里，宋洛也难得的清净了不少。
莫柴儿看着慕容楚扔过来的铜钱，心里立刻知道了宋洛的把戏。
当年，宋洛也是用这个办法来搪塞莫柴儿，让莫柴儿少打扰自己。这么多年，他骗女孩子的方法还是没变。
可是不知怎么的，莫柴儿竟然有些羡慕慕容楚。
“跟着她们没劲，走，我们去前面。”慕容楚邀请莫柴儿到前面准备出发的围场门旁，那里已经逐渐站了一些皇子和臣子。
莫柴儿收起铜钱，策马跟着慕容楚向前走去。
慕容楚与莫柴儿的出场让不少人惊讶。这么多次冬猎，除了已经远嫁的大公主画依，就很少有女人参与竞争，今年这次还出现了两个。
且不说在军队里有名气的慕容楚，这位五王妃则更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五嫂可以啊，亲自上阵。”六皇子裕士看着不远处莫柴儿向五皇子裕济说，“你不担心？”
“她骑射不错，不需要担心。”裕济看了一眼。
“那可就没意思了，作为丈夫你怎么着也要照顾一下啊。”裕士示意让五哥叫嫂子过来。
“她喜欢独自行动，而且不需要照顾。”裕济没有要叫莫柴儿的意思。
成亲三个月来，裕济对莫柴儿也了解了不少。两人虽是政治联姻，但良好的宫廷礼仪，也让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两人都清楚自己的使命，也都认了自己的命。
除了感情，他们什么都能给。
“怎么样？司马兄，我这队友可以吧。”慕容楚带着莫柴儿来到司马凌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马凌空转头看到了莫柴儿立刻下马对莫柴儿行了礼。
莫柴儿也立刻下马，只要对她尊重的人，莫柴儿向来都是以礼相待。
“你这不是胡闹吗？带着五王妃过来！你负责安全吗？”司马凌空与慕容楚青梅竹马的长大，情谊很深，所以司马凌空教训起慕容楚不留丝毫余地。
慕容楚也早就习惯了司马凌空一副尽职尽责说一不二的性格，将手搭在司马凌空的肩上。
“放心了老哥，有我在。”
如果可以，司马凌空真想把莫柴儿送到五皇子身边，只是现在马上就要开始了，司马凌空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冬猎终于开始，一时间马蹄声起，地上的雪被马蹄掀地飞起。皇家的标志性黄旗随风飘扬，冬风略过耳朵会割的生疼。
陆莞尔骑着马走在围场里被清理出的一条道上。为了免遭真正的狩猎者误伤，每一位独自行走的女眷骑着的马鞍后面都会插着一枚红色的旗子。
此时的陆莞尔正一路听着旗子发出的飒飒的声音，一面静静地感受难得的外出。
算算日子，离裕晞大获全胜班师回朝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宋洛那边极其的顺利，宫里的魏准也打点好了。现在陆莞尔只等着待裕晞归来完成成亲就好，想到这里，陆莞尔的脸上爬上了些红晕，没想到想到与裕晞成亲，陆莞尔竟有些少女的懵懂。不久的将来便是她成为王妃的未来，到那时陆家因为皇亲国戚增加一层保护伞，就算北鲜家仍会权倾朝野，也不会对陆家轻易下手。
深林里不断出现箭飞出的嗖嗖的声音，紧接着动物的惨叫声也会传来。看来，有人射到了大猎物。有了黄马褂的诱惑，让所有参与竞争者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君臣之间的礼让也通通不见，不过两个时辰，运送猎物的公公骑着马来来回回的经过围城入口。
就在围场狩猎正酣之时，一匹马正向围场本来，骑马的人不像是这次冬猎的人，此人扛着红色大旗，一边驾马奔跑一边循环地喊。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
陆莞尔激动的跳下马，看着传报人向围场深处跑去。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
裕晞赢了，裕兴胜了，这次胜利比前世要提早了整整一个月！
紧接着，围场树林里传来了奔走相告的声音。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从此大昌恢复了大一统局面。
裕晞做到了，他带领平叛军队打下了大昌最后一块天，他将成为大昌的英雄，开始了长达多年的将军七子时代。
陆莞尔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留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国家统一，君臣同乐。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叫停冬猎活动，所有人都被请到皇上所在的大营，将猎物烤熟分食把酒言欢。
营帐外雪地烧烤，营帐内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是恭贺圣上的笑脸，只是各怀心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庚州大捷乃是国家之幸c百姓之福啊。”北鲜正站在忠臣之首，站起身来拿起酒杯，嘴上说着拍马屁的客套话。
他是以六皇子岳父的身份来到这里的，以皇亲国戚之名参与冬猎。幸亏今日有他在，不然还真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拍马屁。
