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神偷出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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瓴江之畔，落日余晖洒在江水之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垂柳在微风之中摇曳。
竹水清轻摇着扇子，站在江畔，看着江面上时起时落的波浪，忽感到几分落寞，若是当时没有毁掉观江楼便好了，这江景，还是在楼上看起来更加舒畅。
“竹公子。”
竹水清回过头来，看着眼前三人，一个穿着白衣的羸弱的男子，一个穿着紫衣娇俏明艳的女子，还有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几个月之前，竹水清便听说江湖上有人在找他。当时他一心想要复仇，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策划了自己的假死之后，便托林胥去查了查这几人，才知道这几人是天衍门的。
看来天衍门的人也算是有点能耐，虽是自己故意做下几件案子留下线索，但不出三日便寻到了他的踪迹还是稍稍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久仰天衍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都是少年英豪啊。”
“你知道”紫衣女子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却被白衣男子拦了下来。
“竹公子不愧是竹前辈的高徒。”白衣男子也作揖回了礼，“在下天衍门沈昀，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紫离，云溪。”
“沈门主谦虚了。”竹水清勾起唇角，轻摇竹扇，“沈门主既是洛水吴门的少主，又是天衍门的创派人，可谓是年少有成，令人称羡啊。”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紫离低声和云溪说道。
“看来竹公子对我天衍门十分了解。”沈昀回应道。
“十分了解谈不上，只是听说过一点传闻。”竹水清摇摇扇子，继而问道，“只是不知沈门主寻在下所为何事？”
沈昀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他，“这是竹宵云前辈托我递给你的书信，看完，你便知道我们为何前来了。”
竹水清蹙眉，忙接过信来，自从他为了复仇私自到这江南城来，便再也没有与师傅通过信。他深知师傅不愿他就沉浸在复仇之中，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师傅待他恩重如山，他这等忤逆恐怕已经伤透了老人家的心。因而听到是师傅所写，他便忙不迭地看了起来。
看信的时候，竹水清一直蹙着眉，等将信看完，他便回过了身，将信折好，放进怀里。随即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反过身来，以一种颇为疏离的语气道：“我听师傅说过，洛水吴门是江湖名派，传世已逾三百年，吴门本以剑术见长，后因第十四任门主酷爱收藏，吴门便成了武林秘籍收藏的一个密地，自此，吴门子弟并不专研剑术一项，各方面都有所建树，而吴门也至此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派，只可惜，树大招风，待得二十五任门主手上，吴门便分裂成了多个门派，吴门的势力也弱了很多，不过吴门的地位在江湖上一直是举足轻重的。只可惜，十五年前”
说到十五年前，竹水清忽然停了下来，问道，“沈门主，我说的可有差错？”
“并无差错。”沈昀的神色并不十分好看，但还是接着说道，“十五年前，吴门被卷入成国公一案，惨遭灭门之祸。”
“我知道十五年前成国公谋反。”竹水清忽然提了声音，“师傅信上说，你们是为了替当时被无辜卷入的亲属报仇，因此创立了天衍门，现今急需人手，所以希望我加入。”
“是。”
得到了这个回答，竹水清勾唇反问道，“可是你们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卷入此事吗？”
不待沈昀几人回答，他又挑眉问道，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压迫感，“成国公谋反，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受难？你们要报仇，又向谁报仇，那些赶赴吴门的将士吗？”
“在下不妨把话挑明了，师傅他老人家与吴门有交情，我可没有。你们若是今日不把十五年前那件事情说个明白，这个忙我是断然不会帮的。”
师傅的命令，他自然会遵从，只是他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去了解十五年前的真相。
“不过是请你帮忙，为何如此咄咄逼人？”紫离见他的态度便冒了一肚子的话，脱口而出道，“你不也是成国公一案的受害者吗？你难道不想替你枉死的母亲报仇吗？”
竹水清眯了眯眼睛，将展开的扇子刷得合了起来，那是明显的威胁。
