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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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让石屋内更加黑暗。迷糊中的包子九似乎感觉到了环境光线的变化，努力地抬起疲惫地眼皮，看了看这暗黑的环境。它感觉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房子里，周边是无尽的黑暗。为什么总也离不开这让人出离愤怒的黑暗！它如同被海草缠绕在水中，滞息的感觉让它喘不过气来。四周的黑暗如同寒冰，将它的手脚冻住了一般，在它想将身上的缠绕撕扯掉时，手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脚上用力想坐起来却也是毫无着力之处。它又觉得这无尽的黑暗如同流动的河水，把它淹没在冰冷的水中。压力骤然提升，呼吸更加急促，心跳加快速度。
慌乱中，包子九看到一条巨大的鱼在黑暗中游来游去。看到那条鱼后，包子九不再紧张了，压力也降了下来，呼吸c心跳也恢复了正常。包子九明明知道那条巨鱼是一条透明的c毫无颜色的鱼，它应该看不到，但它却看到了那条鱼，能够看到鱼的不明显的轮廓在面前游来游去。那条鱼，好像一个岁的孩子画的简笔画，自己看着不满意后用橡皮擦掉留下来的痕迹；又像是一条由玻璃这样的透明材质做成的鱼，游动中偶而折射出一点光线。包子九感觉那条鱼的游动就是在自由地飞翔，摆动着尾巴悠闲自在地飞翔。
要是自己也能如此自由自在该多好呀！正在感叹中的包子九却发现那条鱼突然调整了游动方向，向着它冲了过来。距离拉近后，鱼张开了它的巨大的嘴，嘴里长满了如同大狗嘴里一样的尖牙，闪耀着几点光芒。眼看着鱼嘴逐渐将自己吞了进去，它浑身用力c摇晃着脑袋想挣扎出去，但心里却是出乎它自己意料地平静。它在平静中能够看到鱼嘴的深处，有一条发出晶莹蓝色光芒的线向后延伸。就在它看着蓝线发呆时，四只发出绿色光芒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将它惊醒过来。
从恶梦中惊醒后，包子九看到包七正拉着它的手臂摇晃着，着急地叫着它：“醒一醒，你怎么了！？快醒一醒！”包七见包子九睁开了眼，刚松了口气，又见到包子九没说话却向一边倒了下去，吓了一跳，赶紧想把它扶住，可惜自己力气不够，扶不住反而被连带着拉倒在地。它赶紧起来，抓住包子九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包子九这时才张开嘴说话：“没有事没有事，胳膊腿儿都麻了，躺下来活动活动。”包子九是跪坐着靠着石头睡着了，醒来时还是原来的姿势，棍子已经掉在了地上。一只手臂压在石头上，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腿窝里，被夹紧而不能动弹。因此，在它惊醒时除了头突然抬了起来之外，它的手脚都不能动弹。它睁开眼想动手脚时，发现腿c脚已经麻木了，被压住的胳膊也动不了，被压住的手也是麻的，只有腿窝里压住手的手臂能动。它只好向旁边歪下身子，先把胳膊c腿儿伸展开来。
听包子九这么说，包七放下心来，帮着它活动胳膊腿儿。包子九边休息边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包七拿起它的胳膊上下活动着，嘴里说道：“我正睡得香呢，被你嘴里咿咿呀呀c呜呜啊啊地吵醒了，看见你深身在抖，后来不抖了，脑袋用力摇着，我就去喊你，接着你就醒了。”
“可能我太疲劳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太大意了。那两个家伙又来了没有？”
“不知道，我也睡着了。应该没有。应该什么情况都没发生，不然咱们会这样好好的在这儿说话？”
“哦，没事就好。”
“你看，现在天亮了，外面全是光明。”
包子九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天色已经大亮，在包七说到天亮了时，它才意识到现在已经脱离了黑暗。包子九连忙用还能动的胳膊将自己撑着坐起来，向外面看去——外面光明灿烂，石屋里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看到石屋外连水成片的光明，包子九心里高兴极了。它扭过头来看着包七高兴地说道：“唔——真的全是光明，真是太好了！”
“咱们出不出去看看？”包七问道。
