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王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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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长贵失言已经很久了，高大夫已经告辞回去，只余下于一二跪在地上看着王长贵阴晴不定的脸色胆战心惊。
许久，王长贵才萧索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于一二喜出望外，赶紧扣头道：“多谢掌柜的！”
另一边，李二的回忆也接近尾声。
武林之中，强弱难定，大体将境界分八个，下三品，上三品，先天。
在此之上，还有摘星拿月，活出第二世的神通境！
所谓天人，即是大神通者的二世身，天生百脉俱通，只有修炼武功一日千里，除了极少数十分罕见的剧毒，几乎可以算是百毒不侵，其中更有一部分人，可以觉醒前世宿慧！
想及此处，李二长出一口气。
天人实乃天下之祸！试想，如果你能重活一世，你会做些什么？
答案很明显，去做自己上辈子没做到的事，譬如，天下！
要是他们能不觉醒前世记忆那就好了
回忆中的徐元清解释道：“并且刘庆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李二奇道：“故事？”
徐元清点头道：“天命教的可怕之处，你也心知肚明，天命教教中强者如云，武林自有记载的大神通者不过百多位，天命教就足足有三十余人，其初代祖师便是其中之一，而此人就是集安人！”
李二若有所思：“你是说，刘安可能是天命教初代祖师转世，而王长贵也是如此猜测，所以要将刘安控制在手里！”
徐元清接着道：“不错，我本以为，天命教和王长贵是合作关系，可昨天，木真人却要杀你们，说明，天命教和王长贵并不是我所想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他们是来杀他的！但不论那种答案，王长贵和天命教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二恍然大悟道：“所以，刘庆不会有事！因为王长贵想要用他来换自己的命！”
徐元清点头道：“我是这么想的，刘庆肯定不会有事，现在问题在你，王长贵疑心太重，接下来恐怕会疏远调查你，你要小心！”
回忆结束的李二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大人！
门外一声呼唤传来：“李二，掌柜的找你。”
走进屋里时，王长贵刚抿了口茶，眼神涣散，双手微颤，李二还是第一次看到王长贵如此恐惧的样子。
“掌柜的！”
李二轻轻唤道。
王长贵放下茶杯，掩饰似的摆了摆手，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吧！刘庆是天人之事。”
“是！”
王长贵长叹道：“此事复杂，非三言两语说的清楚，你来帮我，我一定不会伤害她们！”
李二神色挣扎，低头问道：“掌柜的，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刘庆？”
王长贵恨不得把李二的脑子掰开，把自个儿的塞进去！气急道：“哪是要杀刘庆，那是要杀于一二啊！”
李二不解道：“于一二！？”
王长贵看了一眼李二，冷哼道：“还不明白吗？于一二刚越狱，第二天就冒出个刘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徐元清想拿他来试探我的反应，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
“张家出钱买于一二的命，是怕在这节骨眼上于一二会多生事端，造成影响，可张家愚蠢！”
王长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愤道：“竟然自作主张联系天命教，他倒是把自己洗白了，可我呢？这是要连我也一起杀啊！！！不行，于一二不能死，他不能死！”
李二闻言，皱眉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张家势必不会放过于一二，于一二一死，张家和天命教都不可能让你活下来！”
王长贵本就心烦，被问到最头疼的事，恼道：“慌什么，现在不还没死吗！”
李二慌张应和。
王长贵叹气道：“所幸现在他们不知道刘安，事情还有转机”
李二为难道：“可杜老大知道啊！”
王长贵沉吟片刻，道：“想办法引杜老大亲自出手去杀于一二，到时候徐元清为了保护于一二一定会错杀了杜老大！懂吗！”
李二点头道：“我明日便去找杜老大！”
正这时，门外有人叫道。
“掌柜的，杜老大求见。”
二人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于一二回到屋里久久不能睡去，今日之事让他疑惑万分，为什么王长贵会表现得如此反复，在进去的时候，于一二很确定王长贵已经动了杀心，但最后，于一二分明从王长贵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
恐惧什么？自己吗！？