此时的皇上心情大好，无论别人说什么，在皇上这里都是锦上添花的美誉，一直哈哈大笑从未合嘴。
“庚州一直是朕的心病，如今心病已除，还真是一身轻松啊！哈哈哈！”
太子裕庆举起酒杯：“恭喜父皇完成大一统！”
其余皇子王妃们也拿起酒杯：“恭喜父皇。”
皇上喝了大家的敬酒，止不住的夸赞裕晞：“老七这回没让我失望，两个月前还押上了人头向我要指挥权，没想到还真做出点东西。”
指挥权三个字落入陆莞尔的耳朵里。
那一晚，裕晞偷偷跑回来找陆莞尔，陆莞尔还担心裕晞会因为偷跑受到军法处置，他安慰陆莞尔军队已经是他的了，不会出那档子事。陆莞尔一直以为是因为裕晞的皇子身份，军队不敢把他怎么样。现在听皇上一言，原来是裕晞以自己的人头担保，要了军队指挥权。如今，裕晞率领军队大获全胜，看来真的是裕晞的军事功勋了。
“晞儿从就聪明伶俐，敢作敢为。他能向陛下要指挥权，就证明他有足够的信心。”慧妃坐在一侧，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对她来说，裕晞就是她的亲儿子，如今儿子在战场上立刻了赫赫战功，母亲自豪也是理所当然。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一点朕倒是相信他。”皇上说。
“启禀父皇，刚刚接到传信，七弟的大军留下了一部分人处理战后事宜外，其他的战士已经班师回朝了。”太子裕庆接到传过来的信件，看了一眼后便向皇上禀告。
“哈哈哈！”皇上倚在椅子上：“这子回来的倒是快，也没有好好享受自己打了胜仗的滋味。”
皇上打趣着自己的儿子，引得营帐里都哈哈大笑起来。
“打胜仗的滋味哪有娶媳妇的滋味好，是不是啊？七嫂！”画瑶向陆莞尔使了使眼色。
“啊？”突然被叫到，陆莞尔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那是他想的。”
哈哈哈！打趣儿子不够，连未来的七王妃都打趣上了。
一旁的五皇子裕济只是苦笑了一下便饮起手边的酒来。
同样无语笑着的还有一直盯着陆莞尔的北鲜珺。
皇上笑够了看向陆莞尔，陆莞尔也迎上皇上的目光坚定了自己眼神。
“陆莞尔。”
“臣女在。”陆莞尔离开座位，走到走道的中间。
“你还记得那日在学堂内，你对朕的许诺吗？”
皇上这一问，让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所有人都知道那日学堂的斗殴事件，但没有人知道皇上与陆莞尔在学堂内说了什么，更不知道皇上为何指婚七皇子和陆莞尔。除了两个当事人外，所有人都一直疑惑着这件事。
“臣女记得。”陆莞尔回答。
她一直都记得，无论是对裕晞的袒护还是表白，陆莞尔这世都不可能忘记。
“记得就好，不然朕怎么敢把裕晞交给你呢。”皇上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几分清醒几分醉。
瞧瞧，其他都是皇子娶亲，到了陆莞尔这里，却成了皇上托子。
皇上这番话不得不让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臣女自当不负圣恩。”陆莞尔跪了下来将额头贴下自己铺在地上的手背。
皇上又喝了一口酒：“罢了罢了，再大的圣恩也抵不过你对他的信任。”
陆莞尔抬起上身，看向有些迷离的皇上。她没有去管周边人的窃窃私语，也没有去看个别人都对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现在的陆莞尔看向皇上，她知道皇上有点后悔了。
皇上后悔让裕晞去战场建功立业，如果裕晞在宫中做个安稳的皇子，他就可以避免卷入皇子之争，安安稳稳的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裕晞军功在身，一定会有人对他图谋不轨，到时，皇上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保护裕晞周全。皇上不喜欢陆莞尔，觉得她有心计有城府，但唯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保护裕晞在将来的党争当中能够剑走偏锋保全自己，所幸的是，陆莞尔答应了皇上会用生命护裕晞周全。这是皇上能够为敏昭妃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那便是护她的儿子一世安康。
若是没有前世，陆莞尔断不能看出皇上此时的内心。就是因为有了前世，陆莞尔才能够知道，此时的皇上心中的凄凉。国家一统，载光皇帝完成了他一生最为辉煌的政绩，独坐巅峰，身边却没有可以分享的人。
敏昭妃是载光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深入骨髓一碰就溢血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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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我师父那拿来的，师父说是可以保猎场平安。念在你是我师父的学生，送你一个。”
慕容楚自从认了宋洛师父，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宋洛那里跑。宋洛有时也会被慕容楚扰地有些无语，后来听说她也会去参加冬猎，宋洛便想出了一个主意，送了慕容楚一枚铜钱，谎称这枚铜钱是他在寺庙求来的，能够保佑慕容楚狩猎好运，并为慕容楚安排了一系列狩猎练习。