“紫离。”沈昀拦住了紫离，继而道，“这件事情本就会告诉你的，只不过，十五年前那件事情，我们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庆嘉六年除夕，宫宴之上，忽然闯入十几个戴着金色面具的死士刺杀皇帝。行刺之人虽被侍卫截下了，但那十几个死士全部咬舌自尽，皇帝受了极大的惊吓，后来，他从那金面具中找到了这次刺杀的元凶，也就是成国公。
成国公名江垣，本是一名江湖浪子。陈末，政局腐败不堪，酷吏当道，恰逢各地水患，各地灾民难民揭竿而起，反对陈国的暴政。江垣偶遇当今圣上，并结为好友，后圣上加入起义军队，攻破淮阴城，江垣也投入他的队伍，并且，江垣还动用自己在江湖上的人脉，劝说了非常多的江湖人士帮助圣上登基称帝，建立霄阳国。建国后，圣上封江垣为成国公，将那些愿意留下的江湖义士加官封爵，而对于那些并不愿意被封官进爵的江湖义士，圣上则赏赐了特制的金色面具，以示嘉奖。而那几个死士脸上所戴的金色面具正是赏赐特制的面具，所以，刺杀的罪名就落在了成国公身上。
“金色面具？”竹水清听到这个，忽想起在东南王府，他在那个都是自己母亲画像的房间里，曾在一幅画上看见过自己母亲拿着金色面具，难道，自己的母亲也是那些江湖义士中的一员？
紫离见竹水清好似在疑惑什么，补充道，“没错，你的母亲霍雪雁，便是当年的金面武士之一。那时候，皇帝下了一道密旨到江南东南王府。因为当时，成国公正带着家眷在江南城游玩，因此派遣东南王去抓捕成国公是最为便捷的。但是这个消息被雪雁姐知道了，她便设计让成国公逃避了抓捕。”
“你只知王爷负了你母亲，你可知当年你母亲是如何胁迫王爷的？当年你母亲可是为了一个钦犯以死相挟，半点不考量王爷的难处”
原来那日容彬说的是真的，竹水清划开扇子，又收了回去。
沈昀察觉到竹水清的神色有些异常，但还是接着道：“皇帝听闻此事后，非常恼怒，将凡是与成国公有过交往的人都进行了一番审查，说是审查，其实是一场彻底的大清洗，包括当时非常受皇帝喜爱信任的御前侍卫柳明扬，镇国大将军邢鲲，还有，掌管京畿刑狱的吴玄明，这三个人都是成国公结义兄弟，成国公一反，皇帝也对这几个人下了狠手。”
“吴明玄不就是吴门的最后一任门主？”
“没错，正是家父。”沈昀毫不避讳地应了，“家父是被皇帝派来的士兵逼着自缢而亡的，但家父之死没有挡住皇帝倾覆吴门的脚步。”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了浓浓的恨意，但还是继而道，：“你刚刚问我，为何成国公一案牵涉如此之广。原因就在于成国公不仅仅是霄阳国的开国功臣，还是一个人人称赞的江湖侠客，他在江湖上的名望之高，甚至超过洛水吴门那三百年的历史所带来的积淀。天山剑派c洛水吴门c南闽墨家c紫檀山庄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与成国公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更不用说还有成国公身边聚集的那一批不愿透露姓名的江湖人。”
“哼。”竹水清冷哼了一声，“既是侠客便不该出仕，想要谋反，却策划得那么粗糙，以为自己人不在帝都便没有嫌疑了？金面具这么明显的东西刺杀时候还用，怕是脑子也不好使。更何况还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称什么侠。”
“不准你污蔑成国公。”紫离和云溪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江大侠是不会造反的。”沈昀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江大侠天性善良，淡薄名利，他当年加入起义队伍也不过是想快点结束战争，还百姓安宁罢了。我创立天衍门，不仅是为了替那些无辜的江湖义士报仇，也不仅是为我吴门两百口人命讨债，更是为了洗刷江大侠的冤屈。”
“一群疯子。”竹水清对此嗤之以鼻。
“你母亲用性命相护的人，你也不信吗？”紫离喝道，“你不信便罢，我们也并不是一定要你相信。”
“那只能说明她和你们一样傻，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便丢了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孩子丈夫都可以抛下不顾。”竹水清将扇子收起，放到身后，转身欲走。
“骗一个人容易，但想要骗这天下人却是难如登天。”沈昀向前走了几步，“还是你真的认为，皇权天授，皇帝的话就是正确的。”
“不管是谁说的话，只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便可以不相信，不是吗？”竹水清停下了脚步，将腰际的香囊举了起来，“我还想问的是，这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沈昀看了一眼紫离，示意她开口。
紫离微微蹙着眉头，还是开口了，“这个香囊是雪雁姐为东南王亲手做的，雪雁姐本不会女工，是成国公的妻子教会的。说起来，成国公还是雪雁姐和东南王的媒人呢，却没想到那东南王这么忘恩负义”
“够了。”竹水清叫停了她。
“叫我说的也是你，不叫我说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紫离在一边嚷道。
