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哑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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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临镇，县衙大狱。
县令在看见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里有人时，当即就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神色也舒缓了些许。
他这个细微的表情焦芊依和君冷琰都注意到了，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个‘白面丑生’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
“大人，白面丑生就在牢里，您要和大家一起进去看他吗？”
候在一旁的师爷见县令带着一大帮人前来，连忙接应了起来。
县令沉吟一声，然后说：“打开牢门。”
师爷偷偷掐了旁边的衙役一下，示意他去把牢门打开。衙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从腰侧取下一串钥匙，找到了对应牢房锁的钥匙后，打开锁拉开了环在门上的铁链。
牢门被打开后，县令带着身后的人一起鱼贯而入，也幸好进去的人一共也才十七个，在这潮湿狭窄的牢中也不算拥挤。
牢中的犯人蓬头垢面，背上鞭伤纵横，嘴角上更是有一丝血迹残留，显然是才受过鞭刑不久。
“大人请看，这是白面丑生亲手画押的罪状。”
师爷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状纸递交给了县令，县令伸手接过，当看见状纸上的罪书和血手印，当即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师爷的肩膀，仿佛在说：干得不错，我很满意。
“七王爷您看，这就是白面丑生的罪状，他也已经认罪了。”
君冷琰冷着脸接过县令手中的罪状，细细看了起来。
七王爷?焦芊依有些吃惊的看着君冷琰，她对君冷琰的身份有过很多的猜测，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是东离皇帝的七子。
君冷琰将罪状递到焦芊依眼前，见焦芊依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那傻乎乎的样子让君冷琰嘴角微微弯了弯，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了起来。
“把上面写的念出来。”
“哦哦。”焦芊依连忙接过罪状，把上面写的念了出来，念到最后，脸上的神情更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顺和二四七年三月二十七日，县令率领众衙役于无名氏家中擒获正欲行凶的白面丑生。”
“缴获柳叶刀一把、红白胭脂水粉两盒、恶鬼暗纹白服一件。人证无名氏已死，然物证皆在，罪证确凿。”
“白面丑生乃是张家哑巴所化，他先后剜去十二人双眼，杀害了林家少爷、无名氏二人，此等恶行罪无可恕。。”
“画押人……哑巴张。”
“啊啊……”
哑巴张神色惶恐，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却是一声声的沙哑的嘶吼。
“喊什么喊！”
师爷有些慌张的在哑巴张的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脚，直接就把哑巴张给踹得翻了个身，捂着肚子浑身抽搐了起来。
君冷琰冷冷的扫了师爷一眼，这眼神将师爷看得一阵胆战心惊。
“谁说没人质了，本王这里就有一个。”
焦芊依心知君冷琰说的是自己，当即福身作辑，说：“回七王爷，民女焦糖在五天前曾被白面丑生追杀，幸而被一侠士所救，才得以活到今天。”
焦芊依没有直接说是君冷琰救的自己，因为如此一说，她就不能作为案件证人而存在，这点门道她还是懂得起的。
“哦?那白面丑生是这哑巴张吗？”
君冷琰配合着插了一句嘴，同焦芊依唱起了双簧，把其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白面丑生绝对不会像他一样被人拿脚踹都毫无还手之力。”
“那照这么看来，这白面丑生会武?”
“白面丑生不仅会武，而且他武功还和救民女于危难之中的侠士不分上下。”
不分上下?君冷琰饶有深意的人看着焦芊依。“既然是不分上下，那他想要杀你的话，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你能从白面丑生手里活下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焦芊依暗暗咬牙，忍不住瞪了君冷琰一眼。这种紧要关头还能给我拆台，女子肚里能容海，忍，我忍。
“呃呵呵呵，是啊，确实连民女都有点不敢相信呢。”
县令见势头不对，连忙开口说：“但这也不能说明本官抓的就不是白面丑生，没准这白面丑生还不止一个人呢！”
“那要是这哑巴张是你抓来顶包的呢？毕竟请愿都成功了，他们要是直达天梯，将这些事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这个县令小命就难保了吧。”
焦芊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故而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咄咄逼人。
“你这黄毛丫头，满嘴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官将她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县令传呼众衙役，欲要将焦芊依这个碍事的人拖出去。
“本王在这，谁敢动她?”
君冷琰冷冷的扫视了衙役们一眼，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就将那些欲要行动的衙役给震慑住了。
县令有些惶恐不安的看了师爷一眼，而师爷这时候也是自身难保，哪里有多余的闲心去帮他。
“县令大人，本王若是让这哑巴张开了口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该如何。”
“本，本官自当引咎辞职，奉上乌纱帽。”
县令听见君冷琰说要让一个哑巴开口说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在他看来，哑巴来说话都不能，更别提喊冤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若是他喊冤了，本王不止要你的乌纱帽，还要你的项上人头。”
君冷琰在‘喊冤’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若是他喊了，本官自是无话可说。”
“好，本王现在就让他开口。”
君冷琰说完这句话后，走到哑巴张身边，在哑巴张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哑巴张神色很是激动，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君冷琰说完话后，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冤啊——我冤啊——”
“哑，哑巴真的开口了?”
