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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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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我望望金四娘,她虽然已经不自觉地正襟危坐,却依旧懒然不说一句,只微微点头示意了我上前,就抽起闷烟来。

    我靠,难道已经开始了?!不是说好明天吗?我还有一打参考书没复习呢!为啥每次考试都这样啊!

    我偷眼看看那肥头大耳的商人和那油光水滑的分头——虽然二人谈笑风生中透出各种玩世不恭,却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迈步上前,走到了那凭空飘到大厅正中悬浮着的画卷跟前。

    “小兄弟可看仔细了,我看你不久前才刚入法门,气疏道浅,套路匮乏,先考考你基本功吧。”说话的是那分头眼镜——他说的本就是事实,我也没办法反驳,本来还想冒充正熊的,现在既然被他看出斤两,也就免了诡计,索性本色出演,就用咱这莽夫俗子一身凡体,会一会这深藏万法的“水墨迷阵”吧!

    “规则很简单,老夫画了几个苹果,其中混杂了一个自家果园里采摘的真货,小兄弟若能在一炷香时间内挑出它来,就算过关。”分头眼镜微笑着说完,气定神闲地轻摇着羽扇,眼看老师女徐徐点燃一根沉香。随着一股澎湃的气势浩然袭来,我脑袋轰然暴鸣,只觉眼前那体态圆硕的分头男,赫然宛若那庙宇中笑面弥勒一般深不可测起来。口头上虽然逞强答应着,额头上,却不由得渗出几处汗水来。

    “不公平!”这突然爆出的声音,生生把刚站定的我吓了一跳。说话的是米妮姐,只听她愤愤不平地抗议道:“雷世伯,你这是啥意思?为嘛考我时是最难的‘奔马神骏’图,轮到这小子,却是这样简单的一幅‘猜水果’!”

    “简单!?”我闻言愈发冷汗直冒。不用想也知道,这第一场,是要考我“望气”的掌握程度,只是,任凭我用习得的各种望法,看那几个形貌各异,色彩不一的苹果,却只看出同样朦胧的灰光,别说分辨真假,连那气的具体形貌,都看不透彻这可如何是好?

    “如云姐莫怪,家师不过是根据受测试人的天赋资质,选择难度合适的画作罢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云姐这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足以挑战丹青翘楚。”不等那含笑不语的分头眼镜说话,他身后的老师女已经抢先搭腔,这话,耳明的人自然能听出,表面上是夸赞那米妮姐有些天分,后半句,已经是暗暗讥嘲她过于“女汉子”了。

    “哼哈”,米妮姐那肥头大耳的师父听了,不由得笑出声来,见她还在那沾沾自喜,忍不住提醒她道:“阿云,我早就说过,女孩子大大咧咧惯了,就变成男人婆了,这不,跟人家学着点,气质!要有气质!”说着,指了指静静玉立在一边,峨眉紧凝,绞尽脑汁帮我想办法的阿霞。

    那米妮姐闻言才反应过来,一见几个人联手挤兑她,哪里能忍,先是给她师父后脑一个响亮的扣指,然后指着那老师女,气急败坏地嚷道:“木薇薇,你到底是哪边的!只帮着外人说话。姐敬你是个才女,还把你当闺蜜,哪知却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骚货,说实话,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老师女闻言却不生气,冷笑一声,回到:“如云姐见笑了,小女子不才,却知礼数,懂得先后,哪敢在忙于掌珠炼功耽误大事的如云姐寻到另一半前,跟姐姐你抢道侣啊。”这一句,连我都听出,暗示水家占用雮尘珠过久之外,更是讥讽米妮姐那大龄剩女愁嫁了。宗门内斗,早不是什么江湖新鲜事,更何况又有雮尘珠引发一系列利益天平的崩塌,我虽然早从金姐处有所耳闻,只想不到,连这一代的新人,也被这些逐渐根深蒂固的门派芥蒂所累。