慕容楚一向喜欢刀枪剑刃，拉弓射箭，对这次冬猎也是积极，听到自己师父能给自己制定系统的练习方法，心中自然大喜。果然自从有狩猎练习，慕容楚就很少跑到宋洛那里，宋洛也难得的清净了不少。
莫柴儿看着慕容楚扔过来的铜钱，心里立刻知道了宋洛的把戏。
当年，宋洛也是用这个办法来搪塞莫柴儿，让莫柴儿少打扰自己。这么多年，他骗女孩子的方法还是没变。
可是不知怎么的，莫柴儿竟然有些羡慕慕容楚。
“跟着她们没劲，走，我们去前面。”慕容楚邀请莫柴儿到前面准备出发的围场门旁，那里已经逐渐站了一些皇子和臣子。
莫柴儿收起铜钱，策马跟着慕容楚向前走去。
慕容楚与莫柴儿的出场让不少人惊讶。这么多次冬猎，除了已经远嫁的大公主画依，就很少有女人参与竞争，今年这次还出现了两个。
且不说在军队里有名气的慕容楚，这位五王妃则更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五嫂可以啊，亲自上阵。”六皇子裕士看着不远处莫柴儿向五皇子裕济说，“你不担心？”
“她骑射不错，不需要担心。”裕济看了一眼。
“那可就没意思了，作为丈夫你怎么着也要照顾一下啊。”裕士示意让五哥叫嫂子过来。
“她喜欢独自行动，而且不需要照顾。”裕济没有要叫莫柴儿的意思。
成亲三个月来，裕济对莫柴儿也了解了不少。两人虽是政治联姻，但良好的宫廷礼仪，也让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两人都清楚自己的使命，也都认了自己的命。
除了感情，他们什么都能给。
“怎么样？司马兄，我这队友可以吧。”慕容楚带着莫柴儿来到司马凌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马凌空转头看到了莫柴儿立刻下马对莫柴儿行了礼。
莫柴儿也立刻下马，只要对她尊重的人，莫柴儿向来都是以礼相待。
“你这不是胡闹吗？带着五王妃过来！你负责安全吗？”司马凌空与慕容楚青梅竹马的长大，情谊很深，所以司马凌空教训起慕容楚不留丝毫余地。
慕容楚也早就习惯了司马凌空一副尽职尽责说一不二的性格，将手搭在司马凌空的肩上。
“放心了老哥，有我在。”
如果可以，司马凌空真想把莫柴儿送到五皇子身边，只是现在马上就要开始了，司马凌空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冬猎终于开始，一时间马蹄声起，地上的雪被马蹄掀地飞起。皇家的标志性黄旗随风飘扬，冬风略过耳朵会割的生疼。
陆莞尔骑着马走在围场里被清理出的一条道上。为了免遭真正的狩猎者误伤，每一位独自行走的女眷骑着的马鞍后面都会插着一枚红色的旗子。
此时的陆莞尔正一路听着旗子发出的飒飒的声音，一面静静地感受难得的外出。
算算日子，离裕晞大获全胜班师回朝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宋洛那边极其的顺利，宫里的魏准也打点好了。现在陆莞尔只等着待裕晞归来完成成亲就好，想到这里，陆莞尔的脸上爬上了些红晕，没想到想到与裕晞成亲，陆莞尔竟有些少女的懵懂。不久的将来便是她成为王妃的未来，到那时陆家因为皇亲国戚增加一层保护伞，就算北鲜家仍会权倾朝野，也不会对陆家轻易下手。
深林里不断出现箭飞出的嗖嗖的声音，紧接着动物的惨叫声也会传来。看来，有人射到了大猎物。有了黄马褂的诱惑，让所有参与竞争者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君臣之间的礼让也通通不见，不过两个时辰，运送猎物的公公骑着马来来回回的经过围城入口。
就在围场狩猎正酣之时，一匹马正向围场本来，骑马的人不像是这次冬猎的人，此人扛着红色大旗，一边驾马奔跑一边循环地喊。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
陆莞尔激动的跳下马，看着传报人向围场深处跑去。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庚州大捷！···”
裕晞赢了，裕兴胜了，这次胜利比前世要提早了整整一个月！
紧接着，围场树林里传来了奔走相告的声音。
庚州平乱，大获全胜！从此大昌恢复了大一统局面。
裕晞做到了，他带领平叛军队打下了大昌最后一块天，他将成为大昌的英雄，开始了长达多年的将军七子时代。
陆莞尔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留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国家统一，君臣同乐。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叫停冬猎活动，所有人都被请到皇上所在的大营，将猎物烤熟分食把酒言欢。
营帐外雪地烧烤，营帐内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是恭贺圣上的笑脸，只是各怀心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庚州大捷乃是国家之幸c百姓之福啊。”北鲜正站在忠臣之首，站起身来拿起酒杯，嘴上说着拍马屁的客套话。
