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老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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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依旧沉静如水，满天繁星璀璨，不时有一颗流星划过飞向远方，树丫上落着一头猫头鹰，他的双目如夜空中绿色的宝石，发出的荧荧之光此时也显得尤为和谐。
潇襄面色突然一惊，他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而且躲过了他的神识感应，想来对方绝不简单，危机感在心中迅速升起，周围的风吹草动尽在潇襄的感应之中，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知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他只能等，等待黑暗中的他露出破绽。
但过了许久，周围再未出现一丝异常气息，潇襄虽一向自认为自己灵识强大，此时也有点拿不准了，
“难道说已经离开了？”
他慢慢转过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两步——一张鬼脸面具，与他之间咫尺之遥，任谁在这大半夜碰上这种事都不会淡然处之，搁好的或许会像潇襄这样，搁不好的，恐怕早昏死过去了。
那人带着鬼脸面具，就这样站着，面对满脸骇然的潇襄，他先是跳了两下，然后伸出一只手向萧襄摇了摇，潇襄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怎么自己没招谁惹谁，大半夜就突然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潇襄手持古剑，指向鬼脸，对方先是将脖子缩了缩，又是抬头，又是捂面，最后一转身，几个闪掠往树林深处去了。
潇襄虽心有不安，却更觉不甘，沉吟半响，还是追了上去，月亮在林间洒下一片斑驳的光点，像一块块碎汞，无规无序的躺在地面上，鬼脸突然停住，停在一片月华散落之处，此地距潇襄追出已有一段路程，在此之间鬼脸似故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潇襄知道鬼脸是故意引诱自己，但他却更想知道鬼脸究竟想要干什么，之所以这样，倒不是因为自己艺高人胆大，只是知道对方并不想伤害自己，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已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月华如水，沉静无波，周围一片寂静，无风亦无声，冰冷月光中鬼脸突然转首，那张面具在月光中变得更加诡异。
潇襄亦是猛然站定，在离鬼脸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住脚步，苍穹之下，树林之中，两道身影一动不动。
鬼脸开口，声音阴阳怪气，“哈哈，你竟敢追来。”
“有何不敢！”潇襄面色沉静，语气平缓，不卑不亢。
“你不怕我杀了你？”
语气里含着一丝狠厉，并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开始在其周围弥漫，黑袍无风自动，树叶哗哗作响。
“你若真要杀我，我早就死了。”潇襄面色依旧平静，对他的举动基本无视。
“呵呵，小家伙倒是聪明，我喜欢。”
刹那间，强大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一切归于沉静，月光依旧如水，夜色依旧撩人。
感觉到强大的气息忽然退去，潇襄稍稍松了口气，他双手合十作揖开口道：“晚辈今夜意外留宿于此，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鬼脸袖袍一甩，双手负于身后，看上去经不由得多了几分正义凌然之感，
“我乃一介散修，无名无姓，无居无所，今夜偶然到此，倍感无聊，所以想逗逗小友解解闷。”
“你是潇家小子吧。”他突然问道。
“嗯？”潇襄不由一怔，脱口而出道：“前辈怎知我是潇家人？”
“你就是潇襄？”
潇襄一听这话，更纳闷了。
见潇襄不作回答，鬼脸微微颔首，“潇家人的气息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凡是上了点儿年纪的人，认出你，并不难，唉，你说你爹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给你把气息掩饰一下就放你出来瞎跑，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是整个玄真界的大损失啊。”
潇襄一想也是，能修炼的潇家人，整个玄真界不真就自己一个嘛！
