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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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马彩儿向前一扑，鸡没抓住，自己倒是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袖子高高地卡到了上臂处，露出了里面的夹衣的袖子，那是一截白色的绸布，看到这白色绸布，展红绫突然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待展红绫走近，看了那袖口上绣着的花纹，她脑子瞬间就清明起来。
我的天！原来，她以前就见过这只袖子！
姑娘们会喜欢衣服的袖口绣一些图案，展红绫不绣，但是黄芪和白术都会绣，一般姑娘们绣的各种花，草c树叶蝴蝶c凤凰c鸳鸯，有些姑娘也会绣竹子。而马彩儿这截衣袖袖的居然是穿山甲，白色的衣袖，土黄色的穿山甲。
就在一周之前，展红绫生日那晚，他们一行人锦衣夜行去南华街吃混沌，惊马拌倒了一位拾夜香的工人，从这个工人的木桶里掉出一把刀来。这个工人就露出了一截这样的衣袖，只是当时展红绫的注意力全在刀上，并没有对这绣着的穿山甲的衣袖过多留意。
思及此，展红绫用膝盖压住马彩儿，防止她起来。她撕开马彩儿的衣袖，直撕到肩膀。
没错，马彩儿白森森的肩膀上是一个触目惊心的丧门星的印子。
展红绫把马采儿的脸转过来，问，“你是丧门星？”
马彩儿停顿了片刻，说，”大姑娘，让我坐起来说话好不好，反正我也跑不了。“
展红绫把马彩儿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拽着她的领口，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就是那个丧门星？“
马彩儿一字一句地说，”对，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丧门星！没想到吧，我一直在你身边，哈哈哈！“马彩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两个人，看着刚刚承认自己是丧门星的马彩儿，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不见狰狞之色，像是刚刚抢到了漂亮衣服的邻家妹妹。两个人对视一眼，很明显这个结果让他们都十分震惊。
展红绫说，”你杀了王文文？“
马彩儿，”对“
”你杀了你妈妈马丽莎？“
”对，“马彩儿看着展红绫说，”大姑娘，这世上有些人不配做父母，对吧！“
锁子趁着段九往下看，迅速出手就抢来了段九手中的炸弹，拿在自己手里，段九就去抢，锁子实在无处可放，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段九心想反正这姑娘也不是好人，炸死就炸死吧，于是就往下踹锁子。
这炸弹只要受了大振动，那就引火的信子就烧着了，接着就炸了。反正锁子也死定了，还在乎不在乎那嘴吗？
“为什么？”
“大姑娘想问，马丽莎为什么苛待我，还是问为什么我杀她？”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说的故事，悲伤一百倍，荒诞一百倍。”
“灾荒之年，我的父亲花10个大洋买了她，拆散了她和她相好的男人，本来她以为杀了我那个父亲，她就可以跟那个男人重归以好，哪曾想，又有了我。”
“她是个傻子，那男人不娶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气揍我，不给我饭吃；为了补偿那个男人，就让那个男人睡我，睡一次不够，那就想睡就睡。然后那个男人还是不解气，就让更多的男人来睡我，让乞丐睡我，让清水河捡垃圾的睡我，回来又嫌弃我臭，又骂我打我！你说她是不是傻子。为了个男人，她这种傻子，早就该死了，男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个人，我也觉得我不是个人了！什么人都能睡我，我还妄想嫁给他！”
“她说，这是我该得的，我在替我爹赎罪！”
“她说，她这个样子，全是我爹害的！”
马彩儿说着这些，像是别人的事情，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是那眼睛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悲伤。
这么说来，这个马丽莎确实该杀，那个男人更加该杀，如果没有蔡老爷那十块大洋，马丽莎可能早死了！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然后你把凶刀扔进春莺班里？”展红鸾问，
“对，是我干的！那天晚上咱们见过，展姑娘还曾想追到我，可是没追到。”
”那衣服呢，为什么会在蔡陈的衣柜里发现那个倒夜香的衣服？“
”自然是我送的，大姑娘忘记了？我在浆洗店帮忙呀，我把倒夜香的衣服夹在好衣服里，就给蔡陈送过去了。“
“你的同伙是谁？”
“大姑娘你想不想见他？他可是很想见见大姑娘的！”
锁子把炸弹放进嘴里就后悔了，他自己先怂了，不敢大幅度动作，这正中了段九的心意，他加大了往下踹锁子的力度。
终于，锁子被上半截身子竟已伸出房檐外。锁子急中生智，抓住了院上那颗树的枝桠，勉强维持着平衡。
”你还杀了谷平？为什么还要杀沈二小姐？“
“大姑娘，不管我杀了谁，不管我承不承认，马上就没有区别了。”马彩儿说。刚说完，展红绫就觉得一块，带着苦杏仁味道的湿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先晃了两下，竟然没有倒，见到后面的腊梅，虚弱地说了句“真的是你？”腊梅吓了一跳，马彩儿抢过腊梅手里的手绢，捂在了大姑娘的脸上，“大姑娘不是想见我的同伙吗？我这就带你去了。”