他是以六皇子岳父的身份来到这里的，以皇亲国戚之名参与冬猎。幸亏今日有他在，不然还真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拍马屁。
此时的皇上心情大好，无论别人说什么，在皇上这里都是锦上添花的美誉，一直哈哈大笑从未合嘴。
“庚州一直是朕的心病，如今心病已除，还真是一身轻松啊！哈哈哈！”
太子裕庆举起酒杯：“恭喜父皇完成大一统！”
其余皇子王妃们也拿起酒杯：“恭喜父皇。”
皇上喝了大家的敬酒，止不住的夸赞裕晞：“老七这回没让我失望，两个月前还押上了人头向我要指挥权，没想到还真做出点东西。”
指挥权三个字落入陆莞尔的耳朵里。
那一晚，裕晞偷偷跑回来找陆莞尔，陆莞尔还担心裕晞会因为偷跑受到军法处置，他安慰陆莞尔军队已经是他的了，不会出那档子事。陆莞尔一直以为是因为裕晞的皇子身份，军队不敢把他怎么样。现在听皇上一言，原来是裕晞以自己的人头担保，要了军队指挥权。如今，裕晞率领军队大获全胜，看来真的是裕晞的军事功勋了。
“晞儿从就聪明伶俐，敢作敢为。他能向陛下要指挥权，就证明他有足够的信心。”慧妃坐在一侧，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对她来说，裕晞就是她的亲儿子，如今儿子在战场上立刻了赫赫战功，母亲自豪也是理所当然。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一点朕倒是相信他。”皇上说。
“启禀父皇，刚刚接到传信，七弟的大军留下了一部分人处理战后事宜外，其他的战士已经班师回朝了。”太子裕庆接到传过来的信件，看了一眼后便向皇上禀告。
“哈哈哈！”皇上倚在椅子上：“这子回来的倒是快，也没有好好享受自己打了胜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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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胜仗的滋味哪有娶媳妇的滋味好，是不是啊？七嫂！”画瑶向陆莞尔使了使眼色。
“啊？”突然被叫到，陆莞尔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那是他想的。”
哈哈哈！打趣儿子不够，连未来的七王妃都打趣上了。
一旁的五皇子裕济只是苦笑了一下便饮起手边的酒来。
同样无语笑着的还有一直盯着陆莞尔的北鲜珺。
皇上笑够了看向陆莞尔，陆莞尔也迎上皇上的目光坚定了自己眼神。
“陆莞尔。”
“臣女在。”陆莞尔离开座位，走到走道的中间。
“你还记得那日在学堂内，你对朕的许诺吗？”
皇上这一问，让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所有人都知道那日学堂的斗殴事件，但没有人知道皇上与陆莞尔在学堂内说了什么，更不知道皇上为何指婚七皇子和陆莞尔。除了两个当事人外，所有人都一直疑惑着这件事。
“臣女记得。”陆莞尔回答。
她一直都记得，无论是对裕晞的袒护还是表白，陆莞尔这世都不可能忘记。
“记得就好，不然朕怎么敢把裕晞交给你呢。”皇上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几分清醒几分醉。
瞧瞧，其他都是皇子娶亲，到了陆莞尔这里，却成了皇上托子。
皇上这番话不得不让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臣女自当不负圣恩。”陆莞尔跪了下来将额头贴下自己铺在地上的手背。
皇上又喝了一口酒：“罢了罢了，再大的圣恩也抵不过你对他的信任。”
陆莞尔抬起上身，看向有些迷离的皇上。她没有去管周边人的窃窃私语，也没有去看个别人都对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现在的陆莞尔看向皇上，她知道皇上有点后悔了。
皇上后悔让裕晞去战场建功立业，如果裕晞在宫中做个安稳的皇子，他就可以避免卷入皇子之争，安安稳稳的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裕晞军功在身，一定会有人对他图谋不轨，到时，皇上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保护裕晞周全。皇上不喜欢陆莞尔，觉得她有心计有城府，但唯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保护裕晞在将来的党争当中能够剑走偏锋保全自己，所幸的是，陆莞尔答应了皇上会用生命护裕晞周全。这是皇上能够为敏昭妃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那便是护她的儿子一世安康。
若是没有前世，陆莞尔断不能看出皇上此时的内心。就是因为有了前世，陆莞尔才能够知道，此时的皇上心中的凄凉。国家一统，载光皇帝完成了他一生最为辉煌的政绩，独坐巅峰，身边却没有可以分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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