包子九稍微思考了一下，收起了笑容，严肃认真地对包七说道。“一会儿我能动了，我先摸出去看看，你暂时在这里面呆着。如果有情况，你就暂时不要出去了。这样至少你还能活下来。”
包七听了包子九的话，也认真地看着包子九说道：“不行，要出去咱们一块儿出去。如果一直在这样的地方等着，不能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与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
听包七这样说话，包子九长叹一声说道：“好吧，你说的也对，如果不能到外面感受光明，在这里面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有自由的生命将是窒息的。咱们一起出去。”
说了这么多话，包子九感觉胳膊和腿脚都可以活动起来了，就扶着石头慢慢站了起来，在石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渐渐恢复了正常。它拿起掉在地上棍子，双手拿稳c棍尖向外，对包七说道：“现在出发！在后面跟紧喽！”两只包子慢慢向外走去。
走到葫芦腰出口处后，包子九把棍子尖先伸出来一点，停了一会儿没有状况后，两只包子才慢慢走了出来。它们高抬腿c轻落步，弯着腰c弓着腿，眼睛向周围四处乱瞅。怎么说呢，它们的形象有些猥琐，像两只贼头贼脑的兔子。但是这些动作可以让它们及时发现危险，并以最快的速度来应对。包子九看着前方c右方，包七自动配合看着前方c左方。由于石屋的位置很好，前方一览无余，危险只能从后方来，而后方则必须绕过这三块大石头。两只包子未发现前方有什么危险后，绕着三块石头转了一圈，还后退几步看了看三块石头上方是否有什么异常。
周围很安静，河在流淌，微风手轻拂，天色水蓝，闲云几朵。一只白色刺眼的圆球挂在天上，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光明和希望。河两边的绿树c青草随着微风拂动，轻轻摇着身姿，摆动枝臂，轻摇慢曳。包子九产生了一丝错觉，好像又回到了昨天刚到河边时的情景，它有些恍惚，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吗？站在蓝天白云下面，看着流动的河水，它的脑海中居然出现了那条游在黑暗中的鱼。当时的自己明明是看到周围如漆的黑暗的，光线的转换怎么这样剧烈，前一刻还在黑暗中挣扎，下一刻它们就来到了如此光明的世界。黑暗中的鱼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世界是真实的。前一刻是梦还是现在看到的是幻觉？抬头看看天上白亮的大球，灼人眼睛，不能直视——这就是光明的源泉。没有它的存在，这个世界将陷入漆黑一片。那天上的白玉盘也是它吗？这是个问题。想了这么多，包子九头有点疼。河边的石头由晚上的黑色变成了彩色——青的c白的c红的，还有因为潮湿原因变绿的，高低不平地铺满了河岸。顺着河向山上看去，山顶仍然是戴着一顶蘑菇帽。
包子九回头看看包七，笑着说道：“转了这么一大圈，看来现在这里是安全的。咱们接着往上走，去看你的大蘑菇。”说完，包子九单手拿着棍子向石头与植物的交界处走去，包七什么也没说，在后面紧紧跟着。
刚走到交界处，两只包子就发现了异样。在一处植物较少的地方，周围的树c青草被蹂躏得纷乱狼藉。一只巨大（这是相对两只包子来说体型巨大，事实上这是一只中型体形的野猪）的黑色野猪侧躺在地上，微睁着眼睛，脖子少了一大块肉，露出鲜红的血肉，嘴角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野猪的肚子被切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胸膛至肚脐少了窄窄的一条肉，可以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周围血迹斑驳。
