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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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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在堂中躺了七日,郁儿便是烧了七日的纸钱。

    倾心到堂内,烧着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里,慰藉着死者的心。

    倾心走到郁儿身旁,随着郁儿一同烧着纸钱,问郁儿之后的打算。

    郁儿眼里早没了泪,即便是有也被这每日的火燎得都干了下去了,于是有的只剩下了对母亲死去应做事情的执着,没日没夜地烧着纸,念着母亲曾经的好。

    倾心问郁儿,明日便要下葬了,可有打算改变?

    郁儿抬着脸看着倾心,挤着笑说,倾心阿姐,听你的,便是埋在这东京城外,母亲是妾入不了秦王府的庙堂,归乡又没有其他亲人,便是埋在东京城外吧,母亲本是个怕寂寞的人,东京城的喧闹也好解一解母亲的寂寞。

    倾心摸着郁儿的头,问,郁儿还心痛吗?

    郁儿点点头说,痛,还痛,原以为会痛到睡不着,但这几日却发现只要躺在床上就睡了。但只要去想就会痛,不过不会哭了,怕哭得太多,母亲看见了,放不下心,这样便让她走的不省心了。

    倾心依旧摸着郁儿的头说,郁儿这么小便知了,母亲的心,你母亲一定会很欣慰的。

    郁儿咧了咧嘴想要说谢,但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便是仍旧努力挤着笑,脸上哭得早已忘了笑该如何去做。

    郁儿从怀里拿出信递给倾心去说,倾心阿姐,我知道宅子里有事情,父亲托阿姐把我带到秦州,但是现在阿姐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我给父亲写了信,虽然不能很明确地告诉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若是父亲收到了我的信,知了我的想法,知了宅子里的困难,或许不会怪罪阿姐。若是阿姐方便,便帮我先把信寄给父亲,况且母亲的仙逝,也要一同告诉父亲。

    倾心未曾想到郁儿遇到了母丧还会把这些事情念在心中,便是把信收到怀里,待明日便去送。

    郁儿想了想,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发簪递给倾心说,倾心阿姐,本来我想把母亲这个常佩的发簪留在身边好留一个念想,但想来父亲那里连给母亲送葬都不行,他的心或许比我更加悲切,便把这个发簪也同信一同送给父亲吧,这样父亲惋惜时也能有个物件来念着母亲的好。

    倾心未曾想到,郁儿小小年纪便是把这些事情看的清楚,甚至还做得适当,便是搂着郁儿说,郁儿这么小便想得如此体贴周到,以后必然能成大器,你母亲望你之后能借着你父亲的身份谋一个守卫边疆的武职,或许郁儿不止如此,能远超你母亲的想。

    郁儿被倾心抱着,便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人便是这样,痛苦到了极致时,却没了哭痛。但若是此时得了他人的暖,便把自己原以为克制住的哭痛,都会重新释放了出来,便是再也忍不住,原来收起来的那些痛,只能哭着喊着发泄出来。

    郁儿仍旧是哭累了,被月娘抱回自己的屋子里去睡,倾心那身衣服都被郁儿哭得湿了大半,从屋中出来便是被风吹得冷了些,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玲珑见了倾心的冷,便赶紧拿了防风的披肩给倾心披上,问道,阿姐冷了吧,刚刚在屋里被火烤得太热了,小心受了风寒,遭了罪。

    倾心对玲珑笑了笑,指了指院中的石桌,让玲珑一同地坐。玲珑在石凳上铺了羊毛垫子,防着夜里的露水,伤了倾心的身。

    倾心看着天上的月,一日比一日地圆,便是又快到月圆的日子。

    玲珑问,阿姐要喝点热茶吗?

