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神偷出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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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之夜，万籁俱寂。
江南城东的一座院落里，红居绸缎庄老板正抱着一个雕饰华美的木匣子往屋里走去，这是他从南海好容易才淘得的宝贝，正准备拿来讨好自己第十四房妾，忽然，院内寒风四起，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而不知何处飘来了几片竹叶，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并未过多停留，还是兴致盎然地往屋里走去，只是当他想要将匣子中的宝物取出之时，却发现匣中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两三片竹叶。
“这是昨日发生的案件，而在十日之前，万盛钱庄的钱老板也来衙门报案，说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钱庄中的一件价值十万两的红宝石项链就不见了，留在现场的也只有几片竹叶，所以我们怀疑是同一人动的手。”
东南王属下负责江南城刑司的官员一早便到了督府，寻求罗炀的帮助，他推测这两桩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那人留下的竹叶就是证据，而且此人多半是一个打算在江湖上留下名号的虚荣之人，否则不会在现场留下证据。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两场案子，让我想起来，江湖上的一个传说。”罗炀点点头，“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去曾有一个从未失手过的神偷，叫竹宵云，他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几片竹叶作为象征，而且，据说当年他甚至潜进大内，将陈王最为喜欢的一只琉璃碗盗了出来，而且没留下丝毫证据，唯一可以证明是他做的，也就是他留下的几片竹叶。”
“这个竹宵云我也听说过，可是按照年纪算下来，他今年该七八十岁了，不至于销声匿迹那么久，又出来作案吧。”
“或许是有人模仿，现场还有其他发现吗？”
“红居绸缎庄的老板说案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类似栀子花的香气。”
“栀子花？”罗炀蹙了蹙眉头，“一个偷还带着香囊吗？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追踪吗？”
“所以我说这个偷十分恃才傲物。”
罗炀正思量着如何下手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手下的捕快忽然跑了过来，“罗捕头，有人往府内送了一封信。”
“何人送的？”罗炀接过信封，问道。
“不知道，是一个男人雇了孩子送过来的，我们按照孩子说的地方再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行了，下去吧。”罗炀拿着信奉，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将信封拆开，里面顿时传来了一股沁人的栀子花香。
信封里装的是一封短信，字迹清秀也不乏刚劲，像极了落款旁边描画的竹枝。
“久闻督府有一块御赐青天明月牌匾，心甚往之，今夜子时一刻欲借来一观，还望督府大人莫要责怪。”那大臣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他忍不住喝道，“这窃贼也太张狂了吧。”
“这还有落款——竹水清。”罗炀回头向上看了眼那被高高悬挂着地御赐牌匾，开口道，“看来你说得没错，他确实很张狂，张狂得已经开始写预告函了。”
“竹水清。”罗炀再次念了念这个名字，“江湖上传言所竹宵云收了三个弟子，其中大弟子竹水清是最得他心意的。但这竹水清从未真正出现在江湖上过，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假的传闻，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这子是出师了，要借机在江湖上树立自己的威信了。”
将近子时，江南督府，数十双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悬挂在上的牌匾。
督府大人坐在堂内，喝着茶，叮嘱着候在一旁的罗炀，“人都布置妥当了吗？那可是御赐的牌匾，要是出了差错，谁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吧，大人。”罗炀说道，“我已经在督府内能看到牌匾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并且，牌匾的重量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就取得的。”
督府大人点点头，街道上更夫报时声传来，已是子夜了。
罗炀命人点起一柱计时香，等待着竹水清所说的时刻到来。督府大人看似已经十分困倦，他又喝了一口茶，倦意却是越来越浓。