不知不觉，于一二沉沉睡去，精神沉浸在一种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记忆在脑海里回荡，然后堕入黑暗中，黑暗中只有一处光亮，于一二拼命往哪里跑，跑啊跑，终于于一二伸手触及光芒，一片光芒大盛中，于一二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山洞里，山洞里摆满了书籍，竹简，甚至还有石刻。
山洞中，一个看不清脸的白袍人盘坐其中，身旁鼎炉生香，朝他看了过来，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于一二心有所感，脱口而出一句：“辛苦了！”
梦境破碎，只有那一抹笑容，无比伤感。
于一二张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梦见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吗？”
于一二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徐元清站在床前，眼神闪烁。
见是他，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徐元清不依不饶的又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于一二回忆片刻，只觉得模糊不清，只有最后那一抹笑容无比清晰。没有了梦境中的某种心态，于一二只觉得遍体生寒，打了个冷颤，于一二摇头道：“记不清了！”
徐元清看了良久，才叹气道：“想来你听到天人这个词了，你知道什么是天人吗？”
于一二自然不解，猜测道：“神仙？”
徐元清摇头道：“世间有大神通者，能移山填海，摘星拿月，有种种不思议威能，而其中更有甚者，转世投胎，亦可继承前世的非凡体魄，宿慧。凡人不知其来历，称其为天人。”
于一二恍然大悟，说道：“就是所谓大神通者的转世对吧？也就是说我是某个大神通者的转世？”
徐元清点头道：“不错，而且是对王长贵很重要的大神通者。”
于一二这才了然。
“所以王长贵才会对我那样反复。”
徐元清点头道：明天开始，你要格外的小心。你的性命保住了，但不代表你就绝对安全了。”
徐元清看了于一二一眼，眼神复杂，沉重道：“本不想和你说的，你的身份，王长贵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但这又是你的机会，他不会轻易的杀你，你就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这样一说，于一二心沉了下去，性命保住的喜悦荡然无存。
于一二勉强一笑：“为什么又告诉了我？”
徐元清幽幽道：“我在试着相信你。”
第二天天没亮，于一二就跑去了酒楼，在王长贵门外看到了睡眼惺忪的李二，不禁奇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李二打了个哈哈：“起的太早了。”
今天的清晨格外的冷，毕竟十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于一二扫着地，又想起了他姐姐，不知身在何方，现如今的情报全断了。
可能天气太冷，早上生意不好，酒楼里没什么人，大堂里三三两两的人坐着闲聊。
老谢也不知跑哪去了，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今天轮到于一二和另一人值守，端端正正的站在王长贵放门口，突然听到外边传来阵阵马蹄声音，嘈杂的声音乱作一团，于一二正好奇呢。
门口看门的小黑跑了进来，嘴上大叫：“掌柜的，张家给您送了份信！”
李二跟在后面，拉住小黑，斥道：“嚷什么，掌柜的还没起呢，别叫唤！”
“李二，给我拿进来！”
门里，王长贵声音响起。
李二瞪了一眼小黑，接过那份信送了进去。
于一二拉过悻悻的小黑问道：“你怎么这么慌张，一封信不至于吧！”
黑子压低声音解释道：“张家的大公子和管家带了一堆人在下面等着呢，感觉来者不善啊！”
于一二纳闷了，道：“人都来了，还送信？”
吱呀一声，王长贵推开门径直往楼下走去，李二匆忙在身后跟着，路过于一二的时候还示意于一二跟上。
楼下，张家大公子张玉诚正坐在大堂里饮茶，跟他人厌鬼憎的弟弟不同，他在集安也算个风流才子，人人称赞。
“恕罪恕罪，不知张公子大驾光临，多有怠慢，还望张公子海涵啊！”
王长贵一路走出来，拱手赔罪。
张玉诚是个极有涵养的人，站了起来，回礼迎着王长贵坐下道：“小侄冒昧前来，岂敢怪罪王老板！”
王长贵忙邀张玉诚坐下。
张玉诚也不磨蹭，痛快地开口道：“想必父亲大人在信上已经表明了，本月十八日那天我张想要借贵酒楼宝地一用，设宴宾客，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长贵拍手笑道：“喜事啊！这是照顾我王某人生意的好事，是卖我王某人面子，我哪能拒绝呢，张公子请回去告诉张老爷，本月十八日，王某人定会操办好本次宴会。信上说，这次设宴乃是为了三公子，张玉书的婚事？不过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张玉诚脸上一僵，似乎不想提，但仍强撑笑脸道：“不瞒王老板说，乃是于婉娘。”