    “哼,老娘的事还用不到你操心!雮尘珠的移交时日,水家自会定夺,何须你三番五次提醒。”那水如云自然听出话中带刺,一把按住本想插话打圆场的她师父,直接把话头说死。两位大佬见状只得相互尴尬一笑,勉强冲淡点小辈间盖不住的火药味。

    眼看众人的注意力终于回到我身上,我也慢慢有了打算——被她两个这么一闹,耽搁了一些时间,本来无计可施的我,反倒看到了破题的希望——毕竟,左顾右盼时,我已经瞟见,一旁兀自苦思的阿霞,颦眉已经舒展开来了。

    “两位高人在上!”我见有转机,赶紧给那水c木两个大佬作一个鞠,请示道:“小弟入门时日尚短,万般法门只知一二,临时有段要诀记不起,不知可否请小弟的道侣上前提点一番,也算凑个添头助力。”说着,伸手指了指阿霞。

    水c木二人早看出阿霞的修为造诣还不及我,我就算定他二人总该不会与我为难,因此才厚颜无耻地拉阿霞下场跟我打联手,于是斗胆上前出言相求。

    “唔,我雷大同么,倒觉得无所谓。黑老二,你怎么说?”分头眼镜果然好说话,摇摇羽扇,先答应了,只偏头问那对面水家的当家。

    “好说!主考都赞成,我要说不,岂不是不给雷兄面子了?”那肥头大耳的黑老二见势头已定,只滴溜溜转了转眼睛,马上挤出笑容,先应承了下来。我虽然看他心机颇深,若有所思,颇有顾虑,但好歹阿霞已经来到了我身边,却也不好想太多,连忙和她汇在一处,细声讨论起策略来。

    “李子,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步大妈的水果摊前你教我找‘气门’的情景吗?”阿霞不会说废话,她既然跟我说起这事,必然有所深意。我立马回想起前日在水果摊上,用不同水果给阿霞练习“望气”的情形来。说起来,梨子气薄,西瓜气轻,橘子气密,苹果

    印象里,苹果不是气最浓的吗?为何,眼前的这些,却偏偏生气清疏呢?

    阿霞见我若有所悟,兴奋地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款款写下了几个字。

    四季有别。

    我猛然一惊,思绪顿时回到了当日和阿霞驻足水果摊的情景。那时我听闻阿霞说想吃点酸果,就拉着她到摊子上挑起了紫葡萄,只是看到白果堆叠,五气杂陈,忍不住卖弄起“望气”的手段,顺便教她分辨生气。当时,一连试了十几种瓜果都能自圆其说,直到,遇到了另一串,外表嫩绿的“水晶葡萄”。

    阿霞按我教给她的方法,看了看绿葡萄的气,却发现有些浊,不禁问我:“同样是葡萄,为什么眼前这绿色葡萄是上扬的淡青色清气,而刚才的紫葡萄却是沉降的寒白色浊气呢?”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并没想过,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解释。正当我涨红了脸感觉面子都要掉落一地时,那守水果摊的步大妈刚好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我两个最后的对话,也不知是有心无心,忍不住插了句:

    “大棚种的葡萄,季节不同,味道也不一样,这绿的是咱家自摘的葡萄,丑是丑点,应季长的,味道更甜!娃儿,就给你女朋友带点呗!”

    原来如此!

    我得了她提点,思路一定,连忙沉下心来,凝聚心神,再次看向那五个形貌各异的苹果:只一眼,还是浑然如初,看不出个端倪;再一看,却发现灰气里竟隐约夹杂了一些淡淡的清气;出神一望,才感应道,那五个看起来平常无奇的苹果,竟然各自散发着青c红c黄c白c黑,五种各不相同的色气!