“大人，您且去内堂休息，到时我定当将那江楚天抓捕归案。”罗炀见状，劝道。
“也好。”督府大人点点头，起身往后堂去了。
时间随着那炷香的点点星火中，慢慢消逝，罗炀又在牌匾的四周转了一圈，回到了牌匾的正前方，四周静的出奇，他不知道竹水清到底会如何来偷这款一个人绝对无法搬动的牌匾，他只能等待着。
罗炀回头看了眼堂前的那炷香，几乎已经燃尽，只剩下的星火。正在这时，院落里忽然扬起了极大的风，罗炀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栀子香气，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喝道，“大家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竹水清来了。”
屋顶传来轻踏瓦片的声音，一抹青色的身影掠过众人的眼前，像一只青鸟轻轻巧巧地停在来牌匾上方的屋檐之上。
“罗捕头，好大的阵势啊！”那人轻笑一声，回过身来，摇着手中一把折扇，夜幕之下看不清面容，但却能感觉他脸上此刻一定挂着轻松自如的笑意。
好厉害的轻功。罗炀在心里暗暗赞叹，他拦住急于往前的手下，低声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微风袭来，扬起青色的衣摆，站立在屋瓦之上的男子的身形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罗炀心里一惊，一声喝道，“放箭。”
密集的箭雨簌簌地射向阴影中的那个身影。一阵清风而过，众人皆惊，那个就在他们眼前的身影就像是水里的倒影，就那样被风吹散了，箭雨袭去，只射到了一地的竹叶。
竹水清不见了。
罗炀不是没见过高手，却还未见识过如此诡异的轻功身法，他攥紧了拳头，仔细盯着四周。忽而，他听到东边有人呼喊，“他在那里。”转瞬间，西边又有人在叫，“他在那里。”
正当他想分辨哪个才是真的，他看到眼前一个青色身影向他直扑过来，他抽出长刀砍了过去，却落了个空，只砍落了一片竹叶。
“乱叶飞花身飘影，青竹一枝江南平。”罗炀忽然想起了什么，“乱叶飞花飘影法，这是竹宵云所创的轻功绝学，果然是竹宵云的弟子。”
但是，竹水清的轻功再高，只要保护好牌匾就好了，想到这，罗炀定了定神，大声喝道，“大家听着，不要找他在哪里，看好牌匾，只要上面有人就射箭。”
“咚！”就像是回应他，那块牌匾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扬起了一地的落叶，一切戛然而止，竹水清的身影悄然消失了。
“罗炀，罗炀！”正当罗炀上前准备检查牌匾是否有何问题之时，在后堂休息的督府大人已经闻声而至，“怎么样了？人抓到了吗？”
“属下无能。”罗炀当即半跪着，请罪道，“让他逃了。”
“也罢也罢，牌匾没丢就好。”督府大人倒是没有怪罪，示意他起身，“刚刚在后堂，本府思虑了一下，这个盗贼此次没有成功，恐怕下次还会再来。”
“大人的说的是。”
“因此，本府想趁着现在他逃窜的时候，把牌匾送到一个隐秘之处藏起来，如此一来，他若是再想来偷，也不知往何处偷，岂不是一劳永逸。”
“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大人觉得把牌匾送往何处才好？”
“这个，本官自有想法，你只要命人将牌匾放在本府的马车上便可。”
“那我多派几个人护送大人回去吧。”
“不用，人派多了便太过明显了，反而不好。”
“大人说的有理。”罗炀点点头，命人将牌匾送到大人回府的马车上去，他心知督府大人已经非常困倦，便也不耽搁，送他上车回府了。
等他回身来，想要再一次看看现场是否有遗漏下可以抓到竹水清的线索的时候，门外更夫报时的声音响起，“子时一刻。”
罗炀浑身一个哆嗦，命人将外面的更夫抓了回来，正当他想要审问那更夫为何报错时，刚刚已经报过子时，这会儿时间绝对超过一刻了，后堂便有下属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道，“罗罗捕头，督府督府大人在后堂，被被人绑起来了。”
“什么？”
当罗炀走近后堂，看到被人扒了衣服，五花大绑的督府大人，顿时明了了。
竹水清怕是让人假扮更夫提前报时，再制造混乱，假扮督府大人大摇大摆地便把那牌匾放上了马车，带走了。他一心记得竹水清身上栀子香气的特征，反而对身上没有香气的假督府大人没有了更多的警惕性。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立即命人去拦截那辆马车。
翌日，面对着大发雷霆的督府大人，罗炀只能不停地请罪。昨晚被竹水清带走的督府大人的马车最后被遗弃在了城南的一个巷子里，而牌匾并不在那里面。
这时，门口有捕快进来报告道，“督府大人，有人把牌匾送回来了。”
“是什么人送回来的？”
“一个运棺材的，说是有人说我们督府订了棺材，他过来送的。我们觉得蹊跷，便打开棺材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正是那块牌匾。”
“把那个送棺材的押进来，仔细审问，本官就不信了，查不出来那个叫竹水清的恶徒。”督府大人甩了甩袖子，喝道。
“是。”
“罗炀，既然牌匾回来了，本官便饶你一次，希望你将功补过，尽快将竹水清捉拿归案。”
督府大人坐回椅子，对着仍跪在地上的罗炀道。
“谢大人。”罗炀站起了身子，回头看着那个被带进来的人，叹了口气，这个运棺材的人若是跟竹水清能牵上关系，竹水清也不至于那么难抓了。但是大人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去做个无用功。