王长贵一顿，旋即反应过来，淡淡回道：“哦，是吗！”
于一二已经愣了过去了，好似一道霹雳将他打懵了。
婉娘要嫁给张玉书？为什么？
随即又有点高兴，这样说，于婉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于一二松了口气。
王长贵和张玉诚又聊了几句，随即，告退。
临走时，王长贵拍着胸脯保证道：“张公子请回去转告张老爷，我王某人一定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如若不然，便请张公子，一把火烧了这楼。”
张玉诚笑道：“不敢不敢，王老板客气了！只是此宴颇为重要，宴上所需的一切酒水我张家希望是十五年的绍兴女儿红，希望贵酒楼出面购买，宴会的菜品，张管家会和你们探讨，这些天，张管家都会在这儿，小侄还有事，就先告辞。”
王长贵起身相送：“事务繁忙，是好事！我就不留了，来人，送张公子！”
一路走到门口，张玉诚忽然回过头来提醒王长贵道：“王老板，可别记错，是本月十八号！”
王长贵连连点头，直说晓得了晓得了。一直送到门口。
等张玉诚走远了，王长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对着一众手下喝道：“李二，来我书房。其他都去做事。”
回到书房，门刚一关上，王长贵顿时一拍桌子大怒道：“妈的，张老狗！”
李二看王长贵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掌柜的，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
王长贵发泄了一通，情绪也缓和下来，摆摆手说道：“不管你事，别多问了。”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你也看到了，一会儿下去，你去找张管家，看他们要些什么菜，明天开始他会跟着你们买菜，他说行才行！，知道吗？”
李二惊讶道：“还要跟着我们买菜？”
王长贵突然就怒了，一拍桌子怒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这次要出了差错，我扒了你的狗皮！”
李二诺诺点头。
发了通脾气，王长贵这才松了口闷气，对李二道：“这段时间买菜把于一二带上，下午让他去厨房帮忙。”
李二纳闷道：“那是张家的人，让他们接触万一”
王长贵摆摆手道：“正是如此才不会怀疑。你放心吧，刘庆就是于一二的事只有你我二人和杜老大知道。”
李二点点头，突然愣神道：“让他去厨房？”
王长贵不满的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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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王长贵才萧索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于一二喜出望外，赶紧扣头道：“多谢掌柜的！”
另一边，李二的回忆也接近尾声。
武林之中，强弱难定，大体将境界分八个，下三品，上三品，先天。
在此之上，还有摘星拿月，活出第二世的神通境！
所谓天人，即是大神通者的二世身，天生百脉俱通，只有修炼武功一日千里，除了极少数十分罕见的剧毒，几乎可以算是百毒不侵，其中更有一部分人，可以觉醒前世宿慧！
想及此处，李二长出一口气。
天人实乃天下之祸！试想，如果你能重活一世，你会做些什么？
答案很明显，去做自己上辈子没做到的事，譬如，天下！
要是他们能不觉醒前世记忆那就好了
回忆中的徐元清解释道：“并且刘庆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李二奇道：“故事？”
徐元清点头道：“天命教的可怕之处，你也心知肚明，天命教教中强者如云，武林自有记载的大神通者不过百多位，天命教就足足有三十余人，其初代祖师便是其中之一，而此人就是集安人！”
李二若有所思：“你是说，刘安可能是天命教初代祖师转世，而王长贵也是如此猜测，所以要将刘安控制在手里！”
徐元清接着道：“不错，我本以为，天命教和王长贵是合作关系，可昨天，木真人却要杀你们，说明，天命教和王长贵并不是我所想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他们是来杀他的！但不论那种答案，王长贵和天命教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二恍然大悟道：“所以，刘庆不会有事！因为王长贵想要用他来换自己的命！”
徐元清点头道：“我是这么想的，刘庆肯定不会有事，现在问题在你，王长贵疑心太重，接下来恐怕会疏远调查你，你要小心！”
回忆结束的李二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大人！
门外一声呼唤传来：“李二，掌柜的找你。”
走进屋里时，王长贵刚抿了口茶，眼神涣散，双手微颤，李二还是第一次看到王长贵如此恐惧的样子。
“掌柜的！”
李二轻轻唤道。
王长贵放下茶杯，掩饰似的摆了摆手，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吧！刘庆是天人之事。”