    我一见此景,心头大振,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接下来,自然思如泉涌:青果属春,黄果盛夏,红果夏长,白果秋实,唯有那冬日黑果,浑然淳于墨色,只不似那寻常应季而生的果物。常言道,道者,法于自然,一般不屑于违逆天道之物,这么看来,那冻坏的果品,应该是假货无疑了!

    想到这里,我欣喜若狂,正要抬手指认那混水摸鱼的赝品,却被眼明手快的阿霞轻轻按住,随即提醒我道:

    “李子,我们要找出的,是真的那只!”

    “你记错了吧!我明明记得,找出假的那个就过关了!”我听阿霞说完,忍不住反驳了她一句,只觉得她是不是弄错了,说的怎么跟我记得的不一样。看她愈发不解的认真模样,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妮子,这么糊涂还是头一遭,明明也就十多分钟前的事情,怎就记不清了!

    说着,我又闭眼回想了一番,确定无误后,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阿霞的影子,只见面前已是一片枯黄干裂的荒野,干瘪的草木长得到处都是,稀稀疏疏分布在那七高八低的土丘上下,昏昏然有些说不清的诡异。

    刚巧吹过一阵暖风,拂在脸上挺舒服,我只觉浑身的毛发都被生生托了起来,只是,我不是刚把平头剪短吗?头发,什么时候长到耳朵以下了?我一愣神,恍惚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虽然是平常东北地里常见的土堆,却怎么端的有些异样。我顿时觉得脑子很乱,思忖着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索性吸了一口旱烟,往前走去。

    “咳咳!”我擦,这水烟筒怎么这么呛人!我感觉肺里顿时又苦又辣,喉咙里涩得简直都要起疙瘩,等到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我才猛地发现:我怎么拿着一个水烟筒?之前手里握的不是电视剧里土地主惯用的那种长烟斗吗?等等!我t不是不抽烟的吗?什么时候把吸烟的动作做得这么自然了!

    我还在纳闷,眼前突然串出一头水牛大小的灰毛野兔,呼噜噜啃起那一人多高的茅草来——我靠,我就说为什么一直觉得怪怪的,原来,这周围的土石草木,竟然都长得不合常理的巨大

    还是说,我自己变小了!随着脑海里闪过这毛骨悚然的念头,我突然觉得脑瓜子爆疼,感觉像有蛐蛐钻进脑子一般,忍不住只想拼命摇头,把耳朵眼里恼人的虫子甩出去!如此想着,忍不住抓起一物挥舞起来,果真疼痛消退,待到清醒过来,竟然发现,我不知何时竟骑在了那体大如牛的灰兔身上,抓了兔耳,挥舞着水烟筒,作骑马砍杀状,像极了玩打仗游戏的熊孩子。又仿佛,变回了童年放肆的自己。

    恣意妄为之余,我只有一个想法,别让阿霞看到我现在的傻样。

    等等,阿霞!

    想到她,我顿时发现太多不妥。我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吗?什么时候被带到了这个鬼地方?寻思间,我抓住兔耳的手不由一松,眼前一黑,摔下地来。

    “李子!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我睁开眼,立马看到阿霞担心泪湿的眼睛,心中顿时安定了许多。再看那柱香,只剩三分之一,心中一惊,早被惶恐的阿霞扶起,随着她惊疑的目光定睛一看,那幅悬浮的水墨画卷之上,不知何时,竟然蜷缩着卧了一头眯着眼睛,歪头好睡的黄鼠狼!