而即便罗炀做足了保密功夫，竹水清成功在预告的时间将督府的牌匾偷走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江南城，人们奔走相告着这个消息，新一代的神偷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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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东的一座院落里，红居绸缎庄老板正抱着一个雕饰华美的木匣子往屋里走去，这是他从南海好容易才淘得的宝贝，正准备拿来讨好自己第十四房妾，忽然，院内寒风四起，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而不知何处飘来了几片竹叶，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并未过多停留，还是兴致盎然地往屋里走去，只是当他想要将匣子中的宝物取出之时，却发现匣中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两三片竹叶。
“这是昨日发生的案件，而在十日之前，万盛钱庄的钱老板也来衙门报案，说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钱庄中的一件价值十万两的红宝石项链就不见了，留在现场的也只有几片竹叶，所以我们怀疑是同一人动的手。”
东南王属下负责江南城刑司的官员一早便到了督府，寻求罗炀的帮助，他推测这两桩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那人留下的竹叶就是证据，而且此人多半是一个打算在江湖上留下名号的虚荣之人，否则不会在现场留下证据。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两场案子，让我想起来，江湖上的一个传说。”罗炀点点头，“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去曾有一个从未失手过的神偷，叫竹宵云，他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几片竹叶作为象征，而且，据说当年他甚至潜进大内，将陈王最为喜欢的一只琉璃碗盗了出来，而且没留下丝毫证据，唯一可以证明是他做的，也就是他留下的几片竹叶。”
“这个竹宵云我也听说过，可是按照年纪算下来，他今年该七八十岁了，不至于销声匿迹那么久，又出来作案吧。”
“或许是有人模仿，现场还有其他发现吗？”
“红居绸缎庄的老板说案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类似栀子花的香气。”
“栀子花？”罗炀蹙了蹙眉头，“一个偷还带着香囊吗？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追踪吗？”
“所以我说这个偷十分恃才傲物。”
罗炀正思量着如何下手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手下的捕快忽然跑了过来，“罗捕头，有人往府内送了一封信。”
“何人送的？”罗炀接过信封，问道。
“不知道，是一个男人雇了孩子送过来的，我们按照孩子说的地方再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行了，下去吧。”罗炀拿着信奉，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将信封拆开，里面顿时传来了一股沁人的栀子花香。
信封里装的是一封短信，字迹清秀也不乏刚劲，像极了落款旁边描画的竹枝。
“久闻督府有一块御赐青天明月牌匾，心甚往之，今夜子时一刻欲借来一观，还望督府大人莫要责怪。”那大臣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他忍不住喝道，“这窃贼也太张狂了吧。”
“这还有落款——竹水清。”罗炀回头向上看了眼那被高高悬挂着地御赐牌匾，开口道，“看来你说得没错，他确实很张狂，张狂得已经开始写预告函了。”
“竹水清。”罗炀再次念了念这个名字，“江湖上传言所竹宵云收了三个弟子，其中大弟子竹水清是最得他心意的。但这竹水清从未真正出现在江湖上过，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假的传闻，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这子是出师了，要借机在江湖上树立自己的威信了。”
将近子时，江南督府，数十双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悬挂在上的牌匾。
督府大人坐在堂内，喝着茶，叮嘱着候在一旁的罗炀，“人都布置妥当了吗？那可是御赐的牌匾，要是出了差错，谁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吧，大人。”罗炀说道，“我已经在督府内能看到牌匾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并且，牌匾的重量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就取得的。”
督府大人点点头，街道上更夫报时声传来，已是子夜了。
罗炀命人点起一柱计时香，等待着竹水清所说的时刻到来。督府大人看似已经十分困倦，他又喝了一口茶，倦意却是越来越浓。