“是！”
王长贵长叹道：“此事复杂，非三言两语说的清楚，你来帮我，我一定不会伤害她们！”
李二神色挣扎，低头问道：“掌柜的，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刘庆？”
王长贵恨不得把李二的脑子掰开，把自个儿的塞进去！气急道：“哪是要杀刘庆，那是要杀于一二啊！”
李二不解道：“于一二！？”
王长贵看了一眼李二，冷哼道：“还不明白吗？于一二刚越狱，第二天就冒出个刘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徐元清想拿他来试探我的反应，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
“张家出钱买于一二的命，是怕在这节骨眼上于一二会多生事端，造成影响，可张家愚蠢！”
王长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愤道：“竟然自作主张联系天命教，他倒是把自己洗白了，可我呢？这是要连我也一起杀啊！！！不行，于一二不能死，他不能死！”
李二闻言，皱眉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张家势必不会放过于一二，于一二一死，张家和天命教都不可能让你活下来！”
王长贵本就心烦，被问到最头疼的事，恼道：“慌什么，现在不还没死吗！”
李二慌张应和。
王长贵叹气道：“所幸现在他们不知道刘安，事情还有转机”
李二为难道：“可杜老大知道啊！”
王长贵沉吟片刻，道：“想办法引杜老大亲自出手去杀于一二，到时候徐元清为了保护于一二一定会错杀了杜老大！懂吗！”
李二点头道：“我明日便去找杜老大！”
正这时，门外有人叫道。
“掌柜的，杜老大求见。”
二人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于一二回到屋里久久不能睡去，今日之事让他疑惑万分，为什么王长贵会表现得如此反复，在进去的时候，于一二很确定王长贵已经动了杀心，但最后，于一二分明从王长贵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
恐惧什么？自己吗！？
不知不觉，于一二沉沉睡去，精神沉浸在一种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记忆在脑海里回荡，然后堕入黑暗中，黑暗中只有一处光亮，于一二拼命往哪里跑，跑啊跑，终于于一二伸手触及光芒，一片光芒大盛中，于一二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山洞里，山洞里摆满了书籍，竹简，甚至还有石刻。
山洞中，一个看不清脸的白袍人盘坐其中，身旁鼎炉生香，朝他看了过来，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于一二心有所感，脱口而出一句：“辛苦了！”
梦境破碎，只有那一抹笑容，无比伤感。
于一二张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梦见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吗？”
于一二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徐元清站在床前，眼神闪烁。
见是他，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徐元清不依不饶的又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于一二回忆片刻，只觉得模糊不清，只有最后那一抹笑容无比清晰。没有了梦境中的某种心态，于一二只觉得遍体生寒，打了个冷颤，于一二摇头道：“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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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二自然不解，猜测道：“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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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二恍然大悟，说道：“就是所谓大神通者的转世对吧？也就是说我是某个大神通者的转世？”
徐元清点头道：“不错，而且是对王长贵很重要的大神通者。”
于一二这才了然。
“所以王长贵才会对我那样反复。”
徐元清点头道：明天开始，你要格外的小心。你的性命保住了，但不代表你就绝对安全了。”
徐元清看了于一二一眼，眼神复杂，沉重道：“本不想和你说的，你的身份，王长贵可能已经猜出来了！但这又是你的机会，他不会轻易的杀你，你就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这样一说，于一二心沉了下去，性命保住的喜悦荡然无存。