“前辈也认识父亲？”
鬼脸缓缓点头，道：“认得，认得，潇天宇当年的底子一点不比你差，我本欲收他为徒，可惜啊，他不能修炼。”说着，幽幽一叹。
“所以”潇襄心里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所以，我想收你为徒，圆了当年那一桩旧愿可好？”鬼脸转过脸来，定定道，听上去不是在开玩笑。
潇襄怔了一怔，而后抱拳作揖道：“承蒙前辈厚爱，但晚辈不能有悖于师门祖训，所以，恕晚辈万难从命。”
“我知道你师承谪仙，是天道轩出来的人，我说收你为徒，你倒不一定非得认我这个师父，虽然我也知道，天道轩并没有这般门规。”说着，鬼脸莞尔一笑。
“前辈这是”
“你天资绝萃，世间罕见，要不是你老子亲自将你送进了天道轩，让天道翁那老鬼捷足先登，现在你恐怕早就是我的徒弟了。唉，可惜啊。”
“难道前辈跟家师也是相识？”
“相识？呵，那老鬼化成灰我都认得。”鬼脸信誓旦旦道，复而又怅然一叹，“唉，我跟你师父可算是老交情了。”
“你自小偷师百家，多我这一部也算不得欺师灭祖。”
“这您都知道！”潇襄一时有点发窘。
“嘁，老家伙，我还不了解他！”
“那前辈为何非要将本事传给我呢？”
叹了口气，鬼脸沉沉道：
“唉，没办法啊，为传衣钵，我苦苦寻找了几百年，好不容易二十年前遇上个潇天宇，可惜是个不能修炼的顽玉，今天遇上你，不想再错过了，我的毕生心血，只有交到你们这样的人手里，才算是归宿！”
潇襄权衡再三，觉得对方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自己从小在师父的教导下偷师百家这事儿一点不假，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今天接了这鬼脸的本事，又不用拜师，说起来还算是延续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教育方式哩。星流云当时说的好，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那，既然相识一场，前辈可否摘下面具来让晚辈为止一见，日后相见我还能认出您来，也好报您这一次知遇之恩。”
“那有何妨。”
摘下了面具，潇襄终于得见其真容，鹤发童颜，银髯飘飘，烨然于月光之下，焕若神人。
白发老人爽朗一笑，“怎么样？老夫卖相还算不错吧。”说着，也不等潇襄回话，便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交到潇襄近前，
“收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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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襄面色突然一惊，他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而且躲过了他的神识感应，想来对方绝不简单，危机感在心中迅速升起，周围的风吹草动尽在潇襄的感应之中，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知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他只能等，等待黑暗中的他露出破绽。
但过了许久，周围再未出现一丝异常气息，潇襄虽一向自认为自己灵识强大，此时也有点拿不准了，
“难道说已经离开了？”
他慢慢转过头，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两步——一张鬼脸面具，与他之间咫尺之遥，任谁在这大半夜碰上这种事都不会淡然处之，搁好的或许会像潇襄这样，搁不好的，恐怕早昏死过去了。
那人带着鬼脸面具，就这样站着，面对满脸骇然的潇襄，他先是跳了两下，然后伸出一只手向萧襄摇了摇，潇襄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怎么自己没招谁惹谁，大半夜就突然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潇襄手持古剑，指向鬼脸，对方先是将脖子缩了缩，又是抬头，又是捂面，最后一转身，几个闪掠往树林深处去了。
潇襄虽心有不安，却更觉不甘，沉吟半响，还是追了上去，月亮在林间洒下一片斑驳的光点，像一块块碎汞，无规无序的躺在地面上，鬼脸突然停住，停在一片月华散落之处，此地距潇襄追出已有一段路程，在此之间鬼脸似故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潇襄知道鬼脸是故意引诱自己，但他却更想知道鬼脸究竟想要干什么，之所以这样，倒不是因为自己艺高人胆大，只是知道对方并不想伤害自己，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已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月华如水，沉静无波，周围一片寂静，无风亦无声，冰冷月光中鬼脸突然转首，那张面具在月光中变得更加诡异。
