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春莺班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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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小春是春莺班的台柱子，虽然只有22岁，那也算是南华街这片数得上名号的角了。可是自从蔡陈来了之后，他的粉拥趸被抢走不少，有了蔡陈，他也不再是春莺班不可缺少的人了。蔡陈已经26了，听说还做过牢，二个月前才来春莺班投奔班主蔡大娘，蔡大娘是他亲姑姑。本来就是戏班里做些杂活，有一回演青衣的演员突然生病没法上台，就把他扮上了，没想到这一亮相竟比那女娇娥还要美上几分。这人一美起来，唱的只要不差，那就算成了，这想到这小子唱功居然也不错，小时候混过戏班。于是蔡陈起了个艺名玉白菜，就正式挂牌唱戏了，风头正盛。
对于蔡陈的崛起，红小春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这其实也并没什么，人的本能而已。那些明知抢了自己风头，还一团和气称兄道弟的人才可怕。
红小春昨晚回来的早，昨晚压轴的又是蔡陈一玉白菜的《玉堂春》，所以早上起来格外早，他没吊嗓子，因为其它人还在睡觉，他虎虎生风地打了几套拳，红小春是个花旦，他靠着练拳才保持身材。见收了拳势，就听见帮拥何妈‘啊’了一声，然后一脸惊慌地走了进来。红小春问，“何妈，怎么了，大早就大惊小怪的？“
“红红，红少爷，厨房厨房地上，有一把刀”
”什么？“
春莺班的厨房在房子外面，靠院墙的地方搭了个简易的棚子，锅灶和食材都在里面。红小春跟着何妈去看那把刀，这把刀非常普通剔骨刀，几乎每家厨房都会有上一两把，就是大约20厘米长，宽3厘米左右，越到尖头处越窄细，另有5厘米长的黑色木鞘，刀鞘和刀尖上还有着风干的血迹。
”何妈，你确定这不是咱家厨房的刀吗？“
“咱们的刀都在呢，何况咱们昨晚吃的菠菜豆腐和山药，连一个荤菜都没有，哪里来的血”，何妈说，“咱们把班主叫醒了吧！”
“我去叫”，红小春说完便走，走到蔡大娘门口正要敲门时却停住了，他想到昨晚蔡陈虽是压轴，但是他却比其它演员回来的晚，至少晚了至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他去哪了？想到这，红小春突然想给蔡陈找些麻烦。红小春转身去了学徒的房间，叫出来自己的小徒弟，低声交代几句看着小学徒出门，才又去敲蔡大娘的房门。
这个早上，除了春莺班，南港的其它地方也并不平静，伴随着报童串街过巷，嗓音嘹亮的喊着“好消息好，好消息，丧门得的画像出来了。”昨晚丧门星又出来杀人了，这当然不是好消息，好消息是这次丧门星没有得手，他本想跟前三起案子一样，偷偷杀了沈二小姐，哪想到沈家二小姐偷偷报了精港武术女子班，与丧门星拼命搏斗，虽然身体多次受伤，但终于坚持到了丫头翠儿赶到，寻丧门星见来了帮手就收刀跑掉了。沈二小姐被送到医院，所幸并无在碍，警察署趁热打铁，按着沈二小姐的描述，当时就做了画影图形。这一早就已经帖遍了南港的大街小巷。
蔡大娘被叫醒，戏班的其它的人也陆续地醒了，他们围在那把刀的周围，七嘴八舌，有几位主张报警察署，怕之后事发了他们说不清，蔡大娘却不这么想，这把刀应该是从外面的扔进来的，报警察署的话，今天的戏是不能唱了，全部得带去警署问话，没准还会被限制离开，他们倒无所谓，蔡陈就有些麻烦，他刚从里面出来三个月。
蔡陈也醒了，但是他没出来凑热闹，这几天他有更烦心的事情，昨晚他又去找人了，和上次一样没找到，他的心像是挖走一块，钝钝地疼。
最后蔡大娘决定，把刀藏起来，明天晚上偷偷扔海里或是偷偷埋了，别把事情闹大。就在她严肃地吩咐大家不要出去乱说之后，刚要俯身把刀拾起来。门被一脚踢开，一队警察冲了进来，他们直冲人群，为首的人正是南华街警察署署长张右诚，张右诚带上白手套看了看那把刀，又转身招呼法医进来拍照，然后把刀拾起来装在一个纸袋子里。那张右诚对着蔡大娘说，“你是这里面管事的，这刀怎么回事？”