这下，展红绫终于不再挣扎，稳稳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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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原来，她以前就见过这只袖子！
姑娘们会喜欢衣服的袖口绣一些图案，展红绫不绣，但是黄芪和白术都会绣，一般姑娘们绣的各种花，草c树叶蝴蝶c凤凰c鸳鸯，有些姑娘也会绣竹子。而马彩儿这截衣袖袖的居然是穿山甲，白色的衣袖，土黄色的穿山甲。
就在一周之前，展红绫生日那晚，他们一行人锦衣夜行去南华街吃混沌，惊马拌倒了一位拾夜香的工人，从这个工人的木桶里掉出一把刀来。这个工人就露出了一截这样的衣袖，只是当时展红绫的注意力全在刀上，并没有对这绣着的穿山甲的衣袖过多留意。
思及此，展红绫用膝盖压住马彩儿，防止她起来。她撕开马彩儿的衣袖，直撕到肩膀。
没错，马彩儿白森森的肩膀上是一个触目惊心的丧门星的印子。
展红绫把马采儿的脸转过来，问，“你是丧门星？”
马彩儿停顿了片刻，说，”大姑娘，让我坐起来说话好不好，反正我也跑不了。“
展红绫把马彩儿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拽着她的领口，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就是那个丧门星？“
马彩儿一字一句地说，”对，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丧门星！没想到吧，我一直在你身边，哈哈哈！“马彩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两个人，看着刚刚承认自己是丧门星的马彩儿，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不见狰狞之色，像是刚刚抢到了漂亮衣服的邻家妹妹。两个人对视一眼，很明显这个结果让他们都十分震惊。
展红绫说，”你杀了王文文？“
马彩儿，”对“
”你杀了你妈妈马丽莎？“
”对，“马彩儿看着展红绫说，”大姑娘，这世上有些人不配做父母，对吧！“
锁子趁着段九往下看，迅速出手就抢来了段九手中的炸弹，拿在自己手里，段九就去抢，锁子实在无处可放，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段九心想反正这姑娘也不是好人，炸死就炸死吧，于是就往下踹锁子。
这炸弹只要受了大振动，那就引火的信子就烧着了，接着就炸了。反正锁子也死定了，还在乎不在乎那嘴吗？
“为什么？”
“大姑娘想问，马丽莎为什么苛待我，还是问为什么我杀她？”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说的故事，悲伤一百倍，荒诞一百倍。”
“灾荒之年，我的父亲花10个大洋买了她，拆散了她和她相好的男人，本来她以为杀了我那个父亲，她就可以跟那个男人重归以好，哪曾想，又有了我。”
“她是个傻子，那男人不娶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气揍我，不给我饭吃；为了补偿那个男人，就让那个男人睡我，睡一次不够，那就想睡就睡。然后那个男人还是不解气，就让更多的男人来睡我，让乞丐睡我，让清水河捡垃圾的睡我，回来又嫌弃我臭，又骂我打我！你说她是不是傻子。为了个男人，她这种傻子，早就该死了，男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个人，我也觉得我不是个人了！什么人都能睡我，我还妄想嫁给他！”
“她说，这是我该得的，我在替我爹赎罪！”
“她说，她这个样子，全是我爹害的！”
马彩儿说着这些，像是别人的事情，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是那眼睛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悲伤。
这么说来，这个马丽莎确实该杀，那个男人更加该杀，如果没有蔡老爷那十块大洋，马丽莎可能早死了！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然后你把凶刀扔进春莺班里？”展红鸾问，
“对，是我干的！那天晚上咱们见过，展姑娘还曾想追到我，可是没追到。”
”那衣服呢，为什么会在蔡陈的衣柜里发现那个倒夜香的衣服？“
”自然是我送的，大姑娘忘记了？我在浆洗店帮忙呀，我把倒夜香的衣服夹在好衣服里，就给蔡陈送过去了。“
“你的同伙是谁？”
“大姑娘你想不想见他？他可是很想见见大姑娘的！”
锁子把炸弹放进嘴里就后悔了，他自己先怂了，不敢大幅度动作，这正中了段九的心意，他加大了往下踹锁子的力度。
终于，锁子被上半截身子竟已伸出房檐外。锁子急中生智，抓住了院上那颗树的枝桠，勉强维持着平衡。
”你还杀了谷平？为什么还要杀沈二小姐？“
“大姑娘，不管我杀了谁，不管我承不承认，马上就没有区别了。”马彩儿说。刚说完，展红绫就觉得一块，带着苦杏仁味道的湿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先晃了两下，竟然没有倒，见到后面的腊梅，虚弱地说了句“真的是你？”腊梅吓了一跳，马彩儿抢过腊梅手里的手绢，捂在了大姑娘的脸上，“大姑娘不是想见我的同伙吗？我这就带你去了。”
这下，展红绫终于不再挣扎，稳稳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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