    “李子”,阿霞一边跟我解释来龙去脉,一边还是把眼睛紧盯着那尾假寐的黄鼠狼,小心地说道:“你刚才是中了它的道了,幸好我带着金姐给我的金针,用它刺了你的人中,才把你救醒。要是我也着了道,你记着这般救我。”说着,也递给我两根手指长的金针。

    听她一说,我自然想起金四娘在传授我俩一些速成的法门时,的确有说到这一招解黄皮子降头的方法,只是,情急中我却没有想起。所幸,拉了阿霞这妮子下场,要是只有我一人,刚才就已经被迫打出gg,完蛋出局了。

    说起来,金家人丁虽谈不上兴旺,但好歹也是门禁甚严,这黄皮子怎么混进来的?我还在疑惑,眼角余光却看到那肥头大耳的水家大佬正坏笑着跟身后的米妮姐小声耳语,不禁想起之前他打的鬼主意,原来,是你搞的鬼。再看金四娘和雷大同,好像对他此举也是默许,想想自己强拉阿霞助阵已经作弊在先,黑老二横插一手,提升测试难度,似乎也算合理,于是只得恨恨吞下这口闷亏,只一个劲地心中暗道:这挨千刀的畜牲若是迷了我到倒也好说,毕竟还有阿霞救场,要是上的是阿霞的身,那我可就惨了,毕竟,这妮子可比我灵巧敏捷多了

    刚想到这里,猛地发现阿霞再次没了踪影,连忙回头四望,待到看到躲在我身后五步开外的她时,阿霞已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知从哪找到一根筷子一根碗,用一种男人的语气,手舞足蹈地边敲边唱道:

    “我本家住后山旁,宝宅名曰沉香堂;朝闻百鸟鸣满山,晚品香茶驱春寒。可叹老儿见我馋,捉我上堂迷俊郎。只恨出山起贼意,妻儿老小哭断肠。满心只想还家去,怎不叫我泪汪汪。”

    我的妈呀,媳妇儿,你莫不是真被那怪上身了!

    听她唱出这明显是讲那黄皮子出身以及遭遇的打油诗,我只得暗叫不妙,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这手中金针,准确地扎入上窜下跳的阿霞人中,把她救醒呢?

    事不宜迟,我还是忍不住心急,上前试了几次:扑过去拿她吧,被她轻巧后退躲开;冲过去抱她,又被她就地一滚让过;大叫着捉她,更是被她使个扫堂腿轻松绊倒——看阿霞的样子,显然不如平常灵活,估计是被那狡猾的黄皮子上了身,控制了行动。几招下来,阿霞看起来虽然只能施展出六c七成功力,但毕竟战斗风格克制,敏捷系的她依然轻松压制住了战士系的我。只见她趁我喘气时,接连几轮抢攻,直接把我逼到了大厅前门近前,若是一个不留神被她踢出门外,我也就没啥脸面爬回去了。

    真棘手啊!

    说起来,像今天这样跟那总是与我处在同一战线的阿霞正面对峙,以前好像还真有过那么唯一的一次。

    那是大二的事情,我们驴友社有一次前往东山踏青活动,却始终联系不上司机,等待时社长只好组织我们几个成员在社团活动室里玩起了狼人游戏。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桌游,并不擅长,其他人也是这样,于是我们亲爱的社长,因为熟悉流程,直接被大家指定了当法官,避免老手的他加入游戏引发势力之间力量失衡。

    结果呢?新手间的对决,自然是,拿到狼人一方的角色,因为走先手掌握主动权的原因,就容易获胜;而拿到好人的一方,由于欠缺配合,往往相互猜忌,连连葬送胜机。玩了一把下来,我自然有所察觉,只是身份分配也比较随机,依然有些不可控的元素,玩下去依旧乐此不疲。

    连输两把后,我终于抽到了狼人牌,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光了那些意志不坚定,搞不清楚状况的无知村民,只剩下阿霞和另外两个待宰的羔羊。哼哼,看起来,新手间恒久不变的“狼人胜出”定律,终于要让我酣畅淋漓地赢回一把了!只是,没想到——

    阿霞这妮子,把这游戏,当真了。

    不妙啊。我这边除了我,还有同年级的小黄也是狼人,阿霞那边连上她还有三个村民,若是换成别人,随便利用些人性的弱点,制造点小分歧,混淆下视听,很容易就能结束游戏,只是,阿霞盯着我的大眼睛里,满是澎湃的战意,莫不是已经从我之前的表现,看出我是披着羊皮的狼儿了?她虽然思路清晰,推理出众,但才第三把游戏就找到门道,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吧。

    等等,我突然想起,难道是,刚才社长法官指挥我们狼人睁眼杀人时,我因为配合小黄指认了坐在远处的村民,动作有些大。莫非,这扯动的微风,已经被坐在我旁边的阿霞给敏锐的捕捉到了!?