    倾心点了点头。玲珑便是端着茶壶茶杯摆在了圆桌上,倒着热腾腾的茶水。用手去端茶杯便是暖了手,用嘴去饮茶水便是暖了身子。

    倾心轻轻哈出一口气,便把体内的寒都逼了出来,只把茶水的热留在身子里。

    玲珑点了烛,立在石桌中间,看着今日樊川寄来的信。

    倾心在旁等着玲珑看完了信才去问,苏州的李叔跟樊川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玲珑摇着头说,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在他们那里也都发生了。樊川说他跟李叔便是把杜家还有的旧关系、旧人情都搭上了,有些人嘲讽他们的忘本,但他们还是说服了大多数人来帮,毕竟咱们苏家要是没了,毁了,他们杜家又不会更好,不若如今在困难时帮一把,或许还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倾心笑着摇着头说,李叔啊,也不知道他是恨着苏家还是护着苏家,以前我觉得李叔只是要加入苏家待着苏家坏了,好当着父亲的面,笑父亲的狼狈。但时间久了,虽然李叔的提出的意见跟做出的行为,却未曾有一丝的出格,只是时时的在未曾越过道德礼仪的那道线外,压着父亲的面子,让父亲时时觉得难堪。李叔大才,只是性格不入世俗,若不是遇了父亲,或许真的会如当初一般,埋与西山枯骨之下了。

    玲珑嘿嘿地笑说,我可是挺喜欢李叔的,老头子怪可爱的,声音那么尖,见谁都是一副不屑地样子。我可是听樊川整日抱怨李叔对他太严,犯了一点错便是一顿重罚,罚久了,便是一丝不敢有错。

    倾心笑着说,那是自然,李叔管着苏家钱庄的总账,若真是错了一厘一毫,出来后便是错了百万千万,李叔是用着高人的才苛责着樊川,若是樊川真没这个天分,我信李叔绝不会花这么多的心力放在樊川身上。

    玲珑便是把脸贴在倾心身上悄悄地说,阿姐,怎么样我选的人不错吧。

    倾心看了玲珑一眼,用手点着她的额头说,你哪里能看走眼了人,你可比我精着呢。

    玲珑揉了揉被倾心点痛的额头说,嘿嘿,没办法,玲珑我的眼光就是这么准。

    倾心不去接玲珑的话,省得她得意个没完,便是看着月说,这几日父亲的书信也是断断续续地传了来,苏州,杭州跟我们这里一样,重要的几个人都糟了偷袭,酒水里也都有下过毒,被杀的伙计断断续续也有十几个,甚至有一些不入流的人不知哪里得了梅花门要袭击苏家的消息,一些船粮的运输还遭了灾,被抢了许多。

    终于是知道梅花门这一招对咱们苏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做法真是狠毒,本来明明可以守着一点即可,正是因为太大了,反而每个地方都要守着,怕若是坏了一点,便让所有人都慌了,不攻却自破,而且梅花门却可以随意地去攻他们认为任何合适的地点。

    昨日父亲传来信说杭州附近的几家钱庄、渡口似乎得了他人的流言,都往杭州的本宅求着包庇,怕梅花门伤着他们。父亲劝了许久才心怀不安又无可奈何地回去了。如此看来,若是没有其他突破,早晚东京城的三个钱庄的伙计也要都收进府邸里。渡口有着审言师哥护着,我不担心,但是钱庄里的几个账房先生,都有着家室跟子孙,本打算这几年就渐渐告老还乡了,如今遇到了这个灾,相比更加慌张。

    玲珑怕倾心太担忧,便安慰道,三日前,奚姑娘不是回了一次宅邸,说已有了大眉目,仍让我们再等四五日嘛,或许这次奚姑娘再回来,说不定便有了新的突破,不再是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三日前鱼凫夜里偷偷回了苏府,寻着临渊跟倾心,又留着话,或许能知这次梅花门究竟会打苏家何处,只是信息仍旧不明确,因此便没有明说,只是再让倾心等一等,这次先回来只是怕别人来传话,倾心不信,因此鱼凫才特意自己亲自地回,亲自地说。

    鱼凫说完仍旧是,穿着黑衣,踏着房檐走了。

    倾心应着玲珑的话去说,是,或许只能盼着奚姑娘的消息跟孔大公子的救兵了。目前苏家已经没有了外力能来助东京城了。父亲说,他已经把吴警醒给叫了回去,整个防着苏家的宅院,怕有人偷偷进来,哪怕只是伤了一两个人都能吓得整个院子的人丢了魂。更怕他人得了某些风言风语再传着夸张至极的话,把所有人骗着,再被那些一心看热闹的人在传播的话里,更加添油加醋地说苏家的坏。

