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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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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山昏睡过去两日,这两日临渊便一直在刘云山昏睡的屋子里看护着他。想若是刘云山一醒来便尽可能套出他嘴里的话。

    临渊怕若是丢了此次的机会,再等就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后,几日后,甚至有可能再也等不到了。

    目前除了刘云山外,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郁儿被谁下了毒药,杜樊川去了哪里。

    有人敲着门,“咚咚咚”地响在屋子里,惊得临渊的那些困顿都没了。

    赶紧拍了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便问:“是谁?”

    敲门的人张着嘴说:“临渊,是我。”

    临渊听出来是倾心的声音便是从凳子上起了身子,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要倾心往屋子里进。

    开了门,便看到倾心手中提着装饭菜的食盒。

    倾心抬着头看着临渊说:“我带了饭菜来,先吃一些吧。”

    临渊点了点头说:“好。”

    临渊侧了侧身子让倾心先往屋子里进,自己则习惯性的,往门外走了一步,看一看屋外如何了,看看院子如何了。终究是未有任何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才再退一步,把门轻轻地关了,盖住天地的眼,不让他人看到屋子里的人,更不能让他人听见屋子里的话。

    临渊关了门,回着身子发现倾心已经把饭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放着屋内的圆桌上。放好了,倾心便是说:“临渊这几日劳苦了,快吃吧。”

    临渊也不客气,便是坐下来,伸了伸手,倾心便把筷子也放在了临渊手里。

    临渊一边吃,一边问:“玲珑呢,怎么今日是你来送?”

    倾心走到床边,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刘云山,回着临渊的话:“玲珑这几日也是在照顾郁儿,实在是不忍心还让她劳累,所以便是我来了。”

    临渊夹了一筷子菜,菜味咸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或许是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导致连自己的口味都不自觉地淡了。

    倾心见了临渊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便是问:“菜味不合口?”

    临渊便是直说:“是,味道重了,有些吃不上来。”

    倾心自己也拿出另一副筷子,夹起菜来也尝了尝,自己也被咸味呛了一口。

    临渊用手轻轻地推了一杯茶水说:“喝。”

    倾心赶紧喝了一口茶水,才把嘴里的咸味给冲淡了,都冲进了肚子里。

    临渊问:“钱庄换了厨子了?菜味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倾心笑了笑说:“没,我刚刚无事,便给你跟玲珑都做了一份饭菜。”

    临渊看了看倾心,又看了看菜,什么也没说,仍旧拿起碗筷来继续吃饭。

    倾心说:“菜味太咸了,便不要吃了,我再给你换一份吧。”

    临渊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的口味并不淡,重了正好。”

    倾心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好说什么,只是倒好了茶水,等临渊吃得味道受不了了,好能喝几口水,润着自己咸透了的嗓子。

    临渊吃完了,喝了两杯茶水,才舒了一口气,倾心笑了笑,便是张着嘴说:“刘云山一直没醒来吗?”

    临渊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两日一直盯着,就怕他醒来了,我没发现,白白错过了。”

    倾心想了想说:“醒过来的可能性大吗?”

    临渊“嗯”了一声说:“醒过来的问题不大,男子都有着自己的气,没那么简单死去,更何况他知道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更加不可能让自己死了。这就是男子的气,这一生还没获得让他人仰望的名声与金银,又怎么能简单死去呢?”

    倾心问:“你也如此想的?”

    临渊沉思了下,想着自己是否也是如此,便是说回着说:“以前应该也有过,但是如今却少了,不知是何时,不知因何事,便是不自觉地对名声与金银看得轻了许多。或许在内心深处仍旧有,但是已经提不起来精力了,只能明白他人为何追名逐利,能够理解他人为何如此,但是自己,却原来越不在意了。”

    临渊看了看刘云山,看他仍旧呼吸平缓地躺在床上,便是把头转向倾心继续说:“虽然我如今不再追求这些了,但是反而能更明白其他人为什么要追逐这些名利了,对许许多多的人而言,只要有了这些,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佛家讲究此乃身外之物,并非因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是因为这些名利看似在你身上,但是你越深入其中,便是越能发觉,这些名利都是有代价的,受的苦与委屈不能向外人道,只能都自己吞着。”

    倾心笑着,却不能回临渊的话,他的话里不光说了刘远山也说了倾心的父亲,甚至是说了自己。倾心似乎慢慢地知晓了为何临渊不受他师兄弟的喜爱了,因为他的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却捎带了所有人,看似未曾说谁,但是每个听的人的心都被刺伤了。

    即便他人脸上都带着笑,不会说什么,但是终究会不自觉地远离他,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每个都知道,离得临渊越近,他不自觉的话,便是伤得自己越深。

    倾心虽然心中也是一颤,但终究未曾往心里去,她不知道是自己真的不在意名利,还是自己早已有了名利,不在意别人的刺痛了。

    临渊似乎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倾心,不自觉地笑了笑说:“郁儿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倾心点了点头说:“今日下午醒来了一次,但是迷迷糊糊只喝了些水,便又睡了过去,郎中又看了看,说只是身子虚了些,已经不妨了。玲珑这两日也是挨着郁儿照料着,未曾睡好,刚刚让她吃了饭食,便躺下抱着郁儿一起睡了。”

    临渊便是放下了心,即便是刘云山明日还不曾醒来,也能从郁儿嘴里获得某些必要的信息。

    倾心见临渊舒了一口气,便是把怀里的信拿了出来给临渊看,临渊看着,倾心说着话:“这是今日钱庄的伙计捎给我的,说是有人来递信,专程给我的。”

    临渊把信拿过来一看,先看了署名——赵从戎。临渊不自觉地问道:“是,跟郁儿有关的人?”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郁儿从东京城出发时在车上说的兄长。是要明日亲自来拜,要见郁儿。”

    临渊低着头想着这事,总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难道秦国公已经等得焦灼不及了,不停地派人前来?”