“大人，您且去内堂休息，到时我定当将那江楚天抓捕归案。”罗炀见状，劝道。
“也好。”督府大人点点头，起身往后堂去了。
时间随着那炷香的点点星火中，慢慢消逝，罗炀又在牌匾的四周转了一圈，回到了牌匾的正前方，四周静的出奇，他不知道竹水清到底会如何来偷这款一个人绝对无法搬动的牌匾，他只能等待着。
罗炀回头看了眼堂前的那炷香，几乎已经燃尽，只剩下的星火。正在这时，院落里忽然扬起了极大的风，罗炀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栀子香气，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喝道，“大家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竹水清来了。”
屋顶传来轻踏瓦片的声音，一抹青色的身影掠过众人的眼前，像一只青鸟轻轻巧巧地停在来牌匾上方的屋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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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水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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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叶飞花身飘影，青竹一枝江南平。”罗炀忽然想起了什么，“乱叶飞花飘影法，这是竹宵云所创的轻功绝学，果然是竹宵云的弟子。”
但是，竹水清的轻功再高，只要保护好牌匾就好了，想到这，罗炀定了定神，大声喝道，“大家听着，不要找他在哪里，看好牌匾，只要上面有人就射箭。”
“咚！”就像是回应他，那块牌匾重重地摔倒了地上，扬起了一地的落叶，一切戛然而止，竹水清的身影悄然消失了。
“罗炀，罗炀！”正当罗炀上前准备检查牌匾是否有何问题之时，在后堂休息的督府大人已经闻声而至，“怎么样了？人抓到了吗？”
“属下无能。”罗炀当即半跪着，请罪道，“让他逃了。”
“也罢也罢，牌匾没丢就好。”督府大人倒是没有怪罪，示意他起身，“刚刚在后堂，本府思虑了一下，这个盗贼此次没有成功，恐怕下次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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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本府想趁着现在他逃窜的时候，把牌匾送到一个隐秘之处藏起来，如此一来，他若是再想来偷，也不知往何处偷，岂不是一劳永逸。”
“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大人觉得把牌匾送往何处才好？”
“这个，本官自有想法，你只要命人将牌匾放在本府的马车上便可。”
“那我多派几个人护送大人回去吧。”
“不用，人派多了便太过明显了，反而不好。”
“大人说的有理。”罗炀点点头，命人将牌匾送到大人回府的马车上去，他心知督府大人已经非常困倦，便也不耽搁，送他上车回府了。
等他回身来，想要再一次看看现场是否有遗漏下可以抓到竹水清的线索的时候，门外更夫报时的声音响起，“子时一刻。”
罗炀浑身一个哆嗦，命人将外面的更夫抓了回来，正当他想要审问那更夫为何报错时，刚刚已经报过子时，这会儿时间绝对超过一刻了，后堂便有下属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道，“罗罗捕头，督府督府大人在后堂，被被人绑起来了。”
“什么？”
当罗炀走近后堂，看到被人扒了衣服，五花大绑的督府大人，顿时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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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立即命人去拦截那辆马车。
翌日，面对着大发雷霆的督府大人，罗炀只能不停地请罪。昨晚被竹水清带走的督府大人的马车最后被遗弃在了城南的一个巷子里，而牌匾并不在那里面。
这时，门口有捕快进来报告道，“督府大人，有人把牌匾送回来了。”
“是什么人送回来的？”
“一个运棺材的，说是有人说我们督府订了棺材，他过来送的。我们觉得蹊跷，便打开棺材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正是那块牌匾。”
“把那个送棺材的押进来，仔细审问，本官就不信了，查不出来那个叫竹水清的恶徒。”督府大人甩了甩袖子，喝道。
“是。”
“罗炀，既然牌匾回来了，本官便饶你一次，希望你将功补过，尽快将竹水清捉拿归案。”
督府大人坐回椅子，对着仍跪在地上的罗炀道。
“谢大人。”罗炀站起了身子，回头看着那个被带进来的人，叹了口气，这个运棺材的人若是跟竹水清能牵上关系，竹水清也不至于那么难抓了。但是大人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去做个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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