    似乎这个世间总是有人愿意看着别人的败,别人的坏,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的悲苦并不算什么,只要有更悲苦的人,尤其是从好一下子变坏、变亡的那种悲苦的人,他们就能在茶饭之余咋舌喜庆,只要世间还有这样的坏,他们便就能活得更好。

    玲珑知倾心有些泄气,便是安慰道,阿姐,东京城帮着咱们的人依旧很多,未有如此的坏,孔大公子还在外面奔波,或许能求得来许多人,苏家在世间做的事不能说十全十美,终究是不失大格,老天爷会护着苏家的,还记得我们去灵隐寺求佛祖保佑吗?听那风中的铃声,之后不是也便是遇到了余公子,虽说余公子未必靠谱,但终究是护着姑娘脱了三四次的险。

    倾心被玲珑逗笑了,对着她说,你对余公子还真是心有芥蒂,如今依旧觉得他不好,但是真要你去说,你却找不到他那里不好。你对余公子究竟那里看不过眼里去?

    玲珑歪着头看着月想了许久便说,只是觉得每次阿姐遇了险,余公子便是突然出现了,然后阿姐身边就只剩下余公子一人,跟其他人,尤其是跟我就联系不上了,虽说最后也只是余公子会护着阿姐回来,但是总觉得每次的功劳都被他一人夺了,反而把我弄得一点功劳没有了。好像阿姐遇险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一样,想去插手都不知道要在那里去插手。阿姐你说是不是特别怪,特别让人不舒服?

    倾心想了想,似乎也是如此,从第一次见到临渊,他便是一直绕在倾心了身边,遇到了那些险,他便现了身,若不是当初在来京的路上,遭人迫害,他不得不现身,若那时自己没有遇险,他,余临渊又打算什么时候现身?

    倾心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若是自己在夜里起身,换衣,是不是余临渊还会在某处盯着她?

    想多了,便觉得自己好笑,怪自己把这些无由来的事情,想得这么真切,仿若曾经发生过一般。

    玲珑看着倾心在那里发呆,嘴角还带着笑,便问,阿姐,想什么呢,都想得把嘴角的笑都收不住了。

    倾心被玲珑说得一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实在笑,自己想收起笑,但是收的太快,便让嘴角发了痛,不自觉地呦了一声。

    玲珑在一旁哈哈地笑了起来,摸着倾心的嘴说,阿姐,别藏着笑了,你看弄痛了吧。阿姐就是容易藏着自己的情,有时候去问你是不是,你还嘴硬地说不是。

    倾心被玲珑一点,自己思忖了会才问着玲珑,真的吗?

    玲珑声调高了一些便拍着桌子说,当然是真的啦。若阿姐,你不这么执拗,说不定早就跟谢公子走的更加近了。大娘也不用有时候拉着我,问我你怎么想的啦。

    倾心这才觉得自己对情感的执拗似乎都被自己亲近的人看了出来。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执拗,只是有时候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仔细去想。待接了父亲给的事情,心中有了其他的念,便更加把这些私情放在了一旁,如今再去想,再去念,自己似乎对子山的情总有着疏远,仿若每次子山要走一步靠得她更近一些时,她却会不自觉地退半步,不是不让子山靠近,而是怕他靠得太近,反而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了。

    玲珑见倾心听了也不回话,便知了她有自己的心思了,如今也不便再去细说这种私情。玲珑想若是谢公子真的回来了,她这次一定要把阿姐推一推,别在这样互相杵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两人靠得更近。

    临渊开了门,出来看月,见倾心跟玲珑坐在院中,喝着茶看着月,便来拜着打着招呼,苏姑娘,玲珑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却在这看月。

    倾心见临渊来拜,便起了身,迎着临渊的拜,笑着说,心中有事,便睡不着,只跟玲珑说一些私下的话。

    玲珑便也给临渊在石凳上放了羊毛垫子,倒着热茶,让他一同地坐。

    临渊便也不推辞,坐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便放弃了说话,只是一同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看着那轮越来越圆,越来越亮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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