    倾心摇了摇头说:“不是以秦国公的名义来的,而是以郁儿的兄长的名义来的。”

    临渊一颤道:“你是说,这事儿郁儿的兄长,凭着自己的意愿来的,而并非遵循他父亲——秦国公的意思?”

    倾心点了点头。

    临渊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个郁儿的兄长是嫡子吗?”

    倾心摇了摇头说:“今日特意去查了,不是,秦国公的正室妻子并没有子嗣。郁儿跟他的兄长都是庶出。”

    临渊再小心翼翼地问:“秦国公的近几年的身体最近如何?”

    倾心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临渊便是知了意思了,回着话安慰道倾心说:“我们也没必要多想,或许并非如你我想的那一般,仅仅是作为兄长的人关心自己的弟弟,所以特意前来的。”

    倾心笑了笑说:“是,你说的也对,或许仅仅是兄弟之情而已。”

    临渊也叹了口气,他自然希望郁儿与他的兄长不会产生兄弟间隙,甚至相残了。对临渊而言,他见到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是被欲望与名声裹挟的人,他的大师哥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他的其他的师兄弟又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

    之所以他们未曾明说,是因为自己隔在他们往掌门位子爬的大门。

    但那终究是江湖的门派,掌门是谁,终究是师父的一句话。

    师父说谁来当,便是由着谁来当,其他人都不会有太多的怨言。若是你不满意,大可以,拜一拜,下了山再也不回来了。

    但是像秦国公的这种皇亲国戚,虽然不若帝王的登基那般暗潮涌动,但仍旧差不了多少。因为这类皇亲国戚的家中,是否能袭秦国公的名号,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你身后仍旧有着数不清的人,想要把你推到最上面,赢得了这场名号的争夺,最后能够得到自己的利。

    临渊常常觉得人人都羡慕有权有势的肉食者,但是又有谁知道肉食者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们的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临渊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自己去想这些又有何用,这些事无论如何,都需要郁儿自己去面对,他自己,甚至连倾心,都既不能帮郁儿,甚至连多说一句都不合适。

    倾心看了临渊的表情,便知道,临渊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临渊突然一惊问道:“那这一路上想要绑架郁儿,会不会是?”

    倾心摇了摇头说:“先别多想,若是想多了,便是不自觉地把此事认定了,若是认定了,以后便是如何去看,都会觉得不对。”

    临渊想了想便说:“我明白了,郁儿此后如何,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倾心叹了口气说:“郁儿今后如何,我们虽然干系不到,不过,明日若是郁儿的兄长来了,便是尽可能的推诿掉,他们两人的相见,我怕两人见了,郁儿未曾多想,便是因为那是他的兄长,郁儿就随着他兄长走了。而我们答应的是,亲自交到秦国公手中,不论郁儿如何去想,我们只能把郁儿交给秦国公。”

    临渊说:“那我们这几日便是要尽可能早着去秦州了。”

    临渊又看了看刘云山,他不可能不管刘云山,自己随着倾心一同去秦州,或者让倾心与玲珑先去秦州,自己留在这里盯着刘云山的伤势。

    倾心似乎看穿了临渊的心思,笑着说:“不急,等刘云山醒了我们再说,何时去,以及是否真的要去秦州。”

    临渊问:“你是想从刘云山的嘴里先获得杜樊川的消息?看看杜樊川是否留有什么话?”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杜樊川还瞒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虽然我认为他并不会对苏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父亲特意交代的,但是我终究是想知道。”

    临渊第一次觉得倾心的话里似乎多了一些男子一般的坚决跟隐忍,这些情感在以前的倾心身上也有,但是从未如同现在一般明显,以前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把这些情感拿了出来。但是现在再看,似乎倾心一惊把这些情感当做了自己的武器,随时都有可能伸出刺来。

    临渊突然想起宗都知为何在梅花门进攻的前夕来帮倾心,或许不仅仅是苏家大老爷的出手,或许在宗都知的眼里,他也发现了倾心身上某些随着她的经历越来越多,变得更加沉稳,变得更加隐忍,甚至开始有些可怕。

    倾心看临渊又开始发愣了,如同她从杭州出来的那一夜一般,她见到的那时的临渊总是时时地发着呆,眼里虽然一直看着她,但是心里似乎从来没有过她。

    倾心呼了一下临渊的名字,临渊才从发愣中醒了过来。

    倾心问:“刚刚怎么发愣了?是我有说错什么?让你想的出了神了吗?”

    临渊笑了笑说:“没有,只是记起第一次救你那夜,我伸手让你下车,你不肯下,只是站在高处,趾高气昂地俯视着我,眼里有着惊恐也有着不屑,因为那双眼被月照得明亮,所以记得很深。”

    倾心问:“原来那时的你是那样看我的,我以为你那时的眼里根本没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那时是在看我,还是看我身后的月。”

    倾心问:“那如今呢?如今在你眼中我跟那时又有何不同?”

    临渊想了想,话在嘴边吞吐了两三次,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言语回道:“如今,似乎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惊恐与不屑了,反而多了一些平静,随时随地都让自己的情感保持着平静。”

    倾心便把那双平静的眼盯着临渊看,微微地笑着。

    临渊第一次对着倾心那双眼有着些微的害怕,那双眼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情感,只是平静而空洞地看着他。

    临渊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那双眼吸进去,进入到一片黑暗当中,再也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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