看着哑巴张一开一合的嘴，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震惊的神色，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县令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去，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哑巴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
然而，这一声声的‘冤’却没有停止，一直在响着。
“冤啊——”
“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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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临镇，县衙大狱。
县令在看见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里有人时，当即就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神色也舒缓了些许。
他这个细微的表情焦芊依和君冷琰都注意到了，当即就明白了过来这个‘白面丑生’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大。
“大人，白面丑生就在牢里，您要和大家一起进去看他吗？”
候在一旁的师爷见县令带着一大帮人前来，连忙接应了起来。
县令沉吟一声，然后说：“打开牢门。”
师爷偷偷掐了旁边的衙役一下，示意他去把牢门打开。衙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从腰侧取下一串钥匙，找到了对应牢房锁的钥匙后，打开锁拉开了环在门上的铁链。
牢门被打开后，县令带着身后的人一起鱼贯而入，也幸好进去的人一共也才十七个，在这潮湿狭窄的牢中也不算拥挤。
牢中的犯人蓬头垢面，背上鞭伤纵横，嘴角上更是有一丝血迹残留，显然是才受过鞭刑不久。
“大人请看，这是白面丑生亲手画押的罪状。”
师爷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状纸递交给了县令，县令伸手接过，当看见状纸上的罪书和血手印，当即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师爷的肩膀，仿佛在说：干得不错，我很满意。
“七王爷您看，这就是白面丑生的罪状，他也已经认罪了。”
君冷琰冷着脸接过县令手中的罪状，细细看了起来。
七王爷?焦芊依有些吃惊的看着君冷琰，她对君冷琰的身份有过很多的猜测，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是东离皇帝的七子。
君冷琰将罪状递到焦芊依眼前，见焦芊依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那傻乎乎的样子让君冷琰嘴角微微弯了弯，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了起来。
“把上面写的念出来。”
“哦哦。”焦芊依连忙接过罪状，把上面写的念了出来，念到最后，脸上的神情更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顺和二四七年三月二十七日，县令率领众衙役于无名氏家中擒获正欲行凶的白面丑生。”
“缴获柳叶刀一把、红白胭脂水粉两盒、恶鬼暗纹白服一件。人证无名氏已死，然物证皆在，罪证确凿。”
“白面丑生乃是张家哑巴所化，他先后剜去十二人双眼，杀害了林家少爷、无名氏二人，此等恶行罪无可恕。。”
“画押人……哑巴张。”
“啊啊……”
哑巴张神色惶恐，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却是一声声的沙哑的嘶吼。
“喊什么喊！”
师爷有些慌张的在哑巴张的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脚，直接就把哑巴张给踹得翻了个身，捂着肚子浑身抽搐了起来。
君冷琰冷冷的扫了师爷一眼，这眼神将师爷看得一阵胆战心惊。
“谁说没人质了，本王这里就有一个。”
焦芊依心知君冷琰说的是自己，当即福身作辑，说：“回七王爷，民女焦糖在五天前曾被白面丑生追杀，幸而被一侠士所救，才得以活到今天。”
焦芊依没有直接说是君冷琰救的自己，因为如此一说，她就不能作为案件证人而存在，这点门道她还是懂得起的。
“哦?那白面丑生是这哑巴张吗？”
君冷琰配合着插了一句嘴，同焦芊依唱起了双簧，把其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白面丑生绝对不会像他一样被人拿脚踹都毫无还手之力。”
“那照这么看来，这白面丑生会武?”
“白面丑生不仅会武，而且他武功还和救民女于危难之中的侠士不分上下。”
不分上下?君冷琰饶有深意的人看着焦芊依。“既然是不分上下，那他想要杀你的话，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你能从白面丑生手里活下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焦芊依暗暗咬牙，忍不住瞪了君冷琰一眼。这种紧要关头还能给我拆台，女子肚里能容海，忍，我忍。
“呃呵呵呵，是啊，确实连民女都有点不敢相信呢。”
县令见势头不对，连忙开口说：“但这也不能说明本官抓的就不是白面丑生，没准这白面丑生还不止一个人呢！”
“那要是这哑巴张是你抓来顶包的呢？毕竟请愿都成功了，他们要是直达天梯，将这些事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这个县令小命就难保了吧。”
焦芊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故而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咄咄逼人。
“你这黄毛丫头，满嘴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官将她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县令传呼众衙役，欲要将焦芊依这个碍事的人拖出去。
“本王在这，谁敢动她?”
君冷琰冷冷的扫视了衙役们一眼，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就将那些欲要行动的衙役给震慑住了。
县令有些惶恐不安的看了师爷一眼，而师爷这时候也是自身难保，哪里有多余的闲心去帮他。
“县令大人，本王若是让这哑巴张开了口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该如何。”
“本，本官自当引咎辞职，奉上乌纱帽。”
县令听见君冷琰说要让一个哑巴开口说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在他看来，哑巴来说话都不能，更别提喊冤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若是他喊冤了，本王不止要你的乌纱帽，还要你的项上人头。”
君冷琰在‘喊冤’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若是他喊了，本官自是无话可说。”
“好，本王现在就让他开口。”
君冷琰说完这句话后，走到哑巴张身边，在哑巴张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哑巴张神色很是激动，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君冷琰说完话后，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冤啊——我冤啊——”
“哑，哑巴真的开口了?”
看着哑巴张一开一合的嘴，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震惊的神色，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县令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去，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哑巴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
然而，这一声声的‘冤’却没有停止，一直在响着。
“冤啊——”
“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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