“天衍门的创派人到底是谁？”竹水清反身回来，开口问道，“你们与我年纪相仿，为何知道这些细节，如果你们要让我加入天衍门，最好找一个让我信服的人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竹公子移步，随我们回天衍门，一切自然能够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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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水清轻摇着扇子，站在江畔，看着江面上时起时落的波浪，忽感到几分落寞，若是当时没有毁掉观江楼便好了，这江景，还是在楼上看起来更加舒畅。
“竹公子。”
竹水清回过头来，看着眼前三人，一个穿着白衣的羸弱的男子，一个穿着紫衣娇俏明艳的女子，还有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几个月之前，竹水清便听说江湖上有人在找他。当时他一心想要复仇，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策划了自己的假死之后，便托林胥去查了查这几人，才知道这几人是天衍门的。
看来天衍门的人也算是有点能耐，虽是自己故意做下几件案子留下线索，但不出三日便寻到了他的踪迹还是稍稍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久仰天衍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都是少年英豪啊。”
“你知道”紫衣女子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却被白衣男子拦了下来。
“竹公子不愧是竹前辈的高徒。”白衣男子也作揖回了礼，“在下天衍门沈昀，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紫离，云溪。”
“沈门主谦虚了。”竹水清勾起唇角，轻摇竹扇，“沈门主既是洛水吴门的少主，又是天衍门的创派人，可谓是年少有成，令人称羡啊。”
“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紫离低声和云溪说道。
“看来竹公子对我天衍门十分了解。”沈昀回应道。
“十分了解谈不上，只是听说过一点传闻。”竹水清摇摇扇子，继而问道，“只是不知沈门主寻在下所为何事？”
沈昀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他，“这是竹宵云前辈托我递给你的书信，看完，你便知道我们为何前来了。”
竹水清蹙眉，忙接过信来，自从他为了复仇私自到这江南城来，便再也没有与师傅通过信。他深知师傅不愿他就沉浸在复仇之中，故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师傅待他恩重如山，他这等忤逆恐怕已经伤透了老人家的心。因而听到是师傅所写，他便忙不迭地看了起来。
看信的时候，竹水清一直蹙着眉，等将信看完，他便回过了身，将信折好，放进怀里。随即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反过身来，以一种颇为疏离的语气道：“我听师傅说过，洛水吴门是江湖名派，传世已逾三百年，吴门本以剑术见长，后因第十四任门主酷爱收藏，吴门便成了武林秘籍收藏的一个密地，自此，吴门子弟并不专研剑术一项，各方面都有所建树，而吴门也至此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派，只可惜，树大招风，待得二十五任门主手上，吴门便分裂成了多个门派，吴门的势力也弱了很多，不过吴门的地位在江湖上一直是举足轻重的。只可惜，十五年前”
说到十五年前，竹水清忽然停了下来，问道，“沈门主，我说的可有差错？”
“并无差错。”沈昀的神色并不十分好看，但还是接着说道，“十五年前，吴门被卷入成国公一案，惨遭灭门之祸。”
“我知道十五年前成国公谋反。”竹水清忽然提了声音，“师傅信上说，你们是为了替当时被无辜卷入的亲属报仇，因此创立了天衍门，现今急需人手，所以希望我加入。”
“是。”
得到了这个回答，竹水清勾唇反问道，“可是你们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卷入此事吗？”
不待沈昀几人回答，他又挑眉问道，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压迫感，“成国公谋反，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受难？你们要报仇，又向谁报仇，那些赶赴吴门的将士吗？”
“在下不妨把话挑明了，师傅他老人家与吴门有交情，我可没有。你们若是今日不把十五年前那件事情说个明白，这个忙我是断然不会帮的。”
师傅的命令，他自然会遵从，只是他绝不会放弃任何机会去了解十五年前的真相。
“不过是请你帮忙，为何如此咄咄逼人？”紫离见他的态度便冒了一肚子的话，脱口而出道，“你不也是成国公一案的受害者吗？你难道不想替你枉死的母亲报仇吗？”
竹水清眯了眯眼睛，将展开的扇子刷得合了起来，那是明显的威胁。
“紫离。”沈昀拦住了紫离，继而道，“这件事情本就会告诉你的，只不过，十五年前那件事情，我们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庆嘉六年除夕，宫宴之上，忽然闯入十几个戴着金色面具的死士刺杀皇帝。行刺之人虽被侍卫截下了，但那十几个死士全部咬舌自尽，皇帝受了极大的惊吓，后来，他从那金面具中找到了这次刺杀的元凶，也就是成国公。
