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宫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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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还是要说回三年前，那场南边的战事。还又公子双未到的粮草，以及那个被迫撤兵的命令，以及在中间粮草运输起到决定作用的那道懿旨。
从宫里传出去的一道懿旨，让粮草等我运输慢了下来。而今天，文先生特意拿来了这一道懿旨，现在它就在他的手里。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戳破。粮草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刘贵妃与皇后没少参与这件事情。但是这又没有证据，那便没人敢说。甚至就算有证据的，比如那个收到懿旨的人，也不敢说。
像这样的懿旨，本不该保存下来的。但是送旨的是刘贵妃的人，那个在皇后身边送心的太监是刘贵妃的人。至于为什么是，大概是因为刘贵妃承诺了某些好处，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个收到信的人也已经死了。那为什么不留活口，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不会给皇后机会开脱。
而找上文先生的，不止子默与夏高帝，还有刘贵妃。在夏高帝宴请文先生出面，想确立储君的时候，刘贵妃也拿出了一些东西，比如懿旨，比如文先生放的某些过错。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犯过错，所以刘贵妃找到了文先生的过错，所以她请了这个十分有分量的人出来揭发皇后，也只有他才敢这样做。
这场宫宴的最好，不是人人都尽兴，皇后和大皇子就不尽兴，夏高帝不尽兴，文先生不尽兴，子默也不尽兴。
“你为什么不高兴”
在子默身边呆了三年，南木斯看得出子默有些生气，因为他攥紧了拳头。南木斯心想，这会个时候要是有剑在一边，估计子默攥紧的就是剑了。
她的这句话问的很声，只有子默听到了，所以子默转头看了她一眼。
“如果二皇子当储君，岂不是更好，他是你亲哥哥，自然会对你好些。”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南木斯明白，子默也明白。
“我不喜欢他。”
南木斯想起了二皇子到子默府上的情形，和衾描述子默把剑架到二皇子脖子上面的事情，寻思着二皇子也不会喜欢你。
不能说二皇子的虚与委蛇就是他不能治国的表现，无德的人不一定无才，况且二皇子也并非完全无德的人。也许他比大皇子更适合做皇帝。
自文先生说了之后，跪在地下的人和站着的人，还有坐着的人都没有动静了。站着的人不明所以，跪着的人开始思考，坐着的人在权衡。
懿旨被确认无误，但这毕竟是皇室内部的事情，他们还要看陛下如何定夺。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大皇子无关。”
此刻皇后知道自己已经罪责难逃，那索性就全部背下来。夏高帝看着这个女人，想着也是陪了自己这么多岁月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母亲如此，儿子如何？”
文先生又出了一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想了也是抱着必死的心上来的。
子默一直在思索，是什么让文先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文先生一个六旬老人，又不是修士，那么也可以算一个将死之人了，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再争什么。但是他却来了，将自己卷了进来。子默在想，文先生最在乎什么。不是官位，不是美人，他只是一个喜欢喝茶，贪吃糕点的人。
直到看到那些跪着的人，子默才明白，原来文先生最在乎是名声。那些人为什么会跪下，因为他们是学生，但更多的是敬畏文先生的名声。
那么文先生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母亲手里，子默实在猜不出来。
夏高帝自然也想到了，当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沉默。但是他如果沉默，那么就会一直僵持。因为他不开口，没有人敢开口。
“将皇后关入寝宫，听后发落。立储的事情，再议。”
夏高帝心里想着，早知道以前就不当这个皇帝了，皇帝有什么好当的，事情这么多，还这么烦心。
“请陛下立二皇子为储君。”
文先生的话再次想起，这是咄咄逼人，只是这话一出口，所有的官员，那些没跪下的都跪下了。
“请陛下立二皇子为储君。”
满朝文武，都说了这句话，夏高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痛心疾首。
场间的大皇子没有说话，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为母亲求情。二皇子和刘贵妃表面镇定，心里却乐开了花。子默想到了忘生茶，想到了文先生说的话，但是却越来越费解。
南木斯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心想这句话果然不错。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想混进宫见见世面，没想到竟然见到了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精彩。
“那就立二皇子为储君。诸位爱卿可满意”
这样的反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皇帝何时下令需要问臣子是否满意。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陛下，这位温文尔雅的陛下生气了。
皇后已经被人拖下去了，大皇子还在，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向父皇求情，把母亲放了，和皇帝谁爱做谁做。
“臣等惶恐。”
说话的是宰辅，当朝百官之首，其权力与大学士不相伯仲，甚至还隐隐超出。
“你是真的惶恐？”
南木斯看着觉得热闹非凡，君臣之间相互制衡，相互辅助，才会有国泰民安。而现在制衡的太厉害了，皇帝已经生气了。
“皇后乃母仪典范，竟然做出此等过错，应该罚于宫里禁足一年，吃斋念佛，以求南方将士原谅。”
大理寺和开封府说出了一个妥协，所以皇帝也要妥协。
“册立二皇子为储君，东宫之主。诸位爱卿，可满意”
礼部赶紧记下，文先生的心终于放下，刘贵妃的谋略都有了成效，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那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皇子。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不知道文先生有没有子女？”
子默站了起来，盯着文先生看，想看透文先生的那一丝黑暗。但是他从文先生眼里看到了欣慰，子默也终于明白了文先生的人那些话里面的意思。
忘生，有很多意思，忘记生长，忘记生命，忘记生活，忘记出生。那文先生的意思大概就是忘记出生，为什么要忘记出生，因为他要子默忘记自己是谁生的，而站出来。
“我不满意。”
“因为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都是明白人为什么却不明白这件事情？”
“难道你们不如京都街头的寻常百姓明事理，还是说你们不想明白”