潇襄亦是猛然站定，在离鬼脸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住脚步，苍穹之下，树林之中，两道身影一动不动。
鬼脸开口，声音阴阳怪气，“哈哈，你竟敢追来。”
“有何不敢！”潇襄面色沉静，语气平缓，不卑不亢。
“你不怕我杀了你？”
语气里含着一丝狠厉，并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开始在其周围弥漫，黑袍无风自动，树叶哗哗作响。
“你若真要杀我，我早就死了。”潇襄面色依旧平静，对他的举动基本无视。
“呵呵，小家伙倒是聪明，我喜欢。”
刹那间，强大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一切归于沉静，月光依旧如水，夜色依旧撩人。
感觉到强大的气息忽然退去，潇襄稍稍松了口气，他双手合十作揖开口道：“晚辈今夜意外留宿于此，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鬼脸袖袍一甩，双手负于身后，看上去经不由得多了几分正义凌然之感，
“我乃一介散修，无名无姓，无居无所，今夜偶然到此，倍感无聊，所以想逗逗小友解解闷。”
“你是潇家小子吧。”他突然问道。
“嗯？”潇襄不由一怔，脱口而出道：“前辈怎知我是潇家人？”
“你就是潇襄？”
潇襄一听这话，更纳闷了。
见潇襄不作回答，鬼脸微微颔首，“潇家人的气息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凡是上了点儿年纪的人，认出你，并不难，唉，你说你爹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给你把气息掩饰一下就放你出来瞎跑，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是整个玄真界的大损失啊。”
潇襄一想也是，能修炼的潇家人，整个玄真界不真就自己一个嘛！
“前辈也认识父亲？”
鬼脸缓缓点头，道：“认得，认得，潇天宇当年的底子一点不比你差，我本欲收他为徒，可惜啊，他不能修炼。”说着，幽幽一叹。
“所以”潇襄心里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所以，我想收你为徒，圆了当年那一桩旧愿可好？”鬼脸转过脸来，定定道，听上去不是在开玩笑。
潇襄怔了一怔，而后抱拳作揖道：“承蒙前辈厚爱，但晚辈不能有悖于师门祖训，所以，恕晚辈万难从命。”
“我知道你师承谪仙，是天道轩出来的人，我说收你为徒，你倒不一定非得认我这个师父，虽然我也知道，天道轩并没有这般门规。”说着，鬼脸莞尔一笑。
“前辈这是”
“你天资绝萃，世间罕见，要不是你老子亲自将你送进了天道轩，让天道翁那老鬼捷足先登，现在你恐怕早就是我的徒弟了。唉，可惜啊。”
“难道前辈跟家师也是相识？”
“相识？呵，那老鬼化成灰我都认得。”鬼脸信誓旦旦道，复而又怅然一叹，“唉，我跟你师父可算是老交情了。”
“你自小偷师百家，多我这一部也算不得欺师灭祖。”
“这您都知道！”潇襄一时有点发窘。
“嘁，老家伙，我还不了解他！”
“那前辈为何非要将本事传给我呢？”
叹了口气，鬼脸沉沉道：
“唉，没办法啊，为传衣钵，我苦苦寻找了几百年，好不容易二十年前遇上个潇天宇，可惜是个不能修炼的顽玉，今天遇上你，不想再错过了，我的毕生心血，只有交到你们这样的人手里，才算是归宿！”
潇襄权衡再三，觉得对方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自己从小在师父的教导下偷师百家这事儿一点不假，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今天接了这鬼脸的本事，又不用拜师，说起来还算是延续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教育方式哩。星流云当时说的好，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那，既然相识一场，前辈可否摘下面具来让晚辈为止一见，日后相见我还能认出您来，也好报您这一次知遇之恩。”
“那有何妨。”
摘下了面具，潇襄终于得见其真容，鹤发童颜，银髯飘飘，烨然于月光之下，焕若神人。
白发老人爽朗一笑，“怎么样？老夫卖相还算不错吧。”说着，也不等潇襄回话，便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交到潇襄近前，
“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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