成国公名江垣，本是一名江湖浪子。陈末，政局腐败不堪，酷吏当道，恰逢各地水患，各地灾民难民揭竿而起，反对陈国的暴政。江垣偶遇当今圣上，并结为好友，后圣上加入起义军队，攻破淮阴城，江垣也投入他的队伍，并且，江垣还动用自己在江湖上的人脉，劝说了非常多的江湖人士帮助圣上登基称帝，建立霄阳国。建国后，圣上封江垣为成国公，将那些愿意留下的江湖义士加官封爵，而对于那些并不愿意被封官进爵的江湖义士，圣上则赏赐了特制的金色面具，以示嘉奖。而那几个死士脸上所戴的金色面具正是赏赐特制的面具，所以，刺杀的罪名就落在了成国公身上。
“金色面具？”竹水清听到这个，忽想起在东南王府，他在那个都是自己母亲画像的房间里，曾在一幅画上看见过自己母亲拿着金色面具，难道，自己的母亲也是那些江湖义士中的一员？
紫离见竹水清好似在疑惑什么，补充道，“没错，你的母亲霍雪雁，便是当年的金面武士之一。那时候，皇帝下了一道密旨到江南东南王府。因为当时，成国公正带着家眷在江南城游玩，因此派遣东南王去抓捕成国公是最为便捷的。但是这个消息被雪雁姐知道了，她便设计让成国公逃避了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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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容彬说的是真的，竹水清划开扇子，又收了回去。
沈昀察觉到竹水清的神色有些异常，但还是接着道：“皇帝听闻此事后，非常恼怒，将凡是与成国公有过交往的人都进行了一番审查，说是审查，其实是一场彻底的大清洗，包括当时非常受皇帝喜爱信任的御前侍卫柳明扬，镇国大将军邢鲲，还有，掌管京畿刑狱的吴玄明，这三个人都是成国公结义兄弟，成国公一反，皇帝也对这几个人下了狠手。”
“吴明玄不就是吴门的最后一任门主？”
“没错，正是家父。”沈昀毫不避讳地应了，“家父是被皇帝派来的士兵逼着自缢而亡的，但家父之死没有挡住皇帝倾覆吴门的脚步。”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了浓浓的恨意，但还是继而道，：“你刚刚问我，为何成国公一案牵涉如此之广。原因就在于成国公不仅仅是霄阳国的开国功臣，还是一个人人称赞的江湖侠客，他在江湖上的名望之高，甚至超过洛水吴门那三百年的历史所带来的积淀。天山剑派c洛水吴门c南闽墨家c紫檀山庄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与成国公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更不用说还有成国公身边聚集的那一批不愿透露姓名的江湖人。”
“哼。”竹水清冷哼了一声，“既是侠客便不该出仕，想要谋反，却策划得那么粗糙，以为自己人不在帝都便没有嫌疑了？金面具这么明显的东西刺杀时候还用，怕是脑子也不好使。更何况还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称什么侠。”
“不准你污蔑成国公。”紫离和云溪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江大侠是不会造反的。”沈昀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江大侠天性善良，淡薄名利，他当年加入起义队伍也不过是想快点结束战争，还百姓安宁罢了。我创立天衍门，不仅是为了替那些无辜的江湖义士报仇，也不仅是为我吴门两百口人命讨债，更是为了洗刷江大侠的冤屈。”
“一群疯子。”竹水清对此嗤之以鼻。
“你母亲用性命相护的人，你也不信吗？”紫离喝道，“你不信便罢，我们也并不是一定要你相信。”
“那只能说明她和你们一样傻，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便丢了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孩子丈夫都可以抛下不顾。”竹水清将扇子收起，放到身后，转身欲走。
“骗一个人容易，但想要骗这天下人却是难如登天。”沈昀向前走了几步，“还是你真的认为，皇权天授，皇帝的话就是正确的。”
“不管是谁说的话，只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便可以不相信，不是吗？”竹水清停下了脚步，将腰际的香囊举了起来，“我还想问的是，这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沈昀看了一眼紫离，示意她开口。
紫离微微蹙着眉头，还是开口了，“这个香囊是雪雁姐为东南王亲手做的，雪雁姐本不会女工，是成国公的妻子教会的。说起来，成国公还是雪雁姐和东南王的媒人呢，却没想到那东南王这么忘恩负义”
“够了。”竹水清叫停了她。
“叫我说的也是你，不叫我说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紫离在一边嚷道。
“天衍门的创派人到底是谁？”竹水清反身回来，开口问道，“你们与我年纪相仿，为何知道这些细节，如果你们要让我加入天衍门，最好找一个让我信服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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