这是个阴谋，寻常人都看得出来。寻常人都看得出来的东西，而这些文武百官没有一看明白的。那就是不想看明白，所以子默要他们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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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传出去的一道懿旨，让粮草等我运输慢了下来。而今天，文先生特意拿来了这一道懿旨，现在它就在他的手里。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戳破。粮草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刘贵妃与皇后没少参与这件事情。但是这又没有证据，那便没人敢说。甚至就算有证据的，比如那个收到懿旨的人，也不敢说。
像这样的懿旨，本不该保存下来的。但是送旨的是刘贵妃的人，那个在皇后身边送心的太监是刘贵妃的人。至于为什么是，大概是因为刘贵妃承诺了某些好处，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个收到信的人也已经死了。那为什么不留活口，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不会给皇后机会开脱。
而找上文先生的，不止子默与夏高帝，还有刘贵妃。在夏高帝宴请文先生出面，想确立储君的时候，刘贵妃也拿出了一些东西，比如懿旨，比如文先生放的某些过错。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犯过错，所以刘贵妃找到了文先生的过错，所以她请了这个十分有分量的人出来揭发皇后，也只有他才敢这样做。
这场宫宴的最好，不是人人都尽兴，皇后和大皇子就不尽兴，夏高帝不尽兴，文先生不尽兴，子默也不尽兴。
“你为什么不高兴”
在子默身边呆了三年，南木斯看得出子默有些生气，因为他攥紧了拳头。南木斯心想，这会个时候要是有剑在一边，估计子默攥紧的就是剑了。
她的这句话问的很声，只有子默听到了，所以子默转头看了她一眼。
“如果二皇子当储君，岂不是更好，他是你亲哥哥，自然会对你好些。”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南木斯明白，子默也明白。
“我不喜欢他。”
南木斯想起了二皇子到子默府上的情形，和衾描述子默把剑架到二皇子脖子上面的事情，寻思着二皇子也不会喜欢你。
不能说二皇子的虚与委蛇就是他不能治国的表现，无德的人不一定无才，况且二皇子也并非完全无德的人。也许他比大皇子更适合做皇帝。
自文先生说了之后，跪在地下的人和站着的人，还有坐着的人都没有动静了。站着的人不明所以，跪着的人开始思考，坐着的人在权衡。
懿旨被确认无误，但这毕竟是皇室内部的事情，他们还要看陛下如何定夺。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大皇子无关。”
此刻皇后知道自己已经罪责难逃，那索性就全部背下来。夏高帝看着这个女人，想着也是陪了自己这么多岁月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母亲如此，儿子如何？”
文先生又出了一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想了也是抱着必死的心上来的。
子默一直在思索，是什么让文先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文先生一个六旬老人，又不是修士，那么也可以算一个将死之人了，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再争什么。但是他却来了，将自己卷了进来。子默在想，文先生最在乎什么。不是官位，不是美人，他只是一个喜欢喝茶，贪吃糕点的人。
直到看到那些跪着的人，子默才明白，原来文先生最在乎是名声。那些人为什么会跪下，因为他们是学生，但更多的是敬畏文先生的名声。
那么文先生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母亲手里，子默实在猜不出来。
夏高帝自然也想到了，当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沉默。但是他如果沉默，那么就会一直僵持。因为他不开口，没有人敢开口。
“将皇后关入寝宫，听后发落。立储的事情，再议。”
夏高帝心里想着，早知道以前就不当这个皇帝了，皇帝有什么好当的，事情这么多，还这么烦心。
“请陛下立二皇子为储君。”
文先生的话再次想起，这是咄咄逼人，只是这话一出口，所有的官员，那些没跪下的都跪下了。
“请陛下立二皇子为储君。”
满朝文武，都说了这句话，夏高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痛心疾首。
场间的大皇子没有说话，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为母亲求情。二皇子和刘贵妃表面镇定，心里却乐开了花。子默想到了忘生茶，想到了文先生说的话，但是却越来越费解。
南木斯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心想这句话果然不错。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想混进宫见见世面，没想到竟然见到了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精彩。
“那就立二皇子为储君。诸位爱卿可满意”
这样的反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皇帝何时下令需要问臣子是否满意。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陛下，这位温文尔雅的陛下生气了。
皇后已经被人拖下去了，大皇子还在，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向父皇求情，把母亲放了，和皇帝谁爱做谁做。
“臣等惶恐。”
说话的是宰辅，当朝百官之首，其权力与大学士不相伯仲，甚至还隐隐超出。
“你是真的惶恐？”
南木斯看着觉得热闹非凡，君臣之间相互制衡，相互辅助，才会有国泰民安。而现在制衡的太厉害了，皇帝已经生气了。
“皇后乃母仪典范，竟然做出此等过错，应该罚于宫里禁足一年，吃斋念佛，以求南方将士原谅。”
大理寺和开封府说出了一个妥协，所以皇帝也要妥协。
“册立二皇子为储君，东宫之主。诸位爱卿，可满意”
礼部赶紧记下，文先生的心终于放下，刘贵妃的谋略都有了成效，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那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皇子。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不知道文先生有没有子女？”
子默站了起来，盯着文先生看，想看透文先生的那一丝黑暗。但是他从文先生眼里看到了欣慰，子默也终于明白了文先生的人那些话里面的意思。
忘生，有很多意思，忘记生长，忘记生命，忘记生活，忘记出生。那文先生的意思大概就是忘记出生，为什么要忘记出生，因为他要子默忘记自己是谁生的，而站出来。
“我不满意。”
“因为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都是明白人为什么却不明白这件事情？”
“难道你们不如京都街头的寻常百姓明事理，还是说你们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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