两只包子绕着现场只看了半圈，都没有说什么，在包子九的带领下转身又走向了乱石密布的河岸。包子九本来带着笑容的脸，在看到野猪的刹那就成了阴云密布。包七紧绷的脸，也绷的更紧了，估计一只苍蝇落上去都要滑下来。它们意识到，就是现在光明充满世界的时候，这里的危险也无处不在，这真的是一次危险的旅程。它们都对于能不能走到目的地充满了怀疑。既然那样一只巨大的野猪都能够被猎杀，那么当危险来到面前，它们恐怕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还手之力。它们无法想像，当杀死野猪的野兽来到面前时，该如何去面对。这是无法抗拒的危险。它们匆匆地回到没有植物的河岸，却也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蘑菇山前进。因为它们知道，停留c躲避对于当前的处境没有帮助。只要有万分之一成功的希望，就要去争取，这样才能有希望实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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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包子九看到一条巨大的鱼在黑暗中游来游去。看到那条鱼后，包子九不再紧张了，压力也降了下来，呼吸c心跳也恢复了正常。包子九明明知道那条巨鱼是一条透明的c毫无颜色的鱼，它应该看不到，但它却看到了那条鱼，能够看到鱼的不明显的轮廓在面前游来游去。那条鱼，好像一个岁的孩子画的简笔画，自己看着不满意后用橡皮擦掉留下来的痕迹；又像是一条由玻璃这样的透明材质做成的鱼，游动中偶而折射出一点光线。包子九感觉那条鱼的游动就是在自由地飞翔，摆动着尾巴悠闲自在地飞翔。
要是自己也能如此自由自在该多好呀！正在感叹中的包子九却发现那条鱼突然调整了游动方向，向着它冲了过来。距离拉近后，鱼张开了它的巨大的嘴，嘴里长满了如同大狗嘴里一样的尖牙，闪耀着几点光芒。眼看着鱼嘴逐渐将自己吞了进去，它浑身用力c摇晃着脑袋想挣扎出去，但心里却是出乎它自己意料地平静。它在平静中能够看到鱼嘴的深处，有一条发出晶莹蓝色光芒的线向后延伸。就在它看着蓝线发呆时，四只发出绿色光芒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将它惊醒过来。
从恶梦中惊醒后，包子九看到包七正拉着它的手臂摇晃着，着急地叫着它：“醒一醒，你怎么了！？快醒一醒！”包七见包子九睁开了眼，刚松了口气，又见到包子九没说话却向一边倒了下去，吓了一跳，赶紧想把它扶住，可惜自己力气不够，扶不住反而被连带着拉倒在地。它赶紧起来，抓住包子九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了？”包子九这时才张开嘴说话：“没有事没有事，胳膊腿儿都麻了，躺下来活动活动。”包子九是跪坐着靠着石头睡着了，醒来时还是原来的姿势，棍子已经掉在了地上。一只手臂压在石头上，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腿窝里，被夹紧而不能动弹。因此，在它惊醒时除了头突然抬了起来之外，它的手脚都不能动弹。它睁开眼想动手脚时，发现腿c脚已经麻木了，被压住的胳膊也动不了，被压住的手也是麻的，只有腿窝里压住手的手臂能动。它只好向旁边歪下身子，先把胳膊c腿儿伸展开来。
听包子九这么说，包七放下心来，帮着它活动胳膊腿儿。包子九边休息边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包七拿起它的胳膊上下活动着，嘴里说道：“我正睡得香呢，被你嘴里咿咿呀呀c呜呜啊啊地吵醒了，看见你深身在抖，后来不抖了，脑袋用力摇着，我就去喊你，接着你就醒了。”
“可能我太疲劳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太大意了。那两个家伙又来了没有？”
“不知道，我也睡着了。应该没有。应该什么情况都没发生，不然咱们会这样好好的在这儿说话？”
“哦，没事就好。”
“你看，现在天亮了，外面全是光明。”
包子九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天色已经大亮，在包七说到天亮了时，它才意识到现在已经脱离了黑暗。包子九连忙用还能动的胳膊将自己撑着坐起来，向外面看去——外面光明灿烂，石屋里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看到石屋外连水成片的光明，包子九心里高兴极了。它扭过头来看着包七高兴地说道：“唔——真的全是光明，真是太好了！”
“咱们出不出去看看？”包七问道。
包子九稍微思考了一下，收起了笑容，严肃认真地对包七说道。“一会儿我能动了，我先摸出去看看，你暂时在这里面呆着。如果有情况，你就暂时不要出去了。这样至少你还能活下来。”
包七听了包子九的话，也认真地看着包子九说道：“不行，要出去咱们一块儿出去。如果一直在这样的地方等着，不能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与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