蔡大娘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够实话实话，心中想着反正心中没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蔡大娘说，“早上醒了就在这，估计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谁，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我我，＂何妈都快哭了，她一个乡下老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这才叫你不找事，事来找你，真是晦气。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张右诚从手下手里拿出一幅画像，虽然戴着帽子，还戴着口罩，那但那脸型，那双眼睛，他们确是似曾相识。
蔡陈一玉白菜。
蔡大娘心下一凉，赶忙说，＂没见过这个人！＂
偏偏这时，蔡陈穿好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右诚对着画像一核对，又上上下下打量起蔡陈的身材，心中暗喜，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有人证，凶器也找着了，人也能对着上，这个功真是送上门了。张右诚大手一挥，”还等什么，你们没长眼睛吗，就是这小子了，给我锁上“
可怜蔡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享受了三个月的自由时间，就又将回到暗无天日的牢房。蔡大娘见警察们锁走了蔡陈，大扑上去口喊冤枉，张右诚说，”冤枉，冤枉那就怪了，这画像给你，你，你们也都好好看看“，说完，扔下画像，扬长而去。
那画像却是令南港市民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手丧门星的海捕画像，那双眼睛，还有旁边标注的身高体重，都与那蔡陈十分吻合。红小春也是一脸蒙逼，天地良心，你只是想给蔡陈点教训，没想让他死呀。以他对蔡陈的了解，这家伙懦弱得很，哪里会去杀人。
所有的人都看着蔡大娘，蔡大娘不是那无知妇人，她今年五十有二，十年前丈夫去世之后就独自支撑着春莺班，没想到春莺班倒越做越好，这在南港二十年，不但置了房子置了地，春莺班的演出也越来越受欢迎。她还找到了亲侄子，她和丈夫无儿无女，想着百年之后要把这班子传给蔡陈。
可突然间出了这事，蔡陈这孩子懦弱得像个面团，怎么会是那个杀了三个人的丧门星。十年前蔡陈做牢，那时他才16岁，年轻气盛为了给父亲报仇，碰到仇人又有机会，于是他下了杀手，却也在最后时刻放弃，也只是刺伤了那人。十年的监狱生活，让本就胆小懦弱的蔡陈更加怯懦，他生的清秀，没有人敢想他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
这样不行。
蔡大娘把眼睛投向了墙角的那个柜子，或许，该把那个玉扳指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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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蔡陈的崛起，红小春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这其实也并没什么，人的本能而已。那些明知抢了自己风头，还一团和气称兄道弟的人才可怕。
红小春昨晚回来的早，昨晚压轴的又是蔡陈一玉白菜的《玉堂春》，所以早上起来格外早，他没吊嗓子，因为其它人还在睡觉，他虎虎生风地打了几套拳，红小春是个花旦，他靠着练拳才保持身材。见收了拳势，就听见帮拥何妈‘啊’了一声，然后一脸惊慌地走了进来。红小春问，“何妈，怎么了，大早就大惊小怪的？“
“红红，红少爷，厨房厨房地上，有一把刀”
”什么？“
春莺班的厨房在房子外面，靠院墙的地方搭了个简易的棚子，锅灶和食材都在里面。红小春跟着何妈去看那把刀，这把刀非常普通剔骨刀，几乎每家厨房都会有上一两把，就是大约20厘米长，宽3厘米左右，越到尖头处越窄细，另有5厘米长的黑色木鞘，刀鞘和刀尖上还有着风干的血迹。
”何妈，你确定这不是咱家厨房的刀吗？“
“咱们的刀都在呢，何况咱们昨晚吃的菠菜豆腐和山药，连一个荤菜都没有，哪里来的血”，何妈说，“咱们把班主叫醒了吧！”
“我去叫”，红小春说完便走，走到蔡大娘门口正要敲门时却停住了，他想到昨晚蔡陈虽是压轴，但是他却比其它演员回来的晚，至少晚了至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他去哪了？想到这，红小春突然想给蔡陈找些麻烦。红小春转身去了学徒的房间，叫出来自己的小徒弟，低声交代几句看着小学徒出门，才又去敲蔡大娘的房门。