于一二勉强一笑：“为什么又告诉了我？”
徐元清幽幽道：“我在试着相信你。”
第二天天没亮，于一二就跑去了酒楼，在王长贵门外看到了睡眼惺忪的李二，不禁奇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李二打了个哈哈：“起的太早了。”
今天的清晨格外的冷，毕竟十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于一二扫着地，又想起了他姐姐，不知身在何方，现如今的情报全断了。
可能天气太冷，早上生意不好，酒楼里没什么人，大堂里三三两两的人坐着闲聊。
老谢也不知跑哪去了，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今天轮到于一二和另一人值守，端端正正的站在王长贵放门口，突然听到外边传来阵阵马蹄声音，嘈杂的声音乱作一团，于一二正好奇呢。
门口看门的小黑跑了进来，嘴上大叫：“掌柜的，张家给您送了份信！”
李二跟在后面，拉住小黑，斥道：“嚷什么，掌柜的还没起呢，别叫唤！”
“李二，给我拿进来！”
门里，王长贵声音响起。
李二瞪了一眼小黑，接过那份信送了进去。
于一二拉过悻悻的小黑问道：“你怎么这么慌张，一封信不至于吧！”
黑子压低声音解释道：“张家的大公子和管家带了一堆人在下面等着呢，感觉来者不善啊！”
于一二纳闷了，道：“人都来了，还送信？”
吱呀一声，王长贵推开门径直往楼下走去，李二匆忙在身后跟着，路过于一二的时候还示意于一二跟上。
楼下，张家大公子张玉诚正坐在大堂里饮茶，跟他人厌鬼憎的弟弟不同，他在集安也算个风流才子，人人称赞。
“恕罪恕罪，不知张公子大驾光临，多有怠慢，还望张公子海涵啊！”
王长贵一路走出来，拱手赔罪。
张玉诚是个极有涵养的人，站了起来，回礼迎着王长贵坐下道：“小侄冒昧前来，岂敢怪罪王老板！”
王长贵忙邀张玉诚坐下。
张玉诚也不磨蹭，痛快地开口道：“想必父亲大人在信上已经表明了，本月十八日那天我张想要借贵酒楼宝地一用，设宴宾客，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长贵拍手笑道：“喜事啊！这是照顾我王某人生意的好事，是卖我王某人面子，我哪能拒绝呢，张公子请回去告诉张老爷，本月十八日，王某人定会操办好本次宴会。信上说，这次设宴乃是为了三公子，张玉书的婚事？不过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张玉诚脸上一僵，似乎不想提，但仍强撑笑脸道：“不瞒王老板说，乃是于婉娘。”
王长贵一顿，旋即反应过来，淡淡回道：“哦，是吗！”
于一二已经愣了过去了，好似一道霹雳将他打懵了。
婉娘要嫁给张玉书？为什么？
随即又有点高兴，这样说，于婉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于一二松了口气。
王长贵和张玉诚又聊了几句，随即，告退。
临走时，王长贵拍着胸脯保证道：“张公子请回去转告张老爷，我王某人一定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如若不然，便请张公子，一把火烧了这楼。”
张玉诚笑道：“不敢不敢，王老板客气了！只是此宴颇为重要，宴上所需的一切酒水我张家希望是十五年的绍兴女儿红，希望贵酒楼出面购买，宴会的菜品，张管家会和你们探讨，这些天，张管家都会在这儿，小侄还有事，就先告辞。”
王长贵起身相送：“事务繁忙，是好事！我就不留了，来人，送张公子！”
一路走到门口，张玉诚忽然回过头来提醒王长贵道：“王老板，可别记错，是本月十八号！”
王长贵连连点头，直说晓得了晓得了。一直送到门口。
等张玉诚走远了，王长贵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对着一众手下喝道：“李二，来我书房。其他都去做事。”
回到书房，门刚一关上，王长贵顿时一拍桌子大怒道：“妈的，张老狗！”
李二看王长贵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掌柜的，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
王长贵发泄了一通，情绪也缓和下来，摆摆手说道：“不管你事，别多问了。”但脸色还是不好看。
“你也看到了，一会儿下去，你去找张管家，看他们要些什么菜，明天开始他会跟着你们买菜，他说行才行！，知道吗？”
李二惊讶道：“还要跟着我们买菜？”
王长贵突然就怒了，一拍桌子怒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这次要出了差错，我扒了你的狗皮！”
李二诺诺点头。
发了通脾气，王长贵这才松了口闷气，对李二道：“这段时间买菜把于一二带上，下午让他去厨房帮忙。”
李二纳闷道：“那是张家的人，让他们接触万一”
王长贵摆摆手道：“正是如此才不会怀疑。你放心吧，刘庆就是于一二的事只有你我二人和杜老大知道。”
李二点点头，突然愣神道：“让他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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