    霞美女,你这逆天的感觉,是作弊你知道不!

    接下来,果不其然,截获情报,掌握先机的阿霞自然对我口诛笔伐,带动了另外两个无知“村民”对我接连投来怀疑的目光。难道,我难得的获胜机会,就要被“名侦探阿霞”给葬送在这里了吗?

    所幸,这个时间,被我的队友小黄推迟了。不过,作为菜鸟,他在据理力争为我洗白时,不免露出一些破绽,直接被明察秋毫的阿霞看在了眼里,马上抓住机会,转移目标,引着两个平民集火小黄,几番盘问下来,看看火候已到,终于通过投票,把力保我的黄同学斩落到马下。而我为了狼人的复兴,只能违心地也投了小黄一票,希望再次混入群众,找寻翻身的机会。只是,我很清楚,这下一轮,阿霞的目标,就是我了。

    “天黑请闭眼!”随着社长一声令下,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闭上自己的眼睛,脑海里满是下一步的计划:眼下胜算还很明显,只要先干掉精明的阿霞,那剩下的两个平民就好办了!

    就这么办!

    “狼人请杀人!”社长话音刚落,我立马轻轻地把手指向旁边的阿霞——rry喽,霞美女,既然你看穿了哥的真面目,我只能先灭了你了!对不起,我是卧底。

    “天亮请睁眼!”我睁开眼睛,看向阿霞的目光里满是怜悯,要怪,只能怪你太聪敏。若那迷糊的司机还没赶过来,下一轮,出生在狼人一边吧;这一把,胜利是属于哥的!

    “唔,昨天晚上狼人又出动了!是哪位不幸的村民受到了袭击呢?”社长睁圆他那双有些凸出的眼睛,愈发为这惊心动魄的游戏渲染出些许紧张的气息。只见他环视一周,眼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才猛地一指阿霞,叫道:

    “是这位气质出众的美女!”话音刚落,马上引发几个学妹的悲叹,她们是多么希望阿霞能胜出啊,毕竟,身手敏捷,才情并茂的阿霞早已是她们的偶像了。可惜啦,姑娘们,你们的愿望要落空了。我平静地看向社长,只等他宣布这决定胜负的一波——

    “只是,守卫者从天而降,守护了这位不幸的姑娘!我宣布,由于神秘守卫的乱入,她得救了!”社长这货,故意把“了”字拖得老长,生怕那几个学妹的尖叫声还不够大声一般。

    怎么可能?!这局有守卫者吗?即便有,不也早就被我们干掉了吗?毕竟,这几轮下来,这位所谓的“守卫者”,不根本就没有出手过吗?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飞快地瞟了一眼阿霞,只见她正信心满满地看着惶恐的我,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满是胜券在握的骄傲。

    难道阿霞,你,就是藏了这么久的守卫者!我的天,你等到最后才出手,难道就是怕被我们发现,而且,留到我被迫选择杀她时,才把守护用给了自己——毕竟,守卫者不能连续两轮守护同一个人!这么说来,阿霞上一轮故意盯着我看,也是在试探我了?这古灵精怪的妮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她并不依赖她敏锐的感觉,而是理性地用策略结合了她的感知,融合了游戏规则,一步步设计并把我引入了她的圈套,并在我以为拿下她时,才亮出底牌,反将我一军!

    完了。

    扮演法官的社长让我发言了,我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事到如今,还有反败为胜的转机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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