这个早上，除了春莺班，南港的其它地方也并不平静，伴随着报童串街过巷，嗓音嘹亮的喊着“好消息好，好消息，丧门得的画像出来了。”昨晚丧门星又出来杀人了，这当然不是好消息，好消息是这次丧门星没有得手，他本想跟前三起案子一样，偷偷杀了沈二小姐，哪想到沈家二小姐偷偷报了精港武术女子班，与丧门星拼命搏斗，虽然身体多次受伤，但终于坚持到了丫头翠儿赶到，寻丧门星见来了帮手就收刀跑掉了。沈二小姐被送到医院，所幸并无在碍，警察署趁热打铁，按着沈二小姐的描述，当时就做了画影图形。这一早就已经帖遍了南港的大街小巷。
蔡大娘被叫醒，戏班的其它的人也陆续地醒了，他们围在那把刀的周围，七嘴八舌，有几位主张报警察署，怕之后事发了他们说不清，蔡大娘却不这么想，这把刀应该是从外面的扔进来的，报警察署的话，今天的戏是不能唱了，全部得带去警署问话，没准还会被限制离开，他们倒无所谓，蔡陈就有些麻烦，他刚从里面出来三个月。
蔡陈也醒了，但是他没出来凑热闹，这几天他有更烦心的事情，昨晚他又去找人了，和上次一样没找到，他的心像是挖走一块，钝钝地疼。
最后蔡大娘决定，把刀藏起来，明天晚上偷偷扔海里或是偷偷埋了，别把事情闹大。就在她严肃地吩咐大家不要出去乱说之后，刚要俯身把刀拾起来。门被一脚踢开，一队警察冲了进来，他们直冲人群，为首的人正是南华街警察署署长张右诚，张右诚带上白手套看了看那把刀，又转身招呼法医进来拍照，然后把刀拾起来装在一个纸袋子里。那张右诚对着蔡大娘说，“你是这里面管事的，这刀怎么回事？”
蔡大娘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够实话实话，心中想着反正心中没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蔡大娘说，“早上醒了就在这，估计是从外面扔进来的。”
“谁，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我我，＂何妈都快哭了，她一个乡下老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这才叫你不找事，事来找你，真是晦气。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张右诚从手下手里拿出一幅画像，虽然戴着帽子，还戴着口罩，那但那脸型，那双眼睛，他们确是似曾相识。
蔡陈一玉白菜。
蔡大娘心下一凉，赶忙说，＂没见过这个人！＂
偏偏这时，蔡陈穿好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右诚对着画像一核对，又上上下下打量起蔡陈的身材，心中暗喜，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有人证，凶器也找着了，人也能对着上，这个功真是送上门了。张右诚大手一挥，”还等什么，你们没长眼睛吗，就是这小子了，给我锁上“
可怜蔡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享受了三个月的自由时间，就又将回到暗无天日的牢房。蔡大娘见警察们锁走了蔡陈，大扑上去口喊冤枉，张右诚说，”冤枉，冤枉那就怪了，这画像给你，你，你们也都好好看看“，说完，扔下画像，扬长而去。
那画像却是令南港市民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手丧门星的海捕画像，那双眼睛，还有旁边标注的身高体重，都与那蔡陈十分吻合。红小春也是一脸蒙逼，天地良心，你只是想给蔡陈点教训，没想让他死呀。以他对蔡陈的了解，这家伙懦弱得很，哪里会去杀人。
所有的人都看着蔡大娘，蔡大娘不是那无知妇人，她今年五十有二，十年前丈夫去世之后就独自支撑着春莺班，没想到春莺班倒越做越好，这在南港二十年，不但置了房子置了地，春莺班的演出也越来越受欢迎。她还找到了亲侄子，她和丈夫无儿无女，想着百年之后要把这班子传给蔡陈。
可突然间出了这事，蔡陈这孩子懦弱得像个面团，怎么会是那个杀了三个人的丧门星。十年前蔡陈做牢，那时他才16岁，年轻气盛为了给父亲报仇，碰到仇人又有机会，于是他下了杀手，却也在最后时刻放弃，也只是刺伤了那人。十年的监狱生活，让本就胆小懦弱的蔡陈更加怯懦，他生的清秀，没有人敢想他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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