听包七这样说话，包子九长叹一声说道：“好吧，你说的也对，如果不能到外面感受光明，在这里面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有自由的生命将是窒息的。咱们一起出去。”
说了这么多话，包子九感觉胳膊和腿脚都可以活动起来了，就扶着石头慢慢站了起来，在石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渐渐恢复了正常。它拿起掉在地上棍子，双手拿稳c棍尖向外，对包七说道：“现在出发！在后面跟紧喽！”两只包子慢慢向外走去。
走到葫芦腰出口处后，包子九把棍子尖先伸出来一点，停了一会儿没有状况后，两只包子才慢慢走了出来。它们高抬腿c轻落步，弯着腰c弓着腿，眼睛向周围四处乱瞅。怎么说呢，它们的形象有些猥琐，像两只贼头贼脑的兔子。但是这些动作可以让它们及时发现危险，并以最快的速度来应对。包子九看着前方c右方，包七自动配合看着前方c左方。由于石屋的位置很好，前方一览无余，危险只能从后方来，而后方则必须绕过这三块大石头。两只包子未发现前方有什么危险后，绕着三块石头转了一圈，还后退几步看了看三块石头上方是否有什么异常。
周围很安静，河在流淌，微风手轻拂，天色水蓝，闲云几朵。一只白色刺眼的圆球挂在天上，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光明和希望。河两边的绿树c青草随着微风拂动，轻轻摇着身姿，摆动枝臂，轻摇慢曳。包子九产生了一丝错觉，好像又回到了昨天刚到河边时的情景，它有些恍惚，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吗？站在蓝天白云下面，看着流动的河水，它的脑海中居然出现了那条游在黑暗中的鱼。当时的自己明明是看到周围如漆的黑暗的，光线的转换怎么这样剧烈，前一刻还在黑暗中挣扎，下一刻它们就来到了如此光明的世界。黑暗中的鱼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世界是真实的。前一刻是梦还是现在看到的是幻觉？抬头看看天上白亮的大球，灼人眼睛，不能直视——这就是光明的源泉。没有它的存在，这个世界将陷入漆黑一片。那天上的白玉盘也是它吗？这是个问题。想了这么多，包子九头有点疼。河边的石头由晚上的黑色变成了彩色——青的c白的c红的，还有因为潮湿原因变绿的，高低不平地铺满了河岸。顺着河向山上看去，山顶仍然是戴着一顶蘑菇帽。
包子九回头看看包七，笑着说道：“转了这么一大圈，看来现在这里是安全的。咱们接着往上走，去看你的大蘑菇。”说完，包子九单手拿着棍子向石头与植物的交界处走去，包七什么也没说，在后面紧紧跟着。
刚走到交界处，两只包子就发现了异样。在一处植物较少的地方，周围的树c青草被蹂躏得纷乱狼藉。一只巨大（这是相对两只包子来说体型巨大，事实上这是一只中型体形的野猪）的黑色野猪侧躺在地上，微睁着眼睛，脖子少了一大块肉，露出鲜红的血肉，嘴角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野猪的肚子被切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胸膛至肚脐少了窄窄的一条肉，可以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周围血迹斑驳。
两只包子绕着现场只看了半圈，都没有说什么，在包子九的带领下转身又走向了乱石密布的河岸。包子九本来带着笑容的脸，在看到野猪的刹那就成了阴云密布。包七紧绷的脸，也绷的更紧了，估计一只苍蝇落上去都要滑下来。它们意识到，就是现在光明充满世界的时候，这里的危险也无处不在，这真的是一次危险的旅程。它们都对于能不能走到目的地充满了怀疑。既然那样一只巨大的野猪都能够被猎杀，那么当危险来到面前，它们恐怕真的没有一丁点的还手之力。它们无法想像，当杀死野猪的野兽来到面前时，该如何去面对。这是无法抗拒的危险。它们匆匆地回到没有植物的河岸，却也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蘑菇山前进。因为它们知道，停留c躲避对于当前的处境没有帮助。只要有万分之一成功的希望，就要去争取，这样才能有希望实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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